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公敵 第二十章 魔法師愛因斯坦

作者 ︰ 飛奔的鏈條

李新友好的跟管家點頭,坐到了桌子的偏座的高背橡木椅子。桌子上有一個姜汁啤酒瓶,里邊插著一支蠟燭,還有兩三個錫鉛合金酒杯,一塊女乃油面包,一只碟子。火上架著的一口煎鍋里煮著幾段香腸,一根繩子把鍋綁在壁爐架上。看起來很寒酸完全不像一個富有人家,但是對于李新來說這已經是不錯的早餐了。

亞歷山大一邊吸著長長的陶制煙斗,一邊喝酒道︰「最近一年我幾乎每天都在喝酒,如果沒有酒我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些清醒而痛苦日子,好在這些日子總算到頭了。」

看起來他又想起了死去的未婚妻,命運悲催的人。李新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將話題轉向另一個方面道︰「不知道閣下能不能具體說一下您的時光機器的工作原理,或者說它的依據是什麼?畢竟機器看起來非常巨大,但是我很疑惑它是怎樣帶著人回到過去的。」

李欣的問題成功了勾起了亞歷山大的興趣,在他看來這個機器是他一年以來沒有日夜的成功,也是他最值得自豪的東西,他仰起頭帶著自信的表情道︰「這要從北美聯邦的那個大魔法師愛因斯坦說起,他提出了相對時間論。這是一個絕無僅有的開創,如果能成功的話絕對會引起全世界的變革。」

李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眾所周知,可怕的元素潮汐對世界造成了難以想象的後果,但是其中也有相當一部分促進了人類的進步。比如魔法,自魔法出現以來高明的魔法師們就發現了世界上還有第二種神秘的空間‘超弦力場’,這是魔法師賴以施展法術的根本。但是愛因斯坦發現在超弦空間無數個神秘的弦上有很多難以理解的節點。」亞歷山大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他站起來走到壁爐旁。

整個壁爐因為長時間沒有使用里面干干淨淨的,亞歷山大指著壁爐道︰「這壁爐中的空間就像超弦力場,而通往上面煙囪的道路只有一條,只要煙霧能到外面就是自由自在的世界,而在超弦空間中那些節點卻有很多,我需要做的就是尋找真正的節點。」

「您是說通過那些節點通向的地方是……」

「沒錯,節點經過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時間,一個個時間點。其中涉及了很多復雜的推衍公式在現實中是無法證實其存在的,所以科學界包括魔法界很多人都認為大魔法師愛因斯坦是在胡說八道,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為。」

亞歷山大再次坐回來,他身邊的管家接過他手中的煙斗熟練的添加煙草並且再次點燃,亞歷山大接過來美美的吸了一口才繼續道︰「如果是魔法師都會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當他們通過超弦空間與元素聯系的時候經常會出現在冥想中呆了很長時間,這就是他們的意識無意間進入了時間節點,當他們清醒過來卻發現外面的時間流動了很短一段距離。

而這台機器就是通過頂端的波動裝置模擬魔法師冥想時的狀態打開超弦力場。然後通過巨大的能量輸入將節點擴展為一個時間膜,當人處在時間膜中時將可以去節點的時間通道,通道的另一邊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听起來好像挺真的,但是李新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比如怎麼通過機器模擬魔法師的冥想波動,怎麼將超弦力場的節點擴展到現實世界中來,听起來就像是大盜阿里巴巴那樣的神話故事。

亞歷山大並不指望李新能了解他的意思,這其中涉及的東西太多一般人根本無法了解,他需要的是李新的機械維修技術︰「現在機器的基本框架已經沒有問題了,剩下的就是需要你跟希勒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降低機器的能源消耗,現在的能源消耗太大了,難以想象如果其中坐著的是我需要多少標準量的蒸汽來驅動。」

李新突然想起來他曾經說過傳送一個紙片就耗費了十萬標準蒸汽,他問道︰「請問您上次試驗成功了嗎?」

亞歷山大哈哈一笑道︰「也許上帝會知道我成沒成功,那紙條究竟是去了未來還是過去我也不知道,我在上面寫下了機器運行的最核心公式,也是整個超弦力場時間變率的根本演算。沒準未來或者過去的某個人得到了它通過運算又將它傳回來了呢。哎,實際上還有另一種方式可以回到過去,可是……算了,這個我沒可能的。」

李新點點頭,從心底來講他很願意相信亞歷山大講的東西是事實,但是理性告訴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涉及了神秘的魔法也不可能。就像新大陸,其中的科技不知道領先世界多少年。但是就是這樣一個魔法和科技都高度發達的文明為什麼一夜間就沒有任何人活下去了。如果他們都沒辦法得到時光機器,亞歷山大又可以嗎?

他是李新的老師又是店長的好朋友,李新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可能去幫助亞歷山大,哪怕是盡早讓他滅掉這個幻想也好。

這時昨天的車夫從外面進來了,他臉上依舊是睡眼朦朧的樣子,似乎又在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一進門就低沉著聲音道︰「老爺,您讓我去的那家店里還是沒有人,看起來亨利店長並沒有回來。」

亞歷山大可惜的點點頭,在他看來有著豐富機械知識的亨利是他完成最後步驟的最好人選可惜一直沒有回來。

吃完飯,亞歷山大正打算拉著李新去地下室卻被希勒管家給叫住了,管家的鼻子和嘴唇之間留著一點胡子,看樣子經過仔細的打理過,他的聲音听起來有種特別的信服的感覺,這讓李新感到奇怪,總感覺這個管家不是一般人。

「老爺,我想您是不是應該抽空整理一下自己的儀表了,畢竟這樣可算不上體面。」

說的一點沒錯,就算是外面的流浪漢有時候還知道在泰晤士河畔照著水中的影子清洗,李新巴不得亞歷山大現在就去洗澡,他身上的味道可實在說不上好聞。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遍了,在機器徹底弄好之前我的每一分鐘都很珍貴,不要把時間浪費到沒有意義的事情上。」亞歷山大不滿地道。

「我是管家,提醒您的儀表是我的責任。」希勒依舊保持著最好的管家姿態,在莊園佣人緊張的情況下也只有他親自端走桌上的飯菜了。

看著希勒離開亞歷山大才不滿的嘟囔道︰「雅利安人到哪都是這樣,古板的不行,這習慣還真是煩人。」

「他是德意志帝國的人?」李新驚異的問道。

「沒錯,他是五年前來到我這當管家的,一個很負責的人,每件事情都做得無可挑剔,就是人古板了些。不要把每個人都當做敵人,戰爭是那些貴族們的事情。說起來你的祖先是龍之國度的人跟德意志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不列顛的對手。」

李新訕笑一聲,他從小在倫敦長大,雖然對這里沒什麼認同感和歸屬感但畢竟生活多年了,德意志這個多次轟炸倫敦的國家很難讓他生出好想法,畢竟莫蘭的父母就是死在他們手中。

重新來到地下室,李新首先要做的任務就是在亞歷山大遞過來的比《帝國戰爭史》還厚的一摞一摞結構圖中一點點的對比機器,檢查哪里還有毛病。這是一個巨大的工作量,但是有數據天賦幫助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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