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暈了兩個人後,王禪正要隨手收拾一下,外面的雨早已澆透了全身,落湯雞似的走出去也容易引人注意,卻听到房門外腳步一響,砰砰砰!有人突然敲起了門。
「張局,劉三爺剛才打電話來,說是雷刑派了一伙人正在樓下的夜總會清場,鬧的很厲害,想請您出面打聲招呼!」
「咦,這人是公安局的?」王禪一伸手在床頭放著的衣服里,模出一張警官證,見到上面的照片果然就是自己剛剛打暈了的「老男人」,不由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蛇鼠一窩,蛀蟲一個,出來**竟然還帶了隨從,真是不知羞恥!」
這間房間是金海樓里最豪華的客房之一,除了主臥以外,外面還有一個套間,王禪耳朵一動,已經听出來外面只有一個人,當下立刻上前,一把拽開了門,就見一個身材魁梧,面色黝黑,身上穿著一件雪白襯衫的中年人正做著舉手敲門的姿勢,滿臉錯愕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張局呢?」這個中年人肯定也是警察出身,反應敏捷,比普通人快了不少,王禪一拉開門,他立刻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一只手條件反射般模向腰間。
可是王禪哪里容得了他從容掏槍,門一大開,立刻當胸一拳,勢大力沉。
而這中年人能在別人**的時候守在外間,顯然也是那所謂的張局,心月復一流的人物,大概還同時身兼司機和保鏢的責任。匆忙之間竟然也是慌而不亂,一見王禪二話不說,當胸就朝自己一拳打來,頓時好似突然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朝後猛的一跳,同時空出的一手,二指入鉤,雙龍搶珠,直接插向王禪的兩只眼楮。
與此同時,他的另外一只手已經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
近身擒拿,軍警格斗!
這個中年人竟然躲過王禪一拳,反手來攻,一套只流傳在部隊和警察中間的軍警擒拿格斗術,用的嫻熟異常,兩根指頭照臉扣來,不但速度極快,而且手掌一擋,還能很好的遮蔽住王禪的視線,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讓自己抓緊時間,打開保險,近距離射擊。
可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王禪哪里容得他開槍來打自己,身子往下一伏,朝前一跟,人已直接竄進了那中年人懷中,一個膝撞頂在對方小月復上,砰的一聲悶響,巨大的疼痛瞬間就瓦解了中年人所有的戰斗力。
同時,另外一只手化作虎爪,往下一抓。
嚓!一聲,骨骼碎裂錯動的聲音傳入耳中,中年人疼的還沒有叫出聲來,他的頸椎就已被王禪一爪抓裂,擰斷,仰面朝天撲到在地。
自從經歷過了孫長風一件事情後,王禪就對這些打著警察旗號的「人」沒什麼好感,如今再一見到這房間中兩個人的丑態,更是嫌惡。出手之間,就沒了輕重,這只稍一用力就要了一條人命去。
這中年人身上的肌肉猛烈的抽動著,從嘴里往外流出大股大股的血沫子,仰起的頭顱死死盯著王禪,但一雙眼楮卻漸漸失去了光澤。
「壞了,又沒有控制好力道!」王禪一皺眉頭,他也知道在國內殺警察乃是重罪,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後悔也是沒用。
「反正都是蛀蟲,食民血肉,要來何用,一不做二不休,連里面這個也一並打殺了就是。」
這中年人已經和自己打了幾個照面,看清了自己的模樣,若是待會自己再出去殺了劉老三,事情想不敗露都不可能,王禪王禪以虎爪手扭斷了這中年人的脖子,把心一橫,竟也再不遲疑,反身回到里屋,一掌拍在那床上張局長的天靈蓋,頓時打了個萬朵桃花開。
而後,隨手在房間里找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去洗手間里找毛巾擦干了臉上的雨水,這才貼在門上听了听,見沒有什麼動靜,便拉開房門走了出來。
根據剛才雷刑派來的人打來的電話提供的消息,王禪知道這時候十七樓的夜總會,警察臨檢,早已亂成一團,吸引了金海樓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劉老三這時候正在十八樓的一間房間里,沒有露面,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些什麼!
「金海樓的十七層以上都是設施豪華的高級客房,大部分都是用來招待和劉老三有生意來往的官員客商,所以平時除非必要,連來往的服務人員都很少,但這里每一層都有固定的保安二十四小時輪流巡邏守護。劉老三現在就在這一層僅有的一間總統套房里躲著,外面還有專門的保鏢給他站崗放哨,都配備了軍警專用的電棍,隨身帶槍,全副武裝,而且這些人也全是被他重金雇來的好手,其中還有國外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外國佣兵。」
「這個劉老三,素來手眼通天,怕也從警察內部得到了什麼消息,要不然今天這里的守護怎麼會這麼嚴密!?」想起剛被自己打死的那個張局長,王禪心里暗暗冷笑一聲。
自古以來,就有官匪一家之說,什麼年代社會都難免這樣,雷刑想要自己來殺劉老三,這劉老三未必就沒有心思反戈一擊!
好在王禪事先就已經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也把金海樓的地形大況都搞清楚了,這一路模進來,倒也輕車熟路順風順水,一個縱身閃進拐角處一個隱蔽角落,剛一探頭,就看見那總統套房兩扇橡木大門前面,一左一右正站了兩個身高足有兩米掛零的俄羅斯大漢。
一個留著小平頭,精悍逼人,一個剃著大光頭,一身的肌肉高高隆起,黑色的西服幾乎都要被撐得裂開了,站在門前就像兩頭壯碩到極點的北極熊一樣。
「劉老三這人生性多疑,雖然在俄羅斯雇了不少佣兵來保護自己,卻只讓他們給自己看家護院,得不到真正的信任,他真正的貼身保鏢卻是幾個從少林武校里出來的拳法高手。而且房間里面,還隱隱傳出談話聲,看來這個劉老三竟是在會客,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不過現在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耽誤不得,還是早些動手的好,不然夜長夢多,徒生變化。」
王禪才剛離開了山林,一身都不習慣,這幾日窩在青鳥里,等候周林的消息,可謂煎熬,如今受了雷刑所托,出來殺人,頓時一身輕松,好似他以前在大興安嶺中追捕猛獸,獵殺熊虎時的感覺一樣。
尤其對象又是劉老三這樣的惡人,更叫他心頭火熱,殺機層生,油然涌出一股古代豪俠,千里縱馬,替天行道,鐵血鋤奸般的快意。
王禪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良人士,吃不得虧,受不得辱,好惡只憑本心,做起事來也都隨著自家心意,百無顧忌。
以他的心性,要不是剛剛欠了雷婷一份人情,生受了那幾本對他極為有用的武學典籍,他也斷然不會答應雷刑,幫他來殺人。
只是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就要做到。
大丈夫千金一諾,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就算劉老三是個「好人」也難逃一死,何況實際上他做人又是這麼的「失敗」。
可惜,他這樣的性格,這樣的心性,要是放在古代肯定會是一代豪雄,到了現在卻真是有些可惜了,難以為世人所容。
「什麼人?」
金海樓本來就是一家大酒店,每一層都是長長的走廊,雖然也有轉折,但燈火通明下,王禪剛一露出頭來,但卻還是被不遠處的那兩個俄羅斯大漢給發現了異常。這兩人久在中國,雖然漢語還說的不好,但是平常的幾句日常用語卻還講的字正腔圓,一聲呼喊,震得半條走廊都是回聲一片。
不過,王禪根本也沒想過要偷偷溜進去,這樣的形勢,他一個大活人想不暴露都難,他武功雖高,總不能把自己變得沒了吧!所以他剛才伸頭來看的時候,也並沒有故意隱藏行跡,半個腦袋露了出去,自然就被人家看的清清楚楚。
「請問,劉三爺是不是在里面?」
王禪施施然的從拐角里走了出來,一面朝兩個俄羅斯大漢走過去,一面卻是故意魚目混珠裝作來找劉老三的樣子,趁機拉近雙方的距離。待到那兩個佣兵突然覺察到不對的時候,王禪已經到了他們身前不足十步的地方,腳一蹬地, 嚓一聲,蹬裂了腳下地毯,身子朝前一撲,轉眼就是撲到了他們身前,三指一拈,如同鶴嘴一般啄向左邊大漢的耳門。
他這一啄,用的是少林五形拳中「鶴形」,人還在未曾落地,手已如鶴啄食,朝前一戳,快速無比,破風之聲傳入耳中竟好似高天之上的一聲鶴鳴,清亮悠揚。
而且,他朝前一撲的勢頭,也是用上了靈蛇化龍的架子。
十幾米的距離,被他腳尖點地朝前一撲,手搖腰擰,姿勢怪異的就像是一條成了精的蛇妖,離地三寸駕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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