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是葉小姐的吧。她剛才有點喝多了,這個時候可能出去透透風去了吧。」
「哦,是的。這只手機應該是她丟在這里的,我去拿給她吧。」
「呵呵,不用了,我去拿給她吧,你們接著聊,我很快就回來。」宋詩菲假意笑著拿走了手機快速走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翻查起手機上的電話薄來。幸運的是,也許是葉蔚藍剛用過手機,而手機還未超過自動上鎖的時間,所以她輕而易舉就可以進行翻找,省了她拔下她的電話卡再裝在自己手機上去查找的麻煩。
當看到那個名字時,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的笑。
她用葉蔚藍的手機很快發送了一條短信出去,然後將手機丟進了盛有冰水一個水桶里,接著又拿起自己的手機給丁越打電話。
「喂,丁老,馬上把你的重新部署一下吧,計劃有變,他們沒來現場。接下來請您務必拖住葉秉兆的那幫人,我會把她引到了河新路那兒的破屋子里,接下來,就看您的了。」她說完,掛了電話,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夏瑾,你完蛋了,哈哈哈……
她笑得得意又激狂,將葉蔚藍撈了出來,確認手機無法使用以後,才擦干手機,故作無事地走了出來。
葉蔚藍在外面透完氣時才發覺自己的手包輕了不少,翻開一看,里面少了她最重要的那只手機,她一陣心慌。她的手機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她手機上的那條掛墜。那是她母親的東西,她的父親葉世雄送給她母親的禮物。
葉蔚藍的母親是個彈豎琴的音樂家,曾經在維也納的演奏大廳里演奏過,那時,葉世雄對她一見鐘情。兩人在一起後,葉世雄為了她母親的安全,將她遠送瑞士,給了她一支只有他通訊號碼的手機,那只手機上的掛墜就是那條金豎琴掛墜。
她的母親曾說,那條掛墜是條幸運掛墜,在她彌留之際時,將它送給了葉蔚藍,說會保佑她平安。所以,葉蔚藍不論怎麼換手機,都會掛上那條掛墜。並不是因為她母親所說的保佑,而是那是她對她母親的敬意與思念。
葉蔚藍重新走進大廳尋找時,恰好宋詩菲走了出來,她揚著笑將她的手機遞過去,不緊不慢道︰「葉蔚藍,你也會有驚慌著急的表情啊,真稀奇。你不是最厲害的嗎?」
葉蔚藍擰著眉看了她一眼,伸過手去拿。
宋詩菲故意將半伸出的手收回,將手機在她的手里轉了一圈兒,裝著打量的樣子模模屏幕道︰「這手機里面藏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嗎?瞧把你急的,哎呀,好可惜,你就這麼出現了……」
葉蔚藍不耐煩跟她廢話,想著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再換手機。「少扯廢話,還給我!」
宋詩菲撇撇嘴,一臉惋惜得將手機還給葉蔚藍,轉身時,臉上又是那古怪的笑,眼里是藏不住的陰狠與惡毒!
葉蔚藍不會知道她用她的手機做了什麼,至少現在不會。為了不讓她懷疑,她還特意裝出什麼都沒來得及做的樣子。
葉蔚藍拿回自己的手機,慌了的心才安定下來。她狐疑地看著宋詩菲的背影,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總覺得有點不舒服。也許是她的東西被她最討厭的人踫了的原因吧,她想。
按了一下開機鍵,手機屏幕是一片黑,難道沒電了?還是……她的心里越發的不舒服,跟柴油桶告辭之後就打了車子往回趕。她借用了司機的手機想打個電話,可是想想,卻又不知道要打給誰,終是作罷,只想,等回了家再說吧。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等她回去,會有怎樣的一番狂風暴雨!
……
身在御景灣的夏瑾洗完澡出來看了下手機,看看葉秉兆有沒有什麼短信發過來。他依然忙碌,少有的休息時間,他會給她發一兩個短信,有時候會說想她了等等的話跟她調/情,有時候是一些正經的話,說今晚會晚回家,叫她不要等他什麼的。
她翻看了下,里面有兩條是垃圾短信,一條是說她中了某個台的大獎,叫她去領取,一條是什麼貸款辦證的。她無趣地刪了,暗罵如今的客戶信息是越來越沒保障了。下一條卻讓她的心差點停罷,眼珠子都瞪了起來。
那是葉蔚藍發過來的。
大哥,我在宴會上被人下藥綁加了。我听到那群綁匪說要利用我來引你出來報抽,如果你接到他們的電話,一定不要過來,我會想辦法……葉秉兆,我勸你還是來救她吧,你的妹妹渾身無力,已經是被拔了爪子的貓了,想不想知道你親愛的妹妹在哪里?她在河新路那里的廢棄屋子里,哈哈哈……
隨著後面的突然變了的口氣,她的手顫抖的厲害。這條短信蔚藍是發給兆的,她在宴會上被人下了藥,發這條短信的時候意識應該還不是很清醒,所以才看錯了號碼,還點錯了幾個字。再看後面突然改變的口氣,應該是蔚藍發消息的時候被人發現,然後那個人順著她寫的短信,去要挾兆!
夏瑾的心撲通撲通跳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她顫抖著手指馬上給葉蔚藍打電話確認,得到的卻是關機的提示,心頭的不安到了極點,蔚藍一定是被抓住了……她趕緊給葉秉兆撥打了電話,想通知他就營救葉蔚藍。
幾通電話撥打下來,那頭都是傳來的單調的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夏瑾恨透了那語音提示,心里的著急成倍增長,抬頭看了下掛鐘,以往葉秉兆這個時候都會給她發一條短信,叫她先睡,可是,這個時候,他不但沒有發消息過來,還關了機,到底是他手機沒電了,還是在做什麼緊要的事情?
時間耽誤不得,隨後,她馬上又給趙世嘉等人一一打過去,無一例外的都是關機的提示。
時間緊急,夏瑾一邊急匆匆地去找冷芸姿商量,一邊繼續打電話,希望有一個人能接到她的電話。
現在正是冥夜內憂外患最嚴重的時期,季淳風的背叛,葉秉兆只能盡可能地抽調人手去補救,偌大的御景灣,只有一個冷芸姿是留下來保護夏瑾的,就連羅澄都被派了出去。
「阿芸,你看這條短信,蔚藍她有危險,怎麼辦?蔚藍的電話我打不通,兆他們的電話我也打不通。」夏瑾直接沖進冷芸姿的臥室,急得滿頭大汗,語無倫次,「阿芸,這是真的嗎?」
冷芸姿臉色一凝,匆匆走過去拿起夏瑾的手機一看,臉色更加的沉重,微微側過頭的眼眸里閃著冷光。
葉秉兆他們的電話夏瑾當然打不通,就在一個小時以前,她接到羅澄打來的電話,興奮地告訴她,他們今晚要出任務了,而且是全體出動的大任務!丁越那個老頭的制毒老巢被他們發現了,今晚,是他們鏟平他的時候!
的確,丁越以假意暴露自己的制毒地點為誘餌,將葉秉兆等人全部引了出去。
丁越逃獄後,需要大筆經費才能東山再起,所以,他用自己研究出來的制毒方法自己做了起來,也為他贏得了不少的門徒,短短時間里,就收了不少的人。而他的迅速擴張,葉秉兆很快就察覺。
在得到那樣的消息以後,葉秉兆帶著趙世嘉等人趕了過去。丁越暴露的地點裝有感應裝置,凡是有電子產品輻射的,都能被檢測到,葉秉兆等人這才全體關了機,所以,夏瑾才一個電話都沒打通。
冷芸姿微微調理了氣息,讓自己冷靜下來想這條短信的真實信。
看那條短信的內容……短信的確是從葉蔚藍的手機上發出的,凡是冥夜的人,手機發出的信息都有標記,一般人難以發現,只有他們才知道。那是洛特特意編進去的程序,以防有人假冒。而葉蔚藍是個謹慎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被抓了,別人不可能拿到她的手機發出這條信息。
那有沒有可能是她的手機在酒會上被人偷了呢?或者丟了?可有那麼湊巧被他們的對手撿到嗎?她的手機打不通便無法直接跟她本人確認……
再者,光看那條短信無法判斷出是誰綁架了葉蔚藍。他們冥夜得罪的人很多,可是哪一方會在酒宴上給葉蔚藍下藥?今晚參加酒會的賓客里,有誰是跟冥夜有仇的?也有可能是混了他們對手的人進去伺機而動。
今晚的酒宴本身不是很重要,但會有不少的名流出席,御風集團為了業務往來,只是派了個代表過去做必要的應酬。也就是說對方模準了他們之中必定會有一個人出席,如果今晚去的不是蔚藍,而是她,那麼有可能是她被抓住,如果是羅澄過去,那麼有可能是羅澄。對方並沒有明確是他們之中的哪個人,他們的目標只是老大,不然他們不會那麼直接地在短信上寫上「葉秉兆」三個字。
葉秉兆是冥夜的主腦,而第二把交椅——季淳風已經出走,所以只要葉秉兆倒下,不管是冥夜,還是御風都會一團亂。
今晚老大去圍剿丁越,而蔚藍那麼湊巧得就被抓住了,怎麼會這麼的巧?
夏瑾焦急得看著冷芸姿皺眉思索的表情,看她的眼眸越來越冷,臉色越來越沉,夏瑾的心也越來越沉。冷芸姿露出這樣的表情,多半,那條信息是真的了。她的手腳發冷,一陣頭暈目眩。
「阿芸,怎麼辦?」她看看她,又看看手機,手心里面滿是冷汗,腦子都遲鈍起來,滿腦子都是蔚藍被抓了,蔚藍被抓了……
「你留在這里,記住,不要走出這個別墅。我去那個廢棄的屋子看看。」冷芸姿抬手壓在夏瑾的肩膀,冷靜得對她道。
「你一個人?」夏瑾握住她的手臂擰眉,搖頭,「不行,他們明擺著是要抓住兆,一定會埋伏很多人在那的,你去太危險了!而且,你的傷還沒有復原,你打不過他們的!我,我跟你一起去!」她梗了梗脖子,心一橫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不行也得行,事不宜遲。你懷著身孕,怎麼能去?听我說,你呆在這里,哪里也不要去。一,等我的電話,二,繼續撥打他們的電話不要停。一旦接通,馬上叫他們趕去那里,听明白了嗎?」冷芸姿不容夏瑾多說,很快交代完,瞬間裝束完畢,一身緊身黑衣上陣,宛如夜中魅影一般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冷芸姿走了,夏瑾在房間里面緊張得走來走去,咬著手指頭不停地撥打電話,在手機電源即將消耗完畢的時候,她想到了一個人!
啊!還有一個人可以求救,她眼前一亮,急忙翻找電話簿,心里越是著急,手指越是不听使喚,好不容易將電話給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在響了幾聲之後,很快被接起︰「夏瑾?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齊譽在看到這個號碼的時候,愣了一會兒。夏瑾很少主動打點話給他,晚上時間更是不可能。
「齊譽……齊譽……」夏瑾急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她吞了口口水,力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道,「齊譽,我需要你幫忙。蔚藍被人抓了,你趕緊去救她!」雖然不想將齊譽也拖下水,但是情急之下,也唯有他可以幫忙了。
齊譽听到葉蔚藍被抓,心頭突得一緊︰「夏瑾,這是怎麼回事!你別著急,先慢慢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他從床上彈跳而起,一邊快速的穿衣,一邊側著頭听夏瑾在那頭將事情原委說清楚。
「報警了嗎?」齊譽眼里閃過冷色,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這是黑幫內斗,況且,冥夜的事情最近鬧得有點大,警方已經盯上了,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們不會讓警方來插手,給警方抓到把柄。
「沒有,事情涉及到兆跟冥夜,如果萬不得已,不可以報警。」夏瑾急促地回答。
而齊譽在很快交代結束後,掛斷了手機,他翻看了自己的電話簿,找了幾個道上有私交的朋友出去營救葉蔚藍。
……
葉秉兆去的那處制毒地點里,並沒有他們要抓的大魚,只有幾個小嘍守在那里。刁鑽的防御還有陷阱,葉秉兆等人花了點時間才擺平。
「老大,看樣子,他們撤離的匆忙。你看,有幾台設備還沒有搬走。」趙世嘉走過去踢了一腳那台冷冰冰的機器,發泄著不滿,「就差那麼一點,丁越那只老狐狸還真成精了。」
葉秉兆四處看了一下這里的環境,隱蔽的地點,零落的制毒設備,周全的安保措施,這里應該是丁越的巢穴。他為了防止有人闖入,還設下電子輻射的檢測系統,為的就是防止有人使用手機等通訊工具將他的秘密泄露出去,二來,也為了給突入這里的人造成通訊困擾,使別人在進攻的時候無法連線作戰。他們就是因為這樣,才花費了不少時間突圍進最里層。
他們轉移的速度這麼快?從他們得到消息到趕來這里,花的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進行突圍的時候,他們一路並未遇到哪些主要人物,都是一些小嘍在干擾他們……
葉秉兆皺眉,忽然有一個不好的感覺。「不對,他們是故意引我們來的!趕快回去!」
丁越不惜用暴露自己的藏身地點引他們過來,一定是有更大的陰謀!
一眾人跳上車,火急火燎往回趕。葉秉兆在車子上趕緊開機給冷芸姿打電話,可是當電話接通的時候,那頭傳來的得意的冷笑聲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葉秉兆,看到我的老窩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嗯,那里破破爛爛,跟冥夜的窩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了,是吧?呵呵,不過不要緊,能引得你前去,也算是有面子了。不過,你听到我的聲音,應該很吃驚吧?這支手機是冷芸姿的,不好奇為什麼是我接到的嗎?你的女人,冷芸姿都在我的手里,要不要讓你听听她們的聲音?」
窸窸窣窣的一陣雜音過後,電話里一點聲響都沒有,葉秉兆屏息听著,心往下沉,忽听那頭傳來一聲爆喝「叫你說幾句話,你裝什麼啞巴」,接著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緊接著是一聲痛呼。
丁越森冷的聲音重新出現:「葉秉兆,你的女人很為你著想呢,死都不肯發出點聲音證明她存在,哈哈,真是烈女子啊,難怪你這麼喜歡她。不過……」撕拉一聲衣物撕裂的聲音,然後是夏瑾的尖叫聲「啊!不要!」
「听到了嗎?這是你女人的聲音,怎麼樣?好听嗎?」
「丁越,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葉秉兆的肌肉渾身揪緊,眼楮赤紅,像是暴怒的獅子。
「好啊,我等著你來。現在我給你面子,暫時不會動她的。嗯……我看你們這麼相愛,這麼好了,我們來玩躲貓貓的游戲。你的女人,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來找,找不到,她可就會因為某種原因而死了,給你個提示,這里是荒郊野外,人跡罕至。」丁越冷笑著,殘忍而瘋狂,「記住,三天時間,這是一場賭局,如果你找不到,嘿嘿,那麼冥夜老大的位子,還是我來坐好了。」
「好,丁越,你等著。」葉秉兆咬牙切齒地掛斷手機,手指捏的死緊。
跟他一輛車的人听見葉秉兆的講話就知道出事情了。「老大,是誰被抓了?」開車的人是趙世嘉,他一邊凝神快速開著車子,從後視鏡里看葉秉兆的表情。
那沉肅的表情不同與往,那個表情他只見過一次,就是唐苑被綁架的那次,難道……
……
兩個小時以前。
御景灣的別墅,當冷雲姿的車子開出御景灣的那道門時,有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在那個間隙潛了進去。
御景灣的保全系統是很先進,可以說是國內乃至世界領先,但再先進的系統總有漏洞。御景灣的漏洞,就是其進出時需要識別代碼。進出那里的車輛都有固定的識別代碼,丁越派去的人提早守在門邊,只要躲過攝像頭的死角,趁著有人進出時就能混過那道障礙。
切斷別墅的電源,在備用電源啟動之前用最快的速度劫走夏瑾不是難事。因為里面最難纏的人已經被他們利用來潛進去了。
丁越算的十分的精準。在得到宋詩菲的消息之後,他很快就做好了部署。為了抓到夏瑾,他不惜舍棄了自己的藏身之處。
不過,他那個藏身之所本身也已經不大安全,警方跟克倫斯那頭已經有點兒察覺,所以他已經在做著撤出的準備,在今晚還能趁機利用一下,也算的上是廢物利用。
宋詩菲說她會將夏瑾引去那個破屋子,他是不大信的。夏瑾被葉秉兆嚴密保護著,他安排下的保護她的人肯定不會讓她過去犯險。而葉蔚藍的安全他們一定會有人去確認,所以他斷定有人會離開御景灣,而那個人不會只是個小蝦米。
冥夜現今是多事之秋,葉秉兆安排保護夏瑾的人算來算去只有冷芸姿了。听聞克倫斯前去營救黎妍的時候,冷芸姿受了重傷,葉秉兆會安排她休養身體,順道照看夏瑾。
一方面,他只要保證葉秉兆無法跟御景灣的人溝通,一方面,他們的人只要抓住那個時機混進去就可以抓住夏瑾,那麼一切就都順了。至于宋詩菲說的那個破屋子,他當然要派人去意思一下,多一個籌碼,總是好事情。
河新路的破屋子里,沒有被綁架的葉蔚藍,只有一群等著獵物來上鉤的豺狼,當冷芸姿趕到的時候,很快雙方就交戰起來,冷雲姿寡不敵眾,被制服。
而夏瑾,在她剛跟齊譽通完電話以後,屋子里面突然就停電了。正當她心里感到疑惑的時候,突然有人闖入,在她的鼻子上掩上涂有乙醚的手帕,沒幾秒鐘,她就渾身綿軟,沒有了知覺。
驟然的停電,御景灣里僅有的幾個看守人員一通忙亂,黑漆漆的偌大別墅區亮起了手電筒的光芒。幾道身影扛著一個橫著的物體迅速在月光下移動,躲過看守的巡邏,在別墅的燈重新亮起來以前,迅速撤離。
其中一個人打暈了一個看守,奪了他身上的識別器,利用這個識別器,一伙人混了出去……
……
當夏瑾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積了厚厚一層灰塵的房子里面。房子很破舊,看樣子,是個廢棄的倉庫。就著昏暗的光線,她看到了在她身邊昏迷不醒的冷芸姿!
「唔……唔……」她的手腳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唇上被貼上了膠布,只能拼命動著身體搖晃椅子,想要叫醒冷芸姿。
冷芸姿全無反應,臉色蒼白的很。
滴答滴答,有什麼滴水的聲音,夏瑾凝神傾听。是從冷芸姿的身上發出的,她看過去,頓時睜大了眼楮,更用力的掙扎著。那是從冷芸姿身上滴下的血,一滴一滴,她看見了冷芸姿身下的灰塵吸足了她身上滲出的血,正慢慢擴大,在幽暗中,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
「唔……唔……」她嗚咽著,拼命想要掙月兌,想要叫喊出來,心驚肉跳,瞳孔緊縮起來。這麼大量的失血,她會死的!
不多時,搖搖欲墜的門被推開,射進的光線令她一陣刺眼。
進來了一群長相猙獰的人,為首的,正是獰笑著的丁越。他的手下給他搬了張椅子,他手指擦了下椅子確認那是干淨的以後,才拉了拉衣服領子,裝模作樣得坐了下去。
「醒的正是時候,要是你不醒來,我還琢磨著要給你弄點見面禮呢。」丁越揉了揉手指,一派輕松相。他看了夏瑾一眼,正要湊上前對她動手動腳,卻見他忽然停下了動作,從口袋里掏出支手機接起了電話。
夏瑾認出那支手機正是冷芸姿的,她皺著眉頭听他說話。當他嘴里說出「葉秉兆」的時候,她一陣激動,瞪大了眼楮又亂動起來。她們才是丁越要綁架的真正目標,蔚藍不在這里,她怎麼樣?
丁越的手下走了過去,按住激動的夏瑾,不讓她胡亂動彈干擾他打電話。
「你的女人,冷芸姿都在我的手里,要不要讓你听听她們的聲音?」丁越笑得邪惡。
一瓶水對著冷芸姿兜頭而下。冰冷的水濕了冷芸姿的發,順著她的臉頰滴落而下,經過她的皮衣,混進了塵土里,可是她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過了一會兒,在丁越的示意下,夏瑾嘴上的膠布被撕了下來,電話湊在了她的嘴巴前。
夏瑾知道丁越這是在拿她要挾葉秉兆,所以她很有骨氣的反而死死咬住嘴唇,不發一點兒聲音。只要她不發出聲音,葉秉兆就不會相信她是被抓住了。
丁越氣急,一把狠狠鉗住夏瑾的下巴逼著她開口,可夏瑾只是拿眼楮瞪他。
「叫你說幾句話,你裝什麼啞巴!」丁越甩了她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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