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之際,再慢悠悠的向下挪動肯定會被萬劍穿心,唯一的求生方法將能夠擋劍的背囊頂在頭上,然後松開繩子自由落體,听天由命,摔死總比被利劍穿心強些
沒有時間再供二人猶豫,王霖趕忙松手,整個人‘嗖’的一聲,猶如出膛的子彈般向下墜去,與此同時張文武也松開了雙手取下行囊頂在頭上向下墜去。浪客中文網
沒過多久,張文武和王霖撞成一團,也就是一剎那,頭頂上叮叮當當的傳來了劍與劍踫撞所出的聲音,甚至可以看到幾道火星子。
無數把利劍深深插進張文武頂在頭上的行囊中,這種秦朝的青銅劍,歷經千年依然十分鋒利,可見當年的煆造技術已經極為成熟。
不過比起那柄被喻為萬劍之王能夠呼風喚雨的泰阿劍來說,二者還是無法相提並論。
隨著不停的下落,張文武感到明顯的力不從心,行囊幾乎成了漏斗,而且整個人已經失去了重心,無法再保持平衡。
正當他們二人感到死亡迫近的時刻,只听‘撲通’一聲,王霖先月兌離了密道,身體落入一片水中,冰冷,使他從頭到腳感到一陣抽搐,原來他已經墜入了另一個地方,到處都是冰冷刺骨的海水,手電也隨著落入了海水中,王霖身處黑暗中,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手電,低頭向水只見這水底中有束手電光,順著看去那光源正是那美國手電。
此刻手電橫躺在水底,手電光斜斜的向不遠處射去,正巧照在水底的一張人臉上,王霖根本沒有心理準備,被那張臉嚇了一大跳。
剛剛一看王霖還沒看出來那是什麼東西,正當他要對水下那個東西做出防備之時,頭上一聲慘叫傳來,張文武‘唰’的一聲從密道口摔了出來,他入水後掀起了一個巨大的水浪,將王霖遠遠的推到了一旁。
王霖趕忙調整了一姿,向水下仔細一看,才現那確實是一張陰森慘白的人臉,著實把他給嚇得夠嗆。
沒過多久,從密道口又飛出了幾把利劍,幾乎是貼著張文武的身體,深深插進水底
張文武扔掉千瘡百孔的背囊,從水底浮了上來,王霖忙對張文武指了指那水底的東西。
張文武看到水底那張人臉後,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忙取出匕了半天才看出了些許端倪,憋了口氣潛入水中。
只見他打著手電游到一堆亂石下面,用手電照向那張慘白的臉,仔細一看,那張被水泡的有些白的臉似乎十分面熟,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誰,不過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他們隊伍中的。
王霖此刻也潛了下來,游到張文武身旁,仔細觀察著,突然他認出了那個人,他正是那個被某種東西拽進密道的日本人木村
他此刻被一堆雜亂的石塊埋在最底下,臉被海水泡得有些白。
而那些堆在他身上大小不一的石塊似乎是被開鑿過的整根石條,只不過不知什麼原因斷成了一塊一塊的,上面有很多已經模糊不清的花紋,已經被海水嚴重腐蝕。
王霖沖張文武打了個手勢,此地不宜久留,王霖拾起手電拉著張文武浮出水面,這一過程中水下又變成漆黑一片。
他們二人打著手電環顧四周,隱隱的听到了水聲,再者就是無盡的黑暗。
王霖有種不詳的預感,危險似乎就在周圍,王霖忙對張文武說道︰
「我看這里有問題,咱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王霖清楚的記得木村當時不是意外墜入密道中的,而是被某種東西拽進密道中的,此刻木村神秘的死在這里,令他們二人感到格外的驚恐。
其實他們害怕的並不是某種東西,而是黑暗,對黑暗的恐懼是人類永遠無法改變的本能,因為在黑暗中人類無法預知危險,更無法知道在黑暗中究竟有什麼,正如中國自古以來的鬼文化,那些鬼基本上都是在夜間出沒,從來沒有光天化日出現‘鬼’的時候。
他們二人並排劃著水,心中感到格外的不安,這種強烈的感覺是普通人無法體會到的也是無法預知到的,之所以他們二人能夠預知危險,正是因為他們身上有著太多不可思議的秘密。
但是,這種乎常人的能力,並沒有能夠上天入地那麼神,而且他們也並不能隨心所欲的掌控這種能力,每次危險到來的時候,他們都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內心感到十分的躁動
很快水聲大了起來,這里是一個還算寬敞的大廳,海水是從一旁牆壁上一個破裂的洞口中滲透進來的,且水越來越多,轉眼間這小洞就被沖大了一圈,以這樣的度,過不了多久大廳就要被徹底灌滿。
從牆上水位線的痕跡上就可以看出,海水曾多次涌入這里,沖毀了那些形似一整根斷裂石柱的東西,但是令他們二人感到十分不解的是,木村為何會被壓在亂世堆中?
很快他們二人停止了劃水,腳在水下劃著圈保持身體浮在水面。
他們隱隱的感覺到,在身後的黑暗中,似乎有某種東西在悄悄的跟蹤他們,他倆繃緊了神經,打著手電向身後的水中照了照,只見不遠處的水面泛起了陣陣漣漪,水的能見度並不高,大量微生物、綠藻漂浮在水中,並不能完全看清水底的情況。
二人紛紛將手模向腰間的匕,這匕是為了野外生存而設計,至多能夠割斷繩索、切個東西之類的,根本不適合搏斗,但是好歹是把刀,扎準了刺進心髒或者給脾髒刺裂了也能要人性命,總比赤手空拳強些。
不知不覺中,水面的漣漪慢慢消失了,轉而除了外面涌進來的水流造成的波浪外,其它的一切又恢復到了平靜當中,就連水聲似乎都泯滅了。
張文武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小聲對一旁水中的王霖說道︰
「這水中絕對有什麼東西!」
只見王霖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將匕叼在嘴中,然後一個猛子扎進水下。
從外面涌進來的海水十分冰涼,一口氣根本無法支撐幾十秒,剛入水就有種渾身冰冷要窒息的感覺,再加之本身十分疲憊神經高度緊繃,促使王霖的一條右腿開始抽筋,劇烈的疼痛讓王霖不得不浮出水面,就在此時,某種東西從水下抓住了王霖的另一條腿,就這功夫,王霖狠狠嗆了兩口水,轉眼間就被拖入水底。
在水面之上的張文武,見情況不對,也潛入水中。
王霖就這樣被那東西拖拽著逐漸消失在海水之下,被生生拖拽進了水底的亂石堆中。
張文武在水中看見兩個黑影,緊追了過去,只見身處水底的王霖半個身子被黑暗遮蓋,僅剩的一只手死死摳住一塊巨大的碎石,只有這樣才延緩被拖入水底的噩運。
張文武急忙游到近前,一把抓住王霖的胳膊,使勁往外拉。
水下,一秒鐘相當于水面之上的半分鐘,每呆一秒都要消耗大量的體力與氧氣,張文武感到前雖未有的胸悶急忙退回到了水面,正當他想返回水下的一剎那,只見一股股黑色的血水從水下涌了上來,就像是墨滴入水後那樣。
張文武心里咯 一下,心想王霖恐怕凶多吉少了。
沒過多久從水底泛上來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氣泡,只見王霖掙扎著從水面露出了腦袋,吐了一大口海水。
再看他身上,有無數個像是拔罐子後身上留下的紅印一樣的印跡。
他的手電已經不知道掉落在了哪里,另一只手中攥著匕和一個形似‘肉塊’一樣的東西,張文武接過那肉塊,仔細一看,只見那上面掛著黑色的粘液,像是黑芝麻糊一樣。
看起來,那肉塊好像是章魚一類軟體動物的觸角,已經被他用刀切下來了。
「***,是個大個的章魚!」只見王霖怒罵道。
說著張文武已經接過他手中的那塊觸角,仔細端詳起來,遠遠的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海腥味,令人作嘔。
王霖的臉色鐵青,漸漸體力不支,加之之前的短暫窒息,眼前忽然黑漸漸沉入水中。
等張文武覺王霖沉入水中,那已經是幾秒後的事了。
張文武暗道一聲不好,徑直潛入水中,打著手電向水下只見水底之下,橫躺著一個可以用巨大來形容的雪茄狀物體,隱隱上去那黑色物體似乎並不是活物,倒像是一架飛機的殘骸,就在這時幾個條狀的巨大觸角從那黑色物體中唰的一聲伸了出來
只見那觸角‘嗖’的一聲裹住了王霖向那黑色物體拖
張文武憑著一股蠻力殺到水底,仔細一看那黑色物體果真是一架飛機的殘骸,這架飛機十分碩大,似乎是從外部沖進這里的,並且將原本密封的空間頂出了一個大洞,飛機只有一個機頭扎在這里,但這機頭就足有一輛卡車那麼大。
仔細一看這飛機機頭殘骸的側面還印著飛機的國籍、型號︰
‘b-52’
張文武心想這不是美國的飛機嗎,為何會出現在這神秘的東海龍王廟中?難道又是王霖他們搞的鬼?仔細一想,王霖不像是知道這里有架美國飛機的樣子,所以說是他搗鬼又不太可能。
顧不得多想,剛憋的一口氣頂多能再撐幾十秒。
張文武急急忙忙的朝著王霖被拖走的方向追去,追到一半,只見那觸角縮進了飛機殘骸里面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張文武只得先浮出水面換氣,如果是這樣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浮到水面換氣,根本無法將王霖就上來。
就在一剎那,張文武看到了身上的皮夾克,也算是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簡單可行的能夠延長潛水時間的辦法,皮夾克是用動物皮做成的,密不透風十分能抗風,既然這樣水肯定也不容易透進去,可以用這件皮夾克做成一個氣囊帶入水中。
想到這里他急忙將身上的皮夾克月兌了下來,將夾克打結、密封,只留一個供呼吸的縫隙,然後舉著皮夾克順著風使勁一兜,皮夾克瞬間脹滿滿的,灌滿了空氣。
這皮夾克成了一個現成的皮氣囊,就算是在水下出現了問題也能靠著這個脾氣囊浮上來。
再次潛入水中,這皮氣囊雖然簡陋但是卻真的派上了用場。
張文武游到飛機殘骸近前,只見機頭的駕駛艙已經嚴重變形,上面的玻璃已經碎干淨了,經過了不知多少年的腐蝕機頭已經繡的成了一堆廢鐵。
繞過機頭,出現了一個機艙的入口,原來的機艙門已經扭曲成了一團,在水下暗流的推動中擺來擺去,時不時與機身踫撞在一起。
說句實話,張文武雖然身經百戰,曾見過的各種詭異的、乎人類想象的、極度恐怖的事情不在少數,但是他作為一個‘人’,卻永遠無法擺月兌恐懼!
那黑洞洞的機艙中究竟有什麼?王霖又在哪里?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