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施心貝就在震驚中被這個霸道的男人押上了飛機,在飛機上,看著那個男人得意的說著當年他根本沒有讓律師拿離婚協議去辦理,听得施心貝百般郁悶,就一直沒有理過他,久而久之,她實在太累,便昏昏欲睡過去。愛睍蓴璩
似乎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她站在綠油油的大草原上,心情十分舒適,過了不久,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到耳邊,她好像听見爸媽還有伊伊的聲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可是她真的覺得好困,沒有睜開眼楮。
又過了一會兒,她在夢中的草原不斷地走著,突然看見伊伊,她急忙跑了過去,可是卻發現伊伊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當她看清那個男人的樣子,整個人被嚇一跳,快速地睜開眼楮,眼簾前立刻映入一張狂妄的俊臉,而此時,那雙深沉的黑眸則定定地看著她,炙熱地掠過眼神讓施心貝心慌,整個人快速地坐了起來,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房間,仿佛跟五年前的畫面一樣,慢慢意識到,她又回到了這里。
「你……」施心貝急忙跳下床,遠離這個男人,定了定心神,抿著唇瓣,看著嚴屹寬問道︰「伊伊呢?還有剛剛我好像听見我爸媽的聲音,他們有來是嗎?」
「爸媽和姐剛剛都來看你,伊伊嘴巴特甜的一個勁的喊著外公外婆,讓爸媽都舍不得離開這小家伙,就說要帶著伊伊回家住幾天。」嚴屹寬嘴角勾勒出一道有趣的笑容,神秘地說道︰「伊伊臨走時,很識趣的說這幾天都不會回來,就不做爹地媽咪的小電燈泡。」
這個小鬼!施心貝瞪大眼楮看著嚴屹寬,真沒有想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就這樣背叛她,等看見她,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
而那雙深邃的眼眸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一抹火花掠過,高大的身子快速上前,看著她消瘦的小臉,心疼的用指摩挲她尖細的下巴,道︰「這麼多年,你肯定吃了很多苦,你知不知道,如果伊伊這件事情你隱瞞我一輩子,那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施心貝心頭微微一寒,扭開頭,拒絕去看他那雙深情的眼楮︰「你在意的既然只是伊伊,那你可以放我走了,因為我已經答應嫁給俊涵,而你可以找比我好千百倍的女人,你有這個條件!你應該得到更好的祝福!」
「該死的!」嚴屹寬長指一捏,扭過她的下巴,吼道︰「為什麼到今ri你還不明白,為什麼還要說出這樣的話,我真該掐死你!」
他雖然大聲吼著,但是語氣中卻沒有怒火,只是陡然一把抱起往書房走去︰「我現在去給你看我們的離婚協議。」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施心貝在他懷中掙扎著,還有那一份離婚協議,真的是無效的?
「不放,我就是喜歡抱著你!」嚴屹寬樂在其中,雙手緊緊抱著她,繼續往前走。
「你這個……」施心貝還是覺得很別扭,仿佛又跟回到當年,就是這樣強逼自己,這讓她很痛恨這個男人用這種方式將她弄回這里,跟綁架沒什麼區別?
「是不是又想說你這個混蛋?親愛的,沒有想到五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換罵人的台詞。「嚴屹寬嘴角揚起,笑著說道,那笑聲十分爽朗。
施心貝這一刻已經徹底無語了,只是抬起頭,白了一眼這個自以為事的男人,便決定不再理他。
此時站在二樓拐角樓梯轉角,王強和桂嫂正站在一旁,看著漸漸遠去的兩人,兩人相對視一眼,不由意會一笑,真的很久沒有看見少爺笑的這麼開心了,夫人回來真是太好了……
***
次日一早,施心貝睡醒,便看見腰間放著一只大手,施心貝猛地睜開眼楮,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某人的懷里,整個身子都被他霸道的摟著,動也不能動,更加過分的是,他的一只大腿還搭在她的腿上,不可一世的教纏。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他是屬八爪魚的嗎?施心貝感覺到脖子傳來的疼痛,微微皺了皺眉,想著昨天他抱著自己去書房,拿出那份離婚協議,當著她的面撕毀之後,就無賴的纏著她一天,而她比五年前更加不自由,因為無論她去哪里,嚴屹寬都跟著自己。
到了晚上,他便抱著她入睡,還趁機吃了她一點小豆腐,而她一開始都掙扎反抗,到了大半夜的時候,她也睡著了,一覺睡到現在。
只是,她還是有些不能反應著眼前發生的事情,畢竟她這幾年都在拉斯維加斯,十分習慣那邊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她就這樣回了香港,都沒有告訴俊涵一聲,這樣做實在太對不起他,還有她根本沒有離婚這件事情,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跟俊涵說……
可是身邊這個男人,卻睡得一臉幸福,一張俊臉放松著,睡得就像一個孩子般,感覺到她的頭微微一動,他反而又將身體朝著她的身體靠攏,毫無縫隙貼著她,沒有醒過來。
施心貝伸手想將他推開,卻發現細手一伸,卻又無力放下,靜靜躺在他的懷里,看著他睡得這麼香,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不忍心打擾他,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會很心疼她。
她的視線越過他的睡顏,看著床邊櫃上的相框,這是至今為止,他們兩人唯一的合照,真沒有想到,他會一直放在床頭,而且沒有想到,這五年期間,他們兩個竟然還是夫妻。
真的很神奇,就在她準備嫁給俊涵的時候,原來她一直都是這個男人的妻子,只是,他為什麼會一直不離婚呢?
想著,施心貝翻過身子去,背靠著他,重新閉上眼楮,心中泛起一陣陣難過,想起俊涵,她真的覺得很虧欠,這幾年,她一直都把歐俊涵當成恩人,說好不能辜負他,卻不知道現在自己會這樣傷害他。還有這個男人,天生就提撒旦惡魔的化身,讓她又愛又怕,他們之間的誤會直到現在都不曾解開,這樣的一起遲早還是會分開的。
想著,施心貝將小臉埋進枕頭里,這個時候,身後的男人卻突然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黑眸緊緊注視著她,始終沒有離開過。
「親愛的,原來你醒了?」嚴屹寬低沉沙啞的聲音頓時響起,大手緊緊扣住她的細腰。
「我……」施心貝看著他那漆黑的眼眸,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的那句親愛的,是多麼熟悉又親密的稱呼,可是……
嚴屹寬輕輕的在她光潔的額頭烙下一吻,便坐了起來,輕聲說道︰「我們現在起床吧,桂嫂和王叔已經帶著所有的佣人在下面等我們了,大家都很想見見夫人……」
「大家?夫人?」施心貝伸手將被子抱起,抬起頭看著嚴屹寬,繼續說道︰「你真的確定我們沒有離婚嗎?」
「你說呢?親愛的,你千真萬確還是我的妻子,」嚴屹寬嘴角勾起笑意,眼中得意的戲謔,整張俊臉大放光彩,俊美迷人,特別是那雙深邃眸子里綻放的光芒。其實他的心中從來沒有要跟她離婚,只是當時的自己實在太傷心……
施心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我們分居這麼多年,其實我們也算離婚了,對不對?」
「你想離婚?」嚴屹寬高大的身子逼過來,那碩大的體魄散發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眸子閃著危險的光芒︰「想離婚,門兒都沒有!這輩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還有,你這麼不想離開這張床,難道是想……」嚴屹寬黑眸中盡是邪佞,盯向她雪白的胸口,英俊的臉旁一點一點逼近,大手已經伸在半空中,正朝著她的胸口前進……
他還來真的!
「不要!我馬上起床……」施心貝失聲尖叫,一把將他推到在床上,連忙跳了下床,慌亂的走到衣櫥,將衣櫥打開,才發現她的衣服一件不少的全部都還在,這個發現讓她整個人一怔,難道這麼多年,他都不曾想將她的東西丟掉嗎?
「親愛的,我等你。「嚴屹寬這時也從床上起來,走進了浴室,不一會就出來,換上了一套休閑的西裝,玉樹臨風的站在她的面前,雙手環抱著,好整以暇看著她。
施心貝此時也已經換好一件連衣裙,看見他的目光,臉一紅,決定無視他的存在,快速走進浴室,隨後便走了出來,而那個男人從始至終都跟個監工似的,視線都從未離開過自己。
「親愛的,我們走吧。」嚴屹寬上前,摟了她的腰,兩人便剛走出房門,就看見不遠處匆匆忙忙跑過來的王強,肉肉的臉上盡是慌張,看見嚴屹寬急忙說道︰「少爺,剛剛顧醫生來電話,說小姐……」一向冷靜的王強變得語無倫次,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說小姐不知道什麼情況,突然心跳加速,你快去醫院看看。」
「什麼?」嚴屹寬臉色一變,就立刻轉身拉著施心貝奪門而出——
這個時候,醫院手術室外,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周文豪正站在門外,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剛剛接到顧思遠的電話,他就立刻趕來了,只是嚴晨曦被推進了手術室,現在還沒有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
這時,嚴屹寬和施心貝朝著這邊走來。
「周文豪,小曦怎麼樣了?」嚴屹寬剛好停住腳步,看著周文豪,就開口問道。
周文豪看著嚴屹寬身邊的施心貝,不禁一愣,沒有想到還能見到施心貝,平息了一下震驚,就朝著嚴屹寬搖了搖頭,說道︰「還在手術中,醫生還沒有出來——」
話剛落,手術燈就熄滅了,大家立刻站在手術室門外,等著門打開。
很快,只見醫生邊拿下口罩,邊走了出來,嚴屹寬連忙緊張的問道︰「醫生,我妹妹怎麼樣?」
醫生看著嚴屹寬,說道︰「嚴小姐心跳加速是因為有了意識,這是一件好事,剛剛手術發現她的受損大腦損傷已經恢復過來,于是我們便做了最後的淤血處理,現在就等她自己意識醒來了。」
听到這里,嚴屹寬掩飾不住激動,而施心貝則是雙手捂著嘴巴,沒有想到小曦還能醒過來,周文豪眼中也閃爍著開心的神情,這一切真是要好了,小曦終于能醒過來了。
「醫生,你的意思是?」嚴屹寬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再次開口問道。
「意思就是接下來二十四小時,嚴小姐很有會醒的可能。」醫生面色凝重的看了嚴屹寬一眼,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不過如果沒有醒來,那嚴小姐就真的可能永遠都醒不過。」
這話一落,所有人臉上的欣喜瞬間停頓,頓時換上擔心,沒有想到這一次轉機竟然是最後一次機會。
很快,嚴晨曦就被醫護人員推回了病房,只見她頭上包著紗布,還是那樣靜靜的躺在,不過還是靜靜的躺著。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沒有離開。
嚴屹寬一直守著嚴晨曦,寸步不離,生怕凱西醒了看不見自己,漆黑的眼眸難掩那濃濃的恐懼和緊張。
有時候,施心貝看著這樣的嚴屹寬,會很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恨自己,畢竟嚴晨曦是他最疼愛的妹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誰看見都不會好受,只是,嚴晨曦真的不是她推下樓的。
「水……」細小的聲音劃破這份寧靜,顯得特別的清晰!讓所有的人同時將目光落到了病床上,他們剛剛听見了什麼,沒有听錯吧?
嚴屹寬和周文豪猛然站了起來,快速地朝著病床奔去,小心地將嚴晨曦扶了起來。
「水,水,渴……」這一道細細的聲音落下之後,卻讓所有人都看清楚,這聲音是從嚴晨曦的嘴里說出來。
施心貝站在不遠處,也被嚴晨曦的聲音震驚住這瞬間也不知道要給什麼反應,淚水不停的涌出,這一刻,她真的很為嚴晨曦開心,很快施心貝便對著嚴屹寬說道︰「我去叫醫生,說小曦醒了……」
話落,施心貝便匆匆的朝著病房離去。
周文豪立刻在邊上倒了一杯水,動作十分小心翼翼,拿著吸管便放進嚴晨曦的嘴巴里。
而此刻,雪白的病床上,嚴晨曦迷迷糊糊的喝了點水之後,吃力的想要睜開眼楮,慢慢地,她終于睜開了,感覺眼很模糊,漸漸地越來越清晰,就看見嚴屹寬的臉,她用著細弱而沙啞的聲音呼喚道︰「哥……」
這一刻,兄妹倆相互對望,一向冷酷的嚴屹寬也激動的說不出話,許久才緩緩回應道︰「小曦,你總算醒了。」
嚴晨曦激動地看著嚴屹寬一眼,停頓了一下,將視線落到周文豪的身上,許久才輕喚道︰「老公……」
「小曦,老公在這里,以後老公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周文豪伸手將嚴晨曦擁在懷中,不停感受著嚴晨曦的存在,真不敢相信,小曦真的醒了。
嚴晨曦帶著滿足的笑容,窩在周文豪的懷中,忽然,好像想到什麼,便看著嚴屹寬,有些疑惑說道︰「哥,施心貝呢?」
睡了整整五年的嚴晨曦有些模糊,在她的世界里就在那一天之後,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覺得周文豪對她的態度變了,但是她還是要找施心貝說清楚,她那一天是受程若薇教唆才這樣做的。
那天,她拿著支票去找施心貝,只是記得施心貝沒有要她的支票,然後她就很生氣的出來,最後走到樓梯,就有人從背後推了她一把,就在倒下那一刻,她除了疼還是疼,但她還是在失去意識看清了那張驚慌失措的臉,最後她就感覺眼前一黑,之後發生什麼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
嚴屹寬看著嚴晨曦微微皺了皺眉,緩緩說道︰「小曦,關于心貝推你下樓,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怎麼會是她推我下樓呢?」嚴晨曦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不解的看著嚴屹寬說道︰「我記得很清楚,推我的人是程若薇,是她害我才對。」
听著嚴晨曦的話,嚴屹寬整個震驚住了,剛想開口問清楚,就被就被匆匆趕來的醫生打斷,只見醫生給嚴晨曦做了全身檢查,在醫生說出嚴晨曦情況很好,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就算她全身還是僵硬的,這都無所謂,只要醒來,這些都可以通過復健來恢復。
這時,夜更深了,在嚴晨曦再次睡著之後,周文豪執意要留下照顧她,于是嚴屹寬和施心貝便先離開。
已經是深夜,走廊特別安靜,嚴屹寬每走一步都能听見自己的腳步聲,一聲聲的踏進自己的心里。
走出醫院需要一段路,兩人就這樣沉默的走著,施心貝看了看天空,臉上揚起了好久好久沒有這樣展開的笑容。
其實她早就懷疑真正推嚴晨曦的人是程若薇,現在證明了她的清白,真的讓自己很開心。
相對于施心貝的好心情,嚴屹寬的心情卻跌入了谷底,因為自己的不信任,他選擇沒有相信施心貝,還那麼無情在她的心里刺入一把冰冷的刀,那麼絕情要跟她離婚。
嚴屹寬抑著心在一點點的破碎的痛,只見她此時此刻看著天空,那動人的笑容,他整個人僵持住了,兩張臉又莫名的重合一起,定定的看著那熟悉的笑容,正想顫抖的去觸踫一下。
淚水,莫名的流淌出來,仿佛他的心和淚都沉靜在了那邊冰冷的大海中。
「你怎麼了?」施心貝看著他這個樣子,眼球中閃過一抹錯愕,驚訝的語句從口中緩緩說道︰「沒事吧?」
此時此刻,嚴屹寬的視線已經模糊,看著施心貝,悔恨的淚水涌出了眼眶,腦子不斷的閃過過去自己對她的不信任,想著她獨自一個人離開香港,想著她生下伊伊,獨自帶著伊伊流浪在國外。
想到這里,嚴屹寬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仿佛掐進自己的血肉之中……
「心貝,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不好,我應該相信你的。」嚴屹寬緩緩走到她的面前,漆黑的眼眸看著她,低沉的聲音從完美的唇形發出︰「心貝,你能原諒我嗎?」
施心貝沉默在他真誠的眼眸中,內心深處柔軟的一處被撼動了,沒有想到一向這麼冷漠的他,會哭著跟自己道歉。
「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嚴屹寬上前擁抱住她,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際撩繞,像是蠱惑,也像是惡魔的咒語,「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生氣,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不知道……」施心貝心中一酸,感受著他緊緊地環抱著自己,撫平她的不安,將她深深地融入他的溫暖里,不再寒冷孤寂,可是俊涵怎麼辦?
「心貝,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不知道現在彌補算不算遲,這沒有你在的這五年,我迷失了自己,總是找不到自己,直到在拉斯維加斯再次見到你,這才讓我找到自己,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再次牽起你的手,讓我好好愛伊伊,更要好好愛你。」
這發自肺腑的語句一字一句的落到施心貝的耳中,干涸的心靈彷佛被注入一股泓泉,漾起了濃濃的情愫,這一刻,她真的很確定,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自己都深愛著這個男人。
久久,她並沒有回答,只是棲息在他懷里,閉上眼緊緊地環住他寬闊的背不放,只想停留在這一刻——
***
次日一早,程亦忠和程若薇正在餐廳用餐,忽然,下人就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其中領頭的正是潘耀武。
「老爺,小姐,這幾位警官——」下人的話還未說完,潘耀武已經走到眾人面前,出示了證件,完全不在乎這是什麼場合,冷冷的說道︰「程若薇小姐,我們是西九龍的警局的,現在有多項證據指出你五年前蓄意殺人的罪行。」
這話一出,全場都僵持了,誰也想不到這個早上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只是這五年前的事情,現在怎麼會突然……
所有人的都停止住手中的動作,都在詫異之中。
「幾位警官,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程亦忠緊張的問道,王宇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怎麼可能突然被查出來?
潘耀武並沒有理會程亦忠的問題,看著同樣震驚的程若薇,說道︰「程小姐,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所說的將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你們,帶程小姐回警局。」
程若薇臉色瞬間蒼白,看著潘耀武,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今早有人去報案,並提供了證據。」潘耀武臉色嚴肅,說完之後便示意手下行動。
有人去報案?程若薇頓時傻住了,知道她害死王宇的人只有爹地,爹地是不可能去報案的,那究竟是誰?
就這樣,程若薇被潘耀武帶走,而程亦忠也臉色蒼白的跟了出去,不行,他絕對不能讓若薇有事……
候審室,程若薇緊張的坐在候審室里將近三個小時,都沒有警察前來審訊她,只是讓她一個人呆在這狹小的空間,她看了看周圍,心里慌張的感覺急速的上升,她從小就嬌生慣養,何曾在這種地方呆過,讓她想要馬上離開。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她立刻激動的開口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爹地是誰?」
潘耀武將手中的文件往桌上用力一丟,絲毫不去理會她的話,然後雙手撐著桌面,冷冷的說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一份是被害人的口供,已經能證明你蓄意殺人。」
「怎麼可能?王宇不是已經死了嗎?」程若薇驚訝的說道,這個時候,她能想到她殺害的人只有王宇,可是王宇明明已經死了,這瞬間,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時間竟然月兌口而出不該說的話。
「你終于承認當年王宇的車禍跟你有關?」潘耀武冷笑道,其實當年就一直懷疑她,只是因為程亦忠的證詞,所以一直沒有辦法查下去,沒有想到她現在自己承認,不過,這一次說的可不是這個案子,潘耀武身子前傾,凝視著她,說道︰「沒有想到你犯的案子還真是多,這一次的受害人是嚴晨曦,而且是嚴屹寬親自來報的案。」
「嚴屹寬?」程若薇大聲的念出這個名字,臉色越發蒼白,說道︰「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做,還有你說的被害人證詞,嚴晨曦不是一直昏迷?」
「沒有什麼不可能,嚴晨曦已經醒了。」潘耀武將手上的文件合上,冷冷的說道︰「程小姐,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的罪行,我勸你還是放聰明點。」
接下來,潘耀武說什麼,她都沒有听進去,只是在回想著這件事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想到這里,程若薇變得慌亂,她該怎麼辦,難道這次真的是栽了?不可能!
這時候,一名警員走了進來,對著潘耀武小聲了說了幾句話,只見潘耀武臉色微微一沉,但還是拿起文件,關掉攝像機,十分不滿的走出了審訊室,當門再次開起的時候,程亦忠臉色深沉,邁著穩重的步伐走了進來。
程若薇一看著爹地,立刻站了起來,說道︰「爹地,你來了,快點帶我離開這里,我不要在這里。」
這個時候,程亦忠臉色十分不好看,看著女兒說道︰「若薇,爹地錯了,真的錯的太離譜了。」
「爹地,你這是什麼意思?」程若薇緊張的抓住爹地的手,開口問道。
「爹地不但沒有好好管教你,還縱容你去做這些事情,爹地真的錯了,我不配做你的爹地。」程亦忠蹙起了眉心,瞬間好像蒼老了很多很多,若薇會做那麼多錯的事情,他也應該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若薇,你放心,爹地會陪著你一起接受懲罰。」程亦忠輕嘆一口氣,他剛剛已經去跟警察坦白自己做偽證的事情,目光再次看著自己女兒,語重心長的說道︰「或許,這一次,你真的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程若薇已經不再說話,臉色慘白,整個人已經癱坐在椅子上——
這天,全城都在為這法官宣布的結果而轟動,無論是無論是電視屏幕,還是周刊新聞都在發布著這個消息,「程家父女一同入獄,程氏股票大跌。」
機場的入境大廳,一抹黑色手工西裝的高大男子出現在人群中,在入境大廳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引得機場中的女性驚呼聲不斷。墨鏡之下是一張輪廓鮮明的臉龐,深邃的五官充滿了男性王者氣息,魔一般冰冷邪妄卻攝人心魄的黑眸,蒼勁有力的下顎有著充滿男人味的胡渣,不見雜亂頹靡,散發著不容許人小看的男性魅力。
只見他一邊闊步走著,側身還有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緊緊跟著他的步伐,嚴肅的臉上帶著些恭敬的說道︰「歐總,您是先去酒店還是去別處?」
男子忽然停住腳步,剛想說話,就看見專門來接機的司機匆匆走了上來,看來有人已經收到消息,他要來香港。
「歐總,你好,嚴總吩咐我在這里等你。」
不錯嘛,自己還想去找他,沒有想到他就先來找自己了。歐俊涵微微緊皺的眉心,躁郁的眼神就像一只困在牢籠里的野獸,宛如國王般闊步朝著車場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他會來香港,只是想要找嚴屹寬要一個保證,他只是想確定心貝以後能過的幸福,那他就放手——
***
一輛黑色的私家車正朝著小區的方向開去——
只見施諾伊小小的身子剛走出小區大門,看著不不遠處的私家車,小小的身子就快速朝著狂奔過去。
「歐叔叔,我真的好想你。」施諾伊上車之後,就爬到歐俊涵的大腿上,頰上便生出兩個酒窩來伸出手摟過歐俊涵的脖子,叭的一聲在歐俊涵的臉上親了一下。
「伊伊,我還以為你有了爹地,就不記得歐叔叔了。」歐俊涵將他攬入自己的懷里,沒有伊伊在身邊,真的覺得很不習慣。
施諾伊巴著晶亮有神的眼楮,滴溜溜的一轉,唇角一抿露出一抹邪笑,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怎麼可能,歐叔叔在我心里可是有很重的分量的。」
「真開心伊伊能這麼說。」歐俊涵俊美絕倫的臉上閃過一抹溺愛,便將一張簡單的白紙遞給了伊伊說著︰「伊伊,你能幫叔叔把這個交給你媽咪嗎?」
「可以。」施諾伊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笑著接過那張簡單的白紙,在她的心里,歐叔叔也是很重要的人,她都希望他能幸福。
是霸在樣拿。歐俊涵輕輕一笑,眼中蘊含著一絲復雜,伸手撫模著施諾伊的小腦袋說道︰「伊伊,以後想叔叔了,記得來看叔叔。」
「我會的!」施諾伊說著,很快整個人就蹭進了歐俊涵的懷里,甜甜的說道︰「歐叔叔,你既然來了,就進來我外公外婆這里坐坐,一起吃晚飯好不好?」
說著,小手便牽著歐俊涵走下了車,將他拉進一棟小區里,雅晴姨媽做的東西超級好吃,人又漂亮溫柔,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是單身,想著施諾伊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嚴家帝堡內,施心貝走在花園,心中想著對歐俊涵的虧欠,絕美的小臉盡是難過。
這時,施諾伊跑到了她的面前,小手拉住她白希的手,甜美的小臉面向施心貝,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媽咪,這是歐叔叔讓我給你的。」
施心貝一怔,伸手接過那張簡單的紙條,展開之後,上面是一個英文單詞——happiness(幸福)。
俊涵……
手中緊緊地握住那張簡單的紙條,她明白了俊涵的意思,眼眶不禁通紅了起來。
俊涵,謝謝你,我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一個月後的清晨,一陣緊張的聲音打破了嚴家帝堡的安靜。
只見王強急急忙忙地跑進了書房,額頭上盡是汗珠,一臉驚慌失措。
「總裁,不好了,夫人又跑了。」某位微胖的男人焦急的說著,眼中盡是慌張,如果沒有記錯,這已經夫人這個月的第四次越獄了。
只見某高大男人一臉無所謂,好看的薄唇揚著一抹淡笑,勾人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手中的腕表,不急不慢地說道︰「這次就讓她跑遠一點,夫人最近有長胖的趨勢,需要減肥,過半個小時,我們再出發去把她抓回來……」
很快,過了半個小時,某個高大的男人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邁著輕松的步伐走出了書房,接著走到房間中,打開衣櫃,便看見一抹縴細的身影出現,緩緩抬起頭,一開始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她的心猛然一怔,雙手再也克制不住,捂住自己紅唇,以免自己會大聲叫了出來,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
嚴屹寬高大的身子走進她,冠玉般的俊顏盛滿溫存的笑意,下一秒,他敞開雙臂將她抱了出來。
施心貝窩在那溫暖的懷里,錯愕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她真不懂,為什麼伊伊就能自由出入,她每次都還要經過批準,所以她要逃跑抗議,沒有想到這一次又失敗了。
「因為我听見你呼喊我,我就來了。」嚴屹寬抱緊她,以心貼心地向她保證,低沉的聲音從薄唇中發出︰「我在你的心里安上了一根紅線,而紅線的另一頭就是我的心,所以只要紅線動了,我就會出現。」1d73D。
「親愛的,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找到你,這輩子你都不要指望逃離我了。」那溫暖的語句緩緩在施心貝的耳邊響起。
施心貝整個人一怔,感動的看著嚴屹寬,十分慶幸上天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能重新在一起。
「當然,我找到你了,可是要有獎勵的。」只見嚴屹寬壞壞一笑,將她一把抱起,朝著潔白大床走去。
「你要做什麼!?」施心貝驚叫道,現在可是大白天。
「當然是索要我的獎勵了。」
「拜托,你昨晚不是才……」施心貝小臉紅成一片,不好意思說完,但是下一秒,卻被嚴屹寬溫暖的唇覆蓋住……
而此刻——
在大床下,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只見施諾伊小手捧著一盒爆米花,不停地往小嘴送去,脹著大大的腮幫,抬起粉粉的小臉,小聲地自言自語說道︰「看爹地媽咪玩抓迷藏,真是沒有意思,媽咪也真是的,這個月都第四次了,每次都是藏在一樣的地方,讓她這個觀眾都看不下去了,真還不如撮合歐叔叔和雅晴姨媽來的有意思……」
想著,施諾伊一臉興奮,兩手爬呀爬的,快速地奔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