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全軍大喊活捉匈奴王。」
皇甫嵩斬殺一名匈奴兵士後大聲下令道。
「諾!」一旁的副將大聲應諾道。
隨即便听漢軍大喊道「活捉匈奴王!」
「活捉匈奴王!」
「活捉匈奴王!」
每喊一遍,漢軍的士氣就高昂一分。
周泰聞聲大喝道「弟兄們,匈奴要敗了,殺啊!」
「殺!」
僅剩的漢軍鐵騎聞言精神頓時一震,好像力氣亦是恢復了幾分,大喝著朝北匈奴王殺去。
黑塔將領見此急忙後撤,他這一撤前來抵擋的匈奴軍徹底潰退了。
北匈奴見此緊咬牙關道「混蛋,大好形勢啊!大好形勢啊!」
一旁的副將見此急忙道「大王,快撤吧!若是再不撤,我族的兒郎就要全部交代到這里了。」
北匈奴王不甘心的一嘆,咬牙道「撤!」
「撤!」副將聞言大喝道。
兵敗如山倒,莫過于此,隨著北匈奴王的命令,匈奴人急忙撤退,絲毫不管什麼陣勢與殿後之人。
祖茂見此一喜大喝道「弟兄們,會騎馬的,隨某來!」
說完便策馬朝匈奴軍追去,其麾下會騎馬的將士從一旁抓過一匹無主之馬,便跨上緊隨祖茂而去。
嚴顏,韓當,程普三人見此同樣大喝道「會騎馬的,隨某來!」
漢軍將士都知道了,這是開始爭奪功勞和戰利品了,于是會騎馬的紛紛策馬而去。
這四人竟然帶走了近五千騎兵。皇甫嵩見此瞪大了雙眼。要知道他可沒下達追擊的命令。但是皇甫嵩知道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就算是想要算賬,也要等他們回來著。
皇甫嵩不認為匈奴人還能來一次反擊,雖然此時匈奴人還有三四萬兵馬,但是沒有了斗志,一心逃竄的兵馬又有什麼威脅性?
黃蓋見此也要效仿,皇甫嵩提前說道「黃蓋,爾率麾下兵士收攏俘虜。打掃戰場。」
「諾」黃蓋不甘心的應了一聲諾。
皇甫嵩見戰場上不過三四千的俘虜,還有不少是傷兵,便下令道「程普,韓當,嚴顏部的,隨某來!」說完話,皇甫嵩竟是同樣率兵而去。
「諾!」
听到皇甫嵩命令的三部兵馬頓時笑開了花,整理一番隊伍便跟了上去。
這一路可謂是一邊倒的屠殺,不過漢軍都知道俘虜的功勞比殺敵的功勛好拿,于是草原上竟是出現了一名漢軍壓著十幾名匈奴人的場面。
北匈奴王雖然有心組織反擊。然而兵士士氣全無,加上不僅僅是那五千騎兵在追趕。皇甫嵩帶著一萬多人的後面跟隨。
如此一來北匈奴王只好悶頭趕路,匈奴士兵更是如此。
西方的戰事結束了,北方的戰事更是一邊倒,在兩大軍團的攻勢下,鮮卑大軍僅僅逃竄了一萬多人而已。
但是東方的第三軍團張純部卻是陷入了苦戰。
「咳!」張純咳出一口鮮血,看著陷入僵局,不,應該是落入下風的漢軍,心中一陣無力。
副將見張純吐血急忙道「將軍!」
張純艱難的說道「左翼如何了?」
「將軍,左翼兩萬大軍近乎崩潰,若不是各部曲隨軍參謀一直堅守,恐怕早就潰退了。」
「那右翼呢?」
「將軍,右翼如今亦是被鮮卑大軍壓制,有敗退的跡象。」
張純聞言看向正苦苦支撐的中軍,苦笑道「鮮卑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厲害人物啊?」
副將聞言看向那個正不斷擊殺漢軍將領的年輕鮮卑將領一陣無言。
原本戰事還算順利,但是當那個年輕的鮮卑的將領出現後,漢軍便陷入了苦戰之中。
那人專門挑選發號施令的將領下手,若不是漢軍還有隨軍參謀一職,恐怕漢軍早就崩潰了。
張純與那人交戰一番,不到十個會回合就被打下馬,要不是親衛救援及時,恐怕這第三軍團也只能讓隨軍參謀發號施令了。
「將軍,實在不行,咱們撤吧!」副將猶豫著說道。
張純聞言大喝道「若爾再敢擾亂軍心,立斬不赦。」
「諾!」副將大聲應諾道。
就在這時隨軍參謀道「將軍,不好了,左翼全軍潰退了。」
張純見此急忙看去,只見還有近萬人的左翼竟然潰退了。
「混蛋,我要砍了左翼的一眾軍司馬。」
隨軍參謀聞言默默的說道「將軍,左翼屯長以上軍官隨軍參謀全部陣亡。」
「什麼?咳!」張純剛問一句,便再次咳出了血。
隨軍參謀憂心忡忡的說道「剛剛那名鮮卑將領去了左翼,將左翼的軍官全部斬殺,使得左翼大敗!」
張純聞言一陣沉默,攻擊左翼的是鮮卑大軍的主力精銳騎兵,不然也不會讓那個將領如入無人之境的斬殺漢軍將領,畢竟一個人的武力在戰場上還是有限的。
那鹽幫劉據能在幾千人的禁衛軍里逃走,卻是無法從幾萬的野戰軍中逃走,一是人數,二是作戰部隊可是有著弩箭的。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喊殺聲,張純急忙道「可是援軍到達?」
一名斥候飛快的跑來道「將軍,第二軍團奉陛下旨意前來增援。」
「好!咳!」
張純僅僅說了這一句,便再次吐血昏了過去。
隨軍參謀急忙接過指揮權大喝道「弟兄們,援軍已到,殺!」
「殺!」
漢軍听到援軍到了,頓時士氣大振朝鮮卑大軍反撲過去。
那名正在屠殺漢軍的鮮卑將領,見此喃喃道「此次我的功勞足夠大了,嗯,既然如此那便撤吧!」
隨即那名年輕的鮮卑將領便策馬離去了,絲毫不顧及正在拼殺的鮮卑大軍。
劉宏看著手中的三方面戰報喃喃道「這算是出師未捷嗎?西路軍斬敵五萬余,俘虜三萬余,自損五萬余。北路軍斬敵三萬余,俘虜五萬余,自損兩萬余。東路軍斬敵四萬余,俘虜五千余,自損六萬余。」
「剛到草原便損失將近十五萬大軍,雖然斬敵近十三萬,可是其中有著五萬匈奴人,也就是說此次對戰鮮卑竟是只損失了不到八萬人,這里面又有多少是鮮卑精銳呢?」
雖然這個戰果令劉宏很不滿意,尤其是東路軍的作戰,這一戰可以說第三軍團基本殘了,連軍團長鐵騎校尉張純亦是重傷未醒,但是劉宏更對那個幾乎以一己之力大敗漢軍的年輕鮮卑將領感興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