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象,看來這十八萬年的確是把你熬的夠嗆啊,對付這麼一個小子都要花這麼長的時間。////」
當鐵鈞再一次睜開眼楮的時候,正看到白河這廝咧著嘴沖著自己哈哈大笑
「這小子可不簡單啊」
「不簡單,哈哈哈哈,不過是一個劣等的生靈,有什麼不簡單的,呃……
話音未落,一道雷光便直轟了過來。
「象,你做什麼?」這廝剛剛奪舍成功,根本就沒有適應白河的身體,再加上白河的修為也僅僅是虛丹而已,並不強橫,看到雷光轟過來,想要閃避,可是身體卻完全不听使喚,瞬間便被雷光轟了個正著,隨著一聲爆響,他的身體便直接被鐵鈞這一拳轟成了兩半,一時之間,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只來得及怒吼一聲,不過已經太晚了,只見鐵鈞雙手一張,一張完全由雷電之力構成的大網便將他已經被轟成兩半的身體網在其中。
只見那電網之內發出了「滋滋」有如烤肉一般的聲音,一陣陣的黑煙從兩截身體之中冒出來,白河的殘軀發出了一陣陣驚怒的慘叫聲,一股黑煙從他的身體之中冒了出來,試圖逃走,可惜,黑煙一踫到雷光,便如遇到了天敵一般,發出了淒厲的嘶吼之聲。
事情到了這一步,如果他還不知道燭龍象奪舍失敗的話就太蠢了。
「小子,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了一句場面話之後,黑煙猛烈的一凝,凶猛的沖向了雷光的一面,在接觸的瞬間,爆了開來,強大的沖擊力將雷網炸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隨著這一炸,黑煙凝成的實體也消散了近三分之二,只余下三分之一,也就是這英靈最後一點靈識,從雷網之中沖了出來。
「想跑嗎?有那麼容易?」
就在黑煙炸開雷網沖出來的時候,天空之中陡然之間傳來一聲悶響,一道粗如兒臂的雷光從天空之中打了下來,擊中逃出來的英靈。
「不……」
這道雷光雖然不是很強烈,但畢竟乃是天雷,天地之間所有陰靈的克星,這英靈又受創極重,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在天雷之中泯滅了,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這下子,世界清靜了」
看到黑煙被天雷消滅,鐵鈞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將白河的殘尸收起,一**坐到了水面之上,隨後呈現大字型平躺了下來。
「真他媽的累啊,這大荒御雷手神妙是神妙,可惜啊,我的實力太低了,吃女乃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最後只是引來這麼一小股天雷。」
「大人,您沒事兒吧?」
「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鐵鈞躺在河面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班子手下全都趕了過來,問長問短。
「慌什麼慌,沒什麼大不了的」
鐵鈞無力的擺了擺手,露出了筋疲力盡的模樣來,「謝白,你去城主府繳令,天庭叛徒白河已經被我擊殺,可以放開忘川河上的禁制了。」
「是,公子」
謝白面上一喜,他並不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只知道,鐵鈞擊殺白河絕對是大功一件,憑著這件大功,鐵鈞一定會獲得天庭的獎勵,而他們這些鐵鈞的手下,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了。
「現在白河的事情算是結束了,接下來便是兩位師兄的事情了。」鐵鈞心念微動,想到了朱守拙與沙致和兩人的事情,大概明白了他們兩人所謂的機緣應該就是這遠古的英靈。
朱守拙和沙致和兩人的修為都已經是元神真人的巔峰,只差一步便能夠步入虛相,可就是這一步,困了他們好幾百年,想要凝成虛相,關鍵還是一種對元神之力的一種領悟,這種領悟在一般的情況下,旁人是幫不了的,可是現在他們面對的是遠古英靈,這些家伙的修煉體系雖然與現世的修煉體系不同,可是現世的修煉體系卻是從遠古之時便演化至今的,借鑒作用還是有的,最重要的是,這些遠古英靈在生前都是赫赫有名的強者,擁有著無與倫比的修煉經驗和強大的實力,對于正好卡在虛相門檻上的兩人而言,乃是最好的補品,更何況,這些來自遠古的英靈對他們這般的真人而言,都是極好的補品,而且這些英靈逃走的時候,聞到了冥土的氣息,沖著荒原深處直奔而去,正在荒原深處的朱守拙與沙致和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想到這里,他算是徹底的放心了。
是夜,城主府
孟歸途盯著自己的兒子,滿臉的疲憊,「這麼說,白河真的死在他的手上了?」
「我親眼所見。」孟康深吸了一口氣,想到白日在飛揚渡見到的種種異相,不禁有些神思飛揚起來,他還年輕,雖然很尊敬自己的父親,不過他並不想象自己的父親一般,困守荒原城,之前鐵鈞與孟歸途因為異族的事情發生了沖突,的確讓他對鐵鈞產生了一腔的怒火,不過隨著異族被剿滅,白河被追殺,真人級別的戰斗出現,這一系列的事情發展,他終于意識到,跟在鐵鈞的身邊,會擁有一個遠大的前程,這個前程說不定會遠遠的超過荒原這畝三分地,自然而然的,他的野心也被點燃了。
不過他也不無擔心的道,「爹,這一次,完備大人可是立下了大功,天庭一定會重重的嘉獎,您看會不會……」
「會不會讓他坐我的位置?」孟歸途苦笑著擺了擺手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的確是擊殺了白河,可是一個白河算什麼,虛丹期的小仙人,天庭有的是,重要的是白河身上的東西,那個陰魂壇,鐵鈞並沒有得到,甚至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陰魂壇打破,一點反應都沒有,給天庭造成了極大的損失,這一次,天庭不罰他就已經不錯了,怎麼會給他升官呢?」
「陰魂壇?」孟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想到了鐵鈞與白河對峙的時候,白河手上的那個黑色的小酒壇,頓時有些明白了過來,「天庭如此大張旗鼓的追殺白河,就是為了那個陰魂壇?」
「是啊,否則的話,一個小小的虛丹期修士,有什麼值得天庭追殺的?」孟歸途冷笑道,「鐵鈞的膽子真是太大了,明知道那陰魂壇的乃是天庭勢在必得之物,卻還是任由白河打碎,放跟了九大遠古英靈,光憑這個就足夠他好好兒的喝一壺了。」
話音剛落,一聲巨大的雷聲傳到了兩人的耳中,孟歸途臉色一變,猛的一揮手,卷起一陣清風,將他與孟康兩人帶到了屋外。
只見此時,天空中風雲變幻莫測,一條巨大的黑色鎖鏈從空中延伸下來,也不知道有多長,盡頭在哪里,而鎖鏈的另外一端,則是荒原城的守備府。
此時的守備府已經被巨大的力量炸掉了一半,鎖鏈的另外一端正鎖住了鐵鈞,這鐵鈞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一般,雖然僅僅手臂粗細,但是無論鐵鈞如何用力都無法掙月兌,最要命的是,這東西,似乎還能夠禁錮他的法力與神魂,一神的術法神通在他被鎖鏈捆住之後,都無法發揮出來。
「什麼人?」鐵鈞一臉驚怒的看著從天空中延伸出來的鎖鏈,心中早已經有了底,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激憤的模樣,「我乃天庭荒原城的守備,正九品的仙官,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公然冒犯于我,難道就不怕天條嗎?」
「天條,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和我們說天條,還仙官,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也敢自稱仙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告訴你吧,你的事犯了,吾乃天庭刑律司執事,奉天庭之命,緝拿你回天庭問罪」天空中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什麼?天庭問罪,問什麼罪?」鐵鈞面色大變,露出了極憤怒的神色,大聲吼道,「我奉天庭之命擊殺了叛賊白河,剛剛立下大功,怎麼會有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冒充天庭仙官,簡直該死,罪大惡極,罪大惡極
「你……」
對方直接被鐵鈞這句話堵住了,白河之事,事涉隱密,根本就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他只是得到命令前來抓捕鐵鈞,對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大清楚,此時被鐵鈞用話一逼,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不過身為天庭刑律司的執事,雖然品級不高,修為不強,因為刑律司的身份,走到哪里都被別人高看一頭,鎖神鏈一抖出來,便是返虛真人也不敢妄動,哪里想到今天踫到鐵鈞這麼一個芝麻大小的小官被鎖住之後竟然還咋咋乎乎的和自己理論,好大的膽子啊
黑色的鎖鏈猛的一緊,把鐵鈞勒的三尸暴跳,破口大罵,「混帳東西,你這匹夫,安敢如此辱我,定是那白河同黨冒認仙官,該當何罪」
「豎子,安敢辱我」
天空中那名執事大怒,黑色的鎖鏈一提,頓時便將鐵鈞從地面上提了到了天上,「哼,到了刑律司,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鎖神鏈伸縮之間,便將鐵鈞帶到了厚重的雲層之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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