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吉安娜告辭的時候,風翔與凱妮絲親自把她送到了門外……看著那輛精致馬車的背影從凱妮絲的宅前徹底消失不見後,凱妮絲才悠悠的嘆了口氣,「真是個堅強的女人呢……」
「恩?」風翔沒能立即反應過來,凱妮絲誤以為是風翔對吉安娜的生平並不了解,遂解釋道︰「我指得是阿爾薩斯——在以前的時候,我們都還以為吉安娜會成為洛丹倫的王妃呢……怎麼想到,卻變成了如今這個景象。」
風翔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阿爾薩斯得到那般的結果,還不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無論如何都是怨不了別人的。」
凱妮絲卻嘆道,「可他造成的痛苦與災難,卻是要讓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來承擔。」情緒不禁有些低落,或許還想到了老摩根、普里斯特那些新近戰死的人們。好一會兒方才擺月兌出來,凱妮絲強笑著說道,「不管怎麼樣,普羅德摩爾女士的拜訪對我們來說可是很好的喜事一件。」
風翔認同的點了點頭,卻又由衷的發出了疲憊的嘆息聲,「可這才是第四個,距離我們所追求的目標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以前哪怕在敵境當中,也沒有見你有這麼累過呢。」凱妮絲望著風翔,眸子里有些擔憂,「不要緊吧?」
「沒事的。」風翔笑了起來,然後恨恨的說道,「不過是討厭那些無聊的舞會、茶會罷了!啊,現在想起來頭就覺得疼!」
凱妮絲跟著笑了,安慰道,「那就在堅持一下吧,也沒有幾天的時間了。」頓了頓,又道,「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才更不能放松呢!」她鼓勵著,開始為風翔分析起情況來,「至從前天雛菊王國的那位巴德蒙公爵揚言說什麼‘要為密友普里斯特.桑德沃斯報仇!’絕不會允諾逐風女士她們所帶領的被遺忘者們加入聯盟,還叫囂要主動帶軍進攻洛丹倫舊土,清掃盤桓在那里的‘怪物’——這明明是相當沒有腦子的發言!可居然也引起了其他一些使者的贊同……
我就一直很是擔心,害怕那樣的言論會引起不好的風潮,影響到我們在五日後所舉行的那場議會。
不過,我現在卻是能松口氣了!
普羅德摩爾女士的到訪及表態來的真得是非常的及時!她的影響力可是比我們要大上許多的,就是說她交友遍布整個大陸也不算過分。她肯出手相助,我們的把握可就是大了許多了!像是以前沒有把握的那些使者,現在或許都能夠爭取過來!」
風翔對于吉安娜的印象,還停留在傳聞與游戲資料當中,對于她的拜訪及表態的感觸,也就沒有生長在這個世界里的凱妮絲這般深厚。這時听凱妮絲這麼分析,他也不禁覺得精神一振,笑道,「照你這樣說的話,我忽然覺得我們要做的那件事其實也是相當的輕松啊。」
「也沒有那麼夸張,不過卻是不像你想得那般艱難就是了。」凱妮絲微微笑著,「雖然說,我們爭取到的表態並不是很多。可以不要忘了,我們其實還有一些潛在‘盟友’的。
像高等精靈,這個應該很容易想到吧?他們與被遺忘者中的很多亡者都有著相當深厚的聯系,又是憑借著希爾瓦納斯.風行者女士的犧牲,方才幸免于難的……既有恩與他們,現在有急需他人幫助。無論是于情還是于理,高等精靈們決不會對昔日的族人們袖手旁觀,他們的這一票肯定會是贊同的!
我雖是與銅須矮人們沒有太甚的交情,可摩根卻是蠻錘矮人的持錘者!矮人們的團結、向心力又遠遠比人類要深厚許多。我還是很有把握把他們全部爭取過來的——事實上,今夜我就準備去拜訪一下。」
凱妮絲說道這里頓了一頓,突然拉長了聲音說了句,「然後——」接著就對著風翔不斷微笑著,不再繼續。倒讓風翔很有點莫名其妙,不禁追問道,「然後呢……?」
「有兩張非常關鍵的選票,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我?」
雖然說最近一個多月他也是拼死拼活的不斷忙碌著。可實際上,挑大頭的還是凱妮絲,可以說除了賢者學院外,其他的那些‘盟友’都是她爭取回來的。所以凱妮絲這時打起的玄機,讓風翔更覺得奇怪。
「沒錯。」凱妮絲盈盈笑著,對于風翔的茫然感到非常壞心眼的開心,她一直笑了好一會兒,方才再度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至從暗夜精靈們加入到聯盟當中後,類似這樣的議會,也僅僅只出現過一次——那是還是百年前巫妖王耐奧祖出現時的事情——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參加過議會。據說是對人類這種‘無聊的政治’感到厭煩的緣故,但這僅僅只是據說,從來沒有得到過證實……
但不管怎麼樣,如今的議會早就已經習慣了暗夜精靈們不參加的情況。
可是!
今天早上時我卻突然得到了消息。
暗夜精靈們派出了使節正在趕往艾瑞斯!而且……帶隊的,還是瑪法里奧.怒風先知!
這事對于整個鳶尾公國而言,都是件莫大的榮耀!
雖然說我們確實與暗夜精靈們相當的交好……可能得到怒風先知的親自造訪,我卻覺得,溫德你的功勞其實才是最大的!」
風翔失聲笑道,「你覺得這是因為我與茉瑞德、露絲雅關系密切的功勞嗎?」相當厚臉皮的自夸,就是哪怕卻是是實情無誤,也讓凱妮絲有些不知該如何往下接了。風翔卻又「嘖」了一聲,說道,「也許怒風先知是來興師問罪的也不一定啊……」
「興師問罪?」
「恩……你也不要忘了,特雷爾總歸也是死在我的手上的……而他,可是瑪法里奧.怒風的大兒子。有這層因素在里面,那位先知無論做出什麼事情,我也都不覺得奇怪……」
這層因素凱妮絲也有想過,所以這時很快就答道,「應該不會的。雖然並沒有見過怒風先知本人,可我也知道他並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會理解你的緣由的——就像茉瑞德還有瑪吉納那樣——不要忘了,瑪吉納在臨分別前,還非常鄭重的邀請你去月光林地進修‘法師天敵’的試煉呢!那里可是暗夜精靈的禁地,在此之前從沒有其他種族的人們進去過!你可是獲此殊榮的第一人啊!」
凱妮絲說完這些,突然發應了過來,「不,不對!你擔憂的並不是這些!」
「我對殺死特雷爾一事從來沒有後悔過。可是卻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位喪子的父親……」風翔苦笑著答道,「尤其是他對茉瑞德而言,還像父親一樣……就更讓我光是想想,就覺得忐忑。」他說著,又嘆了口氣。
凱妮絲本來還是想開口安慰的,可听到風翔後面那句後,就又把話重新咽了回去,強忍著笑正兒八經的搖了搖頭,她說道,「這事兒我可幫不上你什麼忙。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風翔只能繼續苦笑,又听凱妮絲繼續說道,「不過這些事情還不著急。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抓緊時間去拜訪昨日剛剛達到艾瑞斯的兩位新的使者。
無論是暴風城的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特,還是霜狼、戰歌獸人氏族聯盟使者格洛什.地獄咆哮,我們都應該把他們盡快爭取過來。
——他們所關系到的,很有可能是非常至關重要的那四張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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