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覺得這女敕江以西的五座城池如何?」
劉宏指著另一幅地圖上的女敕江五城道。
盧植微一沉吟便道「這女敕江以西的五座城池,比之我大漢境內的小縣城尚且不如。」
「沒錯!」劉宏點頭道「這五座城池是當年鮮卑內亂,扶余國王為體現自己雄才偉略,有開疆擴土之能,才越過女敕江天險,在這女敕江以西築造了這五城。」
「可以說,這五座城池的政治地位,遠遠高于軍事地位。愛卿如今可明?」
盧植暗道「原來如此,這五座城池沒有絲毫天險,對于沒有完善攻城器械的鮮卑還能抵擋一番,但是對于攻城器械完備的大漢,卻是遠遠構不成威脅。」
「因此這五座城池,如今對于鮮卑來說已經成為了雞肋一般的存在,若死守五城,很可能兵敗城破,潰退之時被漢軍趁勢追擊,從而順利渡過女敕江天險。」
「若是就此放棄了這五城,便等于鮮卑大王慕容認錯了,那樣的話,對鮮卑的統治是不利的。」
想到這里盧植知道為何劉宏沒有對黃忠丟城一事,有任何的不滿了,因為這五城不在大漢手里,此時還算是一件好事。
于是笑道「陛下,臣明白了。」
「嗯!」劉宏欣慰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鮮卑大王慕容在思考同樣的事情,原本慕容反攻五城不過是為了提升士氣,只不過沒想到劉宏的大軍來的如此之快。
這下,鮮卑大王慕容是坐蠟了。慕容不認為自己能夠在正面會戰中取得勝利。因為其鮮卑精銳騎兵實在是太少了。
直到此時。慕容才猛然發覺到,原本數十萬的鮮卑精銳騎兵,此時竟然連十萬都湊不到,連打仗竟然都要靠奴隸兵為主。
這讓鮮卑大王慕容不禁暗自想道「佔據這千里扶余故土,到底是對是錯?」
就在此時,一名慕容的親信副將在慕容耳邊,小聲道「大王,漢軍此次帶了不少的奴隸兵。如今兵力對比我軍處于下風。」
這麼一句平平常常的探報,卻是讓慕容想道了破敵之策,慕容冷笑道「劉宏小兒,某要讓爾看看某鮮卑精銳的厲害。」
三日後,漢軍經過三日休整後,徐榮,皇甫嵩,丁原三人各率麾下八萬大軍分三路齊頭並進,朝鮮卑發動攻勢,一旦拿下女敕江以西的五座城池後。便分三路渡女敕江,直插鮮卑月復地。
黃忠率騎兵軍團在三大軍團後緊隨。隨時支援三大軍團並在適當時與鮮卑之精銳騎兵決戰。
劉宏則是穩坐中軍于女敕江以西五城外的草原上,等待四大軍團的捷報。
大軍出發一日了,劉宏大營前的那座城池,早就被拿下了,劉宏突然一伸手,接住了天空中飄下來的一絲雪花,嘆氣道「早,太早了。」
一旁侍候的賈詡亦是不禁一嘆,其自然知道劉宏在說什麼,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強攻女敕江的最佳時機,女敕江尚未封凍,水溫卻是已經異常寒冷了。
此時強攻女敕江,可以說是最糟的時候,但劉宏卻是拖不起了,劉宏出征已經有段時日了,若是沒有一點進展便回師,那可真實雷聲大,雨點小了。
這是一名斥候飛快的策馬趕來,在劉宏身前下馬大喝到「陛下,各個軍團進展順利,女敕江以西五座城池均以被收復,徐榮將軍令小的告知陛下,交戰之時並未發現鮮卑精銳,斥候先時曾看到鮮卑有大軍提前渡過女敕江。」
「好了,朕知道了,退下吧!」
「諾!」
劉宏略一思考便道「文和,子賜為何會向朕告知那些話?」
在劉宏看來,那番話實在是有些顛三倒四之嫌。
賈詡微笑道「徐榮將軍是怕那鮮卑精銳前來攻打陛下所在的這中軍大營,但又沒有證據,不敢驚擾聖駕,是故用這種方式來提醒陛下小心!」
劉宏聞言搖頭失笑,這個徐榮啊!越來越小心了,不過劉宏也不怪其,畢竟是自己越來越注重平衡了。
女敕江以東的鮮卑大營中,鮮卑大王慕容,看著女敕江對岸的漢軍,心中一陣無力。
漢軍的攻城器械實在是太充足了,井欄,雲梯,弩陣,投石機,鮮卑大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僅僅不到兩日,漢軍便拿下的女敕江以西的五座城池,這還是大部分的時間全在路上的原因,真正用來攻城的時間,也就是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一座城池,這個速度讓鮮卑大王慕容一陣心驚膽顫。
要知道鮮卑總共才多少城池啊?原本的扶余國是城村兩級行政,城亦是沒有多少,如果漢軍保持這個速度,不到一個月就能滅了鮮卑。
忽然慕容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哼,我鮮卑國小,某慕容今日和爾劉宏賭上一賭,敗了,大不了我鮮卑再回到草原上去,若是勝了,爾大漢就會死去一個皇帝,值了!
夜緩緩降臨,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從北方緩緩飄來,仔細一看,才知這是鮮卑的精銳騎兵。
之見這鮮卑的精銳騎兵皆是緩緩而行,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再一看這方向,顯然是劉宏的中軍大營。
沒錯,慕容就是要和劉宏賭這個,此時女敕江以東沒有一絲鮮卑的精銳騎兵,只要漢軍發動攻勢,瞬間便可攻破女敕江防線,到時鮮卑便進入滅國倒計時了。
然而若是鮮卑精銳在漢軍發動攻勢的前,擊潰了劉宏所在的中軍大營,漢軍不說不戰自潰,亦會士氣大減,成為待宰的羔羊。
畢竟出事的是皇帝,事後追究起來,誰也逃不了。
可以說慕容打算玩命了,如果之前沒有反攻猶如雞肋的女敕江以西五城的話,情況還不會這麼糟,可惜戰爭沒有如果。
劉宏中軍大營中,雖然不覺得鮮卑有膽量來偷襲,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劉宏還是下令嚴加防守了。
其實就算是劉宏不說,王越亦是會如此的,畢竟這戰場上,要是出現刺殺,可是一來,就是好幾萬啊!
烏雲擋住了皎潔的玉兔,蕭瑟的北風緩緩吹起,王越喃喃一笑「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突然便是心中一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