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項燕一家子,李園用惡狠狠的眼光瞪了好幾眼,這次苛扣軍響的事曝光,他對項燕的仇恨越來越重了。浪客中文網
眾人有說有笑,盡情吃喝。李園感覺心里越來越不舒服,不找黃九智的麻煩,他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著,他起身,舉杯,朝黃九智的方向道︰「黃太子!進來之前,本人听到你所奏之樂曲異常動听,能否再為我等演奏一曲呢?」
不知李園打的什麼主意,黃九智不以為然道︰「這有何不可?在下這就演奏一曲,送給六國的公子與公主們。」說著,把琴架在桌上,一首蕩氣回腸、喻意頗深的《十面埋伏》從他手下送去。
除了荀子、鄒衍、項燕等人,卻無人叫好。
「不知黃太子是什麼意思?小女子怎麼感覺這曲子讓人毛骨悚然?有種家園被毀的感覺?」說話的是趙國公主趙雅。
這時項燕偷偷對黃九智說道︰「她是趙國公主,丈夫趙括在長平之戰死去。現在成了寡婦,听說是個蕩婦。連哥哥我她都想勾引,老弟,你可不要上了她的床。六國有不少權貴都與之有一腿,這個女人可千萬招不得。否則,你定然仇家滿天下!」
拍拍項燕的手背,黃九智起身,朝趙雅笑道︰「原來是雅夫人!在下所奏之曲叫做《十面埋伏》,雅夫人能听出來,真是厲害!這首曲子,在下不過剛才由感而發。」現下的黃九智,臉皮不可謂不厚,說謊就像家常便飯一樣簡單。
不等趙雅說話,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離座,走到韓非跟前,裝模作樣道︰「喲!這不是三哥麼?你何時來的?怎麼成了黃太子的座上賓?」此人身材倒是魁梧,與韓非差不多的身高,只是臉色蠟黃,一看便其酒色過度。是韓非同父異母的弟弟,叫韓啟,在眾多公子中排第九,老韓王死後,頗得自己的哥哥韓王安的歡喜。
「九…九…九…九弟…」一下子被問了那麼多問題,韓非結巴地說不出話來。
知道面前的青年是故意讓韓非難堪,正想著怎麼幫他化解,黃九智忽然瞟見李園蠢蠢欲動,知道他又想找事,腦子靈光一閃,朝他傳音道︰「將來的李令尹!不用東張西望,在下黃九聰,軍響之事莫要放在心上。如今楚王身體健壯,令外甥羋悍想對上楚王寶座,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所以,令妹讓在下對付春申君。現在,在下已經弄了個春申君暗通秦國的罪證。就在今夜,在下會帶人收拾這老家伙。令尹大人!記得好好配合。又能立功,又有錢收,比苛扣軍響劃算!」
李園驚的瞠目結舌,以尋問的眼光望向黃九智,見他遞給自己一個眼色,忙點頭表示收到消息。
這邊,韓啟還在為難韓非,朝眾人笑道︰「讓各位見笑了!我這三哥,沒有其他毛病,就是結巴!哈哈哈哈!」
不少他的狐朋狗友跟著大笑。
黃九智惱恨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走到韓非跟前,拱手道︰「在下听叔父秦開說過,結巴是一種疾病,若用針灸治療,片刻即好,韓兄可想一試?」
早已面紅耳赤的韓非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連忙點頭。
韓啟忙拉回趙雅,不屑道︰「本公子就拭目以待,可不要讓在下失望才好!」
眾人都知道,他是怕趙雅與黃九智搭上,所以這才出面找韓非的麻煩,以讓黃九智難堪,也使得趙雅不能與其搭話。
叫小二搬來一個屏障,把自己與韓非圍在里面,接著,黃九智把其放入戒指空間,通過混沌之體研究其大腦。驚訝道︰〔他的語言綜合區竟然沒有用,而是左右二腦同時直接連接到小腦。二腦搶話,他不結巴才怪!〕想著,他把韓非左右二腦的輸送管放入了平時不怎麼用的語言綜合區,又擴大其通向小腦的管道。按照自己語言綜合區的結構對其進行調整。結束的時候,一不做,二不休,又利用混沌之體給往他大腦里復制很多東西,其中包括《清心訣》和那部《炎黃法典》。有大還丹補充真氣,全部做完,黃九智僅僅只用了十分鐘不到。
從屏障出來,韓非心四復雜,先是朝黃九智行禮謝恩,隨後又朝眾人拱手道︰「各位!以前,因為在下之疾,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現在的他思維更加敏捷,吐字也十分清楚,聲音更是亮如洪鐘。
「呀!果真好了!好神奇的醫術!」
「黃太子果然繼承了醫神醫術!太厲害了!」
「那是當然,黃太子不僅制好了我大王的病,還使得大王年輕近二十歲,醫術當然厲害!」最後,李園壓住了眾人的議論,走到黃九智面前,拱手道︰「黃太子!先前李園多有得罪,今日得見太子之醫術,在下服了!若不嫌棄,在下願與太子交個朋友,如何?」
黃九智知道李園想冰釋前嫌,好讓自己能除去春申君,也不去管他的虛偽,哈哈大笑道︰「今日有幸宴請各位,若不嫌棄,各位都是我黃九聰的朋友。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各位只需記住在下的話,只要你們當在下是朋友,在下便當各位是朋友。我黃九聰的大門,永遠為各位朋友敞開。李兄!來!喝酒!」
眾人奇怪為什麼李園的轉變會如此之快,更是听不太懂黃九智話。難道他們會有去投奔小小的黃國這一天麼?
與眾人有說有笑,吃吃喝喝,一晃,眼看就要天黑了。等到黃九智叫李達過來結賬的時候,李達報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價格︰「太子殿下,你們一共消費了兩百萬兩黃金!」
「啊!」除了不懂事的小項羽,在場的每一個人均齊聲驚呼出聲。
黃九智卻是面不改色,淡然道︰「請掌握與在下到屋中取錢」說著,在眾人未反應過來之前,他率先往樓上自己房間走去。
見他走來,門口的田忠頗有些緊張道︰「公子有那麼錢財麼?」
黃九智遞給他一個肯定的笑容,帶著李達徑直進了屋。裝作在衣櫃里取東西,片刻後,價值兩百萬兩的黃氏銀票擺在李達面前。
出屋後,李達暗松一口氣,他加入黃氏這麼多年,可以肯定,自己的這比收入是一定是各國黃氏客棧中最高的一次。呂純雖給自己留話,說盡量滿足這個黃國太子的要求。可這兩百萬兩黃金,卻是不能不收。畢竟,來楚國黃氏客棧是主母親派。若僅因呂純的一句話,就放棄了這麼大數目的賬不要。怕以後無法回去交差,再者,黃九聰的娘親是主母的仇人,修城上下,無人不知。誰的賬目都可以不要,他的賬卻是不能不收。一是賬目太大,二是不能便宜了敵人。再者,能有如此收獲,也算是自己的一筆功勞。
〔唉!早知這小子如此有錢,老子只需要與他交好關系,何必為了那點點軍響過意不去呢?…還是妹妹有本事,竟能讓這小子俯首稱臣!老子的令尹豈不穩穩當當!?…〕離開客棧後,李園的心思頗為復雜。
一路上,心思復雜的不僅僅是他李園一人。這一幫六國貴冑,有人感覺今天受了辱,生于王宮,卻從來沒有享受到今天這樣的待遇;有人想暗中結交黃九智,畢竟,他們已經看出六國大勢已去。結交了他,將來總有個投奔的地方;有的公主與婦人卻是想與黃九智在床上交好,畢竟像他這樣高大魁梧又英俊粗獷的男子並不多見。尤其是寡婦趙雅,從離開就不再搭理韓啟,她在心里恨死這個韓國九公子了。否則,或許晚上,自己的床榻上就能看見那個黃國太子的身影。
…
黃九智雅間的小客廳里,荀子、鄒衍父女、韓非、項燕一家三口均坐在一個圓桌旁。桌上擺放著簡單的水果和飲料。小項羽從坐上桌開始,小嘴就沒有停過。不顧父母的責罵,專心致志地狂吃著。
「太子殿…」
不等鄒衍說完,黃九智搶口道︰「若是前輩看得起在下,便叫晚輩一聲‘九聰!’好了。九聰就叫前輩一聲‘衍伯!’,如何?」
「好!九聰!那老夫就佔這個便宜了!」鄒衍和顏道︰「听說你向楚王要了荀老弟去幫你,不知能否加上老夫一個呢?」
「義父!我們才不要去黃國。」彩鳳搶口道︰「先前,那李園諷刺說荀前輩與韓公子是小人物。他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連自己人都不知道呵護,我們跟去了,不知道會受什麼委屈呢!」
荀子與鄒衍對望一眼,面露微笑,又把目光轉向黃九智,看他如何解釋。
「呵呵!彩鳳姑娘的意思是,你們跟著這一幫六國貴冑東奔西跑,想通過他們來接近各國君王,以便傳播你們的學說,就不受委屈了?」不等彩鳳回答,黃九智正容道︰「若今天荀先生與韓公子因李園的話離去,這樣的人也不值得在下挽留。那樣,他們就真的只能是小人物了!」
荀子起身,朝黃九智行禮道︰「黃太子說的好!與太子殿下相處的幾天,老夫首次感到無能為力。無論是公子的學識、樂禮,還是氣度、修養老夫都深感敬佩。年輕一代人中,能讓老夫折服的人,恐怕只有公子一人!」
黃九智大感尷尬〔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慚愧啊!〕,面紅耳赤道︰「先生過獎了!先生《勸學》一文為天下人指明了方向。在軍事、政治、教育、學識方面,先生更是集百家所長。晚輩…晚輩…」
「哼!荀前輩與韓公子是你請的座上賓,你不護著他們,就是你不對!」彩鳳冷哼一聲,打斷黃九智的話,也正好解了他的尷尬。
不等鄒衍呵斥彩鳳,黃九智起身,望著窗外,凝神道︰「若問天下誰最關心荀先生與韓公子的安慰,非我黃九聰莫屬。在我心中,他們與我一樣,都站在遙遙高空,一直俯視著天下蒼生。他李園是蒼生中的一員,韓啟也是蒼生中的一員,那幫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六國權貴更是蒼生中的一員。個人榮辱,算得了什麼?」
「好!說的好!老夫終于找到了能夠跟隨之人!」鄒衍起身,鼓掌哈哈大笑。
「爹!叔父說的是什麼意思?羽兒听不懂!」小肚子吃的圓圓的小項羽放下手中的東西,朝項燕問道。
「羽兒乖!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這樣不好!明白麼?」項燕的夫人羋氏動作溫柔地把小項羽摟在懷里,慈祥地撫模著他的小腦袋。忽然,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娘親!你又咳嗽了!叔父醫術高明,讓他為你看看好麼?」小項羽也不是什麼都不懂,至少,他先前看到黃九智醫好了韓非的結巴。
「混帳東西!你叔父還有大事要辦,怎能為你娘這點小病勞神!?」項燕再次呵斥小項羽。
黃九智正容道︰「大哥多心了!替嫂夫人看病,是小弟應該做的。」說著,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朝小項羽道︰「羽兒!可願意認我這個義父?」
「是不是我認你做義父你就給我娘看病?我家可沒有幾百兩黃金!」
小項羽的話逗的眾人哈哈大笑。
「即便你不認我做義父,我也會為你娘看病。現在,你就說認不認吧!」黃九智笑望小項羽。
裝作沉思片刻,小項羽抬頭,道︰「還是認吧!這樣,你為我娘看病的時候,就會上心一些!」說著,徑直走到黃九智面前,‘咚!咚!…!’磕了九個響頭,把小腦袋都磕腫了。
「來!我的乖羽兒!」黃九智一把抱起了小項羽。
「義父!你現在就給我娘治病好麼?她咳了好幾年了!每次听到她咳嗽,羽兒的心里就好難受!」小項羽一手緊摟黃九智的脖子,面帶哀求。
「羽兒!」羋氏感動的一臉淚水。
「唉!是我沒有照顧好她們母子啊!」看到這一幕,鐵錚錚的項燕也為之動容。
「忠伯!關上門!別讓外人進來!」黃九智吩咐一聲後,在眾人驚訝中,把項燕一家三口都裝進了空間戒指。想到什麼,又把荀子、鄒衍、韓非、彩鳳都裝了進去。
「公子!你這是…」田珍驚訝地看著黃九智。
黃九智沒有答話,盤腿坐下,開始自己的工作。在用了近一百五十顆大還丹後,眾人被放了出來。
項燕打量著面前這個似曾相識的女子,道︰「夫…夫人!」
他面前的女子,在十**歲模樣,體態豐腴,像是自己的夫人,又好像不是。可感覺告訴自己,她是自己的夫人。
羋氏望著項燕,亦結巴道︰「…夫君…你!」
模樣在二十多歲的荀子與鄒衍相互打量著對方,均露出驚訝之色,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發生過的事情。
「公子!這…這…這是你…弄出來的?」田忠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在房間里擺個隔音陣法後,黃九智的心在滴血,心里嘆道︰〔一百五十顆大還丹,這都是黃金啊!〕,嘴上卻淡然道︰「我的能力就這麼大!你們也不用放在心上。」
「聰哥!為何義父與荀前輩會…會有這番變化?便是韓公子,也變得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還有羋姐姐,她似乎比…比小妹還要年輕呢!」看到自己容貌的變化,彩鳳知道自己與大伙兒一樣,都受了黃九智天大的好處,稱呼自然就變了。
「我強用陣法往你們腦海里種入了一些東西。另外,你們身上的經脈全都被我打通,應該很容易練習《清心訣》。還有,你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受用了至少三顆萬年人參。平時記得要勤練武功,如此方能完全吸收體內所存藥力。」黃九智不敢提不老丹之事,接著說道︰「感謝的話不必說!我有些累了!需要打坐恢復元氣!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去大梁!」說著,閉上眼楮,裝作運功療傷的模樣。
「羽兒!給你義父磕頭謝恩!」這些人當中,以項燕最為清醒。
…
等眾人都走了,黃九智連忙起身,看看已經很晚的天色,朝呆望自己的田忠道︰「忠伯!醒醒了!我給你和珍婆婆都留了一顆不老丹!別讓其他人知道!我出去辦點事!」說著,在田忠恍惚間,他以飛燕身法閃出,因腳下有輕浮陣法,田忠回過神時,幾乎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哥!別看了!已看不見那孩子的身影了!」田珍朝田忠道。
「他剛才說什麼?不…」
「哥!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說出來!」田珍悠悠道︰「這孩子太神奇了!身上全是秘密!哥,你負責那幾個蠻族女子的安全,小妹先去整理一下思緒。否則,小妹有可能會瘋!」
苦笑一聲,田忠自言自語道︰「大哥我也快瘋了!」
…
隔壁,韓非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還不時地撈起衣袖,觀看自己鼓的很高的肌肉,又武動了幾勢太極拳,納納道︰「先生!太神奇了!弟子現在想結巴都不會了!還有,弟子腦海里竟然多了很多江湖人士夢寐以求的高深武學。剛才,弟子在外面試了一下,弟子能夠飛檐走壁了!弟子竟然有想出去偷東西的想法!弟子…」
「韓非!你快以《清心訣》的心法打坐一會兒吧!為師也快瘋了!以為師多年的修為,也快抵擋不住!唯獨這精妙絕倫的《清心訣》能抵消胸中各種瘋狂的念頭!」模樣在二十歲左右的荀子打斷韓非的話,閉目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