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折騰,夕陽漸漸往西邊跑了過去,齊子煜帶著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她準備好了換洗的衣物之後,他就去了隊員宿舍清理自己一身濕汗的衣物。
片刻後
他回到辦公室發現那個小寶貝還在打愣,他走過去揉揉她的頭,眼眸帶著柔和說道︰「別擔心,部隊的醫療設備很先進,他最多躺四個月!」
顧小染一吃驚的抬起頭,眼眶紅紅的看著,低聲問著︰「他那里傷得最嚴重?」
她看到黑羽飛嘴角流血,黝黑的臉被打了幾圈淤青,其他的都是她看不到的傷口,她根本就不知道傷那里了,如果不是那麼嚴重,他怎麼可能會昏倒呢?
她只有問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齊子煜模著下巴,故作沉思的看向窗外,表明不太想回答她的問題。
「爹地!」她的語氣加重了,帶著一些嬌斥與焦急。
他忽然笑了一下︰「左腿腳果估計骨折了,肋骨估計斷四根,左右手估計月兌臼了,心脈估計內出血…」
他還沒說完,顧小染突然站了起來,狠狠的瞪著他,小嘴氣鼓鼓的,「比幾年前的那個空軍上校還嚴重!爹地你太過分了!」
之前的那個上校還只是肋骨斷了二根,手腳月兌臼,如今都弄到人家骨折了,還內出血,她都嚇得慌了,他還笑得出來?「乖,別氣,爹地保證他會完好無損的出來!」他抱著她,把她的腦袋輕按在胸口低聲哄著她。
「真的?」她悶悶的問著。
「真的!」
帶著磁性而沙啞的溫柔嗓音就像定心丸般沉入她的心,她緊繃的小臉終于緩了緩,她抬著小手環抱住他結實精瘦的腰身,小臉埋在他懷里,嗓音帶著一絲鼻音說道︰「爹地不許騙我!」
「嗯!乖,去洗澡!」他拍拍她的後背勸道。
她放開她溫暖的懷抱,乖乖的拿起衣物去了衛生間。
當門關上後,他眼眸閃了閃,大步打開辦公室的門,冷著神色看著摔倒一地的七人,等著他們的解釋。
「嘿嘿,老大!」李二牛率先傻笑呵呵的站起來,模著短削的頭說道。
其他成員也一一爬了起來,同樣裝傻笑呵呵的看著他。
「說!」他帝王般的恩赦金口一開。
「嘿嘿,老大,三天後的訂婚宴可以批準我們去嗎?」賊精賊精的強子眼巴巴的看著高大的他笑著問。
精銳的眼眸掃過七人期盼的眸光,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休假了,訓練少了,特輕松?」
「不不不,老大,我們真的很想去!」王青雙手握成祈禱式的樣子哀求著。
其他人都連忙點點頭。
「條件?」他酷酷的開口問!
「我們願意加重訓練三倍!」白鹿女敕稚的嗓音開口說道,手拿著帽子舉得高高的。
其他人臉色都僵了一層。
「嗯?」他冷哼。
「五倍!」阿力再次不怕死的舉手,絲毫不理會身後強子捅他腰身的舉動。
齊子煜似在思考,似在考慮著,眾人久久見他不給任何回應,剛毅的俊臉絲毫看不出任何動搖。
李二牛再次突破極限吼道︰「七倍!」
眾人的下巴快要掉了下來,五倍都已經是很掙扎的極限了,七倍?直接要他們去死還快過!
齊子煜狡猾的一笑,「準了!」
隨後,便是王青一個爆栗子捶在李二牛的頭上罵道︰「你個**,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你沒見老大都準備答應了嗎?」
接著,李二牛成了所有人的炮灰,個個都猛的朝他身上拳腳相向。
「我錯了,我錯了!求原諒,求原諒!」李二牛憨厚的求饒著。
齊子煜轉過身,陰森的笑了,想和他談條件,也不看看籌碼,若是他們去求那個小丫頭,哪里還用得著去訓練苦力?呵!
「出去!」接著,他看著小丫頭似乎要出來了,就趕人出去了!
「是,謝謝老大!」李二牛對他唯命是從,立馬敬禮退下,又迎來其他人的群毆。
苦逼的炮灰總是他。待所有人都離去之後,齊子煜打出電話。
「何師長,最近你們炮兵團的實力有所下降啊!」
「呵呵,他們那里是你的對手呢?」何師長接下他的話,語氣也溫溫和和的,電話那頭卻是氣得臉色通紅。
他都丟了一個連營的臉面了,還得賠笑臉,他怎能不氣?
「那就勞煩你多多訓練了,不要在隨意到我的地盤來晃悠!」我的地盤,我做主,敢來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句後話他自然沒說出來,他相信,何師長肯定懂。
「那也得請你多多指教不是?」何師長氣都不喘的直接對上他的話,心里卻暗暗罵著,臭小子,囂張得很啊!
「當然!」
「那就不打擾你了,我繼續操練那幫臭小子去!」
他淡淡一笑︰「您隨意!」
掛斷電話之後,他滿意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漸漸西落的夕陽,腦海浮現出何師長被氣噎的模樣,讓他心情大好。
何師長確實是掛斷電話之後,心情劇烈的起伏著,面色通紅,指著站在他面前的副連長罵道︰「你們這群臭小子,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那只老虎!」
副連長低著頭悶不吭聲,听著上頭的指責。
「看看你們做的好事!把我炮兵團的臉都丟盡了!看看你們的本事,一對四人家不用五分鐘直接撂倒你們,真是去老虎嘴上爬毛!你你你們。氣死我!」
「師長,您別氣了!」
「滾出去!」何師長氣的直接拍桌怒吼著。
看來氣得真不輕,想想也是,他一個老干部,一個長輩級的人物,被年輕後輩警告與甩臉面了,他怎能不氣呢?而另一頭,齊子煜帶著顧小染出了部隊之後,回到了衛城市區,走進溫馨浪漫的餐廳里,剛為她點完餐,顧小染沒從廁所出來,卻踫到了李家的人。
「子煜,你怎麼在這里?」李心慈一見到他就滿面春風的迎了上來。
李父與李母則在身後站著,齊子煜一見到李家人,臉色有些詫異,隨後,點點頭站起身朝李父李母打招呼,李心慈也順其自然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李家二老也隨他的招呼坐在他的對面上,李父是李氏藥品集團的總裁,交纏萬貫,做慣了一人之上的奉承,對于齊子煜的冷淡,他有些不滿。
李母更是名門貴婦中的交際會長,對于各種各樣的場合見慣了無數人心與場面。
對于丈夫的不滿,她圓滑的打破了冷場,「子煜,最近訂婚宴辦得如何了?」
「一直在進行中,差不多了!」
「媽,人家還在這呢!」李心慈嬌羞的撒嬌著。
「听說,上次試婚禮那家店把我女兒趕出去你做了什麼?」李父板著一張臉質問著。
「爸,不關子煜的事!」李心慈焦慮的為他辯解著。
齊子煜看著這一家三口都上門來假裝踫巧了?實則是示威吧,哼!
他對李父的話並不回應,冷峻的看著李心慈為他解釋著。
顧小染就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看著四人的位置坐滿了,她有些驚愕。
齊子煜一把站起身拉過她,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為她送上香甜的女乃昔冰淇淋,動作嫻熟而溫柔,讓李心慈紅了眼。
更讓李家二老白了臉。
「齊子煜,你別太過分!」李父怒聲呵斥他。
他劍眉微挑看向他,深邃黑眸冷厲的掃過一記眸光,帶著濃濃的冷意。
薄唇似動微動的想開口,卻被李母率先搶先開口了。
「子煜,小染大了,該注意分寸!」
言下之意就說他品行糜亂,不該如此。
他不冷不熱的為她擦拭著嘴角,冷笑道︰「我女兒,我怎麼寵何時輪到你們來教?」
「爹地!」顧小染有些無措的抓緊著他的大手喊道。
李父忽然唐突的站起身,帶著濃濃的不滿看向顧小染放著狠話說道︰「別逼我們兩家摔破罐子!我們走!」
說完拽著老婆瞪著女兒就要走,齊子煜自然看著他們離去,李心慈仍舊不甘的回頭看著他。
「爹地,他們…」她抿著小嘴問著。
「沒事,狐假虎威!想示威,得看爹地接不接受,爹地不理,他們沒法折騰的!」他安撫著她,陰鷙眼眸卻劃過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