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電閃雷鳴,大雨瘋狂的向地面傾泄,永吉見到草叢騷動以後,用手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我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那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永吉沒等我喊住他,他便獨自一人向樹叢走去,我強忍住多天來的疲憊趕緊跟了上去。
樹邊的雜草地行走上去十分危險,枯枝落葉常年堆積再經過那里的地方已經形成了一個個暗藏的泥沼,如果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永吉用槍輕輕挑開層層一人多高的雜草,只見里面呈現出了一幅極為血腥、殘忍的恐怖場面!我們進山時帶來的那幾匹馬正七扭八歪的橫臥在地上,有的肚破腸流、有的渾身血肉模糊還有的馬甚至已經身異處了!馬身上的鮮血染紅了附近的地面,我和永吉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他整個人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渾身都在微微顫抖,我對血腥的場面已經算是習以為常了,現在身上的血污還有很多,但是現在無論是誰看到眼前的場景被將會被那血腥的場景所深深震撼。
馬是剛死不久的,甚至那匹軍馬身上的神經還沒有完全死掉,整個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肚子上血糊糊的大口子明顯是被東西啃噬過的,一些髒器已經混淆難辨,流淌出來的各種東西甚至還冒著熱氣。
「是什麼東西干的?」我問道。
永吉想了想,說道︰「老虎、豹子都沒有能力一下殺死這麼多馬的!而且老虎和豹子捕殺獵物一般是咬喉嚨的,你看馬的傷口明顯是利器所致!」
「今天是幾月幾號?」我問道。
永吉想了想,道︰「我是十二月一號進山的,遇到你們大概是我進山後的第四天!」
我們居然在王陵中停留了近三天,我們是十二號晚上進入王陵的,然後大概在過了十多個小時,找到了金竹冥府,遭遇到了夜郎尸王,後來昆辰與尸王同歸于盡……想想時間應該不重合!興許是我多疑罷了。
突然,永吉大叫一聲不好,一把將我推開,身手敏捷的將槍口對準馬尸旁邊大樹的樹冠,我一個踉蹌站立不穩便向後倒了過去,猛然間我看見那大樹上躥下一個黑色人影。
頓時槍聲大起,永吉與那黑影廝殺起來,我趕緊放下張文武,拼命向樹下奔去。
到了近前,徹底看清楚那個黑影後我的心徹底涼了,黑影分明是尸王啊!身上的古袍已經破敗不堪,皮膚被**炸得焦黑無比,上面還帶著些許人或物的血肉,而它的面目也是格外恐怖,森森白骨暴露在外面,在它的嘴角上掛著絲絲鮮血,手中握著那把‘削鐵如泥’的古刃,在電閃雷鳴的一瞬間樹下的場景被渲染得萬分恐怖!
昆辰在與尸王同歸于盡之前曾給我看過他的背包,滿滿一大包的軍用**,居然絲毫沒有傷害到尸王的性命!如果換成是一輛坦克放到這里八成也要被轟上天了,難道世界上真的有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嗎?恐怕只是我們太淺薄罷了。
如果說**都解決不了尸王的話,那麼我們現在無論怎麼努力都將是徒勞的!不如趕緊逃命,沒準還能苟且偷生。
在與尸王的次接觸我可謂是傷痕累累,我的胸前被它的快刀劃開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口子,現在繃起力道來依然是疼痛鑽心,如果不是那次有昆辰的舍命相搏恐怕當時我是連全尸都難保了!
對待尸王絕對不能與其硬拼,我們可以依托手中的步槍在遠距離對它進行攻擊,此刻永吉縱有一身勇猛也奈何不住尸王潮水般的攻擊,很快身上就有幾處掛彩,在尸王的攻擊下永吉只得用手中的步槍當成武器進行抵擋,尸王的古刃不知是為何物,每一刀砍在步槍上步槍都會裂開一點,槍上的木頭不斷的大塊大塊掉落下來,如此下去,永吉絕對堅持不了多久的。
沖到永吉身旁,從背後向尸王開了一槍,子彈強大的沖力將尸王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彈頭踫撞在尸王的身上像是一塊被人玩捏的棉花糖一樣扭曲變形,逐漸成了一個小的正方體,然後滑落在了地上,如我預期的一樣,尸王毫無損。
尸王見我攻擊它,怒不可遏的咆哮著向我撲來,人還未刀它的刀鋒卻已經到了,匆忙間我只能用步槍招呼,只覺一陣強大的力道撲面而來,步槍應聲折斷成了兩截,我早有心里準備提前就高舉雙搶,將身子與槍的距離調整好,尸王這一刀並沒有傷到我。
永吉趁尸王攻擊我的這個間隙,趕緊從腰際將隨身攜帶的獵刀取出,揮刀過來幫我解圍,永吉的刀是具有他們苗族特色的一種多功能獵刀,既有裝飾作用又有實用功能,既可以砍伐樹木在荒山開路、又可以防身自衛威嚇野獸,他的刀是精鋼打造而成,刀刃極為鋒利,永吉的身手我很是放心,像他這樣常年在深山峭壁上模爬滾打的人定是身手不凡,而且對附近地形實在是熟悉,恐怕找個機會月兌身不是難事,但是現在有我和昏迷不醒的張文武在,恐怕憑良心去做永吉也不會拋下我們不管的。
我見永吉拔了刀,靈機一顯想起了我的青銅劍,我的青銅劍必定能威懾尸王這個煞物,即使對尸王起不了作用,我用青銅劍當做武器也是不錯的辦法。
雨越下越大,仿佛是大自然的怒吼,雨水落到地面上升起的霧靄籠罩著柯樂山,四周的花草樹木隨著風勢來回擺動,閃電的強光隔三差五地照亮一下周圍的情景,白色的強光打在我的臉上,手握剛剛拔出來的青銅劍,我竟然嗓口一甜一口淤血噴了出來,腦海里瞬間閃過了那幅彩畫的內容!紅色的赤水河、滿山遍野的尸體、漂浮在天空中夜郎尸王……
難道我們要重蹈覆轍,從新上演當年的那一幕幕慘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