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木槨,我從心底里生出一種厭煩與恐懼。
我們二人原地坐下,商量著是否開棺向墓主人‘討財‘,我到認為開了棺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此次來到貴州跋山涉水,花了不少錢又折了幾個人,難不能要白白‘空手而歸‘吧!再怎麼說也要淘幾件‘冥器‘當撫恤金的!張文武到也是這麼認為,他盜墓從來都有他自己的原則,這其中多數也都是祖輩上傳承下來的規矩,例如:虧本不干、玩命不干、忠貞志士的墓葬不倒等等。但是話歸這麼說,現在我們已經精疲力竭,再也難以抵擋任何危險,萬一那木槨中再躥出一個長毛僵尸的話,我們肯定是會被拉著‘陪葬’的!
再三商議之下,我們為了那棺中的‘冥器’,還是決定挺而走險‘開棺討財’。
來到木槨前,張文武將頭輕輕貼在棺材外面的槨上,用手叩擊著木槨,半天才緩緩說道︰「這木槨是上好的楠木,雖然不及那護陵將軍的‘鎮尸棺’,但是也算是棺木中的極品了!」
看來這棺中的人身份一定不低,最差也得是個王之類的!這座看似古墓又似冥間的地方不知到暗藏著什麼玄機,難不成這又是一個陷阱?這時張文武已經準備上手撬開這木槨了,我叫住他說道︰
「武哥!你先不要動這棺槨!」
他遲疑的看向我,我繼續說道︰「我雖然沒有盜墓的經驗,但是我對這古墓的格局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當初我也去過十三陵景區!那帝王陵寢雖然氣派、豪華、風水好,但是在我現在看來卻遠遠沒法和這里的任何一個建築比擬!我不知道武哥注意沒有?這座夜郎王陵從始至終見不到一件陪葬品!整個墓葬的格局甚至連個耳室都沒有!這不奇怪嗎?」
張文武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匪夷所思!我剛剛進入‘金竹府’的時候也想到了!不過咱們的目的是為了拿到那張羊皮卷!這格局不格局的不歸咱們管!」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印象中那些漢代王侯將相的墓葬再過豪華,也不過是‘黃土為天,泥沙為地’啊!哪里見過一個西南邊陲小國國君的墓葬竟如此豪華的?處處都透露著令人難以揣測的地方!不合乎常理之處多不勝數!究竟是什麼給予了夜郎人民如此豐厚的財力物力?讓他們在短短的三百多年間營造出了這麼博大宏偉的王陵?記得書上說過,當年秦始皇的陵寢,修建了不過幾十年,都要耗費幾十萬的人力,如果這王陵修成這樣豈不是要勞動大半個中原人?
所有的謎團多不勝數,留給我可以思考一生的東西太多了。
往往命中注定的事情想改也改不了,誰能逆天而行卻不被雷劈死呢?我決定先開棺再說,起碼這樣能直接面對那些未知的危險!擄起了袖子,與張文武合力將那厚重的外層木槨推到了地上,巨大的木槨著地後,擊起了四周沉積多年的灰塵,頓時空氣中充滿了腐臭的味道與灰塵的土腥味!嗆得我連忙遮住口鼻!
等塵土紛飛的弱些了,我舉著槍小心向里面看去,只見里面是一口描金朱漆木棺,陣陣惡臭從里面散出,我料想這墓主人已經成了一堆腐肉了,八成他身邊的陪葬品也得完蛋了!張文武也不覺的用胳膊蓋住口鼻,低聲埋怨道︰
「看來這墓主人下葬之時八成就已經高度腐爛了!不然這麼好的風水**難道還保存不住他的尸?這麼好的棺材用在一具腐尸身上真是可惜了啊!」
我們二人相視一皺眉,又合力將這主棺的棺蓋撬開了一條縫,這縫一開,一股更加惡臭的腐氣從里面散出來,看來我是又要嘔吐不止了,本我是已經嘔吐過一回的人了,現在嗓子依然‘苦’得很,但是一聞到這股惡臭,一陣陣惡心的感覺又讓我有種想吐的感覺。
張文武當其沖,帶上那已經破爛不堪的口罩向那棺中看去。他看到棺中的景象後整個人好像受了極大的刺激,渾身竟然微弱的顫抖起來,他將槍背在了背上,對我說道︰「強子!你過來看看……!」
「怎麼了?」我疑惑的回道。
張文武沒有再回話,走了過去,看向那棺材里面。
入目的是一張極度腐爛的‘人臉’,甚至連肉蛆都懶得看一眼,而令我倍感震驚的是這人臉下面竟然是一具鳥身!我仔細辨認了一下,果真是帶著羽毛的身軀!而那張臉絕對是張人臉,雖然已經高度腐爛,但是從那暴露出來的森森白骨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人的頭骨!我驚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安靜的注視著這個‘鳥人’。
張文武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這是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