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的出現並沒有給艾金她們帶來什麼壞心情,幾人仿佛他沒有出現過一樣。在美如仙境的明月湖邊度過了一個休閑愜意的一天,等回到塵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艾金靠在天塵的懷里已經睡著了,天塵低頭看著懷里睡的很沉的人。小心的將她抱了起來,下了馬車直接就回了房間。讓巧欣她們留下把東西收拾好,到了房間輕輕的將艾金放到了床上。
艾金微微動了一下,天塵連忙將動作放的更輕柔怕把她弄醒。見她只是動了動翻了個身,繼續睡沒有醒的跡象才放心。將她的外衣月兌掉,然後自己也月兌了外衣上床。將艾金攬入懷里,嗅著她發間的幽香沉沉睡去。
天逸沒有回王府,而是死皮賴臉的住在了塵王府。院子里,雲七和天逸並肩站在大樹下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中那輪明月。春天的夜里還是有些涼的,雲七微微打了一個冷顫。
天逸手一伸,將雲七攬入了懷里。低下頭看著她,嘴角掛起溫柔的弧度。
「小七,我的觀察期要到什麼時候?」
雲七抬起頭,看了天逸一眼。清澈的大眼中,閃過一道復雜的光芒。這個讓她有安全感的人,她也很想和他在一起。但是雲家的人會同意嗎,若是讓他們知道了一定會阻止她們的。他們的手段…。
「小姐說了,嫁人是女子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謹慎,所以你的觀察期還很長。」
雲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只能把艾金的說詞拿出來敷衍一下天逸。天逸听到她的話,臉瞬間就夸了下來。他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心里總是有著一股不安。
「你怎麼了?」雲七看天逸,他今天似乎有些和平時不一樣。
「沒事,小七不要離開我。」天逸對著雲七微微一笑,將手臂收緊牢牢的將雲七攬在懷里。
雲七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臂緊緊的環住他的健碩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兩個人就在院子里靜靜的相擁著,皎潔的月光傾灑而下籠罩住兩個人。玲瓏和巧欣將一切都收拾好剛進院子,就看到了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悄悄的離開沒有去打擾他們。
第二天一早,艾金正合天塵坐在院子里曬太陽。就看到老管家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喘著粗氣道。
「王爺,宮里傳話讓你和王妃進宮一趟。好像是御史大夫一狀告到了皇上跟前,說王妃將他兒子給打了。」
老管家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心里有些著急。到是天塵和艾金互相看了一眼,站起身衣服無所謂的樣子。
「好,你下去吧。我和王妃這就進宮。」天塵拉起艾金的手,轉頭對著老管家道。真沒想到居然跑去告狀了,真有意思。
老管家見自家王爺淡然的樣子,心里想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心里的大石慢慢的放了下來,行了禮就往回走。
「走吧,我們進宮瞧瞧。不過你這病王爺,應該繼續裝下去。」艾金看了一眼精神很好的人,哪里有一點外面傳言的身體欠佳的樣子。
「娘子,為夫的身體還沒有康復。」天塵嘴角微微一勾,一抹虛弱的笑出現在他妖孽般的臉上。那神情一變,一副弱不禁風的病王爺出現在艾金的面前。
艾金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說變就變。翻書也沒他快,就跟那個變臉一樣。兩人回到房間,換好了衣服就進了宮。這是天塵從邊境回來以後,第一次進宮。
宣政殿上,皇上天蒲遠坐在龍椅上。面容威嚴,看著跪在大殿之下的御史大夫和他的小兒子。御史大夫哭的老淚縱橫,他的小兒子此時鼻青臉腫的樣子看的人心驚。
天蒲遠面色保持著威嚴,心里卻早就樂開了花。他早就听說了關于御史家的兩個人的事情,整天的游手好閑看到好看的姑娘就要搶回去。現在看到被艾金大成這樣,真是大快人心。
「皇上,你要給微臣做主啊。塵王縱容塵王妃毆打我兒,你看他被打成什麼樣了。這女人下手狠毒,皇上一定要狠狠的懲罰她。」
御史大人一邊哭一邊高喊著,那樣子好像死了兒子一樣。
天蒲遠剛要說話,就听到宣政殿門口傳來小太監的通報聲;「塵王、塵王妃到。」
大殿上的人都將視線移到了相攜而來的兩人身上,不得不說這兩人真是天生的一對。艾金完全不在意周圍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著頭如同女王一般的走到大殿中央。
艾金和天塵剛行禮,就被天蒲遠給攔了下來。
「你們兩人就不必多禮了,無雙現在懷有身孕,塵兒的身體還沒有好。來人,賜坐。」
嚴連忙讓人搬來兩張椅子,放到了天塵和艾金的身邊讓她們兩人坐下。站在大殿下的大臣看這架勢就知道皇上根本就沒有追究兩人的意思,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御史大人。
御史大人一看,心里不高興了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老淚眾橫的看向艾金,說道。
「塵王妃,我兒跟你有什麼仇。你要將他打成這樣。」
艾金眼中充滿驚訝的看向御史大夫,開口道︰「御史大人,這飯可以亂吃,話是不能亂說的。我和你兒子能有什麼仇,再說他被人打成這樣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管你的事,昨日去明月湖游湖。我不過是過去跟你們打個招呼,你就將我打成這樣。還讓侍衛把我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听到艾金的話,郝建一激動就喊了出來。這一動牽扯到嘴角的傷,痛的他呲牙咧嘴起來。
艾金看著那張已經看不出人形的臉,心里忍著要爆笑的沖動。她終于見識到什麼是被打成豬頭了,昨天她下手有這麼重嗎。好吧,她承認當時下手重了那麼一些,但主要還是他太不禁打。
「這是誰?」
艾金轉頭看向天塵,眼中帶著隱忍的笑意。一臉驚訝的樣子,說實話若不是她打的她還真認不出他就是那個郝建。
「昨天毆打王妃之人。」天塵面色蒼白,聲音中帶著一絲虛弱。表情淡然,只是紫眸中帶著淡淡的寵溺看著身邊的女子。
「額,原來他就是昨天毆打我的人。」艾金听到天塵話,驚呼出聲。然後轉頭,眼中帶著委屈的看向皇上開口道︰「父皇,昨天我和塵還有天逸去明月湖游玩。就是這個人想要打我,本來我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的。沒想到,她們竟然惡人先告狀。」
天蒲遠听到艾金的話,面色一邊。銳利的目光掃向跪在地上的郝建,沉著聲音問道。
「可有此事?」
天子的威嚴從天蒲遠的身上散發出來,跪在大殿上郝建身體一哆嗦。其實他也知道當時是他先要動手的,只不過被她給躲了過去。若是皇上追查起來,知道了他就完了。
「皇上,若真是我兒毆打王妃。為何我兒會傷成這樣,皇上你不能只听塵王妃的片面之詞啊。」
御史大人見皇上如此明顯的偏袒塵王妃,連忙又嚎哭起來。听到他刺耳的嚎叫聲,艾金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不悅的表情。
「好吵!」艾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手輕輕撫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天蒲遠見到艾金的動作,臉一黑瞪向御史大夫道︰「大殿之上,你這樣哭鬧像什麼樣子。」
听到皇上的怒喝聲,御史大夫的哭嚎聲戛然而止。整個宣政殿都安靜了下來,艾金的眉頭這才稍稍舒展開。御史停下哭聲,眼中帶著憤恨的望向艾金。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天逸從一旁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艾金。轉頭望向坐在龍椅上的人,開口道。
「你有什麼要說的,說吧。」天蒲遠看著天逸,這小子又跑出來干什麼。
「父皇,既然皇兄皇嫂和御史大人的說法不一致。那日我也在,但我不好作證。怕是我說了,別人也會說我是幫著皇兄的。昨天,很多人都在湖邊看到事情發生的過程。父皇不如隨便宣幾人進宮,問問便知道了。」
天逸抬頭看向龍椅上的天浦遠,表情那是一個一本正經。昨天皇嫂那彪悍的舉動,已經將那些公子小姐嚇。咳咳。震撼到了。他相信,那些人會實話實說的。所以,他才敢站出來說這些話。
「逸兒說的對,既然兩方的說詞不一樣。那就找當時在場的人,她們一定會實話實說的。」
天浦遠點點頭,然後讓嚴查了一下當天都有誰在場。隨便宣了幾人進宮,等了片刻被宣進宮的人到了宣政殿。
「參見皇上。」
被宣進宮的三名男子,跪在大殿下行禮齊聲道。看了一眼跪在一旁,已經看不清面目的人。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笑看著他們的女子。想到她昨日的彪悍,齊齊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今日朕宣你們進宮為了何事?」天蒲遠目光銳利,望著跪在地上的三人開口。
「知道。」三人齊聲回答。
「既然知道,就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若是讓朕知道你們說了假話,那就是欺君之罪。」天蒲遠故意將話說重,剛剛他可沒有錯過這三人看她的眼神。
三人對看一眼,一名男子才開口說道︰「昨天我們去明月湖游湖,正準備上船的時候就看到郝建去挑釁塵王,說他是病王爺。塵王妃站起來維護塵王,郝建就伸手要打塵王妃。還好塵王的侍衛,將塵王妃拉走。郝建還不罷休,還要動手。王妃是出于被動,才動手打了他兩下。」
男子很婉轉的將昨天的事說了出來,說完還偷偷看了艾金一眼。見她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心里松了一口氣。他們心里都清楚,郝建的父親是丞相一黨。也就是擁護太子的,他們不能得罪。但塵王爺很受皇上和太後的喜愛,也得罪不了。只能委婉的說出昨天的事,只願兩邊斗不得罪才好。
皇上早就在听到郝建說天塵是病王爺時,心里就不高興了。才剛要開口,就被丞相給搶了話。
「皇上,這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雖然是郝建先動的手,但塵王妃也沒事反而將人打成了這個樣子。這件事情,兩邊都有錯。若是罰,兩面都要罰。」丞相大人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道。說的是句句在理,好像很公正一樣。但他那句若是罰,兩面都要罰。不就是要麼都不罰,要罰就都罰不能偏袒誰。他心里有數,現在塵王妃有孕在身皇上根本就不會罰她。
天蒲遠自然也知道丞相大人心里的小算盤,心里冷冷一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君心難測。
「丞相大人說的對,兩邊都有錯。這懲罰兩邊當然是都要罰,朕會公平對待。」天蒲遠微微一笑,看向丞相大人。低下眼眸擋住眼底的波光,好像在思考如何懲罰一樣,片刻後抬起頭道︰「這件事,塵王妃也有錯。但現在有孕在身,朕就罰你閉門思過三個月。你可有什麼意見?」
「回父皇的話,兒臣沒有任何意見。」艾金抬起頭看向天浦遠,淡淡的道。
「沒意見就好,至于郝建。你先動手,雖然沒有傷到塵王妃。但那也是預意毆打王妃,根據天嵐的國法要杖刑五十大板。看你有傷在身,就減半吧杖刑二十五就好了。來人,拖出去行刑。」沒有給御史大人和丞相大人反應的機會,叫來侍衛將郝建托了下去。
沒一會,就听到外面傳來郝建殺豬般的叫聲。片刻後,叫聲停了下來。侍衛跑了進來,跪在大殿上對著天浦遠恭敬的道。
「皇上,人昏倒了。」
御史大人一听,自己兒子昏倒了連忙跪著懇求起皇上。「皇上,請您繞了我兒吧。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朕的話已經說了出去,難道御史大夫是想讓朕出爾反爾嗎?」天蒲遠淡淡了看了一眼御史大人,沒毛微微一挑問道。
御史大夫知道皇上是不肯罷休的,在他听到剛剛那人說郝建說塵王是病王的時候就知道了。但他還是忍不住要求情,那個被打昏的人是他的兒子啊。剛要開口,就被站在他旁邊的丞相給拉住了。看來一眼丞相,見他搖搖頭。只能忍住心里的心疼,沉默不說話了。但現在,他的心里已經將塵王妃當成了仇人。
「把他弄醒,繼續。」天蒲遠收回目光,轉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侍衛道。看到丞相那有些難看,隱忍怒氣的臉他心里就高興。
「是,皇上。」說完,侍衛就轉身離開了大殿。過了一會,大殿之外又想起了郝建的慘叫聲。
過了一會,兩名侍衛將郝建托了進來。看著昏迷不醒的人,御史大人眼中劃過一抹心痛。抬起眼看向艾金,眼中閃爍著狠毒。艾金憋了一眼那個半死不活的人,然後又將視線轉向用狠毒目光望著自己的御史大人。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御史大人用如此狠毒的眼神看著本宮,是什麼意思。你兒子落到今天這個樣子,是他咎由自取。」艾金突然將臉沉了下來,聲音冷的猶如千年的寒冰︰「回去好好管教你家兒子,若是下次讓我再听到他說塵是病王。就不是今天這個下場,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御史大人沒有想到艾金會如此猖狂在皇上面前就敢說出這樣的話,把目光移向了天蒲遠。艾金見他將目光移向皇上,冷冷一笑開口道。
「你不用看父皇,我若是想要一個人生不如死。就算是父皇攔著,也沒用。」
大殿上陷入一陣沉默中,看著那個滿臉狂妄的女子。莫名的所有人都相信她的話,若是她想讓誰生不如死是誰都攔不住的。這是怎樣一個囂張的女子,這一刻她嘴角那囂張狂妄的弧度刻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好了,郝御史快帶著你兒子回家吧。再不回去治療,怕才真是要丟了一條命。嚴,去太醫院叫幾名太醫跟郝御史回去。好好的給郝御史的公子瞧瞧。」
天蒲遠適時地出聲,打破大殿上的沉默。今天給他們的教訓也夠了,她又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臣,謝主隆恩。」郝御史跪下謝恩,咬牙切齒的道。他現在都要被心里的郁氣憋死了,皇上這麼做明顯是給了一巴掌然後再給了一個甜棗吃。
「好了,退朝吧。」天蒲遠從龍椅上站起來,往里面走去。沒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嚴連忙開口喊道。
「退朝!」
說完,立刻轉身追上了已經走遠的皇上。御史大人和幾個侍衛抬著昏迷的郝建離開了宣政殿,露出艾金身邊時冷哼一聲。艾金目光微微一變,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心里冷冷一笑,對她產生殺意的人。她是一個都不會留的,既然他已經對她生氣殺意,那她就要先下手為強。只是她想,就算到死的那一天御史大夫也不會知道自己和兒子只不過是被丞相大人當槍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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