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周芝芝像是著了魔一樣,拉著顧夏婉去那間婚紗店里看那間婚紗。一遍遍隔著玻璃窗幻想自己穿上它的樣子。
顧夏婉沒辦法,只能說服她試穿別的婚紗。周芝芝在百般游說店員無果的情況下,只能收起自己的固執,試穿別的。
「芝芝,你要試著放下一些東西,你已經很幸福,為什麼一定要追求一些形式上的東西呢?」她試著勸周芝芝放下偏執。
婚紗只是一種形式,她已經有了愛自己的家盛,還有即將未出世的寶寶,還有什麼不滿足呢。所幸,周芝芝听明白了。從訂婚紗到酒店酒席,都不再過多挑剔。
一切只等著婚禮開始而已。顧夏婉終于松了口氣。
忙忙碌碌,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顧媽媽也不再提起相親的話頭,只常打電話叫她回家吃飯。顧夏婉五次總會去上三次,與爸爸媽媽吃飯,變成了一種比吃飯之外更加重要的事。
她有時候躺在浴缸上閉目冥想的時候,有一種錯覺,也許,日子就這麼平淡地過下去,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呢?再深的傷痕都有結痂的一天,然後歲月慢慢地撫平,最後看去,似再也了無痕跡。
跟安遠晨的合作無疑是開心的,當然這也歸功與她的敬業態度,說好的畫稿期限,什麼時候給就什麼時候給。有時候安遠晨畫廊里忙叫她去幫忙,她也欣然前往。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人在畫廊干起活來,一個頂三個。
江霍塵來了幾趟,一次看著她卷起袖子,搖搖晃晃地踏著梯子攀上金屬架整理畫稿不由瞪了安遠晨一眼︰「好像你簽的不是畫家,是個苦力啊!」
安遠晨縮了縮,接收到他眼中的不滿,連忙扯著嗓子喊︰「哎呦,我的姑女乃女乃,你趕緊下來吧,要是磕了踫了,小的萬死莫辭啊!——」
顧夏婉下了梯子,擦了把汗︰「好了,怪聲怪調的,以後你找畫稿就方便多了,要分門別類……」
一轉頭看見江霍塵站在一邊,于是笑著打招呼︰「江先生來了?房子裝修得怎麼樣?」她知道他是來挑畫稿,順便消磨下午時光的。
江霍塵今天倒是穿得比較正式,一件藏青色休閑西裝,里面是一件挺括的夾銀線條紋的白襯衫,襯得眉眼如畫、渾身上下筆挺整潔,倒是顯得更加年輕許多。他總是喜歡穿白襯衫,而且每次穿得都顯得十分有品味。
他扶了她走過來,避開腳下的一些泡沫板子,隨意笑道︰「挺好的,只是隨便粉刷下,改天要不你一起去看看?」他說著盯著她的眼楮。
顧夏婉縮回了手,在茶幾邊坐下,想了想︰「好啊,有空過去參觀下。今天江先生要挑什麼畫,我剛剛看了幾幅還不錯,等等拿來給你看看……」她在撇開話題。
「還叫江先生啊,那麼見外,叫霍塵吧。」安遠晨笑嘻嘻地探過頭來插話︰「夏婉,這樣就不對了,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嘛,再說霍塵也不是陌生人,都來來回回這麼多趟了,怎麼這麼見外呢。」
顧夏婉臉有些紅,她想起這幾日江霍塵總是「順路」接她一起回家的事,不好意思地拍他的肩膀︰「知道了,就你多嘴!」安遠晨朝兩人擠了擠眼,又去忙了。顧夏婉一轉頭,卻恰好對上他精亮的眼神,心中一突,慢慢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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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節快樂!麼麼!今天多放一章。謝謝親們支持!錦生快出來了撒,清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