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個戈隆蓄勢以久的合力一擊,就是風翔也不得不暫避其鋒。
他使出長空一劍卸去,戈隆人未到而氣先行的勁拳沖擊的同時,更還借著接招後的反作用力,以更快的速度向後退去。
堪堪與兩只戈隆擦身而過。
那兩個巨獸飛快的回頭,望著將飛行高度拉升到百余米處的風翔,有些不大甘心的怒吼起來。它們的低吼聲,讓已經運力成拳的格魯爾停止了原本的打算,它抬頭看了風翔一眼,悶雷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哼,就先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吧!」回頭便對它的兩個子嗣吩咐起來,「杜恩、格魯洛克,殺了他,我便將他的雙臂讓給你們當作零食!」
有了父親的激勵,杜恩、格魯洛克兩只戈隆頓時雀躍起來。它們互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伏去。緊跟著,一個旱地拔蔥,便來到了與風翔同高的地方,分前後將他包抄了起來。
兩只戈隆再次擊出一拳,不過這時風翔已經早有準備。他利用破氣一訣配合著能量主宰,敏銳洞察著前方格魯洛克運出的大地之力的流動跡象,便如沖浪一般,在距離大地之力不過一毫發遠的地方,極限的做著閃避。
不僅將兩只戈隆的攻擊盡數避了過去,更還隨著大地之力于格魯洛克體外的流轉,損失來到了這只戈隆的脖頸處。此時的格魯洛克正處于舊力方去,新力未生的階段,一身防御氣勁正是最薄弱時,風翔自然不會錯過良機。
就欲使出淒惶斬,將其一擊必殺!
可他不過剛剛將風之嵐歌揚起,先前放言讓子嗣去對付風翔的格魯爾,就再也站不住了。無論話說的再怎麼豪氣,格魯爾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風翔對它的子嗣痛下殺手而不去理會?
不過以它與風翔間的距離,按理來說就是想救援也來不及的。然而事實卻又不是這樣,格魯爾只是站在原地大吼一聲,一股古怪的感覺便立時的涌上了風翔的心田。
恍惚的那個瞬間,一股充沛強大的力量似是已經將風的身體擊穿。可等到來得突然,去的也快的這股感覺,一秒不到的時間後重新消失。背著半身冷汗的風翔,定下神來再一看,卻又其實是什麼都未曾發生。
格魯爾似乎只是站著怒吼了一聲,並沒有任何的攻擊隨著吼聲向風翔襲來。這讓回過神來的他啞然失笑,低聲自語道︰「這算怎麼回事?想要嚇唬我嗎?可這,又能有什麼用!」
他開始使用淒惶斬的運氣法門,透明的寶劍上開始有皎潔如月光的光華流轉了起來。風翔正欲揮劍,忽然間覺得身子一沉,整個人就似裝滿了沙子的大袋一般,身不由己的向下摔去!
而且下墜的速度還是極快,與風翔的極致速度相比,也是不遑多讓。一百多米的下墜緩沖空間,風翔只來得及再運轉一次舞空術,可還沒來得及確認到底有沒有成效。整個人便已經在地上砸出了大洞來!
雖是有護體氣勁在運作,不至于受傷。可數米深的坑中站起,風翔顯得頗有些狼狽。此時來得突然的那股沉重敢已經消失,他便足尖輕輕一點從坑底躍了上來。
兩只戈隆重新緩緩的逼了上來,風翔卻是看也不看他們。他盯著剛剛大喝了一聲的格魯爾冷笑著,用手中的風之嵐歌比劃了一下,邀請道︰「既然又出手了,那就一起來吧!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沒差別啦!」
「狂妄的家伙!」格魯爾哼了一聲,可通過杜恩、格魯洛克與風翔間那短暫的交手,卻也清楚了,光憑它的子嗣確實無法收拾風翔。所以對風翔的邀請,它沒有出聲拒絕。
同時也沒有應允,只是冷不丁的,便突然對風翔隔空招了下手。
先前那股沉重感便再度自風翔體內涌現,讓他剎那間很有些舉步維艱。又順著格魯爾收手的動作,身不由己如顆出膛炮彈般,筆直的向著格魯爾飛了過來!
看著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拼命想要阻止向前飛行的風翔。格魯爾猙獰的笑了起來,它將巨大的右手緊握成拳,把體內的大地之力盡速匯于其中,便向著自主送上門來的風翔,惡狠狠的砸了過去!
「去死吧!」格魯爾這一擊光是拳壓,便比颶風猶要恐怖,之前死在格魯爾這一擊之下的巨龍,早已經不計其數。這一擊是格魯爾勢在必得的一拳,就算是風翔,要是正面吃上了,也決計是討不到好去!
然而就在格魯爾巨拳即將砸到風翔前的那個瞬間,一直身不由己筆直飛來的風翔,身上忽然有紅光突然綻放。緊跟著,風翔便從原本的飛行軌跡中掙月兌了出來。如只乳燕般靈巧的躍過了格魯爾的右拳,向著它門戶大開的胸膛直撲而來!
淒惶斬的璀璨光輝在漆黑的夜空中突然綻放。
格魯爾悶哼一聲,踉踉蹌蹌後退了數步,直至撞倒了先前用來依靠的那棟廢棄大廈,方才徹底止住腳步。它胸膛有鮮血泊泊如泉般往外涌著。可格魯爾卻是看也不看一下。
它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風翔,恨聲問道,「你是怎麼從我的控制中逃月兌出來的!之前與我為敵的巨龍,可都沒有人能夠做到這點!」
風翔挑了下眉頭,微笑著答道,「不過是重力或者引力這般的能力罷了。也只有你這樣坐井觀天之輩,才會拿它當作寶貝,自以為無敵。可實際上呢,對付它我根本就不必多花力氣,只消動動手指,就能夠給將它破解了!」
風翔的狂妄言辭讓格魯爾沉默了下去,它一言不發的盯著風翔,思考著他的話里有幾分真話。可還沒有想出個結果,一直被眾人所忽視,幾乎被視為戰利品去對待的托爾,忽然間大叫了起來,「主人,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說辭!他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這是肯定的,不然的話,他又何必跟您在這里嗦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