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走五天過去了。
王禪並沒有忙于正式進行道家「百日築基」的功夫,只是每日子午兩時都跑到青鳥大廈的頂層陽台上去,站了「天地根樁」將內家真勁兒沿著體內任督二脈反復的運行開拓。
雖說「百日築基」的功夫也並非是非要做足了一百天不可,具體情況還要視練功者自身的根器而定,根器好的時間自然會縮短,根器差的也有可能時間更長,但這道家法門不練則可,一練就要持之以恆,未得功成之前,最忌半途放棄,日後雖也可重新來過,卻是要事倍功半,麻煩多多。
再者,王禪也是嫌棄這城市之中,太過喧囂,不夠清靜,實在不是個能讓人專心致志練功的地方,是以他也只打算等到在京城的周林來了準信兒之後,再做安排。
否則一個不好,主築基的功夫練到一半,不能日日堅持,肯定就要廢棄,實在得不償失。還容易被人驚擾,亂了心神。讀好書,歌請關注
相比于拳法武術,道家的練氣養生之術顯然是叫一個人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最大的效果,雖然過程艱險,但付出總也和回報成正比。一舉貫穿了背部督脈,王禪心里已是十分滿意,幾日的功夫就破體沖關,打通了自己體內最關鍵的一條經脈,連通身體前後天地之橋,放在從前日夜打熬按部就班的計算起來,最少也是省了他兩三年的時間。
令他對于手里的這三卷與眾不同的《黃庭經》更有興趣。
只可惜眼下,他還要守在省城,照看周雅涵那妮子,否則一路回到虎頭領上,好生鑽研半年功夫,怕是不用一年,自己就能厚積薄,在原有的基礎上把煉精化氣的功夫做得足足的,洗髓換血,結成內丹。
自從幾天前,金海樓出了那麼大的一檔子事情以後,王禪卻沒有從任何途徑听說過相關的信息,事情風平浪靜,顯得有些詭異。只是見到雷婷,雷刑這兩姐弟進進出出,比以往忙了許多,幾乎一天都見不到個人影,來匆匆,去匆匆的,尤其是雷婷最近眉宇之間還憑空多了幾分憂色。
性情跳月兌的雷刑也是有些憔悴,每次來找雷婷,姐弟兩個就一頭鑽進頂樓的辦公室里,時常就有爭吵的聲音傳出來,也不知道是在爭些什麼東西。奈何王禪對于這些事情,本來就懶得去管,雖然也知道必然是和自己這事情有些聯系,但雷婷姐弟既然不說,他也樂得自在。
反正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去頂。
自己到底是應了雷刑的托請才去金海樓殺得劉老三,這事情里面牽扯太多,似乎還涉及到了上層層面兩個。家族間的明爭暗斗,幾天來盡管沒見什麼動靜,可平靜的表象下卻是暗流洶涌,復雜的像是一團亂麻。
王禪隱隱約約間似乎也感覺到有些不對,但他是實在不願意再牽扯進別的是非里面去,浪費自己大把的練功時間。就好像前不久他明明是救了被綁架的周林,但結果卻是逼得他不得不離開深山,來到城市,要是這一次他再要摻和到雷婷雷刑的事情里面去,天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在麻煩等著他。
但世上的事情,總是這樣,你越是不想生的事情往往就越容易生。
世事無常,又有誰能說得準,看得清?
幾天來,雷婷姐弟出現在青鳥的時間越來越少,到後來幾乎就只是電話聯系了。而那個林遠山林公子,也似乎一直沒什麼動靜,仿佛一下子從哈市消失了一樣。
要是繼續這麼下去,不出什麼意外,十五天的期限一到,不論得不得到周林的消息,王禪都該是要和周雅涵攤派,說明一切了。
這一天,王禪在頂樓上站了兩個小時的樁,體內以內勁慢慢溫養滋潤,氣血五髒,經脈穴位,全都一一以氣機按摩刺激,精神越健旺,體力蹭蹭見長,幾天的功夫就把他原來的體力巔峰生生拔高了一截。
當然了,他每天必修的橫練功夫也是斷然不會落下的,從半夜子時一直練到天色見亮,東方白,只是這一回又多了一步,要吸納早上太陽升起時,天邊第一縷初陽陽氣的功夫,而這已經是道家吐納,練氣長生的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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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王禪從山里帶出來的草藥都已用的精光,連半壇子的金網醒瑚酥油也所剩無幾,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這讓早已習慣了日日以草薦洗澡淬煉身體的他,頗為有點不太舒服。
尤其是最近幾天,他不斷練習道家秘法,天地根樁,體力增長的迅,正是急需大量能量來補充身體虛耗的時候,王禪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無論怎樣進補,都是好像餓了三天的乞丐一樣,饑腸轆轆,好不難受。
好在雷婷也是精通武當內家拳的高手,平日里極其注重養生和營養,還配有自己專用的營養師和藥劑師來調配每一餐的食物。王禪便也跟著雷婷,吃喝,每一餐除了要大量優質的肉食之外,什麼魚翅,燕窩,中藥藥膳,全都是十倍的份量進行加餐,這才稍稍,讓他好過一些。
任脈行走在人體月復部正中,總調全身陰氣和氣血,督脈行。才八體背後的正中。督領今身的陽經,統攝倉身陽與和幕兩條經脈一旦暢通無阻,人身體內的氣血陰陽立刻水乳交融,循環不息。屬于這兩條經脈的髒腑,筋骨,筋膜中積蓄已久的內家真勁兒完全融會貫通在一起,運轉再無窒礙。
只要一提海底,頓時全身氣血奔騰,運轉的度和力量比從前至少強了三倍,就仿佛是常年淤塞干枯的河床,突然一下子被人重新清理干淨,修正完善了,氣血搬運如長河傾瀉,一氣呵成,感覺整個人都似乎強壯了許多,元氣濃厚。
任督二脈是氣之根本所謂打通其實就是回歸根本。
人網出生的時候,全身經脈都是通的,但隨後的生活徹底違背了自然規律,後天取代先天,所以造成元氣不能貫通二脈,只能通過修練來達到貫通的目的。
現在王禪貫通這兩條經脈,先便有引伸上下通于無際的覺受,自然而然聯通了十二正經中的手足六陰經與六陽經脈,令得周身氣血充盈,神完氣足。
而此時王禪剛從頂樓陽台回到自己專用的練功房里,正準備試煉一下自己橫煉法門中「炸山雷」功夫,是否有所完善。他網從虎頭嶺上出來的時候,十三太保橫煉已經是被他練到了一個「瓶頸」再靠單徒,的打熬修煉,進展已經是十分緩慢,屬于炸山雷境界的內爆陰勁兒還無法做到純熟,隨心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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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坐在地上的墊子上,翻看了一遍手中的《黃庭經》,盛夏的暑氣,絲毫影響不了他的心境,房間里也沒有打開中央空調,王禪卻沒有覺得以往那麼悶熱心煩,反倒是窗外一股股熱風吹進房間,令他心胸一闊,再不覺得有任何憋悶。
任督二脈一旦連成一體,他體內真勁兒就開始循環不斷,無論坐臥行走,一舉一動,都是乎天然,合乎道理,有了莊子在《大宗師》一文中所述的「墮肢體(沒有身體四肢的感覺),黜聰明(絕對沒有妄想),離形去知,同于大通」的坐忘之感。
身體內部氣血循環,越合理通暢,可以自給自足」放在武術拳法中便是所謂「寒暑不侵」的境界。
待到心頭漸漸澄淨下來,王禪只覺的心里一片通透,按照橫煉法門中的記載,活動周身上下,筋骨皮毛,一呼一吸間,卻再也听不到骨骼脆響,密如珠落般連成一片的啪啪響動」微微一提真勁兒,頓時小月復之中一縮一放,轟然向上涌出一道熱流。
道家修煉也和內家拳法一樣,講求天人合一,他身體中的一道暖流,便是他辛辛苦苦打熬鍛煉了二十多年的拳法真力,只是在這幾天通了體內最重要的二兩肉條經脈後這才完全會要在一起,形成極大規模,從從前的山中溪流化作了如今的長江大河。
王禪仔細體會著體內氣機每一絲微妙的變化,閉目垂簾,站在地上,身上的肌肉卻開始慢慢的變了顏色,古銅色的皮膚漸漸被一片精鋼般堅韌的紋理所取代,最後完全煥出一股子如同刀鋒般的肅殺本色,隱隱間似乎還有一絲絲銀亮的光芒游走在全身各處。
肉身已然變得如同金屏一樣,不似生人。
這就是道家九轉還丹之術給王禪帶來最顯著的一絲變化,來自于道家最神秘的理論才一和王禪的十三太保橫煉功夫結合在一起,立刻就起了如同催化劑般的劇烈反應。
漸漸的,身體內部的這一道熱流走遍全身,重新又回到了丹田,仿佛凝結成了一團火紅顏色,鴿子蛋大小的松散球體。
依著橫煉法門的訣要,王禪身子一抖,將丹田內這一股真致兒,循著胸前任脈,經由前胸,直接竄進手臂之內,微一力,登時氣往前貫,千絲萬縷,密密麻麻集結于手掌之上,藏而不漏,含而不。
下一刻,猛一睜眼,跳將起來,朝前一撲,宛如猛虎下山,王禪這一竄就是撲出三十步外,去勢如狂風臨頭,一掌輕輕按在房間最里面的一根精鐵樁子上。
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似乎隱隱听到樁子里面出噗的一聲輕響小眼中好像看到自己手中正有千萬條絲線順著手掌和鐵樁的接觸部位,一股腦的涌了進去。
隨即,將身朝後一躍,退出十步開外,又過了一會兒,就只听得砰砰砰砰!一連串四五聲爆響,那碗口粗細的鐵樁子從里到外,接連炸出七八個拳頭大小的破洞,轟隆一聲砸在地上。
王禪連忙上前觀看,只見這根精鐵樁子斷裂的地方,全都是頭絲粗細的小孔,密密麻麻,如同蜂窩,七八個大洞,鐵屑紛飛,仿佛是被砂輪打過了一樣1細碎無比。
「果然是大有用處,這道家內丹法和我拳法武功結合在一起,竟是一下子就叫我炸山雷的力道大成。真是妙呀!」
凌空飛撲,印出一掌,王禪只覺得體內真勁兒往外一涌,隨後丹田之中那火紅顏色的小球猛烈旋轉,又從任督二脈中扯下大量氣機,不過三五個呼吸功夫,竟是消耗的真勁兒又滿滿的補了回來。
渾身拙力和打通經脈周天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境界。拙力再大,有幾千讀好書,歌請關注,二二氣。雖也能殺人如割草,舉手要人命。到頭邁是用二時間一長,要是得不到休息自然用的精光,而經脈一通,內家真勁游走全身,則是生生不息,隨滅隨生,就算再大虧損,也只需調息片刻便能恢復過來。
其中高下,當然一目了然。
只是道家還丹之法,三分命功,七分性功,更加注重于修性練意,強調意念、意守入靜,就算九轉丹成,到了先天境界,也只是加深道行,不能如同拳法武術一樣,破空殺人,摧枯拉朽,無堅不摧。讀好書,敬請關注
也只有像王禪這樣,內外兼修,先練得拳法,幾乎大成,再轉而求道,以他山之石攻玉,才能融合兩道精華,提升自身的根本。別人便是練了,要是拳法不到境界,也是不行,反到是浪費時間,白白折損了自家性命。
就仿佛是一口神兵利器卻交給了一個三歲小兒來用,他連拿都拿不穩,殺人不成,反到容易傷了自己。根本就不配套。
王禪這橫煉功夫共有易筋,鍛骨,換血,練髓四重境界,每煉成一重便有一種特殊的打法力道,如是第一重易筋,便是練通周身皮毛,拉伸大筋增長氣力,打出的力道便是一串鞭的透骨勁兒,屬于是純粹的外家功夫,剛猛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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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重的鍛骨,就是剛才他用出來的內爆陰勁兒,出手無聲,觸之則爆,而且是從里往外那麼的爆炸開來,功力越高,就越能控制力道和時間,端的是陰毒無比,到了這一步就已經是由外而內的內家真勁了。
臨下虎頭嶺的時候,王禪曾經在關帝廟里試過一次,那一次他還不能收由心,所以力道不均,碎裂石塊,也不均勻,大的大小的小,但這一次他一掌拍出去,內家勁力凝而不散,連精鐵鑄成的鐵樁子都能爆成鐵屑。可見他這一步鍛骨的功夫已經走到了大成境界。緊接著就可以著手換血了。
「書中記載,只要我易筋鍛骨大成之後,貫通全身經脈,使得周身真勁兒鼓動如珠,川流不息,就能以自身真氣激五髒潛能,令肝髒重新萌出強大的造血功能,與心一體,把渾身血脈全都置換一遍。使得血脈可以更好的匹配先天氣機,一旦大功告成,則內外合一,精氣血肉相互糾纏,再也不分彼此,真勁兒環繞之下人身如同龍柱,有雙龍繞住,盤龍在身之功,舉手頭足間自然萌無窮巨力,無可抵擋,這等功夫,要是放在古代便是如同楚霸王,李元霸和李存孝一般的絕世猛將,萬夫不當其勇!」
身形朝前又是一撲,兩只手掌,一網一柔,先後按在另外兩根精鐵大樁上,瞬時間,一根鐵樁,連根拔起,轟隆一聲飛出豐幾米外,被他一掌拍出半寸深的一個手印。
過不多時,等他轉身回來,另夕小一根這才如同最開始的那一根一樣,自內而外,轟然暴裂,從手掌踫觸所在攔腰炸開。
如今他鍛骨的功夫練到數峰,就已經是相當于一個練了一輩子內家拳法的武道大師,當然是勁力隨心,要才就才,要柔就柔。
王禪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兩只手掌,忽然想起來張道成老道幾十年貼身帶著三卷《黃庭經》,難怪快到七十歲了,還是一事無成,只練了里面的一路先天玄功拳來將養身體,反去練了「掌心雷」那種旁支雷法,連皮毛都沒有學到。那老道自身資質一般,又沒有自幼習練武術拳法,身上沒有一點的積累功夫,就知道憑自己的心意,專走捷徑,殊不知,性功命功,本是一體兩面,相互補充,孤陰不長,獨陽不生呀!
舍棄了其中任何一江,都算不上正途。
于是一下午的功夫,王禪就在練功房里看書打拳,琢磨經文要義,揣摩拳法打法,幾個小時下來,漸漸的也將體內真勁兒運用的純熟,如臂使指一般。
天色漸黑,再行試招,他一撲之下,遠出五十余步外,身形落地,人似插花,不論遠近,只一晃身子,一掌拍出,人影亂晃,拉出一片殘像。
只一個沖刺過去,房間里剩下來的三十幾個精鐵大樁,分布在幾十平方米內,便是全都了了帳,紛紛炸裂,偌大的房間也似乎被巨力撼動,地面一陣晃動。
正好雷婷剛剛從外面回來,途徑門外,感覺不對,還以為生了什麼事情,找人開了房間的門,隨後看到里面的一番景象,眼楮頓時就是一亮。她的功夫雖然比起王禪差了老遠,但眼光卻是高明,一眼看過來,焉能看不出那炸裂一地的鐵樁子代表著什麼意義。
只是這一段時間以來,雷婷忙里忙外,幾乎不見形影,今日突然回來,卻不知道是有了什麼事情,要找王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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