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骨灰玩家 六十六、試探

作者 ︰ 風之嵐歌

「那麼,阿爾薩斯,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風翔說著,緩緩向阿爾薩斯那邊走了過去。浪客中文網……身後無蹤見了,連忙提醒說道︰「溫德,你小心一點!阿爾薩斯身上那個魔法陣,非但可以增強他的速度、力量以及恢復能力,還能讓他施展出你的劍技來!」

風翔听得一愣,數秒後方才笑著應道,「還有這樣的事情?听起來挺有趣呢,我倒要好好見識一下!」

可風翔到底還是不敢托大,免得有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發生。他左手一翻自儲物空間內暗中取出了導力器,上面那顆召喚劇毒之翼的墨綠色魔石正閃耀光輝。風翔把它拋進到了身後阿卡莎的懷中,並用靈魂契約悄聲對她說道,「一會兒我一與阿爾薩斯交上手,你就趁機與茉瑞德她們一起乘著劇毒之翼離開這里吧!」

在劇毒之翼先前與冰霜巨龍薩菲隆的打斗中,因為受創過重與受到魔力溫養而升級的雙重影響,變得不能召喚,處于「當機」的狀態中。直到最近幾天,風翔才在阿卡莎的配合下將它修復了,所以女妖也因此懂得召喚、駕馭劇毒之翼的方法,將魔石交給她,風翔也還放心。

然而阿卡莎在接過導力器後,神情卻是有些猶豫,她遲疑著,終究還是對風翔說道,「主人,希爾瓦納斯被阿爾薩斯擊飛不知所蹤……我不能丟下她一人不去理會!」頓了頓,似是與身邊其他人小聲交流了一下,又補充的說道,「維奈特女士是帶著聖十字與雷霆之怒的全部聖騎士來到這里的,如今他們正扼守在營地的西門處保持著退後的暢通,她不會丟下他們不顧的;而影歌女士也說了︰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與您分開!」

風翔听得有些頭疼,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四位女子,便一起給他了個堅定的笑容,一副主意已定不容勸說的模樣,讓風翔無可奈何只能嘆了口氣,「罷了,那麼等會,你們就自己見機行事吧。」又暗里抱怨道,「這樣一來,我肩上的壓力好大啊!」

阿卡莎的笑聲旋即在風翔心底響起,她說,「主人,您自己小心就好!不必擔憂我們,我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這話倒也沒錯,凱妮絲她們雖是受傷頗重,但到底都是d級的強者,在這軍營里面,除了阿爾薩斯之外,只怕再沒有怪物能給她們造成威脅了。

可就算如此,風翔心里也是放松不下。他還想多嘴叮囑幾句,卻發現在不知不覺間,與阿爾薩斯的距離已經非常的近了。兩者相較不過六七米,再往前哪怕一步都會步入到危險的區域里面。只能作罷,打起全部的精神準備應付接下來的打斗。

看了在三色魔法陣中顯得威風凜凜的阿爾薩斯,風翔攤了攤手,有些無賴的笑著對他商議道,「米奈希爾陛下,所謂遠來是客,就容我先來動手如何?」

阿爾薩斯哼的一聲,譏笑道,「終究是只敢在暗地里鬼祟做事的小賊!這時還未開始,便先膽怯了嗎!」不過先前不到一分鐘,就接連重創凱妮絲、茉瑞德等五人,給阿爾薩斯帶來了極大的自信,這時倒也不在乎「區區」一個先手這般的小事,就也沒有拒絕,一副大度模樣的回道,「不過也好,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吧!」

風翔不以為意的笑著應道,「那麼,就多謝了∼」——說話的同時,風翔已然動了起來。由極靜轉為極快不過用了四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說出「多」字時,風翔還如處子一般亭亭立在那里,可待「謝」字出口時,手中風之嵐歌的劍尖,已經邁過了彼此間五米的間隔,距離阿爾薩斯心髒只剩半尺不到!

風翔剎那間的暴起發難,宛如白駒過隙,不容捕捉。換作常人,哪怕身手速度同樣驚人的無蹤,在驟然面對此劍時也不免會有些慌亂。可在魔法陣的支持下,阿爾薩斯卻是輕易捕捉到了風翔的意圖。在風翔由靜轉動的那個瞬間,阿爾薩斯同樣有了動作,他將手中大劍平平舉了起來,端在胸前,雖是除此以外再無其他應對,倒也是頗為符合九劍的精妙劍意。

風翔手中的風之嵐歌,雖說長度較之制式的長劍、細劍要長出不少,超出了一米,可終究仍在單手劍的範疇之內,不能與阿爾薩斯那把可供雙手持握的大劍「守護天使」相提並論,兩者差了至少也有二十公分。

這樣的差距在平素里或許並不重要,但在此時,卻是非常具有決定因素的!

——風翔如果繼續保持刺擊動作不變,那未等他將劍刺入阿爾薩斯的胸膛,自己倒會先行一步,把頭撞進了斜斜舉起的大劍劍尖當中。

就只能變招。

風翔足尖一點,「嗖」的一聲重新退回了原地,腳下不丁不八的站著,風之嵐歌負手背于身後,倒似從未動過一般。他將眉毛一挑,笑著對依舊將劍平舉著的阿爾薩斯笑道,「倒是有些意思!」听阿爾薩斯在那邊冷冷哼了一聲,話鋒忽又一轉,「那麼,接下來這樣,還請您小心了!」

話音未落,風翔又從原地消失不見了,剎那間忽然來到了阿爾薩斯的身後,論起轉移速度來,怕是與阿卡莎的「閃爍」或者茉瑞德「幻影突襲」也不遑多讓。風翔打算以速度干擾阿爾薩斯的判斷,卻是沒有想到,在魔法陣的加持下,阿爾薩斯的速度,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加之原地轉身本就比風翔的突襲更加方便許多,是以等風翔來到阿爾薩斯身後時,他已經轉過身來在那里「虛席以待」了。洛丹倫國王的臉上依舊掛著那麼讓人厭惡的譏笑,這次卻是不待風翔出手,就搶先揮出一劍來,「你這麼一丁點的能耐嗎!真是讓我失望啊!」

風翔也不答話,只是持劍反手向著阿爾薩斯的手臂揮了過去。論起阿爾薩斯在攻擊中所暴露出的破綻,雖說遠遠不止這麼一個,但不死生物比之人類更加優異的「受傷耐性」,卻讓風翔頗有幾分顧忌。使出兩敗俱傷,互指要害的打發,不管怎麼看吃虧的都是他。倒不如徐徐圖之,以小利而積大勝。

不過就和預料一般,阿爾薩斯同樣也能從風翔的攻擊中瞧出不少的可趁之機。風翔這一劍剛剛揮起,阿爾薩斯那邊便馬上有了新的應對,他變揮為掃,向著風翔攔腰斬去。風翔就也只能跟著再變,縮步、轉腕,繼續把風之嵐歌的劍鋒不離阿爾薩斯右腕左右。

……以此作為開端,風翔與阿爾薩斯便進行起一場異常詭異的搏斗。他們似是在玩著如「石頭剪子布」那樣的比大小的游戲,總是在樂此不疲用「石頭」壓倒「剪子」,再眼睜睜看著對方用「布」把自己將住;又如兩條盤成圓形,追逐彼此尾巴想要吞噬的長蛇,雖是看著美味近在眼前,似乎只要再進一步就能將其一口吞下,卻是不曾想過︰自己這方每每往前游走一步,對方也會相應的趨前一步,是以眼前的那條「尾巴」就是「棒子上的胡蘿卜」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而且在魔法陣的作用下,阿爾薩斯此時的身手速度,也與決斗勇士、月神祝福先後被激活的風翔幾近相仿。或許風翔能夠稍稍快出一線,可那樣丁點的優勢,在這場打斗中略等于無,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不過呢,當兩人如此比試劍技足有一分鐘有余,相互換了數百招之後,風翔還是逐漸的佔到了上風。阿爾薩斯此時所施展的劍技,到底是從奠基魔法陣的那些黑武士的死後靈魂中提煉、壓榨得來的,並不完全,也比不過風翔所施展的真正的獨孤九劍。就算這樣的優勢說起來也不算十分的明顯,不過是同樣一個招式,在風翔眼中能夠看出十個,而阿爾薩斯只能瞧出七八個罷了。不過日積月累的逐漸累積又很客觀,是以當他們交手到了數百招後,風翔終是將阿爾薩斯逼到了一個非常要命的地步里。

在此時,阿爾薩斯的劍勢正處在舊力剛去,新力未生的微妙地步里,風翔又恰巧的將風之嵐歌架在了他的右腕之上,也不必怎麼用力,只消手腕輕輕一轉,阿爾薩斯的右手與守護天使之劍必能一起掉落了下來。

風翔露出了微微笑意,就算阿爾薩斯再出眾的恢復能量,可失去武器卻也不是靠魔法陣就能彌補回來的。只要能夠成功卸掉此劍,那就如同斷了阿爾薩斯一臂!

只可惜風翔打算雖好,可阿爾薩斯的見機卻也同樣不慢,眼看著自己已經無法再抵御風翔這劍,他也不再繼續勉強,當機立斷將右臂反向風之嵐歌的劍鋒迎了過去,他的右臂與手中大劍雖是與風翔所想的那般一樣,向著地上落了下去,可卻因為這樣的主動應對,把劍鋒往上抬高半分了。

借著這剎那間拼搏而得來的主動,阿爾薩斯旋即左手握拳,暴喝一聲,裹帶著濃郁驚人的死亡之力向著風翔砸了過去。

低沉的悶聲隨之響起,風翔迫不得已的倒飛出去了數十米有余。落在地上時,借力將阿爾薩斯那拳威力卸去的左手依然毫無知覺,這結果讓風翔不由得嘆了口氣。

而這時,阿爾薩斯已經將右手重新接了回來,此時正微微揮動著手中的大劍尋找著感覺,他看見了風翔的動作,當下揚了揚下巴,傲然說道,「無聊的試探就到此為止吧,福睿登!接下來還希望你能拿出全部的本事出來,讓我看看,在劍技只是勉強勝我半籌的現在,你還有什麼把戲可以施展,可以勝過此時的我!」

伴隨著阿爾薩斯的話語,先前劍技比試中一直沒有全力使出的死亡之力,在此時勃然爆發了。它化成狂風卷到了周圍數頂營帳,又如巨浪一般向著風翔席卷而來。

風翔卻不為所動,猶如巨浪之下屹立不倒的堅硬岩石,只是又嘆了口氣,「不過是靠外力借來的無聊東西罷了,就真讓你這麼得意了嗎?」他伸出剛剛取回控制權的左手,對著阿爾薩斯平攤了開來,上面有被迫擋下阿爾薩斯一拳而造成的傷口再往外流著鮮紅的血液,又有一抹紅光乍閃既逝,風翔將左手緊握成拳,笑意盈盈的繼續說道,「我現在倒想看看,在失去這些玩意之後,你那張死人臉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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