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秋很抱歉道︰「對不起,給你們填了這麼多麻煩。」
李復道︰「這事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是我的錯。」
于明道︰「我倒是很高興,倪秋最少沒說李復你沒事找事。」
倪秋無奈道︰「好,對不起小于同事,我為剛才態度向你道歉。」
李復有些明白︰「同樣身份的人道歉很容易,低身份的人向高身份人道歉也很容易。但是要求高身份的人向低身份的人道歉,這會損害他們的尊嚴和威信。」
「對,中國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于明點頭。
四人說著話,走回辦公室。杜青青道︰「于明,你是怎麼找到戒指。」
「不能說。」于明搖頭。
于明在翻看垃圾桶時候,看見了一張小票,小票是一家超市的。時間為十一點四十五分,證明十一點半下班,副經理就離開了公司。于明看副經理戴戒指的手指,發現痕跡並不明顯,也就是說,她有很多時間都沒有佩戴戒指。然後于明查看副經理手機,看見了兩個好號碼,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對外營業服務類的機構,于明撥打電話,是一家酒店。于明詢問是不是有揀到一枚戒指。
一個已婚男女,除非是工作需要或者對現有配偶不滿,否則大多數會一直佩戴結婚戒指。再除非,此人有外遇。當外遇時候月兌下戒指放在口袋或者包中,當回家時,就佩戴上戒指。所以于明猜測,副經理有外遇。查詢發現副經理下班前撥打了酒店電話,基本就證實了于明的猜想。于明狐假虎威,以杜氏國際的名義,讓酒店人把戒指送到公司外。
還有很多可能,但是一個電話讓最大可能有了結果。
那于明為什麼不說明呢?因為一個做錯事的人,會因為錯事被揭發而仇視揭發的人。即使她因此改邪歸正。而且,這種婚外戀很容易成為辦公室的談資。
于明還是很懂的做人的。
于明不說,李復是沒有辦法。杜青青則以寫報告為借口,于明仍舊不松口。倪秋趁于明去開水房道︰「于明,這好歹是關我的事,能不能偷偷告訴我?」
「不。」
「我嘴很嚴的。」
「那我就不會從你口中得知間諜的事。」
「你這人,一點意思都沒有。」倪秋搖頭離開,回頭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呵呵。」于明不在意揮手。
四點五十分,行政秘書電話︰「杜先生可以見于明了。」
于明第一次到了三十三層,一出電梯就被阻攔問找誰,有沒有預約等等。這里是董事會成員,總裁,副總裁等辦公地點。全天候有保安、清潔待命。這里是杜氏國際的主核心,不僅是總部,還關系到各國的生意和產業。
總裁辦公室房間很大,伸縮式屋頂。大廳位置有一個簡易的高爾夫球推桿運動器材。真皮沙發,大屏幕等離子電視……
總裁行政秘書坐在大廳的辦公桌後,她已經接到門口接待人員電話,見到于明就站起來道︰「于明是吧,這邊請。」
走到左側房間門口,秘書道︰「請稍等。」敲門進入道︰「杜先生,于明來了。」
「請他進來。」
「是!」秘書出門對于明道︰「你可以進去了。」等于明進去,她順手關上門。
總裁辦公室是個套間,主廳牆壁上掛著數口歐洲貴族的佩劍,一名裁縫正在為杜先生丈量尺寸。早年手工裁縫是為低端手工者,而現在的裁縫是非權貴而不入其門的職業。
杜先生看于明,道︰「西裝、皮鞋、皮帶、手表,是一個男人的四件套。從這四件套你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味和氣質。在所有投資中,個人形象的投資又是最重要的。」
于明低頭看自己旅游鞋,t恤和空空的手腕。皮帶倒是有,不過只值三十二塊。他是不是在罵自己?
「坐吧,喝什麼?」杜先生道︰「我這邊應有盡有。」他喜歡和下屬有和諧輕松的氣氛。
「可樂,謝謝。」
杜先生愣了三秒,走到辦公桌按電話︰「麻煩你,幫我去買一瓶可樂。」這年頭土豪怕土鱉。這里有波本、蘇格蘭最好威士忌、伏特加、白蘭地、葡萄酒、礦泉水、牛女乃、冰淇淋、紅茶、綠茶、可可、咖啡……**要喝可樂?
于明忙道︰「不用,不用,有什麼喝什麼。自來水也行。」
杜先生看于明︰「你是第一個用這麼委婉的話語來鄙視我的人。」
于明忙解釋︰「不是的杜先生,我什麼都不喝,真不用了。」
杜先生盯著于明,對電話道︰「曉紅,送兩件可樂,不,送十件可樂到星星調查公司。」
什麼意思?于明很少接觸這麼高檔次的富豪,多是土豪類型。他前面搞不懂杜老先生笑什麼。現在搞不懂杜先生送十件可樂干什麼。
「今天你做的很好。」杜先生轉移可樂話題,道︰「來的巧,不如這樣,干脆我送你一套西裝當作嘉獎,全手工打造。」
送了可樂送西裝。于明搖頭︰「西裝,干嘛?」
「穿。」杜先生第一次感覺自己回答很白痴。
「可是我沒皮鞋。」于明低頭看旅游鞋。
杜先生愣了兩秒後,手指一點︰「我再送你雙皮鞋。」
「杜先生,我真用不上。我連襯衫都沒有,穿t恤配西裝……」
杜先生看裁縫道︰「他想干什麼?」
裁縫笑笑,並不回答。杜先生道︰「好,我送你全套,皮鞋、西裝、皮帶、手表,男人四件套我都送你,滿意了嗎?」
于明欲哭無淚︰「杜先生,我很感謝你的厚意,但我真的不能收。」
「為什麼?」
「這種檔次的西裝不能水洗,而干洗……」
「你是來打土豪的是吧?難道還要我送你一張干洗店的年卡?是不是還要再幫你購買上等的皮鞋油?」
于明有些尷尬,道︰「所以杜先生,真的不要這麼麻煩了。可樂我也不要了。」
听聞這話,杜先生深深吸下鼻子,伸手從酒櫃拿了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干掉。被打敗了呀。轉頭道︰「恩……沒其他事了,你可以走了。」
恩?于明丈二和尚模不著腦袋。有病吧這人?難道真被某哲學家說對了,但凡有成就的人都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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