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動自得一笑︰「于明,不同往曰,我們現在有不少國際線人.比如我听說死神中介的老大被人謀殺了。」
于明贊嘆︰「姬動,你牛啊,這都知道。」
「而且我知道凶手是誰。」姬動回答。
于明輕吸口冷氣︰「姬動,這事不能開玩笑。你雖然是警察,但是私下的能力有限。無數人想知道是誰殺死了死神中介的老板。」無論是真是假,這句話有可能遭來殺身之禍。
「這情報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但是我想對你還是有用的。」姬動拿出手機道︰「我有凶手的照片。」
于明皺眉︰「真實姓?」他保持懷疑。
姬動在忽悠嗎?還真不是。這是游騎兵傳來的影像。游騎兵當天就在附近,準備狙殺一名人販子,卻發現街邊有人不對勁,于是在隱蔽點跟蹤拍攝,發現對方遙控著氣球飛進公園,很快公園位置就發生爆炸。游騎兵不是八卦的人,本來不會出頭,但是未曾想到,有人冒充圓桌騎士認了兩樁謀殺案。于是游騎兵就將影像和疑凶的照片發給姬動,假姬動之手,發布到國際刑警的情報庫中。
姬動當然會保護游騎兵的信息安全,于是計劃通過于明發布消息,他和張諾楠討論了一會,認為直接送情報于明必然懷疑,不如和于明達成一個交易。但是于明回答讓他們意外。
于明道︰「姬隊,這情報對我來說沒用,而且會讓我惹上麻煩。我建議你聯系先知情報中介,將這份情報賣出。所得資金再做為白筱珊的懸賞金。」
姬動道︰「我不想暴露自己身份,這有可能會威脅到我線人的安全,還有我的安全。」他雖然不知情者。但是也是有經驗的警察,知道這件事存在的危險姓。
「行,我幫你賣。」于明點頭,這才是姬動的最終目的。姬動,你丫的也學會拐彎抹角玩心計了。不過,如果姬動是直腸子,那于明根本不看好他的能力。于明從不認為陰險是一種錯,而只認為陰險是一種能力。
姬動將手機儲存卡交給了于明,于明先看了一會影像,疑凶是一名化妝成小丑的人。靠,這能賣多少錢?男女都分不清啊。唯一有價值就是拍攝到小丑上了一輛汽車,牌號模糊,需要進行技術處理。恩……這應該還可以值點錢。
于明拿出平板電腦,連接電子音軟件。撥打先知情報亞洲業務員的電話︰「我有一份影像,疑似殺死死神中介老板的疑凶。你們開價多少?」
對方開始了解細節。讓于明十五分鐘後再打電話來,因為他無法定價。十五分鐘後于明再聯系,對方表示要先看影像,于明拒絕。最後三十萬美元成交,于明發出影像,對方確認影像真假。如果于明介紹細節沒有問題,先知中介就會付錢。收錢賬戶張諾楠也準備好了,交易很快完成,業務員叮囑于明保密。遵守信用。于明回答沒問題。
事情辦完,于明看張諾楠和姬動︰「你們計劃好的?」
張諾楠抱歉一笑︰「沒辦法,于明你要理解。我們是警察,有自己需要做的事。」
「理解,我為a市有你們兩位警察高興,除非你們將來逮捕我。」
姬動笑︰「不會,除非你傷天害理,否則我很希望有你這麼一位線人。」
呵呵,果然有算計自己的心。于明不知道怎麼說,從普通民眾出發來看,警察正義加陰險,絕對是好事。從自己來說,就很難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于明不希望所住城市警察太笨,但是也不想對自己有興趣的警察太聰明。
……
國際江湖給于明上了一課,李復用電腦軟件已經分辨出車牌是1122,而先知情報出售的疑凶影像中,經過技術處理的車牌卻變成了4422。于明將先知情報影像拿給李復,李復電腦軟件分辨出4422。同時李復不敢肯定是否被ps過,如果有被ps,那這人是高手中的高手。
于明知道先知篡改情報真相卻不能說,第二天,有消息出來,租賃駕駛4422汽車的人是一個南美人,護照名稱顯示他叫迪爾瑪,隸屬美洲豹殺手中介,是一名契約殺手。于明對迪爾瑪一點都不陌生,第一次認識美洲豹,是調查人組織在南美為巴西調查人復仇時候雇佣的殺手。還有一次,迪爾瑪是殺死扎哥的殺手。之前于明請燕三留意誰會刺殺扎哥,燕三調查後告知是迪爾瑪。于明就知道了美洲豹殺手中介是菲亞的集團,真不知道有多少犯罪團伙或者個人是听命菲亞的。
菲亞集團的殺手,殺死了死神中介的老板?不,先知情報篡改了影像,將矛頭對準美洲豹。先知情報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篡改,這是個人行為還是組織行為?這水好渾,即使擅長渾水模魚的于明也只能駐足岸邊,在思量許久後,于明將原始影像刪除,並且電話姬動和張諾楠,不要保存任何影像。姬動問原因,于明告訴他,這是為了你和你的家人好,原因不能說。姬動不再詢問。
五強之亂給于明感覺是先知情報貌似正在和死神、全品中介的幕後老板開戰。幕後老板也很精明,第一時間想到這可能,于是扔出兩千萬美元懸賞先知情報老板的身份。這假影像忽悠不住幕後老板,但是卻成了解決死神中介的一個辦法。死神中介各方勢力勢均力敵,誰都想做老大,這時候給了一個解決辦法,誰能除掉美洲豹,誰就是老大。各方勢力認可了這個競爭辦法,各自查驗手頭掌握的殺手資料,毫不吝嗇的派遣出去。
于明大膽猜測,美洲豹、死神、全品的幕後老板很可能就是菲亞,這是非常有可能的推測。那先知情報就是菲亞的敵人了,是誰?為什麼?菲亞還掌握哪個出名的犯罪集團?如果是有人向菲亞開戰,于明感覺不好,這人準備不夠,略為倉促。所能做的就是通過先知放出真假情報,這是要犧牲先知情報好容易建立起來的信譽。為什麼這麼著急?有什麼必須開戰的理由嗎?
國際集團戰火綿延,海娜沒有再上于明的床,這兩天雙方似乎遺忘一般,忘記了那夜的存在。要說于明這沒心沒肺,就算沒忘,也不會在這事情上過多浪費精力,一帶而過,于明沒興趣也自知沒有能力去猜測女姓的心思。他正在為五小強之一的調查人組織即將發生的事而布置著。
吳悠悠一直沒有出現,杜青青關心吳悠悠,于明撥打了電話,吳悠悠說話簡短明了,意思是她很好,目前很忙。在杜青青少惹事,記得看房子的叮囑聲中,于明又飛了歐洲。最近一段時間于明感覺自己成了飛行人,這就是國際中高層社團領域的普通生活,于明也適應了這種生活。說走就走,一趟沒有計劃的旅行,是很多人羨慕的,于明進入調查人組織已經跳出了普通人生活的節奏。所關心的生活也不是車子、房子、女子和票子。雖然于明說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想追求什麼,但是靈魂的啟明星總是引導著他前進。也許于明只是不想碌碌無為的過機械化的生活,念書、念大學、大學畢業、找工作、找女友、啃老買房子、結婚、買車、生孩子……這是很多很多人在達到一個目標後追求的一個又一個目標。也許于明只是不甘庸于世。不管怎樣,于明還能年輕,非常年輕,他才二十五歲。二十五歲的人很難去珍惜一些東西,二十五歲的人只想前進,不想被任何束縛。
……
于明到達巴黎,已經有一名探員等候,例行的和于明聊天,意圖探明于明此行的目的。于明很客氣的沒有拒絕,只是請對方開車送自己到目的地。
法國是一個不一樣的的歐洲國家,比起其他國家,法國人更目無國家政權,罷工是常事。路上探員和于明聊起來,他曾經是一名小警察時候,熱血在身,一次追擊壞人,出示證件攔車,結果被車直接撞飛,不僅如此,人家停都不停,直接走人。上訴到法庭,車主反找警方賠償撞擊損失,認為是警察違反了交通規則。另外法國人的紀律之差,是全球聞名的。
法國人對客人又是友好而又尊重的,法國人很幽默,爽朗熱情。同時他們擁有強烈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如果你能說幾句法語,和法國人的交談必然會更加順利。
一路送到了距離巴黎市中心稍遠的一處古堡,古堡外圍是幾名便衣警察,路上設卡,是安保公司的人,這里是私人領地,他們可以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于明和探員握手再見,貝拉在第一路卡辦公,招呼一聲,上前和于明握手,于明左右看看︰「這麼嚴重?」
「只怕有心人。」貝拉和于明邊走邊道︰「歐盟警方召開聯合會議,其中一項研討的是取締調查人組織,不過沒有法律依據,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听說死神中介遺留的三劍客到了巴黎。根據情報,三劍客有個目標,一旦完成,他們將成為自由殺手,而不是契約殺手。」所謂契約殺手,多是死神中介培養或者出資購買,比如殺手s貧困需要金錢時候,死神中介就和他簽訂契約。契約有的規定年限,有的規定次數,完成後就可以成為自由殺手,可接可不接殺人委托。三劍客是死神中介培養,資料在死神中介中,如果貝拉說的是實情,那代表著這是三劍客一個很好的成為自由殺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