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師傅這樣說,平凡與他的夫人有可能都是秦王宮的人了?」薛欣上下翻動著那雙靈動的眼楮。
「平凡的夫人我倒是認得,她夫家經營的是天下最大的丹砂生意。當年新婚之夜,她丈夫奇死。後來,她被傳聞是不祥之人。不過,她的婆婆吳老夫人極其神秘,力排眾議,把她扶為陳家家主。想來她嫁與平凡也是最近之事。」鐘虹解釋道。
「師傅!平凡的夫人叫什麼?」听到‘丹砂’二字,左紅顏的記憶中突然冒出一個極為厲害的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女人‘寡婦清’。
「她是陳家的童養媳,無姓,叫清!」鐘虹答道。
「寡婦清!」左紅顏驚叫道。
「怎麼?師妹認識?」薛欣問道。
一怔,左紅顏慌忙搖頭,掩飾自己的失態,解釋道︰「以前下山購物,曾听人議論她克夫,想不到竟成了平凡的夫人。」
鐘虹與薛欣對望一眼,以她們對左紅顏的了解,知道她又在‘說謊!’。這也不是一次兩次,所以,她們也不願深問。
…
回到陳家,清還未來得及找黃九智麻煩,便莫名其妙地被他弄到一個神秘的地方。這里沒有日月星辰,也沒有任何照明的東西,然而是光明異常。左看右看,東叫西喊,也未見一人響應。就在她猶豫的時候,一些奇怪的東西鑽進她的腦海。緊接著,她夫君的聲音響起,也不解釋,便一一為她解釋她腦海里的那些東西。不知不覺中,她便熟睡了過去。等她醒來時,發現天已大亮。
「咦!怎麼回事?」揉了揉秀目,清發現董伯一動不動地站立于門口,問道︰「他呢?」
「姑爺去說書了,讓老奴等小姐醒。」董伯頗有些不甘,心中還惦記著听書。
「既然董伯願意听說書,那便去吧!眼下礦上事多,清兒不便前往。」其實,清是想試試昨夜所學的東西,特別是那些神奇的財務學術。
怕清找別扭,黃九智用戒指空間為媒介,向她傳授了《清心訣》與幾套必備武功秘笈,另外還傳授了一些現代文言與財務學識。此時,他身上的絕癥早已被田明珠的那杯毒酒祛除。又有清體內特殊的九陰旋渦刺激,身上遺留下來那些靈丹妙藥的藥力也部被轉化成了液體般的真氣。這些真氣加上他本身練功所得即便被清平白得去一半,也足以成就一名先天極品高手。他本身的精神力增強了不少,加上內力充足,所以,他幾乎沒有費什麼力,便把想傳于清的東西填鴨式地應塞進她的大腦。而清本身聰明絕頂,又有強大的內力做後盾,加上他詳盡的解說,他教的那些東西,在她醒來之時,就如同本身就會一般。
「姑爺讓老奴保護小姐!」董伯回道。
「你保護清兒?」清感覺好笑,也不知黃九智打的什麼主意,身形一動,化作幾個幻影攻向董伯。
一向自持武功高強的董伯自是不怕,腳下一動,想要化解清的攻擊,哪知她根本未動,此刻正笑盈盈地望著自己。他老臉通紅,結巴道︰「小姐…從未練過武,為何有會這等…神奇功法!」
抿嘴一笑,清一改平日里的端莊,雀躍道︰「昨天清兒被他帶到一個奇怪的地方,一覺醒來,便感覺腦子里多了很多東西,像是與生俱有一般。太好了!清兒以後再也不怕強盜與土匪了!」
董伯從小勤于練武,且自持資質很高,好不容易,他方才練到先天境界。而其中艱辛,恐怕自己下輩子也忘不了。眼下,清的奇遇不僅讓自己對武學產生了許多疑惑,更是在心里羨慕和不甘。于是,他也就放棄了去听書的打算。退出房屋後,便返回自己的房間,一頭扎于各類武學中。
利用腦海里的東西收斂了外方的氣勢,清能感覺自己的外表又恢復到以往的柔弱中,得意一笑,暗施《飛燕訣》趕往丹砂礦。她卻沒有發現,平時走路都顯的蹣跚的吳老夫人正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的背影觀望。
「黃九智!當真詭秘無比,一個晚上的時間,竟能讓老身的清兒有如此這般的受益!」吳老夫人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說道︰「到今天為止,老身方才親身證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箴言!不枉此身!不枉此身啊!」
…
有了第一天說書的經驗,第二天說書的黃九智輕車熟路地提前結束了當天的內容。乘著眾人哈哈大笑時,他又想借機離開。卻被小二請到了一個雅間。等小二告退,他的目光在面前三個美女的秀面與**上一一掃過,裝作不認識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的鐘虹,笑道︰「在下已經有家室,而且家妻如母老虎般厲害,實在是伺候不…」
「哼!」地兩聲嬌斥,鐘虹對左紅顏道︰「紅顏!有問題,你自己問吧!為師實在受不了這登徒子!我外面等你!」
「我也是!」薛欣又冷‘哼!’了一聲,這才追著師傅而去。留下一道美麗的倩影在黃九智腦海里︰〔哇塞!好渾圓的!真想模一把!…〕
瞟了外面的鐘虹與薛欣一眼,左紅顏不知該從何說起。一怔,黃九智手中多出數塊石子,隨手在屋里擺了幾個陣法,隨後朝左紅顏笑道︰「不知這位紅顏姑娘找在下何事?」此刻,他已猜到她的身份,卻並不想表明身份。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左紅顏的注意力從屋中那幾塊石頭回到黃九智身上。
「先前那個胸脯稍大一些的女人不是這樣叫你麼?」黃九智壞笑道。
想發怒,左紅顏卻想到有事求別人,遞了一個嗔怪的眼神于黃九智後,她靈機一動,悠悠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說到此,她把目光放到黃九智的臉上。
明白左紅顏的心思,震驚之余,黃九智情不自禁地接口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你什麼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見到一個家鄉人,左紅顏心中多處一種莫名的歡喜。
「我是一個多月前,一來到這里,就發現自己被現在的妻子**了!你呢?」黃九智又開始胡言亂語。
「你是投胎轉世、靈魂侵佔、還是直接?」左紅顏並無興趣討論他被**這一話題。
「我是在與女友**時莫名其妙地過來的!本來是我女朋友騎在我身上抽搐的,迷迷糊糊中醒來,卻發現一個女子騎在我身上**。你呢?」黃九智裝作正經道。
「你怎麼知道黃色商盟?」左紅顏發現自己有些討厭面前這個油腔滑調的男子。
「在那個世界的歷史中,你知道一個很牛逼的女人——寡婦清麼?她就是我現在的老婆。這個世界的事情,問她,便知道大概了!」黃九智看出左紅顏的不悅。
「既然這樣,我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你走吧!」左紅顏的心中沒由來地失落起來。
「別啊!既然我們都是從一個世界來的,最起碼,我們應該互通一下真實姓名,說不定,我們還認識呢!」黃九智裝作焦急道。
「不用!你的模樣,我記憶中根本沒有!讓開!我們沒有聊下去的必要!」左紅顏想要離開。意外發生,無論她怎麼走,都無法走出小屋。轉身,她憤怒道︰「你做了什麼?快放我出去!」
聳聳肩,黃九智正容道︰「我平凡從來不吃虧!既然我把真實身份暴露給你,你沒有理由什麼都不說就走。對不對?」
氣得渾身真顫,左紅顏直接動武,卻被他制住,無奈,她只好氣喘吁吁道︰「在那個世界,我叫唐敏君,…」
「哪個年代出生?家住哪里?有過幾個男人?怎麼來的這里?」心里猛烈地一震後,黃九智又露出了壞壞的笑。
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左紅顏如實回答,只是沒有回答有過幾個男人。
「現在,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搖頭,黃九智壞笑道︰「正巧,我也那個時代的人。曾經,還在你大哥唐小龍手下做過事。你大哥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太壞,所以,最後我又根了別的人。現在,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沒有回答我。答完,我們各走各的。」
「我記不起來了!」震驚之余,左紅顏想要快些擺月兌黃九智。
「就是說有過無數個男人上過你了?」黃九智冷笑道。
氣急敗壞,左紅顏揮手就要扇黃九智,可惜手卻被他緊緊地捏住了,「我有幾個男人,與你有什麼關系?你若再這樣,我就死給你看。」
「嘖!嘖!嘖!你一個現代女人到了怎麼變得如此愚昧了?動不動就提死!沒勁!你死了不要緊,外面那兩個女人我可不會放過。不信,你死給我看看!告訴你,前,我可是天天看著你的流口水。我曾告訴過自己,如果有可能,我願意一年不吃不喝,也要和你瘋狂地做一年的愛。直到做死為止。」黃九智又開始胡言亂語。
「你…!」左紅顏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面前這個男人,多年來的委屈全都涌上心頭,嚎啕大哭中,她抽噎道︰「除了我心愛…心愛的黃…黃九智,與他…他…接過吻。我沒有踫過任…任何男人。因為…因為一個誤會,我傷害了他。我是…是自盡…後…在地獄…踫到牛頭…馬面,跪求他們後,他們把我送來這里的。他們說能在這里遇見九智…」說到這里,她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
黃九智心里一陣感動,逐漸原諒了面前這個女人生前殺害自己這件事,畢竟,自己也深深地愛過這個女人。不覺中,他松開了懷中的左紅顏。等她稍稍平靜,方才淡淡道︰「黃九智?沒有听說過。你後來遇見他了麼?」
一邊拭淚,左紅顏一邊點頭,神情似乎更加激動,抽噎道︰「遇見了…可是…可是…後來又遇害…嗚…」她哭的更厲害了。無助中的她,情不自禁地爬在了黃九智的懷里。等她哭夠了,方才發現不妥,又連忙推開了他。
壞壞地一笑,黃九智的內心恢復了平靜,笑道︰「你的嘴唇被那個什麼黃九智的吻過,對我來說,你的靈魂已經不干淨了。所以,請你放心。抱著你,我感覺跟抱著男人沒什麼兩樣。雖然,你現在這副軀體比以前漂亮了數十倍。」
「哼!你的寡婦清好,她干淨!」左紅顏沒想到自己會用這句話來反駁面前這個讓人討厭生煩的男人,心里忍不住開始後悔。
「呵呵!她**我的時候可是個**!」黃九智解釋道。
「哼哼!我當然知道她是**,身懷九陰旋渦…那個什麼,她想不當**行嗎?我相信她的前夫從沒有模過她,親過她,沒有與她那個…那個什麼,然後就被吸…吸死了!」左紅顏再次後悔,心里罵道︰〔該死!我都說了些什麼!〕
「你想告訴我你比她純潔是麼?」黃九智壞笑道。
「你快放我出去!我師傅與師姐她們等急了!」左紅顏面紅耳赤,忙找借口。
「放你出去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黃九智一副無賴的表情。
左紅顏一愣,皺眉道︰「你…你…你無賴!」
「別亂想!我只是想問你,你師傅與師姐還是**嗎?」黃九智一副的表情,兩眼放光。
「你…!你…!」左紅顏真的很後悔來找這個男人。
「不說是吧!」黃九智模著鼻子,壞笑道︰「我想,以我的功夫,應該有能力掰開她們的腿證實一下這個問題!」
「念在我們是同鄉,念在你和我哥哥有些交情的份兒上,我求你別傷害她們!」左紅顏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把左紅顏的表情看在眼里,黃九智有些不忍,口中卻是說道︰「如果你告訴我,我就不去騷擾她們。」
「她們…她們都是**,沒有被男人踫過!你現在滿意了吧!」左紅顏再次屈服,現在,她想死的念頭再次涌上腦海。
「嗯!唐小姐!我呢!在那個世界特別喜歡開玩笑,動不動就逼著同事們去果奔。實際上,我是外騷內君子。相處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相信。」此刻的黃九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望著左紅顏正容道︰「陣法已經去掉!你可以走了!另外,我已把你當成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朋友,或者是親人,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僅管開口。」
狠狠地瞪了黃九智一眼,左紅顏迅速整頓好面上的表情,一言不發地跑出雅間。留下一道亮麗的風景給黃九智。「小妮子!身姿竟然不遜于想容呢!」
…
回到紫雲閣的左紅顏一直無法安心打坐,白天在城里發生的一幕幕反復在腦海里重現。忽然,她腦海里靈光一閃,失聲道︰「不對!哥哥從小便與九智是對頭,那個平凡怎麼會不知道九智呢?…就是說平凡在撒謊!…可是平凡是誰呢?…難道是九…」她想確定,卻又不敢確定。因為,她知道黃九智身瘓絕癥。越想,她便感覺越糊涂。不得以,她想到了以聰明著稱的大師姐薛欣。
…
「師姐!紅顏有個秘密想告訴你!但是,你要發個毒誓絕不告訴任何人。否則,就算了!」找到薛欣後,左紅顏把她拉到後山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
「你是有事想讓我分析,卻又怕我泄漏秘密吧?」聰明的薛欣好奇心極強,她有把握不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別人,當下便發了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毒誓。
「師姐還記得白天在城里的那個平凡麼?」左紅顏問。
「當然記得!你要說的事莫非與他有關?」薛欣兩眼放光,想知道更多。
點頭,左紅顏面色嚴肅道︰「師姐!我下面的話,你要相信。千萬不要有所懷疑,另外,中途千萬不要打叉。否則,我無法說下去。我只說一遍。還有,除非我說,否則,你絕不許問有關今天的任何話題。」
薛欣點頭,好奇心更重了一分,提醒道︰「如果你想讓我分析什麼,千萬記住,不要有任何遺漏。否則,就離事實很遠了!」
「……」孤獨無奈的左紅顏把自己兩世的事情全盤托出,詳細地告訴了薛欣,甚至連黃九智說的那些下流話也一字不拉地說了出來。當然,有關世代差別的話,她卻是一個字都未提。
收起恐懼與吃驚,記憶超凡的薛欣開始分析,一個時辰後,她猛地抬頭,盯著左紅顏道︰「絕對不會有錯,那平凡便是你朝思暮想的九智哥哥!」
「為什麼這麼說?有何根據?萬一錯了怎麼辦?」左紅顏的身體已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別問那麼多!明天我們再去一趟城里,用我的辦法,保證能試出他的真實身份。」薛欣頗為得意道。
心思復雜的左紅顏連忙點頭。
「等等!」兩人正要回房時,薛欣忽然面色鐵青道︰「那個混蛋真的說過要掰開…就是說過我和師傅的壞話麼?」
「師姐!你剛才答應過我不問的!」左紅顏面紅耳赤道。
「不一樣!這是關于我和師傅的,自然要問。」薛欣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