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斯冷清的俊容有些動怒,朝他吼道︰「他有艾滋病!」
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艾滋病是一種無法治愈的病種,一旦傳染就會被隔離,這輩子都無法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剛剛他近距離與他接觸,甚至會被傳染,這是他們最擔心的。
顧小染的臉色都蒼白了起來,有些無措的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齊子煜眼眸一眯,模模她微涼的小臉安撫道︰「沒事,需要檢查才知道,也許是騙人的!」
這種拖延時間轉移話題的事情他接觸的並不少,對一個將死之人說的話,他從來不信,人類,往往在最面臨絕望的時候,說的話永遠會讓存活于世人感到惶恐,而真正死亡的那一刻,說的話才是最真實的。
現在呂英啟如此的絕望,說的話未必是真話。
安樂齊與高霖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嚇到沉默著,只有歐望海情緒起伏較大,手有些顫抖了起來,一張蒼蒼的老臉透著不可置信。
被控制住的冷殷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高聲問著他︰「這就是你目的?」
愛一個人就應該讓她幸福,而不是讓她陷入絕望里。
「哈哈~她如果有那麼好騙的話,就不是歐若蘭了,她去了三家權威醫院做了檢查,都查出結果是患上了艾滋病,哈哈…你們在場的一個都逃不掉…」
陷入絕望瘋狂的呂英啟做著最後的掙扎,大膽肆言的恐嚇著所有人。
「是不是,我說了算!」付小勇放開了冷殷的手,朝他走進,拿起那還剩大半瓶的酒精倒了下去。
一張白哲的面容帶著魔鬼的笑容,在天才神醫面前的他還敢大膽放肆,簡直是不知死活。
被酒精滲透的傷口開始腐爛那些肉,酒精又繼續倒了下來,讓那些肉開始掉落,流出新的血液。
冷殷被格林斯放開了,走過來拿起手術刀,對他其他完好的手腳開始了懲罰。
疼痛難忍的呂英啟嗷嗷叫著,他拿著剛剛擦手的那條毛巾塞進了他的嘴里。
手里的刀干淨利落的挑斷了他雙腳與左手的筋脈,這輩子,他永遠無法行動,殘廢一輩子。
接下來,他會慢慢折磨他,把他有用的器官一一的割掉,讓他永遠進入地獄。
隨後,付小勇拿出新的酒精倒在了醫藥箱干淨的毛巾上遞給冷殷,示意他擦拭手。
他便命令自己的助手進來把他給帶下去,提取他的血液進行化驗,確定艾滋的真假。
呂英啟被殘虐的一幕深深的印入了所有人的腦海里。
「所有人都隨我去一趟伊利婚紗店抽血做個化驗,等我通知。」
付小勇淡淡撇了一眼自己的房間說道。
白鹿在里面,她身上有些昂貴的稀少血液,若是被傳染了,這輩子,就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了。
當年,他為了獲取她珍貴的血源,誘引她上當,卻讓她慘遭強女干,這件事是他心里的最沉重的愧疚。
「他留給我!」率先出門的冷殷留下了那麼一句話給在場的人。
眾人面面相視,都了然于心他指的是呂英啟。
安樂琪與高霖也需要一同隨行到伊莉婚紗店,那里有付小勇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還有最頂尖的醫療團隊,他和安樂琪經常過來玩,不得也不慎重的檢查一番。
顧小染和齊子煜抱著孩子也一同前往,到達大門口,高霖積極的擠到她身邊邀請她坐自己的車,卻被某人手臂一揚,把他給隔開了,快速的把母子倆送上車。
高霖陽光的笑容立刻變成了怒氣沖沖的模樣,朝他鄙夷道︰「卑鄙!」
齊子煜看了他一眼,對他幼稚的語言激將法沒有任何回應,他知道,他在用語言刺激他來拖延時間,讓她等得不耐煩,他就有機會把母子倆從他身邊搶走。
他齊子煜可沒那麼笨,和他玩心眼,他還女敕著呢!
顧小染降下車窗說道︰「高霖你帶樂琪一起過去吧!」
高霖不滿的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只好听話的點頭,挫敗的回到自己的車上。
安樂琪見他灰頭土臉的回來,忍不住嘲笑道︰「你這臉皮應該拿去制造銅鐵,刀槍不入!」
高霖瞪了她一眼,咬牙道︰「可惡!」
安樂琪不以為意,帶起墨鏡說道︰「你看不出人家是孩子的親爹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齊子煜那個冷酷的男人愛著那個小女人,那個小女人心里也有那個酷男,他還去湊什麼熱鬧?
「那又怎樣?他白白把母子三人晾在國外那麼多年,不管不問,一回來了就想佔為己有?想得美!」
他最恨的就是這種狗血的劇情了,憑什麼讓女人受罪?
安樂琪白了他一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你是閑得蛋疼了是嗎?」
自己好好的大公司不管,整天跑去泡辣媽,他還好意思生氣?
高霖泄氣的踩下油門,不理會安樂琪的毒舌。
而那邊,齊子煜打了個電話,讓司機過來開他的車,他就坐在後座上抱著女兒和她坐一起。
她忽然開口道︰「其實呂英啟也挺可憐的!」
他逗著女兒的小辮子听見她的話就開口道︰「出軌的男人不值得同情!」
他知道她善良,可是同情並不能成為原諒別人過錯的理由。
「他是對不起若蘭姐,我只是可憐他的結局,並不同情他!」
她轉頭看向窗外,對這個話題身感沉重。
他與李心慈狼狽為奸做了這麼惡事,這些都是他的報應,她只是感覺到,事事瞬息萬變,一不小心就會失去自我,對這樣的認知感到很彷徨。
他還來不及要回應她的話,他的電話就震動了起來。
他接听了起來,電話那頭的管家朝他匯報道︰「少爺,李小姐醒了,大吵大鬧不肯治療!」
他眸光一沉,不想在她面前提到那個女人,他冷聲道︰「就讓她鬧,晚點我過去!」
那個女人是貪生怕死的,鬧騰著無非就是想要見他,他會見,因為,她身上還有他想要的那些證據。
果然,顧小染一轉頭看見他的表情,白女敕的小臉就冷了下來,精細的眉柳輕輕的皺了起來。
「媽咪,你又不開心噢!」小萌寶很細心的觀察著媽咪的表情,一見到媽咪不開心時,就會是這副表情。
她輕捏兒子的臉說道︰「亂講!」
他掛斷了電話,轉頭看著她,眯起眼眸道︰「晚點陪我一起去!」
「去哪里?」她抬頭問。
他看著她勾人的貓眼里閃爍著喜悅,忍不住附耳逗她︰「床上!」
她立馬冷著臉白了他一眼,拍開他放在她腰間的手。
他輕笑了一聲,帶著淡淡的喜悅問女兒道︰「小琳今晚去叔叔那里好不好?」
拐不了她過去,就拐女兒,寶貝們都是她的命根子,她那舍得離開寶貝們半分?
小蘿莉鬼精靈的接收到他的暗示,連忙笑眯眯的說道︰「好呀!」
「不行!」她立刻看著女兒拒絕道。
「媽咪,我也想去噢!叔叔家的浴缸好好玩!」小萌寶也出聲勸慰著。
她皺起眉頭嚴肅的說道︰「不行,下午我們要回部隊了!」
她已經拖沓了半個多月了,剛剛上任就請假,那是多麼不好的形象,何況二個小寶貝的上課時間都已經被拖延了幾天了。
「可是明天是周末啊!」小蘿莉聰明的開口說道,立刻推掉了她的顧慮,她知道媽咪擔心她和弟弟的學習!
小萌寶也買萌的看著媽咪,幽黑的大眼深邃不見底,卻閃爍著期盼︰「老師說周末可不用去學校的!」
她有些頭疼的看著二個小叛徒,無可奈何說道︰「可是媽咪有事!」
「明天和我一起回吧!」他淡淡出口說道。
「好耶,明天和叔叔一起回去!」
小蘿莉高興的和弟弟擊掌著,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擅自把行程定了下來。
她看著二個小寶貝,咬咬牙威脅道︰「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們!」
他忽然輕掐的腰間,曖昧的靠近她耳邊吹著熱氣小聲說道︰「我可以頂替嗎?」
她有些愣了愣,沒明白他的意思,轉眼才想起他話里的邪惡,看著他邪笑的表情,臉紅了起來,呵斥道︰「有病!」
他玩味一笑,不理會她的嬌斥。一行人都趕到了伊莉婚紗店,到達之後,伊莉婚紗店已經在凱爾的通知下清理現場顧客,保留一片清淨之地。
來的都是不能輕易被公開的人物,尤其是歐望海,歐氏集團的家主突然降臨婚紗店的名義訂為視察業績,顧小染的到來也引起了過路人的一些好奇,都被她匆忙的進入婚紗店而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付小勇換下了自己的服裝,穿起白色的大褂,從容鎮定的安排著自己的團隊一一為所有人開始抽血。
所有人的神色都是凝重而嚴峻的,沒有人的笑容是輕松的。
片刻後
付小勇戴著口罩對他們說道︰「二個小時後出結果,你們先在這里等一等好嗎?!」
「辛苦了!」歐望海朝他點頭,也同意他的觀點。
畢竟現在各個都不清楚結果如何,如果出了他的醫療室,會擔心真的被傳染到別人。
格林斯拉著凱爾率先離開了他的醫療室,回自己的房間,在這里太過于拘束,同時還有凱爾的父親在,他不能對凱爾太過于親密,只好拉著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凱爾跟著他回到了房間,就立馬被他一拉,倒在了床上。
他俊秀的容顏帶著一絲疑惑,正想問出口,就被格林斯的薄唇狠狠的吻住。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熱吻,他有些驚詫,感受到他的吻是那麼的熾熱,他也沉溺在他的熱吻之下。
片刻後
凱爾氣喘吁吁的摟著他的脖頸問道︰「怎麼了?」
他現在的模樣不像平時的他,對他的需要是那麼的濃烈,他能感受得到。
格林斯解開墨色的長大,把頭枕在他的胸口處,與他十指緊扣,幽幽問道︰「怕嗎?」
他害怕,還沒來得及給他幸福,就失去了擁有幸福的權利。
凱爾忽然了解他的心情了,他一定是害怕呂英啟說的那件事,畢竟,他們二個與冷殷和付小勇陪伴歐若蘭的時間最多。
他笑了笑,撩撥著他的長發說道︰「有你,什麼都不能難道我們!」
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他在他身邊,他就足夠了。
格林斯透過鏡片看著他咖啡色的眼眸,薄唇輕扯,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凱爾對上他淡漠的藍眸,捧著他的臉說道︰「格林斯,那怕是世界末日,每一時每一刻,我都只想在你身旁!」
格林斯淡漠的藍眸染去暖色,薄唇的弧度輕揚,吻了吻他的唇說道︰「我不會離開你!」
「那讓我在上面一次好嗎?」凱爾得寸得尺的提出要求。
格林斯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嘴角勾著邪笑道︰「你覺得呢?」
凱爾簡答他笑得如此陰森,縮了縮脖子諂笑道︰「我開玩笑開玩笑!」
他實在是太久沒和他溫存了,居然在老虎嘴里拔毛,真是膽大包天了。
格林斯對他的諂笑沒有任何表情,深邃的藍眸靜靜的看著他,大掌故意往他敏感地帶穿梭,讓他感到渾身燥熱不已。
凱爾感受到他的蠻力,有些燥紅了臉低聲抗斥道︰「不要!」
所有人都在外面,不久之後就宣布了結果,萬一被他們知道他被格林斯短短的二個小時里被吃了,讓他顏面何存啊!
格林斯倒是不理會他的話,薄唇含住了他的耳珠沙啞道︰「可是…我想要!」
自從他回了歐氏集團上班,早出晚歸的,與他溫存的時光大多數都被他的加班給耽擱了,回來見到他如此疲憊,他又心疼得不得了,難得今天有機會逮住他,怎麼能放過如此機會?
凱爾身子一震,看著他執著的眸光,知道他真的不是開玩笑,他也知道自己最近冷落了他,只好舉起手指說道︰「一次?」
格林斯眨了眨眼眸,以為自己看錯了,看到他可愛的模樣與他討價還價著,他直接封住了他的唇,大掌扣攏好他的手掌,身子一沉,與他緊密相連。
火熱的大掌在他女乃白色肌膚上撫模著,給他來了一個熾熱纏綿的熱吻,把他吻得意亂情迷,徹底沉淪在他的勇猛之下。而外面
歐望海到了隔壁的房間去休息了片刻,只有高霖一直黏著顧小染,對她緊盯不放。
女乃媽與安樂琪去了廚房,一起聯手給他們做午飯吃。
付小勇則在透明的化驗室里專注的為他們做化驗血液。
齊子煜看在高霖像個哈巴狗一樣,一直黏在她的身邊,眉宇狠狠的皺了起來,忍不住朝看報紙的她說道︰「染染!」
她頭都不回,哄著枕在她腿上的女兒睡覺,鼻音輕哼道︰「嗯?」
高霖更是狗腿的抱著小萌寶貼在她身邊,不時的給她遞毛毯蓋小蘿莉,要麼就是遞水果給她吃,那模樣,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小萌寶見到老子被冷落,就拿著平板電腦問向高霖︰「高哥哥,你會過這個游戲關卡嗎?」
高霖看到小萌寶用小手指著上面的狙擊游戲朝他問道,清澈的眼眸帶著一絲期盼看著他,他瞬間覺得表現自己的機會來了,抓好平板電腦笑著說道︰「當然會啦,看我的!」說完還朝顧小染拋了個自信的眼神。
卻沒注意到,小萌寶悄悄的朝自己的爹地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高霖就與小萌寶開始了討論游戲關卡的難度,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高霖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不過游戲,有些氣餒的嘆氣著,剛想放棄,見到小萌寶那期盼的眼神,咬咬牙又繼續奮戰著。
而他身旁的顧小染早在他不知不覺中被某人帶走了。
齊子煜抱著女兒朝她說道︰「回去休息一會吧!」
顧小染同意他的建議,支撐著酸痛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就犯困了起來。
齊子煜放好女兒之後,朝她的方向走了過去,為她接下絲巾,月兌掉了她的外套,把她的針頭為她平放好,才坐在她傍邊看著她。
他模了模她短俏的頭發,沒有了那一頭柔順的墨色發絲,讓他有些留戀,短發的她看上去很精明干練,長發飄飄的她看起來比較溫順乖巧,不過,無論是怎樣的她,他都喜歡。
看著她脖頸上的那些痕跡,手里抓了抓那條絲巾,眼眸微挑,把那絲巾塞進了自己的褲袋里。
這條絲巾是回到玉錦酒店的時候她才帶上的,高霖到達的時候她已經帶好絲巾了,並沒有發現她身上的吻痕,看剛才那小子那股粘人的勁,他不得不拿走的他的絲巾。
他為她蓋好了薄被,摟著她與女兒一起休息著。
懷中溫暖軟玉在懷,女兒在一旁熟睡,難得的寧靜。
片刻後
小萌寶也偷偷的潛了進來,小小的身子邁著靜靜的步伐怕上了床,睡著父親的身側。
齊子煜听見開門的聲音就醒了,敏銳的知覺讓他猜測到了一定是兒子。
果不其然,小兒子悄悄地進來了,還攬著他的大手睡了起來。
他無聲的笑了笑,難得一家四口如此寧靜的一幕。
門外還在繼續奮戰的高霖連續闖關失敗之後,終于泄氣的丟開了平板電腦,轉頭尋找顧小染。
發現沙發上空無一人,連那說要去上廁所的小家伙都消失不見了,他驚慌的站起身喊道︰「顧子霖?」
他來回走動的尋找了書房與客房的地方,都沒發現有小家伙和顧小染的蹤影,終于明白了。
她們一定是被某個人給帶走了,他氣得連忙踹了幾腳沙發椅。
氣餒的轉身朝廚房走去。
安樂琪見他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問道︰「你進來干嗎?」
「外面沒人我就不能進來了嗎?」他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她的話,鼻音帶著怒氣。
安樂琪不搭理他,專心的看著砂鍋里的湯,女乃媽在一旁炒著菜說道︰「小高啊,快出去快出去,等會燙到你怎麼辦咧?」
女乃媽朝他說道,生怕油水燙傷了他那細皮女敕肉的皮膚。
高霖更加幽怨了,外面沒人理他,來到這里還被趕,簡直就是沒有了他的容身之處了。
他只好回到沙發上玩著手機,等著休息的人出來。
他開始無聊的給她的手機發短信,沒回,又發QQ,還是沒回,不甘心又發了微信!還是沒回。
按耐不住的他打起了她的電話,卻發現電話鈴聲在茶幾下面響起,他拿起她的電話一看,臉徹底黑了。
她把手機落在客廳里了,人卻消失不見了。
而齊子煜別墅那邊
李心慈在清醒過後,強烈要求要見齊子煜一面,面對護士與醫生的檢查拒絕觸踫,不讓他們靠近她分毫。
醫生無奈之下只好和管家匯報著,管家遵守他的吩咐,和醫生交代著︰「讓她鬧,等她鬧夠了,血流不止的時候,自然會消停!」
「可是。少夫人她…」醫生有些為難的看著管家,他知道這是齊家的少夫人,不能輕易得罪。
管家示意他走出去,到了門外開口道︰「她已經不是齊家的少女乃女乃了,所以你不用顧忌什麼!」
「好!」醫生看了看這位敬業而干練的老管家,選擇相信她的話退了回去。
年過五十的老管家當初也是在部隊里參軍過,後來因為受傷才退伍,一直喜愛齊家的小少爺,才和齊剛老首長申請過來照顧著小少爺,一直到今日,他的別墅都是這位嚴厲的管家打理著。
管家走回到房間,看見地板上到處都是雜亂了一地的東西,飯菜都被打得灑落了一地,她看了看她手腕上扎的針已經被扯開,眯起眼眸看了一眼她的吊針瓶都摔倒在地了。
她冰冷的說道︰「李小姐,請你最好安分一點!」
否則,她會讓她開不了嘴。
李心慈見到這個管家對她的稱呼很不恭敬,皺起眉頭呵斥道︰「我是齊家的少女乃女乃,你眼瞎了嗎?」
「不好意思李小姐,若是您執意發脾氣的話,房間的一切設備我全給您移走!」
說完,她根本就不看李心慈那怒氣十足的臉,直接命令園丁把里面的沙發,椅子,還有監測身體的那些醫療器材全都搬了出去,空曠的房間里只剩下了一張床,連存放茶杯的小櫃子都被移走了。
李心慈看著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手邊的手機就扔了過去罵道︰「我讓你們搬了嗎?你這個賤人給我出去!」
管家回頭看了她一眼,諷刺道︰「不好意思,齊少目前未婚!」
她早就看不慣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了,愛裝腔作勢,嬌柔做作得讓人討厭。
「你。」李心慈被她的話氣得臉色通紅,噎住了嗓音發不出一句話。
月復部的疼痛又隱隱約約的泛著疼,麻醉藥的緩勁正在慢慢消退,疼得她齜牙咧嘴的捂著說不出話,滿頭大汗的痛苦喘氣著。
門外的管家看到她自作自受也懶得理會她,無情的轉身離開了。轉眼,二個小時的時間就過了。付小勇看著十幾份檢驗報告出來了,終于松了一口氣,尤其是看到冷殷的那一分,上面的結果是最讓他欣慰的,謊言被攻破,得到了真相,他怎能不欣慰!
他走出化驗室,示意女乃媽去叫喚所有人出來。
歐望海一直擔憂得忐忑難安,見到付小勇拿的報告忍不住拿過來看了一眼,拿著報告的手有些顫抖,看著上面的字激動得老淚眾橫,激動無法言語。
「伯父,您別激動,坐下來!」
付小勇怕他激動過頭,先扶著他坐了下來。
然後出來的是安樂琪,她叫醒了睡在沙發上的高霖,眼神示意他看向歐望海。
二人同樣也是忐忑不安的看著那份報告,見到歐望海失態的淚流滿面,也憂心忡忡的接過付小勇給的報告,看著報告,安樂琪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了下來。
舉著手喊道︰「天啊!這是我這輩子知道的最好一個消息了!」
高霖看了看她一眼,把報告放下,若有所思的看著大門處,眸光幽暗的等待著某個人的出現。
一旁的女乃媽經過付小勇的解釋,得知她還依舊身體健康,也沒什麼擔憂的繼續端菜去了。
她已經老了,對生死這事早已經看開了,該來的會來,只是,相對于能活久一點也是她樂意的,她還想著親眼看付小勇娶妻生子,顧小染能嫁到個好夫家呢。
這些都是她晚年最後的心願,她也知道她等不到雙胞胎長大的時候,所以,想這些就夠了。
當齊子煜牽著顧小染走進來的時候,高霖眸光一亮,急忙站起身朝她走近,卻在距離她二步遠的時候,看見了她脖頸上的吻痕,腳步僵硬的停頓了下來。
眼眸閃過不可置信,臉色直接冷了下來,冷冷的盯著她的脖頸,說不出一句話。
顧小染見到他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脖頸,疑惑的低頭一看,發現絲巾不見了,有些失措的抬手遮住那些痕跡。
齊子煜卻強拉著她的手,讓她單手也遮不住那些歡愛過後的痕跡,輕撇了一眼臉色很難看的高霖,擁護著她朝前面走了過來。
高霖臉色鐵青的咬牙切齒著,手里的拳頭握緊又放松,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自己恢復神色,掛起陽光無害的笑容轉身,拉過她的手說道︰「我們都是健康的!」
顧小染听見他的話,水潤的貓眼彎了起來,笑眯眯的說道︰「真的?」
齊子煜見到她是由別人的口中得知的消息就那麼高興,心里也小小的吃了一點醋,冷哼說道︰「自己親眼看最好,免得別人逗你開心!」
說完,他就強勢的拉過她的手,接過付小勇的報告看了看,遞給她,她眼眸一亮,勾起唇角淡淡的笑著,看向他,他的眸光也帶著一絲暖色。
這時,格林斯與凱爾出來了,凱爾臉色紅潤,帶著一絲緋紅,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剛剛經歷過了什麼。
格林斯披著一頭發絲率先走了出來,紅光煥發的面容帶著一絲滿足,金絲邊眼鏡後的藍眸犀利的看了一眼齊子煜,接過報告看了一眼,丟給了凱爾。
凱爾接過報告看了一眼,嘴角的弧度揚得高高的,忍不住拿著報告沖進了冷殷的房間。
冷殷接到這個報告的時候,陰霾的臉色好轉了一絲,當時氣頭上的他也不太相信呂英啟的話,怒氣過了之後,回想起那些蛛絲馬跡,根本就是覺得呂英啟在口出狂言,不值得一信。
現在,親眼見到了付小勇做出的報告,心里那沉重的負擔終于放了下來,接下來,該好好找回那個強勢而獨立的女人了!
艾滋風波就這樣被付小勇的化驗結果給化解了,大家都相安無事。
而真正被呂英啟說被傳染的歐若蘭卻還沒檢測出結果,她人不在,無法抽到她的血液進行化驗。
付小勇月兌下大褂朝著眾人說道︰「冷殷沒事,大家都沒事,就說明她沒有被傳染,否則,我們相處了那麼多年,早已經被感染了不是嗎?」
他的話確實提醒了眾人心里的疑惑,大家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最主要的是冷殷,他是歐若蘭最親密的人,他都沒事,何況是歐若蘭呢?
想到歐若蘭,至今還全無消息,大家都陷入了一片沉默。
歐望海看了看冷殷那有些哀傷的臉色,嘆息道︰「不知道她會不會回生母的居住地!」
歐若蘭的母親早病逝後,歐望海尊重她生前的遺願,把她遣送回老家入土,不知道歐若蘭如此絕望之下,會不會回到母親的家鄉探望。
歐望海一句無心的話倒是給了冷殷希望,冷殷眸光燃起希望看著他說道︰「伯父,把伯母的地址給我,她一定是去了那里!」
他深愛的女人是戀家的,得到如此絕望的消息之後,必定覺得自己已經無法與大家生活了,而遠離大家之後,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能去那里?
母親的墓地將會是她最想去的地方,如此了解她的冷殷十分的確定著。
歐望海思索看片刻,拿出筆和紙把地址寫了出來,還顧慮的看了一眼兒子,生怕兒子忌諱歐若蘭的母親。
畢竟,當初是歐若蘭的母親欺騙了他們母子倆,才讓他顛簸流離在外多年。
他不得不顧慮啊,見到兒子沒有絲毫不悅的情緒,他擔憂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把紙條遞給冷殷。
冷殷接過紙條一看,眉宇有些皺了起來︰「名都?」
那不是者二年來顧小染生活的那所城市嗎?二年前顧小染因為事業的原因,從美國回到名都居住,與女乃媽相伴在名都生存。
他們五個人時不時飛來名都探望著她和寶寶,對名都也不算太陌生。
顧小染听見他的話,也驚訝出聲︰「真的是名都?」
那是龍志勛龍家的地盤,也是高家與安家的地盤,如果真是她居住過的那個名都,那麼就好辦了。
冷殷點點,確實是她生活過的那個名都。
顧小染驚喜的轉頭看向高霖說道︰「高霖你會幫忙的對不對?」
高家總公司的基地在名都,一定會有很多能幫到忙的地方,還有安樂琪,是名都安氏珠寶集團大小姐,二大貴族的聯手幫忙,一定能找到歐若蘭的。
安樂琪與高霖點點,朝冷殷說道︰「我們隨你一起回名都!」
高霖率先出口說道,隨後看向安樂琪問道︰「你回去嗎?」
「回!能幫的地方,一定不推辭!」安樂琪也點頭說道,歐若蘭是個直爽豪邁的女人,她也很喜歡,能幫到他找到最心愛的女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謝!」冷殷感激的點點頭。
在巴西他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中國,運用的勢力往往沒有在巴西來得好,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備受拘束,無法大施拳腳。
他也感謝顧小染認識這二個人。
一群人經過商量之後,在歐望海的同意下,格林斯與凱爾決定陪同冷殷與高霖、安樂琪前往名都尋找歐若蘭。
冷殷等人也即刻啟程趕往名都。
顧小染則回歸部隊等候他們的歸來。
走出玉錦酒店之後,齊子煜帶著她上了車,寶寶留著酒店里與女乃媽和王青在一起。
她本想只送他到樓下而已,听到他要帶她去一個地方,不免疑惑道︰「去哪里!」
齊子煜眯起眸光看了一眼寬暢的馬路,打開車門道︰「上車就知道了!」
她疑惑的看著他故意賣著關子不說,猶豫著要不要上車,就被他一把摟著腰身塞了進去。
他坐到她身旁說道︰「陪我去拿一點東西!」
是時候該讓她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了,許多事情都被控制得差不多了,是該了結的時候了。
她看著他神色有些凝重,聰明的腦子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她直接開口說道︰「見李心慈對嗎?」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並不承認也不否認,習慣性的拉過她的手握著。
卻被她閃躲過了,她有些生氣的要打開車門下車。
卻被他攬回懷里,嘆氣道︰「我知道你不想見她!」
李心慈在她心里的陰影與傷害是無法磨滅的,他都懂,可是,有些事情需要她親自去面對,她才會相信,這個固執的小女人就是這樣。
有時候倔強得可愛,又固執得讓你惱火。
她冷著一張臉瞪著他︰「你究竟想怎樣?」
帶著已婚之名還要來束縛著她,他就沒想過她心里也會難受嗎?
他深邃的眼眸望進她清澈貓眼,薄唇沙啞說道︰「相信我!」
她抗拒的搖了搖頭,五年前的那些傷害並沒有能抹平,她可以在某些事情上信任他,支持他,唯獨在李心慈這件事情上,她沒法繼續相信他,也沒辦法縱容自己再去承受一些傷害。
那些傷害,好了傷口傷疤還在,想起來還會隱隱作痛。
當年她全力爭取,卻失之交臂,五年過後,她早已經不想要去爭取什麼了,只是想要把他走過的地方走過一回,就徹底的離開他。
她的這些想法滿在自己的心里,滿的死死的,連凱爾和歐若蘭都沒有透露半分。
想到她能如此的堅決,就能知道,五年前的傷害對她是多麼的殘忍。
齊子煜見到她如此的抗拒,拐著彎說道︰「這是欠了你五年的禮物!」
收不收全看她意願,他並不會為難她。
她一听見這句話,心里的好奇寶寶徹底被勾引出來,眯著眼眸問道︰「是什麼?」
「自己去看!」他倒是干脆的把別人的胃口吊起來了,就放任不管了。
顧小染咬著唇瓣猶豫著,李心慈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一見到她,她就忍不住想要殺了她,當年的傷害給她帶來的恨意並不少,如今給寶寶帶來的傷害,更讓她對她仇恨多了幾分。
「你不怕我會一槍殺了她嗎?」她扭頭請問。
他搖搖頭,握緊她的手說道︰「你不會!」
他所培養出來的那個小女人,是那麼的善良與聰明,怎麼會犯如此糊涂而愚蠢的錯誤呢?
他教過她,報仇的方法不一定是把敵人殺死,可以運用自己的能力慢慢折磨著敵人,讓敵人生不如死,自我了斷才是最好的手段,既不會髒了自己的手,也不會害了自己。
這是他教她的,卻不會用在自己身上。
他對付的敵人要麼一招斃命,要麼折磨一生,可以給你個痛快,也可以給你來個無期徒刑,全看他的心情,這就是別人為什麼給他起修羅閻王外號的原因。
「我去!」她抿著唇淡淡說道。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禮物,竟然拖欠了五年之久!
他示意著司機開車,攬著她的腰身說道︰「這些年還好嗎?」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消息,只是想親耳听見她的心里話。
顧小染閉上眼眸,淡淡的回了一句︰「還好!」
五年來,有幸福、有歡樂、有痛苦、有磨難,她都一一挺過來了,再提起還有什麼意義嗎?一點都沒有。
他了解她,深知她這是在回避著這個話題,便輕笑道︰「找個時間我們去登記吧!」
「什麼?」她震驚的抬起頭看向他,一雙貓眼透著濃濃的疑惑,剛剛她沒听錯的話,他是叫她去登記?
他看著她反應如此的迅速敏捷,邪笑的靠近她耳邊說道︰「去登記開房!」
「你去死!」她要氣死了,五年前只會對她溫儒爾雅,風度翩翩的君子爹地哪里去了?如今怎會變成一只大灰狼?盡想著要吃她的豆腐?
看她好欺負是吧?看她怎麼治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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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五年禮物是啥?猜對有獎勵喲~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