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上船,別墅位置騷亂更大,幾架直升機升空,探照燈開始照明,偶爾還有槍聲。于明發動快艇,雷克開船︰「直接出去還是?」
「去水下摩托艇。」于明大聲道︰「這艘可能是哈里斯的快艇,上面有定位系統,還會被遙控停船。」
「OK!」雷克回答一句,快艇十五秒後,雷克喊︰「小心撞擊。」速度太快,黑燈瞎火,雷克隱約看見海面有礁石,努力的轉方向,但距離太近,雖然沒有被撞上海面上的礁石,但是快艇底部擱淺。
于明和雷克如同炮彈一樣,從座位飛了出去,也算好消息,如果是公路上這麼玩,基本就掛了,從這里看出系安全帶是有多麼重要。雷克鑽出海面,左右尋找于明,呼啦一下,于明也鑽出來。沙灘還是白的,可見。于明舉下大拇指,示意自己沒事,再將大拇指朝下一壓,鄙視雷克的駕駛技術。
雷克苦笑,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也不解釋和于明一起朝岸邊游去。接近沙灘,直升機聲音從遠到近,于明拉了雷克朝礁石後躲避。一架直升機盤旋在翻覆的快艇上空,探照燈照射快艇。雷克道︰「島上肯定有軍事級別雷達。這快艇被改裝過,速度非常快,就是為了和直升機比速度。咦?難道快艇是為了躲避直升機追擊而故意改裝的?這麼說來,剛才那人就不是哈里斯的人。」
「雷克,麻煩你推斷時候注意重點。我們現在應該推斷出哈里斯完蛋了,所以全島都可能在搜捕凶手,我們快逃吧。」于明左右看看︰「那個方向,七公里位置。」水下摩托艇就在那位置。
「走。」雷克和于明鑽出沙灘。進入密林,通過密林的掩護朝摩托艇位置運動。
……
小蜘蛛扶持毒蜘蛛躲藏在拱形礁石下,小蜘蛛撕開毒蜘蛛的衣服,是彈,打了月復部。出血量不算大。小蜘蛛拿出一個通訊器,毒蜘蛛忙道︰「別用,用了他們就找到我們了。」
「不用你會死的。」小蜘蛛啟動通訊器︰「呼叫老大,毒蜘蛛槍,船只被搶。我們需要救援。」
惡魔蜘蛛語氣平和問︰「有沒有能力前往東島?」
小蜘蛛回答︰「沒有能力。」
「距離你們位置八公里位置,有一個滑翔傘游玩地。那邊有兩架快艇,但是都被哈里斯安裝了炸彈,你們使用快艇前必須拆卸一顆炸彈。你們先朝那個方向走,我看能不能聯系上于明幫忙。」
小蜘蛛大怒︰「就是于明和他同伙搶了我們的船,還把我扔到海里。」
惡魔蜘蛛沉思一會︰「先不計較這些,你們先去。我會盡快安排人員來接你們。」
「是老大。」小蜘蛛看毒蜘蛛問︰「能走嗎?」
「能。」毒蜘蛛點頭。
小蜘蛛保持通話,將通訊器扔到一邊,然後離開沙灘進入密林,沙灘無法掩蓋足跡。
……
哈里斯別墅三樓手術室,科拉看著哈里斯的尸體,身邊一圈人沒說話。一名內衛突然舉槍對準科拉,然後幾名內衛舉槍對準那名內衛。接著外圈的內衛舉槍對著內圈的內衛。外圈內衛數量明顯超過內圈的內衛。
科拉將內圈內衛槍按下喝問︰「阿魯夫,你想干什麼?」
那個叫阿魯夫的內衛道︰「我們需要衛星。」
「衛星權限我已經拿到手。」科拉道︰「哈里斯死不死,沒有關系。」
「可是島上還有二十多名雇佣軍,幾十名有武器保安受雇于哈里斯。」阿魯夫道︰「我的上司命令我,如果出現意外情況,我必須殺死你。」
「你上司沒和你說,那是在我沒拿到衛星權限情況下嗎?現在只有我知道哈里斯商業衛星的權限代碼。」
阿魯夫左右看看,示意人把槍放下︰「現在怎麼辦?」
「把他、她、他……」科拉指哈里斯的私人助手、私人醫生還有手術護士等相關人,道︰「他們知道太多了。」
這些都是普通人,他們驚恐表情。還沒有任何反抗和逃跑機會,忠誠科拉的內衛就動手了,一人一刀,忠誠科拉的內衛戰斗素養非常高,一刀下去。沒有活口。
科拉看了眼尸體道︰「對外宣稱,哈里斯先生遭遇襲擊,沒有大礙,但需要靜養。通知組委會主席特納,明天上午十點,開始半決賽競賽。拍攝組、雇佣軍、保安、廚師等全部照舊工作。」
阿魯夫警惕問︰「科拉小姐,你不會是緩兵之計,想趁機逃走吧?」
「放心,我和英軍特工克爾已經有了約定。後天早上我們完成交易後,我們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哈里斯島。」
保安主管問︰」科拉小姐,那兩個人怎麼辦?「
科拉看向隔壁的隔離間,泰山和一名男選手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阿魯夫道︰「殺了。」
「不,你不懂規矩。」科拉道︰「哈里斯已經死了,沒辦法讓哈里斯背黑鍋。他是北美獵豹賞金獵人成員,去年剛組建了和調查人一樣的復仇基金。殺這些人,只有警察找上我。殺了他,會有一群獵狗追逐我。殺死他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可以借他之口,告訴世人,是哈里斯主導這一切,而且他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阿魯夫冷笑︰「科拉小姐還真怕死。」
科拉冷哼道︰「你們是恐怖分,上了天堂,有七十二個處女等候你們享用。我信天主,我還不想這麼快去見上帝。順便也忠告你一句,沒有必要,不要去惹這些團體。你們不怕法律,他們怕法律。但是,他們不怕你們,在他們眼,你們就是一群不具備基本戰斗力的傻。就這樣吧,維持原樣,目前我們還有籌碼。」
保安主管問︰「科拉小姐,是不是追擊那些人?」
「既然哈里斯先生沒死,又遭遇了襲擊,那追擊凶手是應該的。讓雇佣軍和保安去做這件事。「
阿魯夫皺眉︰「科拉小姐,我不太明白。你阻止殺死這兩人,為什麼又要追擊其他的人?」
科拉嘆口氣︰「阿魯夫先生,這世界有個準則叫規則。當然,你們是無視規則甚至攻擊自己同信仰的同胞,所以你們才會被人人喊打。殺死泰山,是故意惡意殺害。而其他人,是因為攻擊我們,我們正常緝凶。」
「還是不太明白。」阿魯夫搖頭。
「一個團伙有個人在路上走著,你把人家殺了,這違反了基本規則,團伙必然報復,否則團伙就缺乏凝聚力。而團伙有一人去盜竊,被人所殺,這不違反基本規則,團伙也不能報復,否則他們將成為恐怖分。你們不會理解這規則,這也是你們處處樹敵的原因。」科拉道︰「這是規則的底線。規則最忌諱無緣故的虐殺,每個團體都有自己的標準。一旦超過標準,就會引惹其他團體警惕,甚至是武力打壓。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掌握絕對武力,規則在限制他們,同時也在保護他們。」
科拉看阿魯夫,他仍舊不理解表情,科拉懶得解釋揮手︰「開工吧。」為什麼說規則在保護他們?以科拉為例,科拉雖然以很多人為伍,做很多壞事,但是聲譽還不錯。這也是克爾同意和科拉交易的原因。試想,如果科拉沒有規則,那就沒有聲譽。克爾怎麼可能會相信科拉會把所有英國後門拿出來交易?
以日本黑社會為例,日本黑社會是全球唯一合法的黑社會性質社團,他的存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有嚴格規則,比如不騷擾普通人,比如救助窮人等等。早年他們走私、販毒、賭博、敲詐,被日本警方重點打擊。後來他們學聰明了,主要走娛樂業、做銀行壞賬的建築公司等等一些不涉及普通人的來錢業務。加之他們對民間的幫助,導致近年他們在日本的口碑相當好,受到民間認可,他們也自詡為日本最後貴族。
殺死泰山對于科拉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這種就是規則忌諱的無故殺害,不僅會被獵豹通緝,還會進入國際犯罪領域的黑名單,今天你無故殺害A,明天就會無故殺害B,沒有人會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甚至可能被國際犯罪組織除掉。
蒙特羅這次破壞了自己制定的規則,他先前宣布調查人組織不接受任何官方委托,這次是因為蒙特羅想多承擔點社會責任。但是他因此又犯了同樣錯誤,政客和間諜的不可信,克爾只想到國家利益,人類利益和他無關。雖然沒有造成身體傷害,但是蒙特羅又被間諜涮了一次。間諜和政客非常擅長利用你的熱血、責任、榮譽等你自以為高貴的情緒來達成自己的不可告人目的。
規則有時候很模糊,但再模糊規則仍舊是存在的,缺乏規則和底線的人不少,但這些人或者團體再優秀,也只能曇花一現。調查人組織、先知情報、全品黑市還有死神介等等,為什麼能生存多年,並且勢頭發展良好?並非領導人的優秀或者是成員的優秀,而是因為他們遵守規則,規則也成為他們這個世界的獨有道德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