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庭立道 第一百零二章逼問

作者 ︰ 魯西平

不七滿地狼籍胸中隱痛,和背卜血淋淋的道傷騾叮尹拿著劍匣,身子一擰,嘩啦一聲,本就從背後被剖成兩片的衣服,連同大片淋灕的鮮血一月兌離身體。

現出上半身黑青有如精鐵老樹一般彪悍如鋼的皮膚筋肉,他人雖不甚高大,但精悍內斂,一狠狠的肌肉縴維活月兌月兌就是一股股大力絞纏在一起的鋼絲繩。絲絲縷縷都暗藏著石破天驚般的無窮力道。

一眼網是冷冷看向那猶在地上掙扎的溫潤男子,眨眼過後,已是單腳朵地,轟隆一聲蹬塌了小半個山坡,王禪呼的一聲,話都懶得多說多問,直接朝前撲了過去。

他這一撲之勢。腳下凌空三寸,好像御風而行,眨眼功夫,人如強弓利箭,就到了那男子身前,將身朝下一伏,雙手虎爪,十指如鉤,指甲如刀,左右一分,朝著兩邊同時用力,落點正是那溫潤男子的胸膛心口要害之地。

王禪的橫煉虎爪手不同于天下間任何一路的虎形拳法,兩手成爪,最主要的攻擊方式就是抓,扣,鎖,拿,練得是擒拿手法中的撕扯二勁兒,加上那橫煉法門。指頭堅硬如鐵,連開了鋒的刀劍都能硬抓。十拇指甲都似猛虎豹子一樣,不用的時候,收縮在軟肉肉墊之中,一旦捕獵廝殺,立刻就能彈出指端,好比十把小型的匕,不論山石樹木,精鋼純鐵,掃個邊就是五道溝痕,抓上去便要生生摳下一塊來。

若是抓到人身**,左右一撕一扯,一下就能把一個大活人給當場分了尸。

中國武術中。所謂的拳腳功夫包羅萬象,歷代以來幾乎是將人身上所有能夠用來攻擊的部位都開的「無所不用其極」但不論內家還是外家,爪功卻都是攻擊力最為凶狠毒辣的一種。

抓東西,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之一,放到武術拳法中來就是大擒拿,分筋錯骨,功力不夠的也能以點破面,以巧勝力,抓拿關節筋腱,挫傷對手的筋骨,拉傷肌肉,但若練得火候十足。卻是可以一力降十會,無堅不摧。沾身就抓,抓了就撕,把人從關節部位撕裂扯斷。

這也是王禪一直以來為什麼鐘愛虎爪手的原因所在。

但這功夫的撕扯二力實在太過歹毒狠辣,所以王禪平時拿來對敵也都是簡單的抓扣擒拿。不到真正面臨大敵,他也不用。這時候用出來,就說明,他心里已經認定這溫潤男子,有了晃夠威脅自己生命的能。

因此出手之間。再無一點保留!

王禪的十三太保橫煉功夫,融合了道家煉氣術九轉還丹法之後,已經突破狂柚,到了換血洗憋的上乘境界,渾身筋骨皮膚,練得柔如水,硬如鋼,比真正的鋼鐵還要堅硬許多,近身之下,叫人拿手槍射擊,都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大的傷害。

而且他現在內家大成,通身經脈渾然一體,學肉筋骨,毛皮內髒之間都有雄厚的內家真勁往復循環,生生不息,連通內外。更讓他的橫煉法門有了一種陰陽和合,網柔並濟的感覺,自下讓。以來,所遇事情元數,連岳破虜那種內家功夫登峰造極的絕頂高手全力一擊都無法破開他的防御。

但是今天,就偏偏在這里遇到了傳說中的飛劍。不但逼得他幾乎上天入地全無去路,還將他的後背生生割裂,險些就把整個人一分兩半,這如何不叫王禪心中憤恨,心神動怒,驟如狂。

那溫潤男子此時摔倒在地,兩條胳膊斷了也似的搭在地上,左肩往下一個胡桃大小的血洞貫穿內外,鮮血噴涌如泉,只這一會功夫,臉上神色就是蒼白如紙。一見自己飛劍被王禪拿了劍匣收去,心中一急,掙扎的剛要開口說話。

便猛見得王禪雙目一眯,眸光如箭,二話不說飛身就撲,那一撲之勢,雙手之間似有寒光接連閃爍,兩爪破開空氣,出的聲音就好像是世上最鋒利的劍刃高劃過虛空,尖銳的聲響。傳入耳中,都听得耳鼓一疼,令人腦門炸。再加上他喉嚨之中咆哮不斷,真好像是一頭縱橫山林間的斑瀾猛虎,隱隱約約間他似乎都能聞到王禪身上先他一步風傳過來獰惡腥風。

此時,他心里真是又悔又恨,奈何這時候再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連念頭多想一下的時間都沒有,當下只得強提真勁,雙腳腳跟猛的一蹬,好似犁地。整個。人背部緊貼著地面就是朝後一竄。隨即脊柱隨著身體去勢劇烈的一彎一彈,竟是完全不依靠雙手的力量,只大龍力,人就從地上立了起來。

緊接著使勁的跺動雙腳,他兩眼之中泛起一層層的血絲,瞬間喘起了粗氣,就在王禪身形一起一落,乘勝追擊的同時,這男子突然胸口一起一伏,小月復之中好似一下子鼓起一個大包,如同懷胎十月,朝上一擠,頓時胸口高高膨脹,一張口,便是一道血箭從他喉嚨深處直沖而出。

就宛如是一根真正的鐵箭,又薦又勁,瞬間就飆射到了王禪面門前。

這血箭颶出。破空嘶吼,實在又急又快。

從古至今,煉劍的人也都是煉氣的高手,否則氣息無法與劍器溝通,也根本談不上祭煉飛劍,成就劍仙。如是這溫潤男子,危機關頭,不惜將體內剛才被王禪打傷郁結的血氣,以特殊的法門反噴出來,吐氣成箭,實在是顯示出,這男子對于自己的髒腴有著不可思議的操控能力。

和王禪得自雷婷手里的釣蟾勁大蟾氣都是一路的功夫。只是這男子顯然是不如王禪二十年如一日的練拳習武,厚積薄,能從這轉練內髒肝腸的大蟾氣法門中,直接就凝練出兩道足以叫天下所有劍仙都為之眼紅的「太白精氣」他的練氣功夫全在劍上。反倒弱了自身修持。

但饒是如此。他這一口血箭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覷,一噴出口來,直射王禪面門,籠罩雙眼五官,如同近距離以高壓水槍打出來的凝聚水線,只要射中,就算王禪有橫煉功夫護體,兩眼也會一陣酸麻

這是純粹的內家練氣功夫,不是內家功夫練到網柔並濟的頂尖境界。練通了五髒六腑,根本就用不出來;強行施展,也會損害肺氣肝腸。落下畢生都難以治愈的隱患。

這男子一下施展出來,除卻飛劍以外,竟是連內家功夫都是這是如此之高。的確是有至今以來對他威脅最大的勁敵。

砰!王禪橫煉虎爪,左右開弓,連撕帶扯,面對對方一口血箭想要逼退自己,竟也不躲不閃,只閃電般抬起一手擋在眼前,一手硬接,一手槍抓。存心就是要把這眼前男子一爪了賬,徹底廢了。

王禪伸手一擋,掌心和那血箭相交,頓時血霧紛飛,四散激射,只覺的掌心之中微微一沉,  啪啪一陣雨打芭蕉似的響聲傳入耳中,接下來就是感覺一陣火熱,仿佛高旋轉的子彈射到了銅牆鐵壁上,雖然無法擊穿,卻在強大的慣性沖力之下,一時間摩擦的火星四濺。

而他另外一手正中目標,抓在那人的一側肩頭,被這男子輕輕一晃一抖。竟然五指之間都是連連幾跳,似乎手上抓的不是人的肩膀而是水中一條毫不留手的黃聰泥鰍,差點抓之不牢,被人家一抖一彈,彈了出去,立刻也就明白,這男子身上也有極其精湛的太極拳功夫,並且也和岳破虜一樣都到了一羽不能落,蚊蠅不沾身,借力化力于無形的地步。

五拇指甲嗡嗡一響,好似鋼板鐵片在快震動。

可與此同時,那溫潤男子更是淒慘到家。他兩只手臂這時都派不上用場。等于是廢了一半武功,又對上如此凶狠的對手,連壓箱底子的吐氣成劍功夫都用了出來,卻仍然無濟于事。擋不住王禪一擊。

被王禪一爪抓在肩膀,五指連扣帶鎖,一下子就是半身酸麻不已。只覺得半邊身體筋骨關節,韌帶,肌肉。經脈穴位,全都被一股咆哮般的勁力透體而入,震動了體內氣血,一瞬間心跳加,氣血翻騰,五髒六腑都好像要從嘴里跳出來。

尤其是,他肩下還有一處貫通傷口,受此一擊,登時血如泉涌,嗤的一聲就被擠壓出一道血柱,噴出五尺開外。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蠟黃蠟黃。腦袋嗡嗡一響,半身麻木,幾乎當場失去知覺,一下子就沒了力氣。

「你一身武當功夫,不是林家坐鎮的少林和尚,你和那岳破虜是什麼關系?」王禪放下遮在眼前的一只手。突然運爪如風,一手鎖住這男子的肩頭,令他無法癱軟在地,另一只手卻是沿著他的肩膀,從上往下,喊哩咯喳,一陣錯動。

王禪的橫煉虎爪,最是凌厲,五指一動,抓石成粉,運起全身的力量,鋼鐵都能攥成稀泥一樣。分筋錯骨的功夫自然練得到家,這一路施展下來,只听得一連串 嚓 嚓聲響。不絕于耳,那男子口中悶哼不停。渾身一陣顫抖,待到王禪停下手來,他全身上下的骨骼關節便幾乎都被王禪給拆卸下來。

這才往地上一扔,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癱軟如泥的程度比之前被他抖散了脊椎骨,挑斷手腳筋腱的林長志還要嚴重。全身上下除了眼楮能眨,還能呼吸之外,其余之處,一根小指頭也休想動上一下。

「罷了!罷了!王禪你莫要動手,我服了你了!岳破虜是我本家師弟,我叫葉天士,是雷婷的師傅,今日之事。錯都在我,不該見你有太白精氣。就貿然試探,犯了劍道大忌,,你現在要把我怎樣?」這男子眼下仰躺在地上,一身血污,道髻散亂,面色蠟黃,哪里還有一開始時候。溫潤如玉一般的氣質模樣,見到事已至此,王禪出手又凶又狠,不由長嘆一聲,面色灰敗︰「可笑我六十年如一日,花了一甲子的功夫祭煉劍器,到頭來竟是落得這般田地!真是時也命也

「你是岳破虜的師兄,還是雷婷的師傅?」王禪聞言一愣,一下子就想起來在哈市時候,雷婷的會客室里那一副「道」字的中堂來,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異色。沒有想到雷婷口里的那位師傅。竟然是個煉劍有成的「劍仙」這多少算是有些意外。

「既然這樣,我和你應該是無冤無仇,你緣何要對我下手?」思及方才一番景象,王禪只覺得背心之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雖然背心傷口已經被他運轉肌肉牢牢的劑合在一起。並沒有流出太多的鮮血,也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肉之傷,但那傷口從脖子下面一直到腰眼命門,卻是足有兩尺來長,豁口太大,也真是疼的很。

這葉天士雖然是雷婷的師傅,但王禪自咐,下山以來,從不欠人,和雷婷之間也不過是比較熟悉一點而已,遠遠還算不上「朋友」是以根本也不管葉天士自報家門,只按著自己心意來問話,若不入耳,便一掌打殺了,也毫不手軟。

「貧道這也是一時起了貪心,遭了報應。見你雖有太白精氣在手,卻絲毫不明劍術刺殺之術,便想要奪了你的太白精氣來煉劍,只是先前出手也是因為那林長志身份特殊,林家三子,怕你殺了他便和林家再無,一點緩和的余地,貧道也是一片好心!!!」

王禪冷笑︰「差點殺了我,你這也算一片好心?」隨即一擺手︰「事毛至此,多說也無益處,你要識相。就在此地和我說說你這飛劍的來路!」

哼了一聲,朝前一亮劍匣,露出一道縫隙,現出里面那一口白煌煌宛如新月一般的兩尺飛劍,葉天士眼楮一亮,網想說話,王禪又啪的一聲合上劍匣,葉天士渾身一顫,臉上神色變幻不定,胸膛氣息起伏,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顯見這時候,他心里也是十分激動和緊張。

正如他自己所說一樣,他花費六十年功夫千辛萬苦才煉出這麼一口飛劍來,可算他一生心血的結晶,且飛劍和他之間,氣息相通如同一體分身。見到自己的寶貝落在別人手中。他心里焉能不是火燒火燎。

「你既然是岳破虜的師兄,那你就應該知道武當三劍境,。蚊長劍工舞,中乘匕飛術小乘的偃月神術,你師弟刀管,吼說,那你便將這最上乘的偃月之術和我說個。明白!」王禪盯著葉天士看了好一會兒,眼神不時的挪移到自己拿在手里的劍匣上。眼神間閃過一絲熱切。

「偃月神術?」葉天士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原來你也是打著要奪了我這飛劍。用你自己的太白精氣祭煉的主意!奈何飛劍一物,實在和你那精氣不同。我這飛劍乃是貧道歷時十載走遍天下名山,以搜尋而來的五金精英親手鍛造,並以心血淬火,鑄成之後,日日以藥材洗練,內丹吞吐,六十載里無一日中斷,這才通了靈性。三鏘三尺,重十九兩五錢,以應三內)六(乾卦)九五(文位)之數。有龍飛九五飛龍在天之義,故名曰「飛龍劍」劍成之後,便和我氣脈相通,渾然一體,就算貧道死了,這劍你想拿去祭煉成自己的,也最少要花上十年功夫,還不如直接尋了一方劍胚,直接灌注太白精氣,若是所練得法,百日之內就能得心應手。」

這葉天士也不是愚昧之人,目下情景,心知肚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听到王禪相問關于煉劍方面的事情,思慮再三。便也只得一五一十的回答,說個明白。

「原來如此,想不到劍仙一門傳到當代,竟是精華盡失,已經完全摒棄了丹道真髓。只求煉劍傷人,這和我知道的飛劍之道完全都不一樣!」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王禪和葉天士一問一答下來。王禪也對于武當派秘傳的所謂偃月神術有了幾分了解,心里突然感到一些失望。

傳說中的劍仙之道,本來也是道門秘傳的功夫,月兌胎于丹道,另闢蹊徑,雖然著手于外物,以五金劍器凝練吐納,但練到相當于道家煉精化氣,先天大成的境地之後,便已經是繞了一圈又回到道家「金丹」法門的正途上,到了那時候劍仙飛劍可以在虛實之間自有分化,融入肉身之中,飛劍就是修道人的內丹,不但同樣也能成就大道,而且相比于正統丹道老說,劍仙之道更是霸道。

不管何等劫數。只管一劍斬去,便能破劫而出。而那時也才真的是能夠被稱為「劍仙」

可到了葉天士這里,卻不知為何只有前面祭煉劍器和飛劍刺殺的部分,後面反轉歸原。成就真正劍仙的金丹法門卻是沒有了。這就相當于是練拳之人,只修性,不修命一樣,雖然威力巨大。無人可擋,但到底是少了琢磨命性的功夫,落了下乘。

這對王禪有志于結合道家煉氣術,月兌于拳法武道之外,進入更高一層的境界,基本相悖,沒有一點的用處。飛劍的威力雖然令人望而生畏,但只論武力,當今時代許多的現代化槍械火炮也都能比得上,甚至更厲害的都有許多,只為了成就自身力量。就要花費六十年的功夫,那還不如就干脆弄把威力大一些的手槍來用。

人生百年,到底光陰有限,把有限的生命花費到這種無限的浪費上來,王禪寧可不取。

「貧道自然知道。這等劍術無緣仙道,但一來這是師門親授,不敢荒廢,二來也未嘗就是沒有一點可以彌補的余地。你手里不也有一塊天罡石,想來你也應該知道這石頭的來歷,本是我派重陽祖師于終南讓,遇仙時候,得來的寶物,其中就蘊含了我道門飛升之秘。只要貧道有生之年尋齊了那七顆天罡石,就有可能一探究竟。若是不能,煉劍和練拳都也不得長生。又有什麼區別呢?」

一面和王禪說話對答,葉天士心里也是不斷轉動著念頭,思考對策,他也早在雷婷和岳破虜口中听說過王禪的行事手段,如妖似魔,和當下所有人類都絕不相同,善惡之心只憑好惡。心中沒有半點的羈絆。知道自己剛才以飛劍刺殺與他,對王禪而言實在是不啻于宣戰一樣,如今他這等模樣,再要猶猶豫豫不加配合,怕是下一刻就要被王禪一掌拍死在當場。

「貧道人在京中。雖然久不問世事,但眼下添為龍門道主,說上一句話,也頗為管用。只要王禪你不殺我,並把劍交還回來,貧道作保,讓你和林家的恩怨就此完結。干戈化作玉帛。」

「到現在你還要這劍?」王禪听的心里好笑,不由冷笑連連;「這一次你失手,還算我是命矢,把劍還了給你,哪一天你再來殺我,我豈不是又要狼狽奔逃。且不知還有沒有這一次的好運氣了。」

「只要你能答應貧道的條件,貧道可以誓,終生不和你為敵!」葉天士連忙說道。語氣一急,又是連連咳嗽了幾聲︰「我劍上有我心血氣息,天下間只哼哼能用,你拿了反倒是個累贅,我以本門祖師的名義下毒誓,日後凡是有你在場的地方,我葉天士便自動退避三舍,若違誓言,當死在你手下,而且你若想要煉劍,我也可以提供給你一方現成的劍胚,助你百日成劍。」當下,葉天士急急忙忙了一個毒誓出來。

王禪側著頭想了一下,突然皺眉問道︰「我曾經听說過,明清之前,劍仙鼎盛的年代里,並非是只有飛劍一門。而是天下兵器都可通靈,似是歷朝歷代好多著名的武將,都有神槍神刀在手,威力也是不可思議,否則哪有人能夠十蕩十決,以單人獨力沖殺于千軍萬馬之中的!不知道,到了現在還有沒有這一路的法門流傳下來?!!」是昨天,陪著老爸喝了半宿的酒,回到家里,已經快口點了,想碼字都碼不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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