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們現在去哪里。」
唐謹小聲的問自己的師父余霜霜。余霜霜則是回答說︰「找一個能夠厚重一點的地方,再布下法陣。」
「師父,整個世界都已是如此,這個法陣能夠護得了我們嗎?」唐謹問道,她的聲音之有些有氣無力的,她已經不太相信自己等人能夠活下來。
她已經做好了和那些自己眼看著死去的一樣,曾經她非常的怕,甚至不敢看,心慌的不知所措,然而現在竟是慢慢的適應了這份即將死亡帶來的恐懼。
「這個法陣名叫‘宮藏元小千陣,,是你的大師伯很早之前留下來的,就是為了讓我們能夠渡過這場劫難,他既然給了這個法陣給我們,那麼我們就一定會沒事。」
此時的唐謹諸人已經知道了靈渺世界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也知道了那個劍河世界,那元世界浩瀚與劍河世界的獨特已經深入他們的心靈之,他們無法想象,有什麼人能夠面對這種天威。所以她的心是懷疑這個‘宮藏元小千陣,能夠護得了他們。
回頭看,所走過之處,煙塵飛揚,那是大地上的土,腳下所踩的大地每一步都有塵土淹沒腳背,大地已經不再堅硬,仿佛每一腳都可能將這片大地踩出一個窟窿。
一路向西。
滿天火焰,回首望,一眼塵埃。
支離破碎的天地,沒有一處是可安身之處。
然而這個天地卻還沒有完全的破去,其的法意還是絲絲縷縷的纏結在一起。
曾經,唐謹認為自己已經是修行人,從此以後面對這個天地,心只應該存在征服兩個字,修行不就是征服天地嗎?
只到這一刻,她明白,修行人更應該對天地感到敬畏。
她的心仿佛已經隨著這個天地一起碎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天地之走了多久,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她發現自己停在了一個小山坡上,這個小山坡上並沒有土壤,而是一塊**的岩石。
站在最前端的是趙元,趙元在這**的岩石上開始布陣,唐謹並沒有和其他的師兄一樣盯著看,她對于法陣向來不怎麼感興趣,但是趙元在整座小山岩上勾畫著復雜的符紋,卻無法讓她不注意到,看著那用不知名的材料凝畫成的符紋,符紋閃動著淡淡的藍光。
她竟是有一種自己被關入一個小屋的感覺,原本那種乘坐于破船之,隨時都要覆滅的感覺竟是淡去。
隨著這個法陣符紋完全凝畫之時,唐謹只覺得自己就像處于一個蠶繭之。也就這時,趙元將手的面幡旗插在那個法陣之的幾個圓圈紋路之的那一剎那,虛空一震,嗡的一聲,原本只是淡淡藍光的符紋陣涌生一片藍光。
而那面幡旗則時高下不等的懸于那藍光之,並不沾半點塵,唯一面離地面那luo岩最近只有三面幡旗,其他的則是飄浮于虛空之。
趙元與余霜霜收的五位弟感到驚訝,他們並沒有親眼見過這麼神奇的法陣,他們修行時日還不長,而且他們修行是清陽傳下《靈心萬象》,並不像往昔白骨道宮弟那般,修行進境快,他們現在的每一點靈力都需要自己從這個天地之攝起。
隨著趙元一聲輕吭,猛的藍光大漲,將那面幡旗徹底的吞沒,然而這藍光卻只是一漲之下便又隱去,連同那面幡旗,而地上留下來的就只有那凝畫的符紋陣的最外圍的一個圓圈。
這一剎那之間,這小小的一塊地方,竟是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目光所及之處,開始出現龜裂。上空虛無之仿佛有一層外衣慢慢的被剝去,剝到這法陣所在的上空,竟似便消失了看不見了。
天地變幻,靈渺世界各處的空洞越來越多。時光流逝,他們的眼,看到有人就在前方死去,有人看了趙元他們所在之處,想要沖進來,卻直接從他們所在的邊緣穿過,如是再三,竟是根本就進不來。
突然,遠處不知何時出現三個人,三個頭戴高冠,一身道袍,三人的手各持一物,左邊之人持劍,右邊之人持印,間道人持一柄拂法。
然而無論三人看上去怎麼,都無法掩蓋他們此時身上那頗為狼狽的樣。他們道袍上有破洞,有**,像是剛從哪里大戰一場歸來,又像是從什麼地方逃生而出。
三人站在那里盯著這里,唐謹從他們的眼看到一種名叫貪婪的東西。就在這時,有聲音傳進來。
「道友可能收納我等進去。」當那個手持拂塵的道人問道。
趙元直接搖頭,他說道︰「陣小法微,能護我等自身已是僥幸,道友見諒
「此陣玄奇奧妙,多加三人定能容許,上天有好生之德,還望道友能夠施以援手。」那手持拂塵的道人繼續說道,語態放的非常的低。
「道長去別處吧,我等法力低微,不敢直面道真。」趙元說道。
「道友多慮了,你我皆落于此世界之,自當共扶持,若渡過此劫,定有厚報。」那個手持拂塵的道人說道。
趙元卻依然是搖頭。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一處灰塵與火焰交織在一起形成的風暴朝著這邊涌了過來,那風暴上連天空,下通大地,朝這邊轉來。
三個道人回頭,大驚失色。其左邊的道人大聲的說道︰「道兄,既然他們不肯我們進去,那我們就自己進去,此陣雖玄妙,但看上去卻並不像是殺陣,憑道兄在法陣上的造詣,難道還能進去嗎?」
間的那個手持拂塵的道人面色微變,又回頭看那火焰風暴,臉色一狠,說道︰「既然他們斷我們生路,那也不能怪我們搶奪這一縷生機了。」
話落之時,他便大步有朝著趙元他們所以的這個山坡而來,他們走的很快,雖然看上去並沒有用什麼遁術,但是卻很快便到了山坡,這並不是他們沒有用遁術,而是遁術高明,已經到了另一種境界之。
余霜霜看到他們遁術的那一剎那,臉色微變,她心明白,自己還是比不上趙元師兄的,原來她覺得雖然這三個看上去不凡,但也未必就比自己高明,然而趙元卻一早便如臨大敵,可見他早就感受到了威脅。
只見那三人來到了坡下,而遠處的火焰風暴則又近了幾分。他們的臉上有一絲懼意,然而卻沒有離去,而是在小石坡下站定,然後便見那持拂塵的道人的眼如焰般的燃起了清光,清光出現,透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魅力。只見他一揮拂法,在身前一揮,便似有一陣吹出,從他那拂塵而出,吹到了法陣的里面來,將唐謹的發絲輕輕的吹起。
在吹起她發絲的那一剎那,那道人朝山坡上快速的踏出一步,這一步看在眼就像是跳躍一樣,而且是單腳落地,他就像是站在了一處木樁上,腳的四周都是水,正尋找著另一處落腳之處。
他的這一舉動,初鳳與余霜霜都臉色微變,因為她們看出來了這個道人並不是和之前遇上的人一樣瞎闖,而是真正精通法陣之人。初鳳與余霜霜都是對于法陣並不太懂的人,她們唯一能夠想到阻止的辦法就是直接沖出斗法。
她們連忙去看趙元,她其實也知道,趙元對于法陣也並不精通,在道宮修行之時,他所喜愛的是道法,而不是法陣。不過,這座法陣既然是大師兄傳的,那麼依大師兄的性格,肯定會考慮到有人想要破陣而入,自然會傳運轉法陣的法門。
她側頭看趙元,只見趙元的臉上同樣是一臉慎重。
「師兄,此人看來頗通陣法之道,你能阻止他入陣嗎?」余霜霜問道。
「大師兄說過,若遇識陣之人,憑我這不通法陣之人,想要憑法陣變化應對是極難的。」趙元說道。
初鳳是一個急性,連忙問道︰「難道當是大師兄就沒有教你別的法嗎?可惜當時祭煉大師兄給我的靈寶,沒听到他教你布這個法陣。」
趙元卻說道︰「雖然大師兄說若是遇上了識陣之人,我無法憑法陣運轉阻止對方進陣,但是卻有一法可制止。」
「什麼法?」初鳳連忙問道。
「殺法。」趙元回答道。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是卻足以⊥人感受到其的決心與殺心。
「怎麼個殺法?」初鳳問道。
法陣這東西,若是自己不懂的話,輕易進入其,同樣是陷自身的。
「大師兄給了我一樣寶物,專殺那些入陣破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