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各奔西東︰中
東樓雨從國安局沖了出來,他的電話響了,東樓雨沒好氣的接通電話吼道︰「誰!」
林媚的怯怯的聲音響起︰「雨哥,盛姐說特科要調走,我放心不下歡歡和丫丫,想留在畫州,楊局說我還不是國安的正式成員,他以把我辦到公安局去,我想听听你的意見。」
東樓雨胸中的怒火一下就沖了上來,所有的委曲和忿怒都發泄了出來︰「滾!都媽的滾,誰也不想和老子在一起,那就都滾!」說完一把掛了電話。
電話跟著就又響了起來,東樓雨也不去接一甩手把電話狠狠的摔在了牆上,摔個稀爛,然後駕駛著他的寶馬瘋狂的沖上了大街。
此時正是下午五點左右,放學的學生和下班的人們匆匆的向著家中趕去,東樓雨被一股忿滿之氣堵在胸中,不管不顧的開著車,速度竟然達到了一百二左右。
寶馬幾呼是怒吼著沖出了街口,前方路口上紅燈亮一對情侶正協手在人行橫道上走著,東樓雨的車帶著嗡嗡的叫聲向前沖了出去,目標正好是那一對情侶。
那對情侶之中的男子一眼看到寶巴沖過來嚇得尖叫一聲,把女子一推轉身就跑,那個女子看著寶馬向著自己沖過來,可是雙腿發軟竟然一動也動不得,只是站在原地打抖。
東樓雨用力一扳方向盤,寶馬左側的前車輪揚了起來,一頭沖上了人行橫道,右前輪撞在馬路牙子上,車子被震得重得的一抖,馬路牙子上被撞飛一塊,東樓雨沒有剎車的意思,腳下狠踩油門,被震了一下發歪的車頭順勢撞上了路燈,明亮的路燈不停的搖晃,把昏黃的燈光弄得搖曳多姿,晃動生輝,東樓雨再次加油,右前輪貼著路燈桿,車子半身傾斜著向前沖了出去,車輪把路燈桿給迭擦得火星四濺。
車子重重的落下,砸碎了兩塊鋪路的地磚,飛轉的車輪把碎石給揚了起來向著天空飛去,東樓雨眼楮噴火一般著那個丟了自己女朋友的男人追了下去。
那個男人戴著一幅變色近視鏡,眼見東樓雨追來,嚇得媽呀,磨頭就跑,東樓雨的車在人行道上的行人之中穿行著,一個美麗的女孩兒正向前蹦蹦跳跳的走著,東樓雨的車子一頭沖了過去,把她的裙子給掀得揚了起來,女孩兒驚恐的叫著,雙手用力去按裙邊,動作輕巧美妙,看來夢露的戲沒有少看。
女孩兒的驚叫讓一個剛從路邊小區里推著嬰兒車出來的少婦驚異的向著這邊看過來,那個丟了女朋友的男人一把奪下嬰兒車就勢向著路中一擋,跟著再跑,看著東樓雨的車瘋狂的沖過來,那名少婦嚇得啊的一聲向著嬰兒車沖去。
東樓雨的車先一步到了,巨大的沖擊力讓那名少婦向後倒去,東樓雨隔著少婦一腳踹開車門,伸手從嬰兒車里把小孩提了出來,跟著駕車沖了過去,嬰兒車被撞散了架子,少婦剛剛爬起來,一看散了架的嬰兒車痛呼一聲,再次倒下,暈死過去。
東樓雨的車追上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嚇得臉色蒼白,再也跑不了動了,一頭摔倒,轉身向著路邊的小區里爬去,他的手腳還當真不慢,一頭扎進了小區的月亮門里,這個小區限制車輛通行,寶馬肯定過不月亮門,男人這才感覺安全了一些,爬在地上不停的喘著。
東樓雨冷笑一聲車子後退幾步,猛的再向前沖,車子飛過小區的柵欄牆,從空中落下砸向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恐怖的吼了一聲,一頭扎倒在地,竟被嚇得昏了過去。
東樓雨冷笑一聲,一回手把小孩兒丟回到***懷里,小孩的媽剛剛醒過來,一見小孩活潑亂跳的坐在自己的胸上,一高興又暈了過去。
東樓雨光顧丟孩子了,沒有控制住了,他們寶馬一頭扎進了小區迎面的一樓雨窗戶上,嘩啦一聲,大寬玻璃窗被撞個粉碎,寶馬車半個身子沖了出去,前車燈正撞在灶台上,把一鍋粥都給撞飛了。
「啊!」一聲尖叫響起,東樓雨一腳踹開變了型的車門從里面爬了出來,向著站在粥鍋邊上的女孩兒吼道︰「叫什麼叫!」
女孩兒怔怔的看著東樓雨猛然臉色大變怒氣沖沖的指著東樓雨的鼻子罵道︰「你說叫什麼叫,你欠我的酒錢還沒給呢,現在又把我家玻璃給撞了,你說怎麼辦?」這個女孩兒竟然是剛才在酒吧里被他澆了一身啤酒的那個賣酒女孩兒。
東樓雨不以為然的道︰「涼拌。」
女孩兒奮怒的指著窗戶說道︰「你知道這個窗玻璃要多少錢嗎?三千多,你陪得起嗎?」
東樓雨指著寶馬車說道︰「你知道這個多少錢嗎?你把拿去,頂你的酒帳和窗戶錢,夠不夠?」
女孩兒一下就傻了,東樓雨這輛車已經撞得沒個模樣了,前頭都翻蓋了,可它不管怎麼樣也是寶馬啊,這要真給了自己,不要說陪酒錢、窗戶錢,就是把自己給睡也足夠陪了。
女孩兒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樓雨,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真的把馬給我了?」
東樓雨頹然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說道︰「你不是買酒的嗎,給我來兩箱。」
女孩兒一吐舌頭,心說︰「你想在我這自殺啊?」不過一想到對方給了台寶馬,雖然是破的,還是痛快的說道︰「你等著。」轉身進了里屋拉出半箱的啤酒說道︰「就這些了。」
東樓雨二話不說抄起來張嘴咬掉瓶蓋就往嘴里倒,一會的工夫,就進去了七瓶啤酒,女孩兒看著呆了,眼看東樓雨又去拿第八瓶,她急過去,拼命的搶了下來,叫道︰「你要死啊!」
東樓雨呆呆看著女孩兒,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伸手抱住女孩兒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家里的人都沒有了,我的師父被人砍成了十幾段,沒一段都被他們丟到了寒松谷的寒松上了,那些藏在松里的寒蠅在我師父的身體上做窩下卵,我最後一次回去的時候,師父的身體都是蠅蛆,我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怎麼我也打不沒,我師父就這樣被那些東西給吃了個干淨。」
女孩兒听得一陣惡心,想要把東樓雨推開,但是東樓雨的雙臂就像鐵鉗一般的抓住她的身子,怎麼也推不開。
東樓雨接著哭道︰「我後來又有了一個姐姐,她是那麼的飄亮,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可親,可是就在她結婚的頭一天,我姐夫被人給殺了,死得時候連一句話都沒能給我姐留下,本來我姐就夠苦的了,可是我卻又玷污了她,她沒有任何怪我的意思,卻就那樣離開了我,我再也看不到她了!」
女孩兒越听越惡心,用力去推東樓雨罵道︰「你個畜牲,你連你姐你都……你給我滾!」可是東樓雨仍然不停的說道︰「我的女人離開了,朋友也都離開了,他們都走了,就連我的鬼奴在有了身體之後也溜了,我倒現在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她們都走了!」
女孩兒一把用力把東樓雨給推了出去,叫道︰「像你這樣的人就該都不要你!」
東樓雨猛的站了起來,瞪著女孩兒叫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女孩兒嚇得一哆嗦,這才想到眼前這個人可是失去了理智的,急忙強擠出一個笑臉,說道︰「我……我說他們都不知好歹,離開你也當回事,還會有更好的人跟著你的。」
女孩兒一邊說一邊向後退,猛的一回手抄起菜刀對著東樓雨叫道︰「出去!你這個瘋子,快滾!」
東樓雨放聲狂笑,眼露凶光的看著女孩兒道︰「你也想讓我走!你是什麼東西,你配嗎!」說著女孩兒手里的菜刀上噴起一股火來,頓時把菜刀給化成了一塊廢鐵,女孩兒手心一熱,尖叫一聲,丟了菜刀捧著手一個勁的吹著。
突然東樓雨臉色一變,一伸手把女孩兒給拉到懷中,女孩兒只道他要圖謀不詭,尖叫著揮拳擊打著東樓雨的胸口,東樓雨一甩手把她給丟了開來,雙掌劃了一個圓圈把廚房和寶馬車都給包在其中,一道玉炎化出的火圈套了下去,跟著就轟的一聲巨響,廚房里的煤氣罐子和寶馬車一起爆炸,氣浪向著四下里散去,但都被玉炎火圈給擋住了,奔騰的氣浪就在火圈之中滾動著,爆炸一浪接著一浪的響起,但是卻並沒有沖出火圈,連掛在圈外緊靠在灶台上的一塊抹布都沒有動一下。
女孩兒傻呆呆的看著,半響都才道︰「我的天啊,你是超人嗎!」兩只大眼楮里星星飄舞,再看東樓雨的時候盡是敬幕之意。
東樓雨緩緩的放下手,苦笑一聲,道︰「我是不是超人不重要,但是你的廚房這下全毀了,就連你到手的寶馬也完了,看來你這回吃虧吃大了。」
一個人心里憋悶往往不願意和自己認識的人說,反而願意向一個陌生人傾吐,東樓雨把壓在心里的話一口氣倒了出來,現在他好受多了,想想剛才,不由得一陣汗顏,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陣警鈴聲起,兩輛警車駛來,盛紅音、慕容小小、葉靈靈、林媚四個人跳下警車,一眼看到寶馬,林媚急切的道︰「就在這,我們快去。」當先向著樓里跑去,東樓雨從懷里取出一張真鳳鈴給他的銀行卡說道︰「這里有三萬塊錢,你拿去吧。」說完丟給女孩兒,開門出去。
林媚正好和東樓雨撞上,林媚一頭扎進東樓雨的懷里,哭道︰「我不走,我絕對不會離開你,你不要生氣,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東樓雨撫著她的長發,看了一眼站在後面的盛紅音、慕容小小、葉靈靈,微微一笑,道︰「是我錯了,我丟了最重要的一棵樹,可是我還有你們這一片森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