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大家都休息了這麼好一會兒,不如趁此天色正好,繼續我們先前的打斗吧,內維摩爾先生?」
「哼!真以為我怕了你嗎!」听到風翔的挑釁言辭,內維摩爾很快自土屋陰影處顯出身影,面色深沉回道……只可惜他目前的樣子頗為狼狽,倒讓影魔的氣勢大不如往前。
就像風翔之前對崔希絲所說的那樣,內維摩爾的傷勢可比他猶要糟糕一些。淒惶斬是相非常強力的一項技巧,縱然使靈魂力量及時的進行了防御,影魔也是傷得頗深。他的左肋自前胸處,被拉開了條血淋淋的大口子,兀自往外滲著紫色粘稠的血液。原本漆黑的軀體除了硫磺氣味外,更有股被燒焦的氣息的在往外彌漫著。
應該是被我打回到密室當中後,被那里的火焰給撩到了……想到這里風翔便不禁有些快意︰讓你這白痴先前想趁火打劫,佔我便宜。現在可知道了吧?老子不是那麼好惹的!
又一步步地向著內維摩爾走去,打算盡早將諾言兌現,叫影魔葬身于此。
不過情形又有些古怪,見到他的逼近,內維摩爾卻沒在第一時間再將靈魂之力使將出來。而是在那里歪著腦袋把風翔上下打量一番,又詭異笑著問道,「你這麼有把握,一定會在這里將我干掉嗎?」
風翔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內維摩爾就攤開了右掌伸出了五根指頭,對著風翔再道,「五成!以你現在的表現來看,大概只有一半的機會能夠勝過我吧?」
「那又怎樣?」這個概率也是風翔自認為的,見內維摩爾說破,也就不做隱瞞。只是在那里冷笑著,「如果想勸我饒你逃逸的話,還是省省力氣在手頭上見真章吧!」
「我原以為你這樣的家伙是不會做這樣冒險的事情的,畢竟你我初次見面的時候,你給我留下的印象可是相當的深刻吶。」內維摩爾悠悠嘆了口氣,沖著一步步逼近過來的風翔微笑著說道,「說是你有五成把握勝過我,可實際說起比斗的結果的話,你能活著離開這里的可能,最多也不會超過二成!——當然,這點我也一樣——也就是說,你我現在進行生死相搏,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是……我們兩敗俱傷,誰都未能笑到最後……」
「所以呢?」風翔皺了皺眉頭,「你這家伙一直很話癆啊——到底想說什麼,直接了當點吧!」
「我的觀點很明確的︰就在這里進行生死相搏,對我們二人而言都沒有什麼好處。簡單的說︰這不是智者應該去做的事情!」
「于是你有更好的提議?」風翔眯著眼楮對內維摩爾上下打量了下,又使流光對著影魔的脖子處虛揮了一劍,「比如說自我了斷什麼的?」
「呵呵呵。」內維摩爾低低笑了起來,搖頭感嘆道,「有趣的家伙啊。」又搶在風翔動怒出手前,率先說道,「你身子後面那個黑暗精靈,不是希爾瓦納斯從我手中要那個丫頭嗎?怪不得你能從阿爾薩斯的追蹤法陣下安然逃月兌,原來是早就與她們兩個勾搭到了一起。」竟是一語道破了風翔與阿卡莎的圖謀。
風翔的動作當下不禁停頓了半拍,繼而露齒對內維摩爾笑了起來,「你沒有听別人說過麼?‘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這話就挺符合你眼下的處境的!」隨後右手輕輕一擺,當下就照著影魔的面門刺了過去。
內維摩爾雙手火焰跳躍凝成碧綠長矛,退後半步擋下風翔這劍,嘴中依然不停,繼續說道,「如果我說。你和她們兩個的勾當,我早在今日見你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你相信嗎?」
「嘿∼巧言令色,必有所圖!你先前已經用過一次這招了,現在還來?」風翔根本就不為所動,當下唰唰刷又刺了三劍。雖是俱被內維摩爾持槍一一擋住,可風翔也很敏感的察覺到了,現在的影魔戰意確實不高。他心中有些疑惑內維摩爾所圖之事,可對此良機也不願放過。一邊思索猜測著,一邊手中的那把流光,便被他舞成了一團光幕,只將影魔的半個身形盡數籠罩了進去。
一時里劍勢密集猶如狂風驟雨,讓影魔疲于應付再也騰不出手來繼續分說。直到十數秒後,方才覓得一次機會。內維摩爾使火焰長槍又一次將流光架住,雖是沒有余力把風翔逼退,可也在流光由動轉靜的那個剎那,突然搖晃了一體。
緊跟著,他的身子就從風翔面前消失不見,重新出現在了距離風翔十數米開外的另一個土屋邊上。內維摩爾在那里將火焰長槍狠狠往地上一頓,舌忝了舌忝左臂上新被風翔開出了傷口,陰森冷笑著說道,「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不過也別因此就以為,我是怕了你了!」
風翔沒有立即逼上前去,他需要一點時間回氣調息,就站在原處沖內維摩爾挑了挑眉毛,「如此說來,你知道的事情阿爾薩斯也知道了?」
「現在還沒有。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影魔的回話里隱隱帶著絲威脅。倒讓風翔「嘿」的一聲笑出聲來,「這麼重要的情報,你非但沒有告知給阿爾薩斯,反倒一個人獨自跑來這里,送上門來——這樣的說辭、舉動,就是三歲小孩也未必會相信——堂堂的陰影魔王,靈魂主宰,竟還想用它來誑我?你是被剛剛的火給嚇糊涂了嗎?」卻是絲毫不信影魔的說辭,在嘲笑他的說辭。
可面對風翔的嘲諷,內維摩爾並不動怒,依舊在那里微笑著,神情和藹的反問道,「難道我知道什麼事情,就一定要告訴那位國王陛下知道嗎?」
「恩?」風翔稍有錯愕,又听影魔繼續說道,「我又不是地獄之歌那個笨蛋,是那米奈希爾陛下的忠實手下——我與他只是盟友罷了,聯系我與他之間的,也不過是些利益而已!」
「利益?」風翔反問,「你只消將此事告知給阿爾薩斯,那他還能少得了你應得那份好處?」
「他當然會給我好處,不過是不是我‘應得的那些’就很值得商榷了。」內維摩爾攤了攤手,微笑著答道。
在此時,風翔已經漸漸明白了影魔究竟在說什麼,可卻覺得非常難以相信及接受,他遲疑了一下,方才問道,「所以說,你是持貨在手,想要待價而沽了?」
內維摩爾理直氣壯的答道,「沒錯!我記得某個世界有位哲人有說過這樣一番話︰追求利益的極致,是一位合格商人應盡的本分。這點我就很是深以為然吶。」
風翔又「嘿」的笑了一聲,不去理會內維摩爾的說辭含義,反倒指出了他言辭中的破綻所在,「既然如此,你剛剛又為何要出現在那密室我的身後,擺出副攻擊的架勢出來?」那個半掩埋的地下密室,絕不是心神不合的兩人見面、密談的好地點。內維摩爾絕對是清楚這些的,所以他剛剛出現在那里,也絕對是不懷好意的——這點是風翔所能夠肯定的。所以對于內維摩爾所說的「待價而沽」,就也不怎麼相信了。
哪料影魔又把手一攤,居然很沒好氣的對風翔翻了一白眼,「難道你在將一件絕世珍寶買給不知底細的商人之前,不會去探明一下他的底細資產嗎?」
倒把風翔給氣的笑了,「那你的結論呢?」
「以你的實力還不是那阿爾薩斯的對手……不過卻也有了一搏的資格,算上其他那些因素,成功的可能差不多能有四成吧。」內維摩爾微笑著答道,「稍微有點低,不過高回報總是要面臨高風險的,這點我可以接受。所以呢,今天呢,你沒有遇見到我,而我呢,也對什麼風行者啦阿卡莎啦那些奇怪的家伙的奇怪打算,統統都不知情呢。——你看這樣如何?」
風翔沒有立即回話,反倒是將流光直豎起來用左手食指撫模起她那鋒銳的劍鋒來,直看著指肚流出的那滴鮮血,從劍尖沿著無形的劍鋒將要落到劍柄之際,方才右手手腕輕巧一轉,將流光輕輕一揮,任憑那血甩落到了大地上。
風翔沖著內維摩爾重新直視了過去,微微笑著,「兩頭下注嗎。很像是你這家伙會做的事情。」卻又趕在影魔面露欣喜想要說話之前,忽然話鋒一轉冷冷說道,「可是很可惜呢!唯有你這個家伙,我是絕對不會去相信的!」
「所以說!」十米的距離一蹴而就,風翔手中流光劍尖直指內維摩爾的咽喉,「還是請你死在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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