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尸」張文武驚呼一聲。
詭異的笑聲此起彼伏,聲音尖銳但又顯得沉悶許多,仿佛是帶著口罩笑出來的,我被這陰森的笑聲笑得背後直起雞皮疙瘩,趕緊從包中取出那青銅古刃,握有他我心中踏實了幾分,張文武起身從我手中拿過古刃,細細鑒賞一番說道︰
「好一把斬鐵快刀,上刻有銘文‘統兵大將軍’幾個大篆」張文武咂咂嘴,又道︰
「這要放在市場上能賣個百八十萬!」
我一把奪過青銅劍,說道︰「這個暫時放在我這里了!」
張文武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呵呵!小子!你武哥我啊除了閻王爺什麼沒見過,哪會看上這樣一把煞氣古刃?」
「煞氣古刃?」我問道。
「這兵刃殺的人多了,自然帶上了死者的怨氣,死者的怨氣多了,這兵刃上的就不是怨氣了,而是煞氣,有了煞氣一般的鬼怪都要畏懼三分!」
我點頭表示明白,此刻詭異的笑聲愈演愈烈,我倆互相攙扶來到石門前,張文武仔細端詳了一番,對我說道︰
「這門上的一對純金鋪,是一對機關!」
我搓搓手,啐了口吐沫,兩眼泛光地說道︰「這要是拿到市場上賣能搞多少張啊?」
張文武說道︰「恐怕即使到時候能取走這對鋪,恐怕也是那種有命數錢,沒命花錢的嘍!」
我用紙團封住口鼻,听從張文武的調遣,他告訴我像這對鋪是靠轉動的次序和順逆時針來控制里面的機關,以達到石門的開啟。
「左三順,右逆九,左回半,右回九……」
只听‘嘎吱’的一聲,漢白玉石門緩緩向地下縮去,我們二人為了防止有機關暗器埋伏,特意躲藏到水井後面,不知何時,我們所處的空間內竟然慢慢飄進了一層青煙,顯得到有幾分仙家的器宇,漸漸笑聲變成了哭聲,這哭聲聲聲哭到了我的心坎里,張文武也是忍不住就要哭泣起來,我听的入神差點就要被迷住,但是因為腿上的傷痛使得我格外清醒,我拍醒一旁的張文武,說道︰
「這哭聲有問題!」
張文武點了點頭,說道:」這夜郎王陵太過于詭異!處處都有迷人著道的歷害損招,所以說咱們要格外小心才是!」
張文武從我手中接過軍刺,同我分別從水井兩側包抄到了哭聲傳來的地方,我小心翼翼的探頭向里面看去,只見里面煙雲繚繞的地方安放著一口巨大的石棺,而石棺之上竟然坐著一個穿著白色凶服的女子,我用手電一照之下,那女子竟然又鬼笑起來,我被眼前的情景驚得無話可說,張文武在一旁自言自語道︰
「這可是苗巫凶煞啊!」
我一听又是煞,還是個凶煞,所以我不敢輕舉妄動,張文武卻試探性的大聲說道︰「穿山公借過仙地,敢問聖巫借路,莫怪後輩不懂禮!望聖巫開恩!」
只听那什麼苗巫凶煞好似點了點頭,嘴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是不是說話呢,我被眼前的恐怖情景驚得滿頭冷汗,低聲對張文武說道︰
「你敢肯定那東西能听懂你的話?」
張文武沉住氣,低聲說道︰「這是苗族的女巫,她下的蠱厲害極了!一會兒她要是同意了!你可千萬不要說話!還有不要看她的面目!否則我不敢保證咱們能活著離開這里!」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時,那苗巫凶煞的身體扭動了一下,張文武又必恭必敬的問道︰「聖巫同意可否?」
只見那苗巫這次到沒有出聲,我們靜靜的等待著,不知不覺我的忍耐程度到了極限,罵了句娘後抄起手中的青銅古刃,氣勢洶洶的大步邁進其中,這里放眼看去除了那苗巫和巨大的石棺外,還有許多的瓶瓶罐罐,張文武本想阻攔我,但是看我進來後並無大礙也就跟著進來了。我靠近那女巫用手中的古刃撥弄了她一下,又是一陣扭動,我著實嚇了一跳,我敢肯定那女巫的後背絕對有什麼東西,我剛要用刀劃破她的衣服,只听又是一陣‘咯咯咯咯’的笑聲,我听的真切,渾身一通的顫栗,雙手顫抖的舉起青銅古刃,準備給她來個大放血。
女巫緩緩挪動了一下腦袋,露出了一張戴著面具的臉龐,長長的頭在陰風的吹動下飄逸十分,女巫的嘴唇微微上翹,留給了我一個詭異的笑容。
女巫的面具慘白慘白的,眉心處畫著一個紅點,細微處的條紋溝壑里用金絲勾勒,在手電的光的照射下顯得妖艷萬分,我看不到女巫的眼楮,心里有些慌,試著說道︰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果冒犯我,我就把你拖出去暴曬!」我說完話,地氣也足了。
一旁的張文武接著說道︰「打倒你這牛鬼蛇神!」
突然,女巫猛然站了起來,把我驚得不輕,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女巫‘嗷’的一聲尖叫,向我撲來,而將站在他面前的張文武拋之身後。
我用刀招架,不過這女巫實在是高明,身體不僵還十分柔韌,手指甲十分銳利,我躲閃不及身上被撓掉好幾塊皮肉,手中的古刃到也爭氣,來回幾個劈刺,女巫收斂了許多,還是十分懼怕這充滿煞氣的古刃。
張文武見我招架不住,從女巫身後開始攻擊,女巫被刺了一下,好像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哀號起來,轉身看了看張文武又轉過頭看對我動猛攻,我因為腿上有傷,所以身形一點也不靈活,眼看被那女巫逼退到了牆角,馬上就要去見馬克思了,而凶猛的女巫身後的張文武突然驚道︰
「這是他媽血蛆寄生啊!」
我怒道︰「管他血蛆不血蛆的!我今天跟他拼了!我跟丫死磕!」
說完話,我又努出一股氣力,揮刀開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