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八日晚上八點,寒風凜冽,夜色如墨,春南酒店門口。
「我靠,你怎麼穿成這樣?」鄭欣然戴著鴨舌帽,穿著銀色豎領風衣,還提個具有中性風采的包,這幅打扮怎麼看都不倫不類,還好意思說我。雖然我也穿得鬼鬼祟祟地,可是和鄭欣然假扮夫妻玩交換游戲怎麼都得低調一點吧。
我敲了一下鄭欣然的帽沿說道︰「別里唆地,我們該怎麼做?」
「東西呢?」鄭欣然先不回答我,而是對我伸出手。我拍了拍自己手提包說︰「準備好了,一切都听你的。」鄭欣然陰陰地笑了笑說︰「我和對方商量好了,我訂了714房間,他們訂了713,晚上十點開始游戲。」
我拖著鄭欣然的手說︰「先進去,杵在這里太引人注目!」在電梯門口等電梯,看到周圍沒有其他人我又問鄭欣然說︰「他們還說了什麼?」
鄭欣然愕然地望著我說︰「我剛剛應該已經把重要的信息都交待了吧?」
「交待了?」我吃驚的望著鄭欣然︰「你也不問具體一點,他們就說十點開始游戲你就答應了?」
「嗯~!他們應該會先到我們房間和我們溝通一下,然後再開始吧,反正我們有裝備,走一步看一步吧!」鄭欣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突然覺得和她出來瘋簡直是極大的錯誤,我還不如去給沈孝柔打探消息呢。走進電梯,正想問問今天來參加這種活動的夫妻有多少對,這時一男一女走進了電梯,我只好閉上嘴。
眼前的男人長得很清秀,看起來很年輕,雖然戴著墨鏡我還是有這種認識,個子不高給我一種是曾相識的感覺,我日,我怎麼會對男人有感覺?再看看這個女人,長得還算可以,胸部很大,應該在三十左右,雖然妝化得非常合適,可是仍然掩不住歲月的風霜。一看這一對,我就想到富婆包養小白臉來,要不然就是富婆叫鴨,這個男人這樣的體質,做鴨子恐怕是種體能挑戰吧!不過看到這個女人,我竟然也有種曾經見過的感覺,靠!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內心中有被富婆包養的渴望?
不過這兩個人的表情很嚴肅,尤其是那個男的,雖然看不清楚他的面目,但是他站在那里透露出一種壓抑的感情,反正讓人很不舒服。這服務態度未免太差了,怎麼就能拉到客戶?我看了看那個女人,心里不禁惡意地猜想︰這個女人是不是逼良為娼?再看了看鄭欣然,我不禁感嘆春南真的是個陰盛陽衰的城市。
到了七樓,我才發現這一男一女的房間竟然是715,幸好不是713。走進房間,我撲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心里想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和女人開房了,可是每次都不是為了干「正經事」,更惱火的是和我開房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我真的很想馬上跑到樓頂對著下面大喊︰你們有誰比我慘啊!
突然記起了那個歌星,鄭欣然仿佛不喜歡她,有點好奇就問了。鄭欣然裝作被惡心到了似的說︰「不要跟我提她好不好,表面上玉潔冰清的,實際上和她的經紀人……」听到這里我不禁感到奇怪,問道︰「她的經紀人是個女的吧!」幸好我見過林雅兒的經紀人,要不然就被她蒙了,鄭欣然一定是嫉妒人家比她美…嗯,應該是年輕有名。女人的嫉妒心還真強啊!哪知鄭欣然接口說出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就是因為她經濟人是女人才惡心啊,她們同性戀啊!」什麼,林雅兒是個拉拉,如果讓喜歡她的男人們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不過她的女歌迷會感到幸福吧!我不禁揣測,如果那天晚上我放的是部女同的a片,那會是什麼效果……
不過我很快收起了遐想,而是開始批評鄭欣然那種錯誤的認識,同性戀者也不該受到鄙視好不好,你好歹是個公眾人物,一言一行要注意影響。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來看看我的秘密武器。」鄭欣然從包里掏出了一個類似mp4的東西,不過這個東東有條尾巴,尾巴終端是個吸盤模樣的小東西。鄭欣然樣樣得意地說道︰「這是高性能隔牆竊听器,還有錄音功能。」看著鄭欣然這幅模樣,我不禁想起「一日斷命散」玩興大起,從包里把我的裝備掏了出來說︰「你那算什麼?看看我的。」我把一支鋼筆展現在鄭欣然眼前。鄭欣然愕然地從我手中把這東西拿了過去仔細端詳了起來。我驕傲地說︰「spycamero,內置記憶芯片,外觀樸實無華,紅外線,多角度,高清晰拍攝方式,實在是刺探,偷窺尾行必備之物。」
「那麼在哪里能夠買到呢?」鄭欣然故作天真地問。
我不禁又想敲她的頭,「我靠!公安局專用,你少打主意,真的是越來越有狗仔隊的素質了。」實在想不通好好的明星主持人不當,想干什麼狗仔隊,真不知她的腦子是怎樣構造的。
鄭欣然撇了撇嘴,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說︰「現在就把這個東西放到隔壁去啊!」說罷就拿著鋼筆沖向門口,「哎!」我還沒說話,她就跑出去了。真的很懷疑她胸大無腦了,隔壁房間她怎麼進的去呢,她又不是干的盜賊這行職業。
果然鄭欣然一臉詫異地回來了,我正想譏笑她兩句,鄭欣然卻說道︰「進不去了,那邊來人了,可是怎麼是兩個男的?」
「男的?」我也愣了愣,我們國家允許同性戀結婚了?「還愣著干嘛,那你的東西听听啊!」我催促著鄭欣然,心里面卻犯起狐疑,難道是假借夫妻交換的流氓團伙?
鄭欣然馬上拿著竊听器開始操作起來,很快又苦著一張臉說道︰「靠!這是個假貨,什麼都听不見嘛!」
看著鄭欣然一臉懊惱地樣子,我不禁想笑,好歹我也是在警隊混了兩年的專業人士,讓我來教育她一下吧。快步走過去,奪下她手中的竊听器說道︰「知道隔牆監听器的原理嗎?」看著鄭欣然懵懵懂懂地樣子,我不禁又拍拍她的頭說︰「真是會買不會用,隔牆監听的原理是「物質共振」,在說話時引起牆壁的輕微震動,經過超高靈敏度的感應器以及電子電路的處理,使之聲音再現。隔牆監听器所能監听到的效果,與牆的厚度關系不大,而在于牆壁的結構,牆壁的密度越高,傳聲效果越好,原理就像把耳朵貼在火車軌道上,可听到遙遠的的火車聲音。」我一邊侃侃而談,一邊在牆壁上練著壁虎游牆功,「所以呢,在你听不到聲音的時候就要轉換位置,像我這樣。」我不斷轉換著方位,鄭欣然也亦步亦趨地跟著我。
「听到啦!」我低呼一聲,鄭欣然卻高興得手舞足蹈,真是被她打敗了。有時候她聰明的可怕,有時候又笨得可愛。
隔壁房間卻隱隱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今天送來的這個小妹妹還是學生,絕對的處女,單純地很,所以為了提高興致,我還為您準備了……」聲音漸漸听不清楚了,然後又是一陣的大笑,我不禁罵了一句禽獸。鄭欣然則搖著我的手低聲問道︰「怎麼啦?」我沒有回答,隔壁房間的聲音越來越小,我連忙又換了幾個方位,可是還是听不清楚。隔牆監听器就是這點不好,只能听到正常的通話聲,如果對方刻意壓低聲音,那麼就什麼也听不到了。不過我可以初步斷定,隔壁正在進行傳說中的性賄賂,只是那個沙啞的聲音讓我想起一個人。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難道趙家俊在隔壁?想到這個可能我頓時激動萬分,有點想給沈孝柔打電話。可是我還是忍住了,隔壁說不定坐了一個大人物,我早就懷疑趙家俊背後有非同尋常的關系,如果這時候把沈孝柔叫來,以她那沖動的性子沒準會釀成什麼大禍。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鈴聲把我嚇了一跳。
鄭欣然卻輕聲道︰「來了!」示意我收起竊听器,便往門口走去,嘴巴咕噥著怎麼來的這麼早。她不知道隔壁談些些什麼,還以為是那對夫妻來了。可是打開門以後卻是服務生推著一輛餐車進來了︰「先生,太太,你們的晚餐!」
「我們有訂晚餐嗎?」我這句話是問鄭欣然的,可是服務生卻笑道︰「這是本酒店免費奉送的,因為你們是今晚入住的第一百位客人。」我呆呆地點了點頭,果然是大酒店,想的可真周到。可是我怎麼覺得那個服務生的笑容那麼異樣。
鄭欣然卻說道︰「我們吃過晚飯了,這個就算了!」我一下子急了,靠!你沒聞到那個香味嗎,真是讓人食指大動啊!更何況我看到餐車上擺放的玫瑰紅酒,我說過我對紅酒是特別貪杯的,所以我對紅酒的品牌也是頗為熟悉,一看就知道是法國的模hschild,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年份的,不過普通的一支都要一千多元,這瓶想必不會太差吧!所以我連忙說︰「既然是酒店的好意我們怎麼好推辭呢?」
「那我幫你們把紅酒打開!」服務生听到我的話又是微微一笑。打開以後,香味四溢,配合著餐車上飯菜的香味,讓晚上沒吃多少的我蠢蠢欲動。服務生將一切收拾好以後就微笑告辭了,我則將竊听器在牆上固定,打開錄音功能,就準備享用大餐了,趙家俊那廝我此刻也不想理會了。
「你就怎麼開吃啦!」鄭欣然指著我不滿地說。
「我幫你忙,你都不說請我吃一頓,還要酒店請。」我叉起一塊紅肉,放口大嚼。紅酒配紅肉,絕了!
鄭欣然卻在一旁郁悶地說︰「一定是酒店知道是我訂了這間房才送晚餐來的,你還是沾了我的光!」真是自我感覺有夠良好的,我只管吃,懶得理她。
「饕餮之徒!」鄭欣然又罵了一句,不過罵歸罵,看我吃得歡實,她也忍不住和我坐到了一起。
杯盤交錯以後,我感到陣陣燥熱,將外衣月兌了下來,這紅酒的後勁兒還真是大啊,我看鄭欣然的臉也是紅紅的。酒後朱顏,眼眸中散發著迷人的光彩,鮮紅的嘴唇猶如雨後的草莓一般嬌艷欲滴。我突然感到一陣異樣的感覺,小和尚又冒頭了。
「冷夜,紅酒,美女,帥哥,金風玉露一相逢……」大著舌頭把話說了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看著鄭欣然地樣子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身上只穿著羊毛衫怎麼還這麼熱,忍不住又月兌了。
鄭欣然地樣子也不比我好,風衣早就月兌掉了,穿著修身的黑色毛衣,胸口不斷地起伏。那雙不大但是嫵媚的眼楮就像一泓秋水快要把我融掉。
「我是美女,你不是帥哥,但此刻應該是流雲飄瀑間,紅霞泛起嫣然,請掬起水中的月亮,飲我,迷的眼楮,詩般的眉。」秋水,月亮,我忍不住靠近鄭欣然,捧著她的臉,端詳她的眼楮,她的眉毛,看著她眼楮里那種霧蒙蒙地感覺我忍不住說︰「我的翅膀被一滴淚燙傷飛不到天堂。」
「唔!」鄭欣然一下子吻住了我,這是我們的第二次接吻,可是我的心情仍然和第一次一樣激動,都是因為蓬勃的獸欲被喚醒。鄭欣然輕輕用舌頭舌忝了舌忝我的嘴唇,然後離開我的嘴,看著我軟軟地說︰「為什麼我會吻你?」
「因為你控制不住你自己……」我終于崩潰了,鄭欣然不知什麼時候月兌掉了鞋襪,雪白粉女敕的雙足就在我的眼前晃來蕩去。
「呀~!」在鄭欣然的驚叫聲中,我將她放到了床上,撲到了她的身上,她柔軟的身體讓我就快爆炸了。
「等等!我們好像都有點不對勁!」鄭欣然聲音與身體都在顫抖,在我听來就像是在婉轉申吟。我咽了口口水,發干的喉嚨咕咕作響。「我將個笑話吧,轉移一下注意力。」我雖然這麼說,可是雙手卻情不自禁地模進了鄭欣然的毛衣,而鄭欣然低吟了一身,扭動著身體,配合著我將毛衣月兌去。入眼的是粉色的胸衣,讓她的格外誘人,波瀾起伏的綺麗景象,讓我更加無法自控。鄭欣然的聲音此刻听起來也猶如天魔音一樣,「你快講啊!」
「一個瞎子和一個瘸子騎自行車進城,瞎子蹬車,瘸子指揮,這時候前面有個溝,瘸子便在後面大喊︰溝溝溝!這時候瞎子在前面也高聲道︰阿勒阿勒!」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講這些很煞風景,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內心中有種即想且怕的感覺真個刺激。
「嘻嘻!」鄭欣然笑了笑,又扭動了一下,可是她被我壓著,這麼一動倒讓我更加注意到一條深深地溝。我頭腦一熱,一下子埋了進去……
「不要~!背詩歌,讓你的腦子清醒一點。」鄭欣然本能地反抗著,可是為什麼她越反抗,我們倆的衣服卻越來越少。終于當鄭欣然的雙腳撐住我的胸口時,我靈台的那一絲清明也消失了。瘋狂地抓住那雙腳,迷亂地親吻著,鄭欣然身體一顫,開始低聲申吟。我仔細打量著鄭欣然的身體,當我的目光漸漸往下移動,看到那迷幻的景色後,想起一首詩︰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鄭欣然突然用雙臂摟住了我的脖子,全身通紅就像一團火。
「我要把這漫長冬至夜的三更剪下,
輕輕捲起來放在溫香如春風的被下,
等到我愛人回來那夜一寸寸將它攤開。
青山裡的碧溪水啊不要誇耀你的輕快,
一旦流抵大海你將永遠無法再回來,
明月滿空山何不留在這兒與我歇息片刻。」
念著哀怨的詩,可是我卻沒有任何愁苦的感覺,反而挺搶上馬。而鄭欣然在雙足在被我捉住的那一刻,也不再亂動,反而迎合著我……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伴隨著鄭欣然的一聲嬌啼,我的童子功散去了。我們親吻百次,而後彼此相擁千次,停下只為重新來過;如此這般居然不覺重復。輕輕拂弄著她的玲瓏玉兔,鄭欣然再度圈住了我……
是夜,屋外寒風凜冽,屋內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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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費盡心思寫了這次推倒,原本打算用沈孝柔的,可是為了故事的戲劇性,我用了鄭欣然,不過這樣一來,以後的發展會是大問題,大家看著吧!反正不會種馬的。這個題目我起的是「酒後亂性」可是並不能說清楚含義,大大們應該看出來是什麼勾動了天雷地火吧!才人靜候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