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章開始,我決定用上帝視角來敘述故事了,可能算是爛尾的征兆吧!現在的我就如沒有名氣的戲子,在沒有看客的舞台上表演……說這些話只是一種習慣罷了,雖然沒有名,但可以幻想自己是偶像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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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寧歡最後一次散步之後,沈孝柔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用這句話來開頭,無非是想表達沈孝柔其實很想那個男人。她已經停工了,在家里悠閑了一個禮拜,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學習英語,實際上卻一直陪著她媽媽看電視。
她的表現在她母親嚴玉芬的眼里還算滿意,畢竟沒有像上次失戀那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即使她沒有認真的學習英語,可以她們的家庭實力來看,她想出國是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的。
最近這段時間,嚴玉芬過的很愜意。當初听說女兒的婚姻破滅的時候,她是極度震驚和恐慌的,一度想要沖到寧家去撒潑,可卻沒有想到寧市長帶著他那討厭的夫人上門負荊請罪了。看著一向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寧夫人如此小心翼翼地給自己賠罪,她的心里涌出一種莫名的快感,就那麼一瞬間她就決定不再追究此事了。不止不追究,當她听到寧市長兩口子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兒子身上的時候,她還禮貌的加以維護,不過寧市長兩口子沖動地要認沈孝柔當干女兒地時候。她又得擺出一些架子來,比如說寧市長是土命人正好可以護著孝柔,可寧夫人是火命人,這就不太好了。
看著乏味的肥皂劇,嚴玉芬卻在想寧夫人尷尬的模樣,那種報復的快感實在是太爽了,以至于她非常沖動地去光顧小區里的麻將室。可惜的是寧夫人仿佛閉關修煉了,沒有給她落井下石的機會。不過這樣也好。自己還是多花點時間陪陪女兒好了,畢竟她是最大地受害者,寧市長兩口子都是這樣認為的。
沈孝柔地狀態不錯,和母親看電視的時候還會聊些八卦,大多是生活區里的瑣事。只是嚴玉芬沒有發現沈孝柔眼角的余光始終在注意電話機。沈孝柔並不明白自己是什麼心態,想到自己已經離開了寧歡,心里其實是很輕松的。只是很多時候覺得內心里面寡寡的,她很關注周圍的生活情況,比如說寧歡和那個大了肚子地鄭欣然什麼時候結婚。
也許寧伯伯會給我電話,沈孝柔坐在客廳里的時候總是這樣想,不過她也覺得這是不太可能的,寧家的臉皮還沒有那麼厚。不過到底是市長的兒子,就算隱秘一點也總會有人知道吧,所以她利用自己在公安大學里的專業知識旁敲側擊地問她媽媽一些八卦。不過都是寫沒有價值的信息。
「媽,我回房睡覺了!」當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的時候,沈孝柔還是覺得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比較舒服。嚴玉芬完全不明白女兒地心態,實際上在她看來,以沈孝柔的條件何愁找不到男朋友,只不過寧歡的硬件條件最好罷了。
癱倒在床上。沈孝柔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她抬手抱住了枕頭邊的咖啡貓,看到對面鏡子里那個穿著hellokitty清純的猶如公主一般的自己,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現在。如果寧歡還在自己地身邊,那麼自己絕對不會穿這樣的內衣……為什麼又想起他了,他並不是什麼出色的男人啊!沈孝柔焦慮地在穿上翻了個身,「我已經解放了,而鄭欣然卻會身處囚籠,我該高興才對,我不該再想那個混蛋了,他…他不過是個混蛋而已……」沈孝柔沒有發現。如果每天不這樣碎碎念一次。她會睡不著的。
月色如水,鄭欣然站在陽台上想著心事。撫模著隆起的小月復。秀眉微蹙。和沈孝柔一樣,這麼久以來她都沒有寧歡的消息。那個男人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即使他明天就和沈孝柔結婚,她也無所謂的。可是她卻接到了寧市長的電話,他要見她,這讓鄭欣然很躊躇。從家庭環境上來講,鄭欣然和寧歡是沒有交集的,她能夠成為著名的主持人,是因為能力和運氣,她不是二世祖。所以她不能理解那種家庭地想法,用普通大眾地心態來看,那種官宦家庭應該是很可怕的,他們會不會羞辱我呢?鄭欣然突然從兜里掏出一枚鎳幣,想起自己在大學時是那樣地活潑︰我喜歡讓命運來做決定,所以很多事情由拋硬幣來決定,如果正面向上,我就躺在床上看電視;如果背面向上,我就繼續睡覺;如果硬幣落地後是立起來的,那麼我就去上課。
不過鄭欣然的命運是以作弄她為樂的,她順手拋出的那枚硬幣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陽台上的地板縫中。她倒抽了口涼氣,這說明了什麼,她顫抖著把硬幣拾起來,旋即釋然,模了模小月復說︰「我還沒有說硬幣如果是立起來的話應該怎麼辦呢!所以應該重來一遍!」
同一時刻,寧市長在書房里翻閱文件,他越看越生氣,以至于他不斷地提醒自己,以前也有很多這麼讓人生氣的事情,我必須要冷靜才對。可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情緒失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兒子。
寧鋒一直在等兒子把鄭欣然帶回來,即便自己和老婆的冷戰日益升級,他也會認鄭欣然這個兒媳婦的。原因有很多,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一定區別于她老婆的婦人之見的。不過令他憤慨的是,那個混賬東西一個禮拜都沒有消息了,既不回家,也不給家里打電話。也許孩子他知道寧歡在哪里,可是自己絕對不會去觸霉頭的。既然寧歡是這樣一個逃避的態度,那麼所有一切都由他老爸來解決吧!所以明天他就會對鄭欣然表明態度……寧市長伸了伸懶腰,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在這個家里,大事是由男人做主的,小事才是由老婆做主,不過一直以來家里都是一些小事,所以大家都不明白誰才是真的話事人……可是寧市長沒有想過,也許明天,鄭欣然根本不會來見他!
同樣是在這個家里,一向聒噪的寧夫人卻在房間里默默垂淚,她根本不在乎是否會讓她老公看見,如果讓他看見了更好,讓他看看自己被他們爺倆氣成了什麼樣子。可是這一回她老公完全秉承了冷戰中那種互不來往的態度,甚至連她的房門也沒有敲過。這兩爺子都是狠心人,寧夫人這樣想著,眼淚反而已經干了,那種自覺可憐的感覺化作了滿腔怒火,她恨不得上演烹夫的戲碼。我那個臭兒子在哪去了呢?老子不理我了,連兒子也是一樣,他們兩個是一丘之貉,老頭子肯定知道那個臭小子在哪里,想讓我去認輸嗎?我偏不,除了孝柔,我不認任何女人做自己的兒媳婦。沒有想到更年期的女人,幻想能力也這麼強,如果不是因為不好意思的話,她一定會打電話給孝柔,問問寧歡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不過不問也好,能讓自己更加堅定地認為寧歡和孝柔在一起……
仿佛這個夜晚是為了寧歡而存在的,每一個人都在想他,但每一個人都沒有想要找他,那麼如果他在這個夜晚死去了,又會是什麼樣子。黑夜中的霓虹點綴著寧歡的房子,不過他並沒在這里。曾經是二人世界,曾經是三人戰場,這時卻只是落寞的空殼。一輛灰色的面包車在樓下停了很久,直到一個蒼涼的聲音問道︰「你到底還要見什麼人?」
「兄弟!」一個明明有些顫抖,卻強裝鎮定的男中音回答說。然後又是一陣沉默,男中音嘆了口氣,抬眼看了看那座黑漆漆地窗戶,喃喃說︰「等了你兩個小時,卻還是等不到你來為我送別!」說到這里他看著前排的背影說︰「能不能讓我死的自然一點,我不想讓那些關心我的人背上包袱!」
那個背影沒有說話,只是發動了車子,在駛過了一條條空曠的大街之後,他才出聲道︰「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沒有了,我已經留好了遺言,該見的人都見過了,該做的也都做了,雖然還有一個遺憾,不過帶著遺憾離開也許會完美一點!」男中音的聲音已經不再顫抖,對于沒有未來的人,應該沒有什麼可以再讓他顫抖了。
「你這人很有意思,死了很可惜,原以為你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哈哈,帶著遺憾離開會很完美,你以為自己是詩人啊!」那個蒼涼的聲音卻開始激動起來,他從來沒有在將死之人面前如此激動過,難道是因為那句帶著遺憾離去嗎?他也有遺憾,所有人都有遺憾。
男中音嘴角浮現了一絲微笑,很多天以前,一個男人和自己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還讓自己打了他,在把自己灌醉後又悄悄走了,那天,那個男人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帶著遺憾離去也許會更完美一點……
兄弟,情人,還有自己的浪漫,都是遺憾了!男中音突然附在前面那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個人的身子震了震,男中音卻哈哈大笑起來道︰「其實我知道的比你們想到的還要多,還要早,不過我沒有說,我什麼都沒帶走,唯有這些已知的秘密……」車子呼嘯著越開越快,男中音止住了笑聲,冷靜地說︰「我準備好了!」
「 」時間定格在這個夜晚,臨近夏日的夜晚。為什麼我總是喜歡寫夜晚呢?大概是夜晚最靜謐,夜晚最孤獨,夜色中,更能隱藏秘密吧!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