穿越之沾花惹草 079 悲歡並存

作者 ︰ 天山書匠

黃九智醒來的時候,心思還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中。在那個世界時,他的記憶中便沒有爺爺黃先奇這個人任何印象。離奇地來到這個世界,又離奇地踫到自己的爺爺,老天卻又給自己一個離奇的遺憾。至少,也應該讓自己與兩世的爺爺說幾句知心話;至少,也應該讓自己多叫幾聲爺爺;至少,也不應該讓自己這麼遺憾地離開爺爺。

「哥哥!哥哥!」黃麓穎嬌滴滴的哭聲換回黃九智的心神。

黃九智抬頭一看,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四面鐵牆的小房間里。黃麓穎正緊張地看著自己,看到哥哥醒了,她‘哇’地一聲痛哭,然後撲到他懷里。

黃九智輕輕地拍著黃麓穎的削瘦的肩膀,眼楮死死地盯著鐵窗外,露出想要殺人的怒火。因為,此時,田明珠與黃武玨就站在門外。田明珠冷冷地盯著牢房里的兩個人,心里盤算著什麼。黃武玨則是表情尷尬,眼光一直定著黃九智懷里的黃麓穎。在他們兩人的身後,田忠與田珍兩位白發老者靜靜地站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你叫田明珠!」黃九智冷哼一聲,表情猙獰道︰「我娘怎麼會有你這樣妹妹!」

田明珠驚的渾身一顫,她想不到黃九智這麼快就打破了自己心中設定的殺他的理由。不僅是她,便是田忠與田珍,也驚得一顫。

「你…你…你…」田明珠指著牢房里的黃九智,面色卡白,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田明珠!你逼死我爺爺,我不會放過你!」此時的黃九智已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哈哈大笑過後,田明珠恢復以往的陰冷。從田忠手中接過一杯酒,扭頭,瞪著黃武玨,「黃武玨,我不想你說我絕情。這里面的兩個逆種,你只準留一個。否則,黃國大王的位置就直接讓九聰坐好了!」說完,見他還在發愣,隨即爆喝道︰「接著!」

嚇的一顫,黃武玨戰戰兢兢地接過酒杯,推開鐵門,朝黃九智與黃麓穎走去。

「壞人!不準傷害我哥哥!不準傷害我哥哥!」黃麓穎拼命地推搡著黃武玨,弄得他一時半刻無法接近黃九智的身。

「廢物!你的武功是白練的嗎?一個小女孩都對付不了?」鐵門外,田明珠冷聲喝斥道。

這時黃九智起身,一手扶著黃麓穎,一手指著黃武玨道︰「麓穎乖!他就是你娘時常向你提起的爹爹!快過去!」

「不!他想殺死哥哥!」黃麓穎搖頭道。

黃九智強裝笑臉道︰「傻丫頭!你早就知道哥哥身瘓絕癥,爹爹是給我拿藥來了!」說完,他朝黃武玨擠了一下眼楮,柔聲問道︰「爹!九智說的對麼?」

明知黃九智是為了救黃麓穎才叫自己‘爹!’,黃武玨的腦海里還是閃過一絲激動,隨即點頭道︰「麓穎!你九智哥哥說的對,爹是給他拿藥來了。麓穎!乖!快到爹爹這里來。」

黃麓穎遲疑了,回頭望著黃九智,見他微笑朝自己點頭,這才一步步朝黃武玨走去,「你真的是爹爹麼?我和娘親都很想你!」

等到黃麓穎走到自己身旁,黃武玨一把抱住她,一手把酒杯遞到黃九智手中,心思復雜道︰「九智!快把藥喝了!別怪爹!麓穎會生活的非常好!」說完,他頭也不轉地扭身走出鐵門。

「哥哥!我要哥哥!」黃麓穎撕心裂肺地叫喊著,沒叫幾聲,她便被黃武玨點了昏睡穴。

牢房里,黃九智靜靜地端著酒杯,眼楮狠狠地望著窗外的田明珠,冷笑道︰「不要企圖掩蓋你內心的不安!有朝一日,我娘會親手割下你的腦袋。」說罷,他頭一揚,喝下了田明珠為他準備的巨烈毒酒。頓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撕碎了…

鐵門外,田忠與田珍對望一眼,臉上均充滿了不忍。

「等他死絕了,把他的尸首送到黃石的牢房。那黃石不是黃先奇唯一的徒弟麼?餓他幾天,我看他吃不吃人肉!如果他吃了,在他死之前,你們就告訴他,他吃的是他師傅心愛的孫子!」田明珠人已離開,卻留下一片響亮而陰冷的聲音。

「是!」田忠與田珍垂首道。半響後,他們方才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抱著女兒發呆的黃武玨,轉身,同時向黃九智的尸體走去。

三天後,黃九智呆過的牢房里,莫風的黑影從中閃過。沒有發現公子足跡的他很快找到一個牢卒,用搜魂**打听到黃九智的下落。人影一閃,奔向牢卒口中所說的牢房。剛打開牢房,便听到外面傳來陣陣殺喊聲。

「你是來救這個小孩的吧?他已死了三天。快走吧!」說話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道士。

一怔,莫風的雙目通紅,上前探了一下黃九智的鼻息,發現卻如牢房端坐的道士所言,公子已經死了!

「你怎麼還不走?」道士催促道。

「你想不想離開?」莫風問道。

「當然想!可是…」

道士話沒說完,莫風打斷道︰「你只要把這個孩子埋了,我便引開這些人。這是地圖,上面有出去的標記。」說完,他內力把一張紙飛到道士正前方。

看清地圖,道士也來不及細想,抱起黃九智的尸體,朝外跑去。

「等等!」莫風叫住了他。

道士止步,問道︰「何事?」

「他的尸首別埋在黃國,最好…最好埋在漠北!」說完,不等道士回答,莫風急忙前去對付殺進牢房大門的黃國士兵。

修城,剛剛從醫學院出來的伊超踫到了領袖府外院廚房的一個丫環。

「伊前輩!」

「你有何事?」伊超止步。

「照顧主母的大、小雙姐妹已經有十五六天沒有出來過了。我怕她們又練武入定,所以前來通知前輩。」丫環小聲回道。

听完丫環的話,伊超一邊急匆匆趕往領袖府,一邊向身邊的丫環問道︰「你怎麼不去找羋媳和紅拂那幾個丫頭?」

「她們天天忙的飯都顧不上吃,我根本見不到她們的人影。」丫環在一旁小跑。

原來,為了田紅珠的安全,靈雪她們規定能進入領袖府內院的只有大、小雙姐妹、伊超、華炳、莫風等人。其他人一律不得踏入內院,否則,格殺勿論。也難怪這小丫環著急。

進入領袖府內院,伊超發現大、小雙姐妹果然入定。隨後,他來到田紅珠的臥室,大床上,田紅珠絲毫無恙。只是從她的身下傳來陣陣臭味。不假思索,伊超開始月兌田紅珠的衣裙。光月兌完,只听得‘ 啷’一聲門響,莫風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同時,噴了一口鮮血。

放下田紅珠,伊超朝莫風問道︰「莫兄!你這是…?」

瞟了床上的田紅珠一眼,莫風急急收回目光,朝伊超說道︰「公子…公子已經被田明珠毒死!」說罷,頭一歪,暈了過去。

「莫兄!」失神片刻伊超奔到莫風跟前,把住他的脈搏,半響後,方才抬頭,結巴道︰「是什麼人?竟然能把莫風打成如此重傷?」

「你是什麼人?」伊超突然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起身,伊超驚望赤身端坐于床上的田紅珠,情不自禁地走過去,問道︰「紅珠!你醒了?」

‘啪!’一聲巨響,田紅珠狠狠地扇了伊超一巴掌。「你這個登徒浪子!我為何會如此這般?」憤怒中,田紅珠條件反射地抓在身旁的被子,擋在自己胸前。

「紅珠!我…我是…是伊超!你義父!」伊超結巴道。

「伊超!義父!」田紅珠頭痛地抱著自己的腦袋。

「不急!不急!你慢慢想,義父在門外等你!」說罷,伊超想去拍田紅珠的肩膀,想起她什麼都沒有穿,這才尷尬地收手,回身,抱起莫風退出臥室。

田紅珠的門外,伊超用了兩個時辰方才替莫風接上他體內斷裂的經脈。正想送他去醫學院,卻從屋里傳來田紅珠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田明珠!你換我的九智來!」伊超知道,田紅珠什麼都想起來了。

兩天後,修城領袖府。

除了劉想容,以田紅珠為首,朱向陽、靈雪、伊超、黃志文等人嚎啕大哭。他們哭了停,停了又哭。當田紅珠提出要找田明珠報仇的時候。莫風第一個制止了她。

「主母!既然你已記起發生在你身邊的每一件事,想畢你可記得公子的理想。田明珠身邊隱藏的力量太可怕,否則,老奴也不會受如此重傷。是以,還請主母三思。」

「莫老說的不錯!你還不能走,你走了,九智的遺願誰來完成?」劉想容的心已碎了,此刻,說她只是個軀殼也不為過。她所想的,能做的,便不擇手段地完成黃九智生前的遺願。意識中,她知道田紅珠是他的母親,而自己又比她大一歲,所以,她不知道怎麼稱呼田紅珠。不想計較太多,她只用了‘你!’。

一怔,田紅珠的目光停留在劉想容的玉面上。望著面前這位容貌不比自己遜色,比自己大一歲的女人,她的心思頗為復雜。在她昏睡時,也不是沒有听說過劉想容與兒子的關系。每次,她都在心里納喊︰‘這絕對不行!我絕不能讓比我還大一歲的女人嫁給九智!’。可是現在,兒子沒了。這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女人還在,她似乎比自己還要痛苦。

「醒醒吧!從那該死的仇恨中醒過來吧!連莫老這樣的高手都被打的滿地找牙,你們還妄談什麼報仇?」見田紅珠不語,劉想容沒由來地心中一怒,聲音表現出從未有就的冷淡︰「我已啟動我們勢力範圍內的所有陣法,希望你們不要做出愚蠢的舉動。既然你們都答應九智要實現他的理想,我就要看見你們的行動。別挑戰我的耐性,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提前去陪九智。」說罷,她頭也不回,飛奔向中心城。

「她…她…她算什麼東西?主母還沒有說話呢!這里有她說話的份兒嗎?」半響後,靈雪跳出來,對著劉想容離開的方向嗔怪道。

‘啪!’地一聲巨響,氣急敗壞的靈雪的玉掌從靈秀的臉上落下。「你也只到主母還沒有說話麼?」說罷,她也不等田紅珠發話,朝黃志文喝道︰「叫你寵她。現在,你把她拉到靜心閣住一個月。」

等黃志文拉著大哭的靈秀走開,靈雪方才發現自己的過失,忙朝田紅珠跪拜道︰「靈雪先前失禮,請主母責罰!」

田紅珠不顧心中的悲傷,扶起靈雪,悲聲道︰「九智才走,你們就把他定下的規矩忘了。他討厭別人下跪,我也一樣。你也別怪靈秀,她那是在生劉想容的氣。不光是她生氣,我這個做娘的也生氣。九智的離開,難道就她劉想容悲傷麼?難道我們都不如她劉想容愛九智?難道只有她劉想容才失了魂兒般痛苦?…算了!今天的事,到處為止。報仇的事,我們誰也別提。另外,不管怎麼說,田明珠也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我們可以一把發展實力,一邊查探這件事。」

「是!主母!」靈雪有些激動。因為,她擔心主母醒後會改變黃九智定下的方針,還好,主母之字為提。

把靈雪的表情看在眼里,田紅珠苦笑道︰「你這小妮子!心思倒是敏捷,是不是擔心我壞了九智的計劃?」

「屬下不敢!」靈雪面色通紅,連忙垂首。

田紅珠輕扶靈雪的肩膀,柔聲道︰「靈雪!記得我昏睡時,九智經常在我兒邊提及你的能干。他也把你當做他的左膀右臂,現在,你便是我的左膀右臂。炎黃國的事,以前怎麼做,你現在就怎麼做。不用擔心其他。」

想到公子,靈雪又哭了,怕田紅珠肩膀上失聲地痛哭著。半響後,她方才發現自己失禮,因為,自己的淚水已經打濕了田紅珠的肩膀。「主母!屬…屬下…」

「去吧!與其悲傷,不如多做點什麼。」田紅珠輕拍靈雪的肩膀道。

目送靈雪離開,田紅珠忽然發現李韻的表情有些失落〔她果然如九智說的那樣,權力的**過重。用這樣的人,就要小心行事。時不時地,要鼓勵一番,讓她認為自己是最重要的人。〕,于是含笑把她招到自己身邊,扶著她的肩膀道︰「李韻妹妹!希望我可以這樣叫你!九智生前是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他也是為了天下能夠太平。所以…」

「主母!…屬下…」想到自己與黃九智之間發生過的事,李韻實在不好意思稱田紅珠為‘姐姐!’。另外,她也看出田紅珠看出自己先前失落的一面。所以,這兩件事情加起來,她有些無地自容。

「看來你是不願意認我這個姐姐!我看這樣吧,工作時,你可以稱呼我為領袖。工作之外,希望你能稱呼我一聲姐姐。好嗎?」田紅珠把一個上位者的心思揣摩的淋灕盡致。

「是!姐…姐姐!」僅管害羞,這一聲姐姐還是要叫的,畢竟自己與黃九智發生關系這件事別人都不知道。李韻這樣安慰自己。

點頭,田紅珠逐漸隱藏了表現在臉上的悲傷,面帶笑容,朝眾人說道︰「好了!除了義父、莫老、紅拂、志武與向陽,大伙都去忙自己的事吧!」

領袖府內院客廳。田紅珠坐首位,田紅拂與伊超坐其左側,莫風與黃志武坐其右側,朱向陽坐其對面。

「本以為九智留給我們的武功是天下最厲害的。想不到以莫老這樣先天高品的功夫,也被人打成重傷。看來,包括九智在內,我們都小瞧天下人了。」田紅珠昏睡了七年,也思考了七年。此時的她,身上雖壓著難以抑制的悲傷,神智卻是清醒,環視眾人一眼,她接著悠悠道︰「所以,我們現在需要用《鼎爐心經》來強行提升炎黃上位者的修為,減少將來有可能遇到的危險。解釋一下《鼎爐心經》是九智留下的一部武學巨著之一,其內功心法詭秘霸道。任何人都可以練習。練習之人,能很快在丹田內蓄積大量內力。不過,他們的內力只能傳給別人。說明白一點,他們練功是為他人而練。一但練了這種工夫,終其一生都只能練這種功夫。每次內力大圓滿時,必須把內力傳輸給別人,否則,只有自爆。當然,練夠一百個大圓滿時,他們不僅可以練其他功夫,其速度也是普通武者的數倍。」

「這…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但凡習武之人,誰願意為別人練武?而且,真的得到他練到第一百個大圓滿,恐怕他也該入土了。」伊超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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