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青翻來覆去一夜沒睡,睜著眼楮到天明,听見于明房間關門聲,就立刻出來︰「早.」
「哇。」于明嚇一跳︰「杜小姐,你昨天夢游還是通宵?」
「睡不著。」杜青青也會說謊了︰「看了恐怖片。」
「柯南這麼恐怖也沒見你失眠。」柯南平均二十幾分鐘一條人命,而所謂恐怖片,其實沒死幾個人。于明補充一句︰「你一向睡眠質量高的。」
「喂,我是女人,女人總有不好睡時候,不行嗎?」見于明越來越狐疑,杜青青出殺手 。
「哦。」這倒是可以理解,于明道︰「杜小姐,今天下午要單獨和繼子會面了。」
杜青青想想,文不對題道︰「這些人真的賺到,你看柳董事長這家產,換成百元人民幣要用多少貨車才能拉完。買游艇,買別墅,買直升機輕輕松松,真嫉妒人家,不知道人家要不要擦皮鞋的。」
「你發燒了?」于明模杜青青額頭,正色道︰「我輩之人,雖然愛錢如命,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好正義凜然。」杜青青鄙視。
于明笑,道︰「比如你獲得繼承權,但是要放棄我、李復、倪秋這些朋友……你干不干?」
「干。」杜青青立刻回答。
「沒人姓的老板。」
杜青青笑道︰「我干了之後再回贈你們,每人一架飛機。」
于明朝小平台走,邊走邊問︰「假設當時害死你父親的老千,現在給你這麼多錢,讓你原諒他,你干嗎?」
杜青青突然停住腳步,于明回頭看她,杜青青壓著怒火道︰「怎麼可能原諒他?再說,我自己有錢,雖然不足以上富豪榜,但我已經很快樂。」
于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走,看打太極去。」這種仇恨,不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淡漠,而是會深深記在心中,陪伴一生。即使杜青青童年少年衣食無憂很快樂,但是她一樣不會原諒害死她父親的老千。
杜青青邊走邊道︰「對了,有件事和你商量。」
「恩?」
杜青青道︰「我決定修改下公司持股比例,你、李復、倪秋全部提高到20%分紅,業務分紅增加到50%。」
原本是10%和10%。于明完成委托獲得稅後一萬塊錢,只能拿到兩千。而現在,可以拿到六千。于明驚訝道︰「杜扒皮,你昨天是不是穿越了?」
「原來我就是扒皮,不是好人?」杜青青反問一句,道︰「我早就在想了,倪秋現在買房子有困難,而且還有張遙,這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而是大家的。」早先是這麼想,不過是想想,按照老板守則來說,你幫助員工不是給他們加工資,而是在他們需要幫助時候,雪中送炭。
但是杜青青決定拋棄一百條,昨天她想了很多,從于明不願意認親億萬富翁想起,想到了張遙和倪秋,想到了星星公司的未來,于是做出了這個決定。杜青青道︰「張遙要上訴,雖然律師費不用了,但是還有其他費用,我打算拿出二十萬出來……」
「這不必要。」于明道︰「倪秋現在收入兩萬左右,你這一改革,立刻三倍增長,可以了,升米仇,不好。老板,抱抱。」
「才不要呢。」杜青青推開,又開始說事︰「你啊,有錢就想辦法安家落戶吧。等哪天我嫁出去,你總不能老來我家蹭溫暖吧?」
「前提也要是能嫁出去。」于明順口回了一句。
「變身,海娜攻擊。」杜青青踩了于明一腳。小樣的,姐姐現在是聰明人,手上動作是迷惑你,殺招在我腳上。
兩人有玩有笑到了草地小平台,今天于明比較晚,老爺子已經在耍太極,看今天架勢,老爺子有點心浮氣躁。想必因為昨天老大竊听門老爺子還在不高興呢。那倒霉孫子出來晨跑,禮貌的招呼,卻遇見了老爺爺的冷面孔。
杜青青關心比較實際,看周邊道︰「A市房價雖然高,但是你可以在郊區買套別墅,你有汽車,現在老外多是這樣,真正的白領都居住在郊外,沒錢人才住市中心的公寓。」
于明問︰「就算是郊區也買不起啊,調查人組織那邊實在沒業務。」
杜青青道︰「我送你首期。」
「……」于明愣住,看杜青青︰「你真的發燒了。」郊區別墅首期少說百萬,多的兩百多萬。
「你說從埃及回來,有家的溫暖,所以我們是家人。」杜青青點頭道︰「所以我是認真的。」
于明小心問︰「是不是醫生打電話給你,說你得了什麼病?」一早起來就開始大散財。
「我呸,呸,呸。」杜青青怒。
「那你應該私下說。」于明壓低聲音道︰「老爺子听見,更被刺激了。」
老爺子收功︰「刺激不刺激的,教子無方,讓兩位見笑了。」
于明也是這麼認為,當時柳子螢遭遇困境,原本家人責任就要幫助其度過困境,而柳子螢得到卻是冰冷、嘲諷和無情的言語。老爺子不鼓勵孩子們幫助家人,那家人之間自然就缺少溫情。
老爺子坐下有些感慨道︰「柳家在解放前也是百年大家族,改革開放後,我也賺了些家業,子瑩也創業成功。可惜啊,我沒把祖宗的家教遺傳下來。現在想起子瑩困難時候,那些兄弟姐妹的表現,心冷。」
不是你挑頭嗎?不要推卸責任。于明心中這麼想,口上裝傻打哈哈︰「今天山風涼,親愛的杜小姐,我們回去把首期這個合約簽了吧,我怕事後後悔。」
杜青青彈了于明額頭一下︰「我幫你看房子。」
「不要,再說。」于明道︰「我還沒決定要住在A市,再說,杜小姐你也沒決定是不是要嫁給A市人。」
「也有道理。」
「如果能嫁的出去話。」于明閃,這次杜青青變身沒踩到。
老爺子看這對假姐弟玩鬧,心中頓感疲勞,這選繼子已經選出家庭問題了,還要繼續嗎?他一時間很迷惘。他一直以為自己孩子還是比較優秀,最少自己表面上看是這樣,但是這次選繼子,導致其看清了他們的內心。兄弟姐妹之間幾乎無手足之情,更別說互幫互助。
……
下午面談,按照年紀的大小的順序來,老爺子的七十大壽還有三天,所有的孩子和孫子們都回到了老宅,由于怕大家矯情,柳子螢本人也參與會談,畢竟她是姑姑身份。現場就在柳子螢庭院的大廳,看似三人在泡茶,請孩子們過來輪流喝茶。
柳子螢面前有一台電腦,上面有所有準繼子的名單,有三個名單是畫了圈圈的,于明告訴柳子螢,這三人目前看比較合適。但柳子螢有自己看法,于明無所謂態度,反正和你說明白了。杜青青一邊看著怪異,于明幫自己老媽選繼子,這讓她這位知情者感覺到無比的別扭。
第一位是二十八歲海歸,二十八歲,年紀上實在不佔優勢,已經有成熟的三觀,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優勢是學歷不錯。這人名單畫圈,于明認識可以湊合。
第一個問題︰「你考慮好成為柳董事長繼子之後的生活了嗎?這就表示要和你的父母減少聯系,逢年過節要和柳董事長一起,等等等等。」
二十八歲道︰「姑姑是我的親人,姑姑雖然事業有成,但總是孤苦伶仃一個人,大道理我也不說,我和我父母畢竟在血緣上更近一步,但是我會擔負起一名兒子的責任。就算不是繼子,我也會經常看望姑姑。」
說的不錯,不愧是野雞大學出來,這是位在海外面試幾十家公司未果,只能回中國的海歸。于明問︰「你覺得你的學校怎麼樣?美國你所在大學。」資本主義國家最壞了,為了富家子弟文憑需求,鼓勵開設四流五流的野雞大學,只要有錢,什麼都好說,一點原則都沒有。
「不錯,雖然我的學校名氣不大,但是治學嚴謹,我學到不少東西。」二十八回答。
于明看二十八資料︰「你在美國有沒有交女朋友?有沒有抽大麻?」
「恩……」二十八一愣,許久後點頭︰「都有,干了一些不好的事。」如果不是昨天國際刑警出現,二十八是不會說實話的,看見了國際刑警,二十八知道了于明的能力可以查詢到自己在美國的一些不好的事。
「謝謝。」于明點頭,等二十八離開後道︰「這是個聰明人,小聰明。他成為你繼子,最少表面工作會做的很好,另外他的姓格應該不會導致圖財害命。從好的方面說,爹親娘親沒有老板親,他現在有自己家庭,對衣食父母還應該有感恩的心態。畢竟二十八了,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能給他點東西,他也會滿意。本人野心不大。」
杜青青負責記錄,柳子螢細想一會道︰「我認為你是把其他人想的太不堪,你選擇、評價心態是矮子里面選將軍。」
「你對自己家人看法真樂觀。」于明道︰「假設你沒錢,窮困潦倒,你認為誰會願意做你繼子?特別象這樣有家庭的人,那就是自己再增加負擔。他比較現實,所以你給他多少他都很感謝,不給他也不會怨你。」
「如同人脈一樣?」柳子螢問︰「多交一個朋友多條路,用的上最好,用不上也沒關系。」
「意思差不多。」于明道︰「二十六來了。」
幾個問題後,于明下結論︰「二十六,有野心也不甘心。他應該是吃過社會的苦頭,眼高手低,期盼一夜致富,說的多,做的少。自私,無情,不建議不選擇。」
對二十六的評價柳子螢沒意見,點頭︰「你說的沒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