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頭金難換 第二百零六章 謝謝訂閱!夏瑾是養女

作者 ︰ 元墨清

那一句「有我在」像是一股清泉沖進了洪流之中,讓幾乎要窒息的夏瑾緩過氣來。ai愨鵡她像是水中掙扎到沒有了力氣的人,突然抓到了一塊木板,讓她找到了依托。她依靠在護著她的人身上,那顆無止境的在沉落的心也不再恐慌無助。

此刻,她已經不能辨別來人是誰,只知道這是個可以保護她的人。如果那個人再晚來一步,恐怕夏瑾會暈過去。她腳步虛軟地隨著那個人走出人群。罩在她頭上的衣服像是給她圍出了一個隔絕的世界,她的耳邊已經听不到嘈雜的聲音,也看不見那些黑洞洞的攝像機器,縱然是眼前一片漆黑,她也覺得她是安全的了。

驚嚇到幾乎停止了的心髒復蘇了過來,在她的胸腔里面劇烈的跳動起來,她沁出冷汗的手指緊緊抓住扶著她的手,害怕再被拋棄在這可怕的人群之中的心情令她無法讓自己繃著的身體有丁點兒放松。

在夏瑾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沈逸琿從天而降一般,將夏瑾從團團圍住的記者之中將她帶了出來。手掌下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好像大冬天,被人遺棄在路邊的瑟瑟發抖的小動物一般。沈逸琿只知道他的心被攥緊了,恨不得將那些記者通通殺了,也痛恨自己又來晚了一步,讓她再次經歷那種恐懼。

他有一萬個後悔,在上次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沒有及時趕到她的身邊,讓她遠遠的跟他保持了距離,劃下楚河漢界,造成了他們之間的錯過。

他從沒有停止過對夏瑾的關注,知道她的孩子沒了,也知道她已經離開了葉秉兆,更加明白她在這個時候離開葉秉兆的原因。正如當時,她毅然決然地跟他離婚。

同樣的是離開,是成全,可是,她對他的離開,是因為徹底的死心,而她對葉秉兆,是因為情到深處的自我舍棄。一個是不愛,一個是深愛,其中差別,天上地下。

所以,在听到他們分手的那刻,他的心只有短暫的雀躍,沒有馬上去找她。因為她不會接受他,她跟葉秉兆糾纏在一起的牢不可破的心已經不容許他再有任何插入的余地,去找她,也是枉然。她只會覺得他是在趁人之危,而他,不想讓自己在她的心中變得更加不堪。在她的心里,他始終是那個沒有對她坦白,欺騙了她的人。

沈逸琿只派了人暗地里保護夏瑾,這是他唯一可以為她做的了。

葉秉兆等人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她的身後只有一些警察在跟著,他是無論如何放心不下的。就算她的心里已經沒有半分他的位置,可是,他還是將她放在心頭上。夏瑾這個名字,在她在離婚協議書上寫下名字的那刻起,就已經喚醒了他心底對她深深的愛,一分未減……

夏瑾所感覺到的周圍的沉寂,並非是因為那件罩在她頭頂的衣服將她與世隔絕,而是那些媒體記者見到了天狼總裁親臨解圍,一個個都被驚嚇到了。有大膽的人上前,想要乘機做個采訪,畢竟沈逸琿是這段撲朔迷離的香艷新聞中的其中一個主角,可是被沈逸琿冰冷的眼眸一掃,立刻縮了脖子。

沈逸琿高大的身軀有著懾人的魄力,周身都散出一身寒氣,叫人不能上前一步,那些原本唧唧歪歪的嘴頓時變成了啞巴,混亂的場面一下子鴉雀無聲。

「你們再敢報道關于她的新聞試試,如果你們想失業或者有哪個不怕死的報館想要嘗試一下的話,盡管來。」沈逸琿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冷聲道,「揭人隱私,欺負比你們弱小的人,就是你們的本事?你們的飯碗難道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的報館雜志社可以不用存在了。」

沒有經過他同意的新聞從來沒有成功見光過。之前,他跟宋詩菲的緋聞是經過他的默許所以才見了光。當時,他以為自己的心里還愛著宋詩菲,不想她難過才按著她的意思默許了,可是,他若是不肯,那就另當別論了。天狼財團有的是錢,買下所有報館都沒有問題。

他像是個睥睨天下的帝王一樣,目光所到之處,那些人都不敢與他直視,低著頭假裝擺弄自己的相機等手中物品。沈逸琿攬著夏瑾經過時,圍成的圈子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給兩個人通過,寬敞地連兩人的衣角都不能踫到一下。

上了車子以後,沈逸琿才小心揭下蓋在夏瑾身上的衣服,改為套在她的身上,為她驅寒。他攏了攏那件對夏瑾來說過于寬大的衣服,心里疼地厲害。

她一直是這麼的瘦小,記憶中,她好像從沒有胖起來過。

她一直都是那麼的堅強,可是童年的痛苦回憶是她唯一不能邁過去的坎。他不能想象當時那麼弱小的她在面對母親跳樓慘死,又有那麼多鏡頭冷血地問著她那些問題時,她是多麼的害怕,多麼的絕望跟無助。

眼前的夏瑾像是回到了那個時候,蒼白的臉,唇瓣已經被咬破,滲出一顆顆血珠。她紅著的眼楮睜得大大的,沒有焦距地透過車窗看著前方,拳頭握得死緊,連指關節都泛白。

沈逸琿怕她傷了自己,只能慢慢得掰開她握緊的拳,哄著她「沒事了,別怕,別弄傷了自己……你想哭就哭吧,別忍著。」

夏瑾恍惚地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人,兩行清淚倏地滑落,像是個委屈到了極點的孩子,眼楮里面都是霧蒙蒙的,不住地抽噎著鼻子。

沈逸琿寬大的手掌輕輕踫觸了一下她冰冷的臉,擦干淨了她的眼淚,柔和了聲音安慰︰「沒事了,我帶你走,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終于,夏瑾壓抑不住,哭出了聲音︰「她死了,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她再也不會醒來,不會看我一眼……」

沈逸琿皺著的心被擰巴到了極點,從沒有看過她這麼的彷徨無助,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孩子。這個時候的夏瑾是回到了當年那時,獨自面對著那些冷血的記者,正在夢魘中的她,難以走出困境。

他伸手摟過她,讓她趴在他的懷里痛哭,他手掌一下一下拍在她的背上,讓她將心中的悲傷流盡。他再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孤獨地面對這一切。

沈逸琿將夏瑾帶回了山莊別墅。此刻,夏瑾喝了他給她的放了安眠藥的牛女乃,正沉沉睡著。睡夢中的她依舊不能放松自己,皺緊了眉頭,冷汗直流。

他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用溫熱的毛巾一遍一遍擦拭她的額頭,讓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能這樣的照顧她,對沈逸琿來說也是滿足了。他從沒想過自己還有一天可以這樣靜靜地看著她,而她沒有像刺蝟一樣地對他。

從前,在他生病的時候,只有她徹夜不眠地守著他,直到他感覺轉好時才去眯一小會兒。那個時候,他怎麼就沒有感覺到她的深情,還在想著另外一個女人呢?

沈逸琿覺得那時的自己真是混蛋透了,竟然傷害了她,就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他有什麼資格去責罵那些記者?是他給了他們傷害夏瑾的機會啊……

「夏瑾,真的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他側躺在夏瑾的身邊,貪婪得看著緊閉著眼的夏瑾,手指溫柔地拂過她的臉頰,將一縷汗濕了的頭發撥到耳後。

他沒有再敢將夏瑾帶回曾經的那間屬于他們小天地的公寓。那間公寓,是夏瑾心頭的另一個傷疤,他不會讓她再去重新經歷一次痛苦。

堅強如她,也有承受不住恐懼的時候。他想,正是雙重打擊,才使得夏瑾牢牢認定了葉秉兆吧。那一次,是他保護了她,收留了無依無靠的她。

「夏瑾,我好希望我們可以回到過去。我不會欺騙你,也不會背叛你,我一定好好愛你,只對你一心一意……」冷風被玻璃隔絕在外,只有冬日的陽光穿透窗戶照射進來,正是白天時候。幽靜的房間內,一個男人深情地注視著靜靜躺著的女人,對她說著綿綿的話語,訴說他的衷腸。

……

瑞安醫院的高級病房里,莫泰松見到隔天的新聞報紙,激動的暈了過去,經過一番搶救才醒了過來。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江玉……」他最愛的女人死的是這麼的慘,而他竟然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他問自己,也在問老天。原來很多年前,他們就已經陰陽兩隔。他念念不忘舊情,而她,早已進入下一個輪回。渾濁的眼注視著窗外壓了積雪的窗外,老淚從他的眼角溢出。「是我害了你……」

「二叔,你別太難過了,先保重自己的身體。」莫安澤嘆了口氣,視線落在床頭櫃的報紙上。陶江玉的慘狀就那樣被定格起來,那段情只能令人深深嘆息。

「安澤,你認識那個女孩嗎?」莫泰松顫抖著手,重新拿過報紙,指著報紙上的夏瑾問。

來到病房外的何詠蓮剛好听見,頓時心頭一緊。夏瑾的新聞鬧得那麼大,她自然也是知曉的,所以才更要守著這個老頭,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當年,是她先莫泰松一步,找到了當時已經回了老家躲起來的陶江玉,逼得她自殺。當時,她並不知道陶江玉是帶著莫泰松的種離開的,更不知道她生下了他的孩子,也沒有留意到陶江玉死尸旁邊的那個女孩,隨後就離開了。

那時,她故布疑陣,將那個女人的線索引到了國外,莫泰松匆忙過去,所以才沒有見到這則新聞的報道。

再到後來,她知道莫泰松打听到了陶江玉是帶著孩子離開的,並四處查訪,一直到那間生產的醫院,再到已經出了國的陶桑妮,她才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她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彌補了當年沒有斬草除根的疏忽,可是……報紙上的夏瑾是陶江玉的女兒嗎?那天在醫院對著她瘋吼的女人不是說陶江玉的女兒一出生就死了嗎?難道是他們的調查出錯了?陶江玉的女兒根本就沒有死,一直在她的身邊?陶江玉死後,她的女兒自己生活,沒有被孤兒院收養,而是自己在鄉下長大了?

一連串的問題攪得何詠蓮頭疼不已,她焦灼得絞著手指,在病房外來回走著,不時瞥一眼緊閉著的病房門。這些天的慌亂讓她疏于打理自己,連白頭發冒出來,她都沒有及時染回去。那個瘋女人揚言要查她,現在又被莫泰松知道了陶江玉死得這麼難看,如果被他知道,是她逼死了他最愛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報紙上那個女人叫夏瑾,對,要先找到那個女人才行。

何詠蓮定了定神,手指一握,改了主意,腳後跟一轉急急忙忙離開,所以她沒有偷听到後面莫泰松跟莫安澤接下來之間的對話。

「二叔,她叫夏瑾,是逸琿的前妻。」莫安澤老實回答了他。

莫泰松點了點頭,眼里升起希望來︰「安澤,你說,我的女兒會不會沒有死?她還活著?」他顫抖的手握住莫安澤的,本是沒了生氣的眼充滿得了希望盯著報紙上的夏瑾,滿懷希望地等著他一個肯定的點頭。

遺憾的是,莫安澤搖了搖頭︰「二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那是不可能的。難道您忘了嗎?那位婦產醫生的日記里面記得很清楚,陶阿姨的孩子先天不足,生下來就夭折了。在陶阿姨身邊長大的女孩,應該就是那個死了的產婦的女兒。是陶阿姨帶大了她。」

他一直參與著莫泰松尋找陶江玉母女的事情,其中過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正是因為對莫泰松情史太清楚,所以他才會對沈逸琿、夏瑾以及宋詩菲的事情做了錯誤的判斷,幫著沈逸琿跟宋詩菲復合。那時,他以為那兩個人之間才是真愛……

而他自己,也是不敢真心愛上一個女人,抱著游戲人間的態度油走在各個女人之間,所以,才有了他跟何雨白之間的重重誤解。到現在,他遭了報應,何雨白對他若即若離,根本不願相信他,嫁給他……

莫安澤烏黑的眼中流露出不忍,面對莫泰松最後的希望,他還是指出了事實。

莫泰松升起希望的眼立刻灰暗了下來,無力得再次點了點頭,前後搖晃著身體,像是承受不住重負一般搖搖欲墜。他忍著希望之後徹底絕望的痛苦道︰「是啊,死了……都死了……她們都不會原諒我的,我對不起她們啊……」他枯瘦如同樹枝的手指緊緊抓著白布床單,青黑的眼皮底下,落下一滴老淚。

莫安澤微微側過頭,抬手擦了擦眼角安慰︰「二叔,她們是得到了解月兌。陶阿姨苦了一輩子,她早早地離開這個讓她痛苦的世界,去開始新的人生。」愛了一輩子的女人,到他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才以這種方式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這種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誰知道會是這般模樣。

「是啊,是我害了她。我早該對她放手的……她下輩子不會再遇到我了……」

何雨白早就看見在走廊徘徊的何詠蓮,在她離開以後,她才走近病房。她雖然是婦產科醫生,但這個病房她倒是常來。其中原因,不用細說。

她默默在病房中看著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在那痛苦追恨,臉上一片平靜,玻璃鏡片下的眼澄清一片。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很多時候,都是男人對女人的優柔寡斷,處處留情,才毀了女人的一生。

莫安澤當年對她玩曖昧,是自己愚蠢愛上了他,所以才落得傷心養痛的下場。他是否是因為目睹了他二叔的婚姻悲劇,所以才不敢再愛?不過不論怎樣,她以後都不想要再愛了。愛上容易,忘記太難。現在跟莫安澤保持這種暖床關系就好,膩了,拍拍就走人,再不會為愛情煩惱。

過了很久,等莫泰松疲憊睡著以後,莫安澤才帶著何雨白離開。

「莫安澤,你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何雨白毫不留情得挖苦他。

莫安澤將夏瑾跟沈逸琿等人之間的糾葛,前因後果完完整整地告知了何雨白,而她在听過之後,出言譏諷他。原本在婚姻中慢慢磨合的兩人,就因為他跟齊譽的瞎摻和,所以才導致了另一場婚姻悲劇,他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是什麼?

「是啊,我在愛情方面總是這麼的白痴。」莫安澤點頭承認得痛快,一臉的懊惱,他握著何雨白的手,「我以為在我二叔身上看到的是一場愛情悲劇,所以,我害怕去動真心。而你是對我失望透頂才要從我的身邊離開。」

他拉過何雨白,將她摟住胸前,下巴蹭著她的頭頂︰「雨白,我們之間已經錯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我已經知道怎麼去愛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不要再這麼浪費時間了。如果當年我們沒有分開,哪里輪得到齊譽那小子在我面前炫耀,我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何雨白推開他,現在是她在逃避愛不愛的問題。面對莫安澤,她可以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他,卻不敢再交心。她皺了皺眉,面對莫安澤趁機的鼓動,她沒有心動的意思︰「安澤,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說。」

莫安澤臉上失望了下︰「現在你不肯接受我沒關系,我可以等。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他英俊的臉擠出一個笑,「那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何雨白听著他那句諺語,視線往他襠部瞄了一眼,「鐵杵磨成針」?以前他從別人手里搶女人時,倒是常常這麼說別人。如今從他嘴里這麼給自己打氣,听起來還真別扭。

她清了清臉色,說出來找莫安澤的原因︰「我看到你的二嬸在病房門口鬼鬼祟祟的,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安澤,你不覺得她心里有鬼嗎?」

莫安澤眉頭一皺︰「我也覺得奇怪。陶阿姨都已經躲到了鄉下老家,按理說,她只是要躲起來,不是想要尋死的,怎麼會跳樓?更何況,那個時候她的身邊有小夏瑾要照顧,像她那樣善良的人,不會沒有責任心突然間就跳樓的,而且還是當著小夏瑾的面。」

「唔……在鄉下,那個年代民風還是很保守的,如果被人知道陶江玉是別人的情/婦,她會不堪壓力,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何雨白支著下巴,若有所思,「那個鄉下小鎮是陶江玉的老家,被家鄉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不管她跟你二叔之間的感情是怎樣,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的女人,一定會被人指指點點……不過,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那些鄉下人怎麼會知道?」

「問題就在這里了。」莫安澤點了下頭,「夏瑾親眼見到陶阿姨是怎麼死的,所以,也許她會知道一點。」他看了何雨白一眼,眼楮微微眯起,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到了夏瑾的身上。可是,現在去問她這個事情合適嗎?那麼大的新聞被爆了出來,夏瑾一定是嚇壞了。沒有了葉秉兆在她的身邊,齊譽又在照顧葉蔚藍……她的身邊沒有一個她值得信賴的人,她一個人在療養院那邊還好嗎?

此時的莫安澤並不知道已經發生在夏瑾身上的事情,他馬上拉了何雨白直奔干部療養院,想要先將她接出來,讓她不要再受到驚嚇。以前他就對夏瑾說過,他會是她的好朋友跟親人,而今,他更是需要挺身而出保護她。因為她其實是陶阿姨的養女,也可以說她是他的妹妹。原來他跟她的距離是如此之近……

不過,當他們趕到療養院的時候才知道意料之中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而夏瑾也已經被人帶走。

與莫安澤一樣匆匆趕去療養院找夏瑾的還有齊譽跟葉蔚藍,他們在那里相遇,變成了大眼瞪小眼。

夏瑾被誰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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