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庭立道 正文第七十二章金風未動蟬先覺

作者 ︰ 魯西平

刪工禪神色不變。「從開始到現在。你看有哪,件事情甘砧凹起的,我王禪行車素來磊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林公子應該知道,水滸里的豹子頭林沖對高衙內百般忍讓之後,到底得到的是個什麼結果!你們都是手握大權之輩,動念之間就可以調兵遣將,千人隨行,能人所不及之事,某家卻只孤身一人,若不能退避忍讓,就只有孤注一擲,以命相搏,林公子說的話,卻不是從心而,未免太過敷衍了。」

「好,好,好,好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師傅一腔豪氣,令人欽佩。」這番話听入耳中,林遠方當即就是心中一動。眼中神色不變,嘴里卻隨口打了一個哈哈道︰「只可惜自古以來的英雄好漢都是下場淒慘之輩,王師傅生在現代卻是可惜了。而且我林家人不是高衙內,王師傅也不可能是林沖,所以咱們兩個之間也不會有什麼交集,我之所以和你這般說話,便是想要勸勸王師傅,不如放開洪先生,大家坐下慢慢交涉,須知道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

「這道理,某家自然知道,不必你來分說。」王禪淡淡的看了一眼林遠方,從鼻子里噴出一股冷氣︰「大家本來就不是朋友,你要殺我,就要做足被我殺掉的準備,生死之間,不過一線,你說凡事不要沖動還要留一線人情,可我的心念卻始終如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來犯,殺人滿門。」

「人活一生,草木一春,活著的時候,要還不能隨心而行,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實現自己的理想,非要在身上纏上許多羈絆掛礙,終其一生,不得開心,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尤其是像你一樣,天生貴冑,世家子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日後前途遠大,自以為是貴命如金,殊不知我乃真正習武練拳之人,輕王侯,傲公卿,世間一切于我皆是浮雲。當斷則斷,當舍則舍,根本不會卑半點留戀之處,所以你也莫要拿那些虛的來哄我,心里有什麼話,只管開門見山,遮遮掩掩,反倒讓我更加小看于你。」

王禪站在洪常青背後,駐立如山,面對林遠山這等人物,竟也和平常人無異。說起話來字字誅心。

林遠方听了王禪這一番話,頓時覺得這人從骨子里往外都透出一股彪悍之氣來,心性純粹,不懼強權,任是自己怎麼再旋,也是無用,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雖然他早就知道,王禪這人很難對付,直面之下才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執拗。」

「那王師傅你打算怎麼辦?」和王禪這種人講話,繞著彎子說的婉轉顯然是最累人的,還不如直來直去,林遠方雖然被王禪說的一時失態,但隨後卻也冷靜下來,不在和他繞圈子。

「白天里。你剛才打死了唐牛,和洪門結下了梁子,你若不死,洪門絕對不會干休,而林家人作為你們雙方的中人,也實在為難。要麼你就放了洪先生,大家好好商量,雖然到最後仍然免不了決一死戰,但總是擺在台面上說話,落得清靜敞亮,要麼你就干脆把他打死了,今日之後,自然也有洪門的兄弟找你報仇。不過那時候肯定就是明搶暗箭,不論手段。事情就是如此,主動權都落在王師傅你自己身上,林某言盡于此,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沒錯,林少說的一點不假。你可知道天下洪門是一家,唐牛被你打死,姓王的你也注定難逃。我洪常青賤命一條,你若打死我,然後也逃不過警察圍捕,京城重地,豈是你這野人可以亂來的地方,你抓我也沒有用,要麼就放了我,要麼就殺了我,兩條路你中間選一條,姓洪的皺皺眉頭,就不是好漢。」

這洪常青也實在硬氣,兩只小臂都被折斷,疼得冷汗淋灕,說起話來卻還盡顯光棍本色,一點沒有退讓的意思。另外,其實他也是看到邵南華表現出來的姿態,心里知道這是林遠方在吸引王禪的注意力,要給邵南華創造機會。

邵南華的暗器功夫。素來車百中,殺人無影,洪常青當然比誰知道的都清楚。

「這麼說,你是要逼我表態,把你就地殺了。不過你這般說話,卻正和我心思,正所謂要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你我雖然沒仇,但你要殺我就是天大的仇人。另外,你還真以為,我殺了你,警察就能奈何的了我?只要我抓了這姓林的,自然就有擋箭牌給我護身,何況這樓下要員無數,隨便哪一個都足以叫軍隊投鼠忌器不敢妄動,某家要想離開京城,簡直易如反掌。」

聞言之下,王禪忽然哈哈大笑,非但不為所動,反是一番話出口,立刻就駭的房中所有人等面色大變。不只是林遠方的,就連雷霆都是面色一陣白,嘴里頓時出一陣無力的申吟。

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王禪這人的脾性竟然真的能夠無法無天到了這等地步,居然打起了要挾持人質的主意,怪不得根本就不怕在這里殺人,引來京城警備區所有力量的反撲。

不說林遠山是個什麼身份地位,便是這國賓館七號樓里隨便哪一位與會參加晚宴的人,也都是在京城身居要職,真要和王禪說的一樣,還真就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

尤其走到了現在,接觸的時間越長,房間里的所有人對于王禪的理解就越深,天知道這人到時候會不會狂性大,在這樓里大殺一通,」

「我的娘呀,」!」雷霆只要一想象到那個場面,兩米多高的身子,忍不住就是腳下一陣軟。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只怕這樓里的所有人能夠活著走出去的。絕不會過半成,大量高層官員的突然死亡,甚至會直接給再家帶來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災難而這個王禪卻又恰恰就是自己給帶進來的!「天呀!」雷霆只覺得腦袋一陣蒙,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抬頭一看林遠方,只見這位剛才還是滿面鎮定的林家大公子,這時候也同樣和自己一樣,臉色白,眼中散出來的滿是不可思議的恐懼神色。而且林遠方並未習武,承受能力比雷霆更差,這時候已經是站在原地開始搖搖欲墜了。

這些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刁二

「王禪你可千萬不要沖動,你的這個想法簡直是太瘋狂了!」猛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雷霆沖著王禪一陣雙手亂搖︰「你放心,這事情本來就是你和洪門之間的私事,國家絕不會隨意插手,只要事情不鬧得太大,我以國安局的名義向你保證,絕不會有人來圍剿你。」言下之意,就算王禪現在殺了洪常青,也是白殺。

「雷霆,你」!」洪常青聞言之下,突然大叫一聲。猛一起身就要撲向雷霆,身下椅子轟隆到地。

「你要干什麼?」王禪手上猛一力,洪常青只覺得肩膀鑽心疼痛, 嚓一聲,卻是一邊肩膀上的骨頭又被王禪按斷了,頓時慘叫連天,比如殺豬一樣。

「怪事,這洪常青不是很硬氣的嗎,先前斷了兩條胳膊,都能忍住,怎的這一下竟然嚎喪似地大叫起來,哎呀,不對,」生怕王禪說到做到,一巴掌打死洪常青,再沖到樓下挾持人質,雷霆剛才一面說話,就已經一面不著痕跡的朝門口方向挪動,想要萬一時候,也能憑著自己的功夫,把王禪拖住。

怎料,洪常青突然一反常態,殺豬似的連聲慘叫,身為國安要員的雷霆立刻就覺察出,事情有異。只是他覺察是覺察了,卻沒有看到,就在這一瞬間,站在王禪對面十步開外的邵南華,借著洪常青慘叫,王禪低頭去看的一剎那,在他手心中的暗暗扣著的那一管七星針筒已經是輕輕一響,噴出了致命的一擊。

七星針筒中的七根牛毛鋼針在邵南華手指一動的功夫里,毛經全部射了出去!

十步的距離之內,七根顏色暗淡,高旋轉的三稜鋼針,度之快比起槍械子彈更加隱蔽,房間里大燈全開,光亮如晝,這一射之下,想要憑借肉眼來現蹤跡,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邵南華知道王禪練有外門硬功,運氣于身刀槍不入,但是他這七星針筒里的機簧射擊巧妙強悍,力道實在太大,七根牛毛鋼針全都是特種合金制造,每一根的價值最少要在一萬美元以上,堅韌鋒利,無堅不摧,三四十步之外連防彈玻璃和小指厚的鋼板都能射個對穿,專克天下所有硬功。

除了網一開始時候,機簧出的一點聲響以外,七星針射出來以後也是幾乎無聲無息,無影無形,只網一射出針筒,立刻就到了對面王禪的左側第五根肋骨的間隙。

雖然是機簧暗器,但想要百百中同樣需要特殊的手法和艱苦的練,要隨時隨地,隨機應變從各個不可能的角度里,讓人無法覺的射出暗器,顯然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好像是手槍一樣,只要一扣扳機,人人會用,但一槍在手,卻絕不是所有人都能當個百步穿楊彈無虛的神槍手。軍隊里面雖然全是玩槍的高手,但真正能練出大名堂的卻不多見。

邵南華的七星針筒是他的獨門暗器,當初為了練習這門功夫,課是花費了極大的苦功的,甚至連自身的拳法武術都荒廢了不少,十幾年如一日,才有今天的成就,隨手一指,就要人命。如同這一下暗殺王禪,落點就是王禪的左胸心髒,七根齊出,一扎進去,馬上就是心髒大出血,立斃當場。

而且,邵南華剛才選擇的時機,也是恰大好處,正是借著洪常青創造出來的機會,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一低頭的功夫,這種時機也只有像他這種暗中殺人無數的拳法高手,才能把握的清楚,分辨的明白。

不過,邵南華顯然還是有些低估了王禪的能力。就在他按動機簧的同一瞬間,正厲聲喝斥洪常青的王禪心里也是一陣警兆頻生。

自從練了道家九轉還丹之法後,王禪易筋鍛骨的功夫大成,內外三合,融會貫通,五感六識都是比原來的敏感程度大大上了一個階梯,加上他拳意精神,純粹有如水晶鑽石,全身戒備之下,身前左右,十幾米內,任何風吹草動都休想瞞過他的感知。

這在拳法中其實就已經是堪堪模到了最上乘境界的一個門檻,有了幾分儒家《中庸》中所講的「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意思。

道家講究自然之道,儒家也有至誠如神,轉換為拳法武術卻都是一般的修身養性,「金風未動蟬先覺春江水暖鴨先知」之中卻是有極大的妙處。

如是《中庸》的起句就有「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所謂至誠,其實就是率性,即所作所為,無不順應自己的本性。不矯揉,不造作,內心通達,直指根本。

「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

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說白了,就是說一個。人修煉拳法武術,心性純一,不為外物所動。久而久之,就可以天地互參,天人合一。

王禪雖然還沒有達到這種地步,但他自幼心性通透,不染外物,練拳以來,更是時時自省,堅定心念,如今拳法通神,對于危及自身的禍福之事,卻也有了幾分敏感之處。凹出

只是他到底不通世事,也沒有預料到,邵南華竟然還會有這手暗器功夫,敢在這種時候對自己痛下殺手,這等于是要徹底撕破臉皮,孤注一擲。王禪在國賓館里,莫看他說的夠狠,嚇得雷霆面目失色,但畢竟是天子腳下,不到萬不得已的那一步,他肯定也不會做出挾持人質的事情來。

習武之人,恩怨分明,不遷怒于人,不欺壓良善,這是幾千年來傳下來的規矩。王禪身在京城,事事都要小心,怎想到自弓還沒有在國賓館殺人,這邵南華卻已經要對自己下了殺手,先走一步。

怪不得洪門能走到今天,仍然興盛不衰,門下行事都是這般狠辣,仗的還不就是洪門勢力遍及天下,在國內還有林遠方這樣的靠山。

刷!的一下,王禪頭皮就是一陣麻,眼皮猛烈跳動,心口所在冷氣森森,一顆心髒就好像是被人握在了手心里,立時一陣痙李,觸電般的感覺頓時游走全身。

沒有人能夠想象出,那七星針的來勢到底是快到了什麼幾;,王禪的眼中只依稀看到七點針尖卜泛起的寒米。下一罰」一支鋼針就已經射到了自己胸前。

根本容不得他有任何的閃避動作。王禪兩眼一立,登時氣貫全身,周身皮膚筋骨,盡都泛起一層淡淡的銀光。

百忙之中,只來得及將一雙手臂交叉著擋在胸前。

「」丁,丁,丁」!」一連幾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傳入耳中,七根牛毛鋼針無一落姿,全都射在了王禪身上。不過他十三太保橫煉功夫,縱貫全身,通體上下堅如精鋼,這七根足以射穿鋼板的七星針,竟然是也不能完全奏功。

只一片銀光閃爍,齊齊釘在了王禪兩只手臂上,入肉幾達半寸。

 里啪啦!王禪面目扭曲放下雙手,身體猛一跺腳,地面震顫,碎裂,塵土飛揚,也不把胳膊上的鋼針拔下來,直接縱身就朝邵南華狂風般撲了過去。

在這一撲之前,王禪胳膊上腫起多高,臉色陰沉似水,顯然是對自己一時大意被人暗算,大為不滿。

而以他與眾不同的橫煉功夫,強悍體力,居然還被這些鋼針破開皮肉,扎進骨頭里,可見邵南華這七星針也實在是厲害到了極點,是足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暗器。

天知道邵南華手里還有沒有,所以王禪絲毫不敢怠慢,起落毛間就是橫煉虎爪。

而部南華在射暗器的時候,同樣也看不到鋼針形影,只見到王禪沒有如他所願一頭栽倒在地,掙命不休,頓時就知道不好,怕是失了手去。

再要有所動作,卻全都晚了,網一抬眼望去,就看見王禪滿臉殺機已經跳了過來!

王禪這一撲之下,挾怒而來,十步距離,瞬間跨越,度簡直不比那機簧射的鋼針慢多少,身軀帶起狂風,當場就把林遠山刮了一個跟頭,狼狽不堪,滿地亂滾。

王禪撲到之後,人在空中,雙腳還未落地,一只大手已經翻成虎爪,如大鵬展翅,一爪子抓向邵南華的天靈蓋。

「嗤。!尖銳的破空聲響,撕心裂肺,王禪五拇指頭的頂端似乎往外冒出了一狠狠板寸多長的白色氣柱,尖銳如刀。

「啊,怎麼可能」?」邵南華這時候才現並不是自己的七星針被王禪躲了過去,而是一根不少,狠狠中的,卻沒有一根穿入王禪的心髒之中,不由大驚失色,暗中猜測王禪到底是練得哪一門的外家硬功,竟然連自己的七星針都能抵擋,照這樣說,豈不就是肉身便能擋住子彈?

好在邵南華也是久經陣仗的人物,心如鐵石,心中雖然驚訝卻不耽誤手上動作,他身為世界殺手排行榜的前十位高手,練得就是殺人的本事,雖然武功沒有王禪厲害,但他手里鋼筆一樣的針筒,這時候卻是從尾部彈出一根尖刺,鋒銳無比,寒光閃爍。

往後微一錯步,就刺向了王禪的手腕。

黃蜂尾後針,邵南華殺人的另一絕技。

但是王禪勢如奔雷,憤怒之下哪里還容得了他還手,也不躲閃,只張口一吐,嗤的一響,一道白氣凝結,好似勁矢強弩,噴出口中,快如閃電,一下子就射穿了邵南華的手掌,將那針筒打得高高飛起。

武當內家大蟾氣,王禪用上了吐氣成劍的功夫,一口氣噴出,兩米之內,可比利刃一般。

邵南華大叫一聲,臉色如紙。

就也乘著這機會,王禪一手橫煉虎爪,長驅直入,一抓之下,一下子就扣在了邵南華的腦袋上。

王禪的手,五指箕張,大如蒲扇,能抓住籃球不落,這一把扣在腦袋上,五指下落,頓時搭在兩旁太陽穴上。

隨後,王禪用力一捏。

 嚓一聲!紅白齊飛,邵南華的整個頭顱都被他一把捏的爆了,就好像是手心里攥了一今生雞蛋,一下裂開,蛋黃,蛋清和蛋殼,四散飛濺,沾染一手。

「暗中傷人,死不足惜!」王禪雙腳落地,又一腳飛起踹在邵南華的胸口上, 嚓嚓,一陣骨裂,這洪門中的大殺手,頓時被他一腳踢得倒飛十米開外,轟隆一聲砸在牆上,如仙人掛畫,紅白染料,好不血腥淒慘。

「還有你,也一並死了吧!」王禪大喝一聲,毫不停留,腳一落地,立刻又是撲了回來,不等滾倒在地的洪常青站起身來,他已經一把將其從地上扯到了半空中,雙腳離地,卡住脖子。

正要五指用力,把洪常青的腦袋扭到背後去,卻只听,雷霆大叫一聲︰「慢著,王禪不要殺他!」回頭一看,卻見雷霆滿面駭然,向自己看了過來。眼楮一挑,「你待怎說?這兩人明顯是串通一氣,要對我下殺手,手段卑鄙,罪該萬死,難道你要給他求情?」

「不是!」雷霆連忙解釋道︰「你要再殺了他,你和洪門之間可就沒有一點緩和的余地了,到時候他們暗地里雇佣槍手,你全市是鐵能捻幾顆釘,還不如大家把事情都擺在明面上,我這有一個辦法,你看是否可行。」

「什麼辦法?」王禪沉聲說道。

「你打死唐牛是在比武之中,反正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干脆就依著老禮兒,你去和洪門打一場生死擂台。洪門中自古以來也有這規矩,擂台上的仇恨,擂台上解決,誰死誰生,只看自己的本事。不信,不問問洪常青。」

「你們願意和我打擂台?」王禪眉頭一皺,抬眼看到自己手里抓住的洪常青正臉紅鼻子粗,沖著自己一個勁的點頭,眼楮突出眼眶,好像離了水的金魚一樣。

當下連忙一松手,洪常青撲通一聲跌在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熬夜碼字,大家多多收藏訂閱,有月票的不妨給俺幾張!!絕不敢嫌少的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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