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進餐廳,想到要和沈孝柔共進晚餐還是她的生日餐,我的心就忍不住怦怦跳……我這是咋地啦,真愛上她了?不過想到她那飽滿的身材,嫵媚的臉龐,值啊,該愛。此時的心境與剛才和柳若兮在一起相比竟是無比愉悅。
我朝十四號位走去,看見沈孝柔了,銀灰色的風衣包裹下,比起穿著警服的她多了幾許嬌媚。不對!怎麼她對面還坐了一個人,從發型上看還是個男人。***,真當我是忍者神龜了,綠帽子還要當著我面給我戴。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生…生日快……」我感覺喉嚨有點啞。
「阿歡,你總算來了,人家等你好久了。」沈孝柔居然、竟然歡欣地站了起來,說話還有些嗲聲嗲氣,小鳥依人地偎在我身旁,還挽著我的胳膊。我一下子陷入了石化中,捏著玫瑰的那只手都有點顫抖。太突然了,哥們還沒準備好怎麼泡你啊!
「你是孝柔的男朋友?我叫陳安平,你好!」面前的男子二十七八,戴著無框眼鏡,看起來文字彬彬的。看著他伸向我的白皙的手,我有點暈。握住他的手不曉得該說什麼。就在我要處于深度石化中時,一股劇痛從後腰傳來,我差點疼得叫了起來。死八婆,掐得好痛。
「嗯,啊!我是寧歡,很高興認識你。」我大力的握了握陳安平的手。這家伙顯然有點受寵若驚,臉都紅了。
坐定之後,我低聲問沈孝柔︰「現在什麼情況?」
「你的任務是扮演我的男朋友,這家伙是我媽介紹的對象,很難纏。」沈孝柔附在我耳邊輕聲說。
喲 !能讓沈孝柔覺得難纏那是人才啊!我不禁多看了他兩眼,挺帥一小伙子,雖然比起我還有些差距,但也算是半表人才吧。
「寧先生,我還是今天才听說孝柔有你這麼個男朋友,你可真夠神秘的啊!」陳安平的聲音有些低沉,語速不徐不疾,很有實力的競爭者啊!不過看沈孝柔的態度,比哥們還沒戲,我心里吶喊︰「走吧您吶!青春偶像劇不適合你。」
「別介,叫我寧歡就成,什麼先生的太見外。」我瀟灑的擺了擺手,同時把手中的玫瑰遞給沈孝柔︰「孝柔,生日快樂,一朵紅玫瑰代表我對你一心一意。」沈孝柔淺笑著接過我的花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演的一點也不專業,不過我這是在玩真的她沒看出來嗎?在她拿花的那一霎那,我在她手背上畫了個「ok」。不就是演習嗎,哥們熟練啊,從小到大可沒少在老師家長面前演習。何況我還打算假戲真做。
然後我就開始和這個陳安平有的沒的開始瞎聊起來,說幾句就干一杯,很快就酒酣耳熱起來。
「寧先生,你是干什麼的?」陳安平端起杯子敬我。
「人民警察,呵呵,和孝柔是同事。」我一口干了,順勢拉住了沈孝柔的手,嘿嘿小便宜還是要佔的,誰叫咱現在背了個名分呢。我感覺到沈孝柔身子僵了一下,眼中有厲芒閃過,不過哥們我頂住了。
「那你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陳安平笑著說。不過我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都快把我牙酸倒了。
「我們那可是日久生情,當然哥們還是佔了點地利。」我又和陳安平踫了一杯︰「安平老哥哪里高就啊!」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一個小雇員而已,比不得你們警察啊。」這話我愛听,咱還就不怕你是什麼白領。
你在辦公室坐著也就幾千塊,老子天天上黃色網站還不是幾千塊,你有咱工作輕閑嗎。
然後又是一陣胡侃,我直說我和沈孝柔是青梅竹馬,穿那陣就裹在一起了。在此鄭重告訴大家︰要用一切手段打擊情敵,越卑鄙越無恥越好,不過這話是小李說的。
「最近經濟不是很…很景氣啊,什麼…公司都不…不保險,你也別老想著當什麼白…白領了,不如加入我們警隊吧,最…最近監獄警察不是在面向社會招人嗎,陳哥去試…試吧,哥們在這方面還是有些路子的……」今晚喝得有點高,剛才和柳若兮在一起時淨顧著喝酒了,沒吃什麼東西,這兒一來就被這姓陳的使勁兒灌,酒喝得有點雜,舌頭都大了。
沈孝柔一個勁兒地用腳踢我,***踢得真疼。我這時腦子有點暈了,沒注意別的,就盯著陳安平瞎侃。只覺得滿嘴跑火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往嘴里倒酒都感覺沒啥味兒了。沈孝柔卻越踢越來勁了,老子一下子火大了,沖著沈孝柔就吼︰「你…你把蹄子瞎晃蕩啥!老虎不發威,你…你真當老子病貓了。」
然後就听見「啪」一聲,桌子晃了晃,沈孝柔了站起來吼道︰「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喝了幾杯貓尿就當自己是老虎了!」我差點被嚇個大馬趴,這妞叫嚷起來還真他媽聲震環宇。不行咱得醉過去,要不然沒好果子吃。
「孝柔,看來寧歡醉了,是我不好不該灌他,別生氣。今天就這樣吧,我先走……」陳安平站起來結賬去了。
扶著我坐進出租車,陳安平說︰「要不要我送你們。」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謝謝你了。」沈孝柔坐到我旁邊對陳安平說。
「那好吧,你這男朋友還真有意思,就是酒量不行,不過我還是不會放棄的。」
「我們感情很好的,我很喜歡他,你還是別執迷不悟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陳安平關上了車門。
呀呀個呸!人家男朋友就在身邊,他還敢這麼挑釁,真當老子喝醉了,臨了還貶低我的酒量,老子今天是沒心情,要不然三個陳安平也給放翻了。不過咱這媳婦回答的可真是好啊,雖然是假的。側身瞧了瞧沈孝柔,還一臉怒色,算了咱還是繼續裝醉吧。
車停在市政府家屬大院,沈孝柔就要扶我下車,我當然是不推卻的,很安靜地讓沈孝柔攙扶著,不吵不鬧,咱這酒品好啊。說起來沈孝柔和我住一個院里,我還真是近水樓台,怎麼以前就沒見到她呢?
「讓我攙著,你很爽是不是?」沈孝柔仿佛在自言自語,長發隨著夜風拂在我的臉上,弄得鼻子癢癢的,我陶醉地吸著她身上的香味,胡亂咕噥幾句,跟著她的腳步走。
沈孝柔停了下來,把我的手從她肩膀上拿開。我裝作站立不穩,搖搖晃晃好一陣也沒見她扶一把,啥意思,欺負醉漢咋的。我又把手放在她肩上,所謂酒壯慫人膽,雖然我沒真醉,但還是有點上頭,所以愣是壯著膽子往她身上偎。
沈孝柔突然笑了,不過是冷笑,平時要折騰我時她就是這麼笑的,哥們感覺得到。
「臭流氓,演得還挺像嘛!」沈孝柔捏了捏我的臉,你他媽輕點,痛啊。她說的啥意思,夸我演她男朋友演得像,咱這不是為將來的生活預演嘛,本色表演而已。倒是哥們現在才是在進行表演藝術的最高境界。
突然,電光火石之間,沈孝柔抓著我的衣領就是個過肩摔,「啪!」一聲悶響,我重重摔在地上,絆了個七葷八素。小妮子太陰狠了,欺負醉漢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啊。
「裝啊!裝醉佔我便宜是不是很爽啊,還敢罵我。」沈孝柔居然氣得騎在我身上了。本來我是一肚子氣的,這會兒西洋鏡被拆穿了,也就不好意思發火了。
「老大老大,我錯了,我沒有意識到您的目光如炬,還沾沾自喜地在你面前耍小聰明,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不過您老人家一直隱忍不發,一定是想給我一個深刻的教訓,現在我已經嘗到苦頭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吧。」要不是被沈孝柔壓著,我恐怕連到搗頭如蒜的招也會使出來。沈孝柔的殺傷力可是相當恐怖的啊。
「我隱忍個屁,要不是陳安平在那里,我當時就給你摔到餐廳大堂里,偷偷把酒往袖子里灑,當我沒看到啊,我可是學刑偵的。」沈孝柔氣狠狠地說,「你耍流氓上癮了是吧,今天本來是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還上房揭瓦。」
「您就下來先,好吧,這個樣子太曖昧了,被人看到……」
「曖個屁昧,我正生氣呢,誰看見我也不起來,你不是喜歡佔便宜嗎,今兒我這美女就騎你身上了,高興嗎?」沈孝柔喘著氣,還使勁壓了我一下。我的胃里頓時翻江倒海,差點沒吐出來。聞著沈孝柔身上的味道,酒味和淡淡的香味相互交融還真有點刺激人,在月色下她的眼神特別迷離,可以怎麼形容呢,醉眼朦朧,我靠她今晚也喝了不少啊,不會要在我身上上演《情聖》里的戲碼吧。
「快起來啊,你…你可別吐我身上啊!」我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呵呵,你還提醒我了,我醞釀醞釀啊!」說完還打了個小小的酒嗝。辣的氣息噴在我臉上,我都快起反應了,要不怎麼會有酒後亂性的說法呢。
漸漸地人聲嘈雜起來,應該是去跳健身操的老頭大媽們回來了,我一下子冷靜下來。
「快閃,真有人來了。」我急忙推了推沈孝柔,待會兒被人撞見可就說不清了。
「別踫我,臭流氓!」沈孝柔還來勁了,人來瘋是不是。
「有被女人壓著的流氓嗎,大小姐耶,我丟人不要緊,倒是你……」
我們就這麼爭執著,我的酒都快醒了,但沈孝柔卻仿佛更醉了的樣子。還好這條路比較僻靜,沒人往這邊來。隨著嘈雜的人聲消散,我也舒了口氣。不過沈孝柔還壓著我不放。
「你…你那天模我那里該怎麼說?」沈孝柔仿佛是鼓足勇氣對我說起那事兒,原來她一直記得,我都以為她忘了。
不過我也不笨,接嘴就說︰「誰模了,壓根就沒有這事兒。」
「那你看了,還…還拽我的……」沈孝柔支支吾吾的,憋得滿臉通紅。原來沒喝醉啊,這是給我下套呢。
「哪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啊!」我大聲地說。
「真的?」
「騙人是小狗。」
沈孝柔出了一口長氣,準備站起來。我被壓得都快喘不上氣了,沒想到這小妞還挺重,剛覺得月復部壓力一松,突然壓力又至,沈孝柔居然又重重地坐在我身上。
「對不起,腳嘛了。」我考,這話差點沒讓我吐血。看到沈孝柔真有點抱歉得意思我不禁就發起牢騷來了,結果又惹來一陣爭執,她還又重壓了我幾下,搞得老子真的要吐血了。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我們準備再次變換姿勢的時候兩聲大喝如旱地驚雷完全把我們的酒嚇醒了。
「柔柔!」
「寧歡!」
「你們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