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是王掌櫃啊!怎麼樣?在哪里發財啊?」
洛陽城西一間酒館之中,一富態的中年人微微拱手朝一鬢發皆白的老者道。
老者聞言同樣拱手道「原來是李老板啊!」
二人攜手走進酒館大廳之中,李老板再次問道「王掌櫃還未言及,在何處發財啊?」
王掌櫃嘿嘿一笑道「還能在哪里發財,不過是倒賣些益州錦布而已。」
李老板聞言急忙道「哎呀!王老哥,小弟我這里正好缺些貨,不知老哥的貨可否出售了?」
「哪里有那麼快啊!某亦是剛剛從益州歸來。」
「那正好,不如,老哥就將這貨賣于小弟吧!」李老板顯得很是急切,隨即拉著王掌櫃來到了二樓的雅間之中。
王掌櫃有些猶豫的說道「這,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咱們慢慢談。」李老板笑道,隨後朝酒館伙計道「兩瓶好酒,再來四個好菜。」
「好 !您稍等。」
王掌櫃見此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兄弟,讓你破費了。」
李老板佯怒道「這叫什麼話?咱們兄弟還分這個啊!」
雖然明知道,李老板是為了這批貨才會如此,但是王掌櫃依舊對李老板充滿了好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老板再次說道「老哥,你就將貨賣給我吧!」
王掌櫃放下酒杯,鄭重的說道「老弟,不是老哥不願意把貨賣個你,只是這批價值三萬錢的貨,老哥想在今日便要全部出手,而恐老弟你又未曾帶那些錢財,這,才,老弟勿怪啊!」
李老板聞言驚訝的說道「老哥,你想今天就出手?那你哪里找買家啊?」
「自然是河東衛家了,他們那里正在收益州錦布,雖然價錢稍微低了些,可是這三萬錢的貨,今日也就他們能吃的下啊!」王掌櫃有些無奈的說道。
李老板咬了咬牙道「老哥,小弟是真的急缺這益州錦布,你賣到衛家,不過是四萬錢,小弟出價四萬五千錢如何?」
「什麼?」王掌櫃聞言一驚,多了五千錢,這可不少了。
不過王掌櫃有些為難的說道「老弟,不是老哥不想賣,老哥也想多賺五千大錢啊!但是老哥實在是急需錢用。」
李老板見此不由得問道「老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竟然讓你如此著急的想要將這批貨出手?」
王掌櫃聞言起身來到門口處,向外看了看,隨即將門僅僅的關上,回到案幾處,小聲道「老弟,今日才二月十日,距離秋收尚早,去歲大漢又是戰事頻繁,我得到風聲,這大漢的國庫亦無多少存糧,所以某想倒賣些糧食。若是明日不能出發,可就趕不上大隊伍了。」
李老板聞言一愣,隨即道「老哥,你沒弄錯吧?去歲年末,朝廷便從北方夫余國購買了兩百萬石糧食,此時倒賣糧食,不是要賠死啊!」
「嘿嘿」王掌櫃的嘿嘿一笑道「這點,老弟就有所不知了,這司隸糧價在六十錢,而北方要八十錢,而益州的糧價僅僅是二十錢。這其中的差價,老弟自己想一想?」
李老板聞言急忙心算起來,算到最後的結果竟是高達兩倍的利潤。
王掌櫃一看李老板的臉色,便知道李老板算出來了,于是道「老弟,要是之前,肯定不會有如此高的利潤,畢竟將錢拉到益州,亦是不小的開銷,但是此時咱們有了銀票這東西,可是免去了不少麻煩啊!」
李老板很是贊同王掌櫃的話,雖然使用白銀和黃金亦是省事不少,但是白銀和黃金卻是不好藏匿,而這銀票就不同了,只需要將這銀票折疊起來,隨即放于何處,都不會容易發現,且好攜帶。
是故剛剛發行的銀票竟是險些取代了黃金和白銀。
李老板又盤算了一陣,隨即道「老哥,這樣你看成不成?某稍後回家取錢,你的這批貨我全包了,然後老弟再拿出一萬五千錢參與一番,如何?」
王掌櫃一听,不僅今日就能將貨物出手,還多了這麼和合伙人,當即一拍案幾道「好,就這麼定了。」
隨後結完帳,王掌櫃便帶著李老板去看貨了,看過貨李老板便回家拿出了六張一兩的銀票交給了王掌櫃,這樣的事情在大漢各地不斷的上演著。
與此同時,太傅胡廣正憂心忡忡的對劉宏道「陛下,臣近日常听人言欲去益州購糧,轉賣至北方各州,臣以為此風不可長啊!」
「為何?」劉宏饒有興趣的問道。
「陛下,若是如此一來,益州之糧不是要被買干淨嘛!」
「呵呵」劉宏輕笑一聲道「太傅,以前可曾想過擔憂此等事情?」
胡廣聞言卻是一愣,隨即皺眉道「這個,臣此前到是未曾想過此事。」
劉宏嘆了口氣道「太傅啊!這便是銀票的好處,此前,若有商人欲如此,除非是北方糧價達到百三十錢以上,而南方則依舊是二十錢,為何?皆因將購糧之錢財運至南方,亦是不少的消費,再從南方運回糧食,那又能賺多少?」
「而此時,銀票使去時的消費省去了,商人們能賺到錢了,是故才有雲集南方購糧一事。」
「然而太傅,卻是不必擔憂,糧食會被商人買完,因為北方各州所需要的糧食是有限的,第一批商人將糧食運至北方,的確能賺上不少,但是卻亦能使糧價下降,而南方的糧價亦會上漲。」
「第二批便賺不到第一批之多,而北方糧價卻是再次降價,南方糧價再次上漲,到時便不會再有商人倒賣糧食了,而朝廷又能夠什麼也不做,便能將糧價降下來,如此不好嗎?」
太傅聞言緊皺眉頭,劉宏的一番話,是胡廣聞所未聞的,因此胡廣需要消化時間。
過了一會,胡廣感慨的說道「陛下真是高瞻遠矚啊!未曾想到,這銀票竟然還有如此妙用。陛下真是聖明啊!」
劉宏擺了擺手道「其實銀票的用途還有很多,此時便不詳談了。」
「諾」
就在這時一名小黃門道「陛下,銀行行長曹騰求見。」
「傳。」
「諾」
胡廣見此起身道「陛下,臣先行告退了。」
待胡廣離去後,曹騰來到了劉宏面前,恭敬的行禮道「臣拜見陛下。」
「愛卿前來,所為何事啊?」
「臣是為足球一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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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底的兩更依舊是在晚上的九點多和十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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