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從齊譽跟葉蔚藍遇到暗殺後變得越來越順利,仿佛一籌莫展的案子經過了見紅以後似乎就轉了運,幾乎是一邊倒的局面。愛睍蓴璩可是這面上的順風順水,內里暗藏著的暗流卻越叫人的心惶惶起來。
葉秉兆深感那股暗流在涌動,他甚至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當他離開夏瑾的唇時,眼眸里含著深深的情意,又糾纏著不舍與不安。他再一次要求夏瑾緊緊抓住他的手,不要被這涌動的暗流沖散。
齊譽跟葉蔚藍遇到槍擊時,是在鮮少有人經過的深夜公路上,一個重傷,一個昏迷不醒,半夜送醫,雖然當時醫院被嚴密封鎖了消息,但是不知為何,還是被走漏出了消息。兩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在浦海又是一件大案,想要壓下去都難。再加上為了置辦丁越,他們並未刻意去遮掩這件事情,警方馬上立案調查。表面上丁越會因為指使他人殺人而被指控,他們佔了上風。可是,對于冥夜來說這卻是一件壞事。
冥夜已經蟄伏了十多年之久,隱于市,藏于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轉變漂白,它本已淡出人們的視線,卻因丁越的拘捕而重新出現在人們的面前。葉秉兆擔憂的就是這個,冥夜一旦倒退回到過去,那麼他跟夏瑾之間的約定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實現?這其中的變數成為他們之間埋著的炸彈。
他不能拉著夏瑾一起沉入這個漩渦,卻也不舍得松開她的手。他們之間沒有第三者的插入,感情卻有著比其他更為復雜的挑戰。路漫漫,需要兩個人緊緊手拉著手,才能一起走下去。他希望夏瑾是那個站在漩渦外的人,她抓住他的手,叫他不要越陷越深。
他有一種預感,這一件件事情的背後好像有一張大網,在向他們慢慢靠攏……
「兆,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沒有對我說?」夏瑾捕捉到葉秉兆隱藏在眼底深處的不安,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皺起了眉。
葉秉兆的大手托住她的背,看了她一會兒,搖搖頭。他不會告訴她關于冥夜的事情,這是他們之間的協議。他永遠都不會願意她沾染上冥夜的黑暗。
「沒什麼大事。你的上庭日期越來越近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很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的,既來之,則安之。我在這兒,不過是他們想要找個頂罪的去安撫法國領事那方。我相信你已經找到了方法,再說有齊譽他們幫忙,我只要等著從這兒走出去的那一天了。」夏瑾從他進門時就察覺到他的不同,心里也正輕松。
「好一個既來之,則安之。」葉秉兆挑起她的下巴,笑笑,「不愧是我挑中的。」他忽然想起來在公司的年會上,她對著所有冥夜的人說的那番豪言壯語,她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背棄他。他的心柔了下來,用著更柔的目光看她。
夏瑾看著弱小,內心里面卻裝著大智大勇,那份淡然,比很多生在名門大戶的女人更懂得面對挫折。
夏瑾听著他這話,對視上他,倒是莫名臉紅了,「什麼你挑中的,當我大白菜嗎?」她撇嘴,拍下他勾著她下巴的手嬌嗔。
葉秉兆起身擁著她,懷里熱烘烘的,十分滿足的感覺,他喟嘆︰「是啊,你就是那棵萬中無一的大白菜,沒準兒就是慈禧太後的那顆翡翠玉白菜變的,所以才這麼的珍貴。」
夏瑾將臉埋進在他的肚子上輕蹭著,抱著他的腰月復,臉頰更熱。翡翠玉白菜,國寶呢,他還真夸得出口。這不是變相的說他的老婆孩子都是世界上最好的麼,她可當不起。但她的唇角卻是勾著燦爛的笑……
葉秉兆原本只想摟著她好好感受一下這份難得的平靜,但馬上覺得不對勁起來,身體的感覺隨著夏瑾抱著的地方而灼燒起來,自己全身的氣流都往她貼著他的地方涌去,頓時深沉的呼吸聲在房間內響起來︰「瑾,別抱那麼緊,你還病著呢。」他試著松開她緊抱著的手,心里在嘆氣,這個磨人的小東西……他們自法國分別之後,他就再沒有好好抱抱她,稍加撩撥,他就能燃燒起來。可如今她懷孕,這下子可得等了。
夏瑾明顯覺得她臉頰一側有硬硬的東西在頂著她,臉頰一下子爆紅。那是什麼東西,她能不知道麼?能讓她的肚子里懷上寶寶的東西這會兒又蘇醒了。她忙退開來,縮在一旁,眼神四處亂瞄就是不敢看他。她覺得自己真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這里是醫院,她還在被拘禁中,怎麼他還能想起這事兒呢……
她無語,想起葉蔚藍曾經說過的話,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東西,無論何時何地。此刻,她覺得深有道理。
「那個……你還好吧?」好半天沒听葉秉兆的聲音,夏瑾不免抬頭看看,一望望進葉秉兆墨黑如夜的眼眸里,他眼底深處的欲/火未退,直勾勾盯著她看,像是要直接將她拆骨入月復。
夏瑾的眼神又縮了回去,眼楮又不小心瞄到他的凸起,趕忙轉了視線。
葉秉兆看著她點了火又不敢承擔的小模樣,心中好笑,上前一把拉過她︰「只是叫你別抱那麼緊,嚇成那個樣子。怎麼點了火就想逃跑?」他抱著她仰躺在病床上,將她摟在懷里,一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滅火。
夏瑾心疼他隱忍的模樣,又覺得他想吃又吃不到的表情好笑,想起以前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遞給他一杯冰水滅火。眼珠子一轉,看到一邊櫃子上涼著的白開水,她從他的懷里翻身而起,夠到那只杯子以後遞給他︰「喏,喝了吧。」
她眉眼彎彎,眼楮里都是捉弄︰「以後你可要適應啊,十個月呢……」
葉秉兆斜眼看她臉上頑皮的笑,唇角一勾,伸手接過杯子直接往櫃子上一放,看都不看一眼,手臂稍稍使力便將夏瑾牢牢抱在懷里。他惡作劇一樣得捉著她的手往自己崛起的小地弟那里探去︰「誰說非要這樣適應,你的方法行不通了。以後你要再敢撩撥我,就叫你的五指姑娘來解決。」
夏瑾尖叫掙月兌開,兩人打鬧了好一會兒,最終以葉秉兆喝下那被涼白開落幕。夏瑾因著葉秉兆的刻意逗弄,蒼白的臉頰上才涌上點兒血色。
兩人擠在一張狹窄的病床上,親密無間,葉秉兆輕輕撫模著她的臉,像是輕撫著一只小貓一樣,享受手指間舒服的觸感。他的眼楮盯著頭頂空白的天花板,心里想著事情。
空氣里是兩個人靜謐的呼吸聲。夏瑾側著身窩在葉秉兆的懷里,同樣眨巴著眼楮,想著事情。
這一場風暴即將結束,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她隱隱感覺到葉秉兆的不同,但又說不上來,扣緊了葉秉兆的手指,如他所說,她一定要牢牢抓著他。
「蔚藍好點了嗎?馬上就要上庭,她的身體吃得消嗎?」夏瑾在刻意回避上庭這個話題之後,首次提起,心下免不了沉重起來。
想到葉蔚藍,她臉上表情黯淡,她知道她中槍,前天剛醒。這麼大的事情,她卻不能前去探望,令她懊惱不已。她跟齊譽受傷都是因為她,這要叫她怎麼去回報他們……尤其是齊譽,她抬眼小心看了一下葉秉兆,這筆人情債好難還吶……
「嗯,她恢復的還可以,別擔心,蔚藍的身體一向不錯。」每個能加入冥夜的人都必須有鐵打的身子骨,這是最基本的,耐打耐抗,能挨得起刀受的起槍。葉蔚藍可以進入冥夜十虎的行列,定是比常人有著更出色的能力。
像他們這種人,面上高貴,但是說到體質,卻是在常年的訓練中練出了小強一樣的體魄。葉蔚藍雖然月兌離冥夜已久,但身體記憶還在。事實上,她在昏迷後的第四天就轉醒了,只比受了肩傷的齊譽晚醒一天,連莫安澤都驚嘆混黑道的都不是人。
夏瑾默然,到底是肺上被打了個孔,哪有他說的那麼輕松。她心疼葉蔚藍,可是又不能去看她。這是她被關了那麼多天以後,唯一一次惱恨被限制了自由。
她抬頭剛要跟葉秉兆說話,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浦海市警察廳廳長在分局局長賀重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幾個跟班。幾人見到他們倆大咧咧的相擁在一張病床上,臉上表情頓時各自精彩。雖然他們放寬了對夏瑾的管制,但是青天白日的,好歹也注意一點,要不要這麼囂張啊。
幾人訕訕別開臉,給他們時間整理自己。賀重重重咳了一聲,氣惱葉秉兆對他們的公然藐視。葉秉兆自法國回來後親自去見了他,到現在他還記得葉秉兆當時的怒氣。他身上散發出的帝王一樣的氣息硬生生得蓋過了他局長的氣勢。
葉秉兆能橫行南城,現下又在浦海勢頭強勁,自有他的本事。賀重固然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掃,但也發作不得,一口氣只能憋在了肚子里,想著自己即將退休,趕緊把這尊瘟神送走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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