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城相比起白骨大陸的整潔與于淨來就顯得混亂的多了,其實這里也稱不上是城,因為沒有城牆,可以說這是一個大型的聚居地。但是在這塊巨大的隕石上有插著一面旗幟,那旗幟顯得有些殘破的樣子,旗幟下面有著兩個真靈符文——煉獄。
而旗幟的下面則有一塊石頭上刻著獄城中我做主,的字樣,這話看上去非常的囂張,可這麼多年來依然還在,可見刻下這字的人有多麼的強大。
道宮其他的弟子雖然有心來跟清陽說說話,但是清陽在靈舟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下去了,即使站在旁邊的鬼曼羅一個不留神也不知道清陽怎麼離開的,當她四處尋找之時,發現清陽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那煉獄旗下了。
她對于清陽無聲不息之間消失出現在那里,感到更加的驚訝了。
「我見過法殿十大修士之一的靈空,他也不能夠在我的身邊無聲消失讓我無法察覺,難道他比靈空還要強大,如果真是如此,怎麼會不入十**殿修士之中呢?」
她從靈舟上下來,來到清陽的身邊,看著正入神的抬頭看著那殘破旗幟的清陽,問道︰「怎麼,這旗幟有什麼特別的嗎?」
「當然,如果沒有料錯的話,這桿旗幟一定是某個世界之中最後的靈華所在,如果沒有這旗幟在的話,這煉獄星帶之中的風都可以將人成碎片,絕不會如此的輕柔,好強大的一件靈寶。」清陽微眯著眼看著隨風而動的旗幟。
鬼曼羅原本還沒有在意,此時刻意的去感受,卻發現這旗幟之像似乎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這里的風都纏住了,讓風不得動彈。
她知道,這不是風,而是因為這里的法意被這旗幟給定住了,所以才會無風。
「難怪這煉獄星帶能夠形成今天的模樣。」鬼曼羅說道。
「嗯,曼羅姑娘,你打算在這里長住嗎?」清陽問道。
「至少要把我自己的靈力轉化了再決定,如果適應不了這里的話,可能還要再回白骨大陸,到時還要求你多多照應了。」鬼曼羅笑道。
「如果再回道宮的話,有什麼事可以盡管來找我,我是天衍殿的,應該不難找」清陽說完已經走向了那沒有城牆的煉獄城。
看著清陽那一身灰袍,鬼曼羅看不出清陽在道宮之中究竟是什麼地位,憑她的了解,天衍殿似乎也不是什麼古老的殿堂,並沒有听過這個名字。
不管鬼曼羅是怎麼想的,清陽此時對于這煉獄城倒是很驚訝,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天下幻法,什麼都可能出現。
他舉目四望,入眼的是黑暗的蒼穹,然而這片黑暗之下,這一片隕星帶卻有光華朦朧,將一切都照亮。
一步一步的走進,那城中的人也在他的眼中一點點的顯現,他之前也只是隱約的看出這一點來,此時更是覺得這煉獄城的主人的高深莫測來,一個人的強大並不是一定要到他施展出驚天動地的法術時才能夠知道,從細微之處更能夠見到境界。
里面非常的安靜,人並不多,屋子都是現成的隕石建成,渾然一體,一圈圈往內盤旋著排列,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蟻巢一樣。
一座座小小的石屋,石屋唯有一個門口,沒有窗戶。
「梆…梆…梆…梆梆…」
有打更的聲從深處傳來,清陽尋著那打更聲而去,在那一座座單調的屋子中央走過,他並沒有去探這些屋子之中是否有人在,然而,他尋那打更聲卻一直沒有找到,反而來到這一顆隕星的最中央之處,也就是頂端,從這里往下看,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圈一圈的石層,以這里為中心朝外擴散,整個隕星的上面一部分都被這些屋子覆蓋著。
中心之處則不像是來時路上那麼冷清了,這里顯得異常的熱鬧。這里就像凡間的市場,有酒樓,有一排排的店鋪,有人流在一個個鋪位前逗留,甚至還有听到叫賣聲。清陽走了進去,很快便融入了其中。
這是一個市場。
賣的東西千奇百怪,大到法器靈寶,小到一些小蟲卵。那些小店鋪位上也都掛著售賣的物品名稱和價格,還有些則又會寫著收買的東西,都是以物易物
清陽看著兩邊店鋪里寫的字與那些店鋪之中的人,里面的人同樣的也會用眼神打量著他,每一個新來的人都會受到他們關注。
一座酒樓出現在眼中,酒樓名叫煉獄酒樓,同樣的顯得厚得而壓抑,清陽走了進去,也並沒有人迎接,他自己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坐下的那一剎那,他不知為何想起了自己在一個劍河世界之中初遇風凌的那一幕,當時他也是坐在酒樓的靠窗之處,看到風凌吃飯沒付錢,從窗口躍下去,然後騎著馬遠去的樣子。
「她是否還存在?」清陽心中想著,他並非是沒有想過要去找她,那些輪回之中的師弟與徒弟,他都想過要去找,但是卻還沒有來得及。
「他們現在都怎麼樣了呢,是否重新走上了修行路?」
清陽端起桌上了茶杯,茶杯在踫上唇的那一剎那,他心中猛的一驚,手上一用力,那茶杯便被他捏碎,茶杯碎去的聲音清脆,竟是如有形的靈波擴散開來。
他的腦海為之一輕,原本那種往昔回歸的感覺瞬間散去,他的雙眼一眯,手中哪里有什麼杯子,桌上哪來的酒茶,而他手上捏著的則是一只癩蛤蟆,只是這癩蛤蟆已經死了。
他的眼神一冷,酒樓之中還有幾個人坐在那里獨飲,之前清陽卻像是並沒有看到他們一樣,此時看到卻覺得自己之前看到了,可是被自己忽略了。
「這位法師先生,非常榮幸您能夠光臨我們的煉獄酒樓,我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一個侍都走了過來,朝著清陽說道,他的話雖然很有禮貌的樣子,但是臉上並沒有什麼驚慌。
清陽將手中的癩蛤蟆扔在桌上說道︰「你這個不解釋一下嗎?」他的聲音有些冷,任誰也能夠看得出來他是生氣了的。
但是那位侍者卻笑了,他笑著說道︰「您一定是第一次來煉獄吧,在我們這酒樓之中都要過王子那一關?他是我們的接客之人。」
「王子?」清陽皺眉,有些疑惑,但是聲音卻一點也沒見暖下來。
「就是本王子。」不等侍者說話,那被扔在桌上的癩蛤蟆卻突然翻過來,趴在桌上口吐人言的說道。
清陽有些驚訝,它居然沒有死。雖然它沒有死,但是清陽手搭在桌子上,食指卻已經輕擊起桌面來,那癩蛤蟆在這一剎那之間似乎極為恐懼,作勢便要跳起,然後清陽手指已經擊響了桌面,那聲音響起便漩渦一樣的將癩蛤蟆的身體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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