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法成寺四大金剛︰上
一個大胖子向著東樓雨一笑︰「小人白熊薩滿揚克勒,是哈薩克族薩滿。」東樓雨看著他說︰「我看你怎麼有點像歐洲人啊。」
揚克勒笑道︰「東樓掌教神光如炬,我是混血,爸是哈薩克族的薩滿,我媽是德國人,我這個名字就是按照德國方面起的。」
東樓雨道︰「有哈薩克名字嗎?」揚克勒一笑道︰「有,準確說我有三個名字,哈薩克的名字叫做吉別克,我的漢族名字叫做樊同。」
東樓雨比較一下說道︰「還是叫你揚克勒吧。據我所知,你們哈薩克人不信薩滿教啊。」
揚克勒一笑道︰「是這樣的,我們哈薩克人以前也信薩滿教,後來因為歷史的原因集體改信了伊斯蘭教,但是還有少數人仍然信奉著薩滿教,我父親就是一個,他早年曾到薩滿教的故鄉這片聖水湖周圍尋找過薩滿,想修習成一個合格的薩滿,可惜的是他雖然拜到了薩滿名山黃山門下,卻一直沒能完全吸收我師祖黃山薩滿給他的熊之薩滿之心,後來他因故離開,就再也沒能回來。」
胡靜突然叫道︰「你父是要叫別克,對嗎?」揚克勒點頭道︰「正是,這位姑娘是……。」佘風語飛身出來,在他的頭上敲了一法杖,道︰「沒大沒小,什麼姑娘,我和他是你師姑,別克是我們的師弟,我叫佘風語,她胡……地聲。」
揚克勒急忙跪倒,說道︰「拜見兩位師姑。」說著磕了幾個響頭。
胡靜擺了擺手道︰「免了,你父親離開的時候說很快就會回來,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動靜了?」
揚克勒苦笑一聲,道︰「我爸離開的原因就是愛上了我媽,結果家里因為宗教原因不同意,他們兩個就私奔逃到美國去了,後來就有了我。」
胡靜皺著眉頭說道︰「我記得你父親身上的是黑熊薩滿之心,怎麼變成白熊了?」揚克勒也不多說,身子立時低吼一聲,體立時變身,卻黑熊的軀干,白熊的四肢,揚克勒沉聲道︰「家父當日在美國曾經獵到過一只白熊,本來他想把白熊的靈魂取出來煉成薩滿之心,可是卻怎麼也做不到,最後就混雜在自己的黑熊薩滿之心里了,沒想到那薩滿之心的威力一下暴漲了數倍,他的身體承受不住,最後被撐死了,臨死之前把這顆薩滿之心傳給了我。」
東樓雨伸手撫在揚克勒的身上試了試,測出他體內的薩滿之心只是胡亂的合在一起,並沒有煉制成形,還有許多不可控制的力量,于是一笑道︰「你活來的正是時候,我幫你把這顆薩滿之心合在一處吧,不然你就要被這個東西給撐死了。」
揚克勒急忙謝恩,東樓雨又道︰「你剛才想問什麼來著?」
揚克勒笑了笑說道︰「我想問一下,這法寶您……真的能煉嗎?能不能給我們展示一下。」
東樓雨笑道︰「這個問得好,我想大家都有這個疑問。」說完取出一條九環錫杖,說道︰「這是我為雲德大師煉制的一件寶物,現在就展示給大家看看。」說著一揚手,九環錫杖飛了出去,在空中化成一條五爪金龍,怒吼了一聲,五爪之下赤、白、青、黃、黑五色齊聚,向著天空劃了出去,五道光彩在空中化成一尊五色佛像,隨意一彈,一個巨大的光圈向外射了出去。
東樓雨一擺手,一道沉悶的鼓音將光圈散了開來,這薩滿神鼓他的,這里化出的世界也由他來掌管,不管這件法寶制造出多大的動靜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東樓雨微笑一聲道︰「大家看到了?這條錫杖乃是法寶級別的寶物,在咱們關東只有千山掌教空幻大師才有一件法寶級的寶物,雲德大師已經把他練制成本命之物了,你們不會認為這是我從千山借來的吧?」
揚克勒看得眼熱,恨不得一把搶過來,猛的咽了一口中唾沫轉手跑到了護法之中,叫道︰「我加入,我加入,掌教記得日後給我煉個好東西出來啊。」
東樓雨笑了笑,剛要把九環錫杖收回來,突然薩滿神鼓外的護鼓彩雲向著兩邊散開,一個拱門出現,跟著幾和尚沖了進來,其中一個看著九環錫杖驚吒一聲,一張手一口金缽飛了出去,將收了龍之法象的九環錫杖給吸入金缽之中。
東樓雨臉色一變,沉聲喝道︰「囚牛、睚眥、嘲風、蒲牢!」雖著他的吼聲,四只似龍非龍的怪獸沖了出來,嘲風化成一道無開風屏,縱身貼在了護鼓彩雲張開的拱門之上,他的身體開始無限的漫延,一會的工夫就已經把整個鼓中世界的彩雲都給覆住了。
囚牛張開巨口,十八架胡琴重新飛了出來,把那幾個和尚給困在其中,一個和尚怒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取出一柄戒刀向著胡琴劈去,此時一聲怪響,只見睚眥身子化成一口潑天價的巨刀,從天而降向著戒刀上對劈下來。
與此同時蒲牢發出憤怒的吼聲,身子一轉,十八架胡琴就地轉了一圈,那個和尚的戒刀當場劈空,只能眼見著睚眥化成的大刀向著他的頭上劈下來。
那個提著金缽的和尚低宣一聲佛號,跟著把金缽二次祭了出去,缽中吸力暴起,那個和尚本意是想把睚眥巨刀給吸進去,可是他這寶物雖好,但這鼓中世界卻是東樓雨所掌控的小世界,全部鼓中的力量都在支持著睚眥巨刀,他如何吸得進來啊,眼看著巨刀一如既往的向著那個戒刀和尚劈去,金缽和尚急切之間,一招手,把那個戒刀和尚給吸進缽中。
睚眥巨刀跟著追了過去,一刀劈在了金缽之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巨刀被震得飛了回來,金缽則不停的發出嗡嗡的響聲,盤旋著回到了那個和尚的手中,跟著戒刀和尚跳了出來,捂著頭不停的轉著,眼前金光閃爍,星星飛舞,剛才刀缽相撞發出的聲音讓他沒少吃苦頭。
東樓雨跟著喝道︰狻猊、、狴犴,又有三條怪獸沖了出來,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些和尚,其中一個身披一件錦袈裟,二目如電,雙眉似雪,霜染一般的三縷長須垂到胸前,向著東樓雨一拱手道︰「想來是東樓雨掌教吧?老納千山空幻,還請東樓掌教看在老納的份上先開了陣勢吧!」
東樓雨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就听彩雲外邊一個聲音響起︰「東樓掌教,格桑隆多這里合掌了,還請東樓掌教打開雲門,讓我進去說話。」
東樓雨設下雲門的時個在外面設了一個接待室,給每個來賓都配了一個雲匙,只有拿著這雲匙才能進入小島,他這里的雲匙都已經收回來了,只有格桑隆多那里還有一把,就在門一開的時候東樓雨就知道是這位活佛到了,只是沒有想到先進來的兩個和尚竟會出手奪寶,而嘲風卻又把格桑隆多活佛給關在外面了。
東樓雨冷哼一聲,一揮手,嘲風放開了拱門處的防護,格桑隆多活佛閃了進來,遠遠的向著東樓雨道︰「這位是千山空幻大師東樓掌卻不可無禮。」
左側席朋的人都看著東樓雨的態度,禿尾巴老李飛身過來,低聲道︰「這個空幻是來找事的,他們千山在關東人類修真界之中一直是名義上的領袖,這回你的聲勢這麼大,他為了自己的老大地位當然要過來看看了。」
東樓雨冷哼一聲,道︰「看看可已,想要從我的手里撈點東西,那他是做夢!」說話的工夫他向著格桑隆多活佛一拱手道︰「活佛能來觀禮是我們的榮幸,但是;這位大師自稱是千山空幻大師,可據我所知,千山空幻大師乃是有道大德,怎麼會出手搶我的東西呢!」
格桑隆多活佛看了一眼那個金缽和尚,又看了看空幻大師,這些人都是空幻大師帶來的,他自然不好說什麼。
空幻大師雙手合十,誦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空幻那里敢起搶人寶物之心啊,這四位卻不是我們千山門下,乃是朝鮮佛友,千里迢迢來這里拜見東樓雨掌教的。」
東樓雨眉頭一皺,看著那四個和尚,就見除了那兩個拿著金缽、戒刀的,還有兩個年紀略輕的拿著鐵棍、降魔杵都是一臉刀恨的看著他,東樓雨納悶的道︰「靠,老子幾時和你們這幫棒子里的優假禿驢有過往了?廢話少說,把老子的寶物還回來!」
拿著鐵棍的和尚怒斥道︰「你這個騙子,這柄錫杖上佛光瑩繞,豈是你能用的!」
東樓雨冷哼一聲,道︰「你們他們懂個屁,那是老子煉制的!」雲德大師也起身道︰「這位大師,那柄多錫杖真的是這位東樓掌教煉給我的,還請大師還來。」
拿著降魔杵的和尚哼了一聲,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說謊怎麼辦?」雲德大師寶相莊嚴的道︰「佛家一戒就是誑語,貧僧還不會為了這柄錫杖犯戒。」
空幻大師也是極為不滿,道︰「朝玄大師,還請你先把那柄錫杖還給人家才是。」
拿著戒刀的和尚斬釘截鐵的道︰「不行,除非他拿我們讓他奪走寶物來換!」
東樓雨眉頭一皺,突然叫道︰「你們是法成寺的和尚!」
拿著戒刀的和尚冷哼一聲,道︰「不錯,我們就是法成寺的四大金剛,這是大師兄朝玄大師,我是朝凝,他們兩個是新晉補上的金剛德寂、德元,東樓雨,你殺二師兄朝寂、三師兄朝元,奪我獅骨念珠和虎頭禪杖,今天我們就要把這筆帳算上一算!」
東樓雨怪笑一聲,向著朝凝一指道︰「那算什麼,我還看上了你們的龍鱗金缽和熊掌戒刀,我謝謝你們給我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