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介紹他的情報︰「午十二點到一點,哈里斯會出現在二層露天泳池,下午一點到三點,他會回到三層。下午三點到四點,他會在私人醫生扶持下,在泳池邊上行走。四點半後,就不再露面,一直到晚上點到點半,他坐輪椅,在私人醫生陪伴下,會在泳池邊上小坐喝一杯牛女乃,十點回去,直到第二天下午露面。」
殺手S皺眉問︰「有狙擊位嗎?」
「沒有。」
兩人開始合計計算,剛開始研究還有些戒備心,一會,036把于明擠到一邊,和殺手S肩並肩的開始研究,雙方聲音不大,但是爭論不少。技術上和實力上發生了對踫。
殺手S道︰「必須三個人,第一個人在這位置引爆炸彈,吸引保安注意,並且帶走這一部分保安。第二個人啟動通道警報器,第三個人遠距離狙擊。」
036道︰「沒有狙擊位。」
殺手S︰「殺手不是第三位狙擊手,而是第二位,第一位調虎離山,幾分鐘後再次警報觸動,這時候保安會以保守防御策略,避免再次調虎離山。也就是說,第二位有充裕時間強行破關,你說你能從這位置直接到四樓,趁亂上到側樓,在側樓電梯線安裝炸彈,一旦目標進入電梯,前往三樓,就炸斷鐵索。」
036皺眉一會︰「計劃不錯,有個漏洞,你怎麼知道電梯沒有應急裝置?」電梯應急裝置一般出現在比較高檔電梯,當繩索斷裂,電梯朝下掉落,電梯會立刻死抓住軌道,類似緊急剎車裝置。
殺手S考慮一會︰「穩妥一些。就是從四層進入電梯井,到達電梯頂部,揭蓋槍殺哈里斯。」
「不行,時間太緊張,我可以用索槍上到四層。只能選擇夜晚,最好還要切斷電力,這樣不容易被發現。而要攻佔電梯井,不驚動對方到達電梯頂部,時間太緊張,而目標有充裕時間。二層到三層只需要幾秒時間,我需要的時間比對方時間多,這暗殺手段不成立。」
殺手S低頭看圖,許久後道︰「好吧,我承認我無法做出一個完美的暗殺計劃。但是我肯定說一句,電梯井是唯一機會。哈里斯出現唯一地方是泳池。出來一條通道,有數量不少內衛。三樓更是密不透風,各種監控無死角覆蓋,同時還有定點站立內衛。」
036想了一會︰「我原本計劃是攻擊內部人,然後以內部人面孔的 皮面具進入大樓,接近哈里斯。」
殺手S搖頭︰「幸虧你沒這麼干,明面上只有指紋掃描。實際在入口位置,有紅外身高掃描。我還知道哈里斯購買了一台精度很高的顱骨掃描,如果應用到安保,你不可能不被發現。」
「……」036不說話,和殺手S在圖紙尋找漏洞,她想,是不是再制造出一次類似今天的突發情況呢?不行,突發情況改變,自己等同無法模清對方安保。哈里斯必然會改變行程。
于明抬手︰「我說……」
四道專業眼光看向于明,他們眼神的意思是。你丫的閉嘴,我們在探討很嚴肅的殺人問題,沒你說話的份。
但于明才不理會別人眼光,繼續道︰「我說,你們要去電梯井?」
「恩。」殺手S一指︰「這里。」然後繼續沉思。似乎應付于明的問題。
「我根本看不懂你們的圖。」于明說道︰「但是……但是我知道有人成功的滲透到哈里斯別墅的五層,我相信她甚至從五層到了三層,最後才被發現。」
「哦?」036和殺手S大驚︰「誰?」這麼牛?
「珍妮。」如果珍妮只是去五層偷收藏品,罪不至死,哈里斯的人也不想鬧那麼麻煩。珍妮死的原因就是她很可能去了三層,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036不知道珍妮是誰,殺手S一听,若有所思︰「珍妮,可是歐洲最好的小偷。你如果說是別人,我一定會反駁你。但是珍妮有可能做到。」
036看地圖︰「五層在側面,這里有電線,可以使用電線滑動到正面四層。有保安亭,但是可以懸掛在四層外移動繞過保安亭視線。再借助水塔、信號塔隱蔽行走三十米,可以到達電梯間。從電梯間可以任意到達四到一層。但是……」
殺手S和036道︰「如何到達側樓的五層?」
于明攤手︰「我想這是你們研究的問題。」
側樓的安保明顯比正樓要差,幾乎沒有內衛,只有外圍的雇佣軍。但是要上到五層還是相當不容易。這難度對于兩位頂尖好手來說,就不是難度了。兩人經過兩分鐘的探討,立刻勾畫出到達五層的路線。接下來是備用計劃和得手後撤退計劃的討論。唯一好消息是,目前哈里斯並不認為島嶼上各方勢力有想要自己的命的,所以明天開始,哈里斯很可能使用習慣性的時間放風。
難題又出來了,最快也必須明天晚上動手,趁哈里斯晚上點到點半去泳池吹風休息曬月亮,回三樓的時候動手。但是不肯定哈里斯晚上會去三樓,可能直接居住在二樓。最穩妥的計劃是,明天夜間潛入,等待在電梯上,後天下午一點哈里斯必然會去三樓,趁機殺死對方。
難題一︰036必須從晚上到第二天午一點都在電梯井,而且不能驚動其他人,意外情況很多。排除意外情況,吃喝拉撒問題呢?
難題二︰後天白天,036如果躲避哈里斯的搜索?
第一個難題036心有數,她有很大把握克服,也會有意外情況備用計劃。但第二個難題,于明肯定幫不上,因為于明必然是重點監視目標。哈里斯可以先清點人數,然後將人員集在一起。擁有熱感成像能力的直升機掃描全島。殺手S已經打算好,在凌晨五點使用避風港的快艇冒險逃月兌,雖然風浪還是比較大,但可以接受。
惡魔蜘蛛和于明說他要走了,估計也是這麼走了。不會再留下來。死神介的三劍客有組織的船只接應,應該也有機會逃離直升機的追捕。而036,這位十號要留下來,反而比較難。
殺手S道︰「你可以使用四百號的身份,四百號是死神介三劍客之一。」
于明道︰「四百號沒有 皮面具,現在沒有技術條件切割一張。而且我相信明天白天會核對大家身份。另外。不肯定四百號會撤離。」該死的,如果惡魔蜘蛛把他身份交出來就好了,這小氣鬼。
036道︰「既然這樣,我只能找個能掩蓋我體溫的地方。」
「哪里?」
「南島發電廠。」036解釋道︰「南島發電廠是燒煤發電,溫度高,直升機不可能檢測出來。另外空間很大。容易躲藏,不會被工人們發現。」
于明提醒︰「我們現在在北島。」
殺手S道︰「游船上有氧氣設備,我認為你可以拿一套。」海面風浪再大,海底也是寧靜的。
于明道︰「既然你們都有主意,那沒我什麼事了。」
036道︰「你應該是著急回去和雷克商量,在哈里斯死後,最大可能的截住科拉。」
「對。」于明也不否認。魚能不能吃到,現在看天命。于明要準備魚吃到之後,怎麼把熊掌也拿下。一鳥在手,再去抓第二鳥。
036問︰「需要我背你回去嗎?」
「……」于明眉毛跳動一下。殺手S看向于明,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可以自己走。」
于是于明走了,凌晨兩點四十分才回到自己的居住地,雷克還在開車轉,見到車燈前那悲慘的于明,搖車窗好心道︰「注意保暖。」
于明回來了,雷克也沒興趣開車。把車上痕跡稍微清理,隨便一扔,然後就去了于明的別墅。于明洗澡出來,見到雷克坐在蠟燭的光圈外,嚇了一跳。心大怒,這些人,都神出鬼沒的,今天第幾次了?雷克似乎知道自己嚇到于明,很抱歉道︰「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這話說的,好像我很容易受驚嚇一樣,于明淡定道︰「江湖人,習慣了。我們現在需要研究一下,怎麼弄到科拉。」
……
凌晨三點,保安主管帶保安又來了,他們和巡邏車失去聯系,尋找巡邏車一看,兩名內衛已經被殺害,他們第一時間想到了于明和雷克,但是于明房間里只有于明和雷克。保安主管不太相信是于明和雷克干的,這手法之老練,絕對是位好手。于是他們告辭,巡邏車重新開始巡邏。
清晨點半,雨停了,風小了,保安們開始出動,直升機盡數升空。點四十五分,電腦發來消息︰今天上午八點,舉行特別競賽活動以感謝大家支持,無淘汰有獎勵,地點在廣場,參賽人員︰島上除保安和必須工作崗位外所有的工作人員。包括了工人、服務員、廚師、選手等等。細算一下,沒有參加的人只有保安和火電廠的值班人員。目的是什麼,于明當然知道,就是把大家集在一起,利用車輛、直升機和人力熱感手段,搜索全島。
七點三十分,于明和雷克在餐廳吃早餐,保安主管到了,他很有禮貌道︰「于先生,由于有臨時活動,是不是可以提前告訴我們,我們想知道的問題。」
于明吃口炒雞蛋,喝口水,點頭︰「當然可以,恩……定金。」沒記錯話定金是兩百萬美金。哦,記錯了,查出惡魔蜘蛛身份才是定金兩百萬。
「支票?」保安主管詢問。
于明道︰「我更相信轉賬。」哈里斯快嗝屁了,自己拿支票能不能兌出錢來還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