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張玉?」齊子煜抬起頭看向她問著。
顧小染抿緊了粉唇,水潤貓眼認真的盯著屏幕,嚴峻的說道︰「不…」
「難道是林蕊?」他冷聲問道。
她濃密的睫毛輕顫,犀利的看著那些電腦數據,點點頭︰「很有可能就是她,從她一開始回來接近我們,不過二天的時間,怎麼可能接二連三的出了那麼多事?」
她不得不懷疑林蕊的居心,畢竟這些都是很嚴重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把她們全部送上不歸路。
「繼續說!」他開口鼓勵著她繼續分析下去,她巧妙的心思確實有獨特的見解,她強項是分析心里推測,由她來推測,事實的真相十之**也不會是假的。
「從昨天,剛到醫院就發生了墜樓事件,除開我離開衛城的那段時間,短短一個下午到晚上的時間里,李心慈就被轉移出去了,今天早上就被張玉引蛇出洞了,這個人不一定是林蕊,極有可能是有更高深的幕後黑手!」
單單是林蕊這麼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掀起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排除李家身後暗地里的勢力不說,那麼,就極有可能是明處的勢力在幫李家,正要把李家的事情粉飾太平,讓李家恢復往日榮耀。
李富強能把李氏集團發展這麼壯大,里面交涉的不光是軍政人物,黑白兩道的人物大有人在,只是不知道那些勢力的深淺,讓她不得不嚴謹對待,從李家出事到現在,李家身後暗處的勢力沒有任何動靜,讓她已經感覺到有些太過于順利了,並沒有多放在心上,現在仔細一分析,就發覺,背後的那股勢力很凶猛,很強大,讓她有些不敢繼續猜測下去。
齊子煜感受到她的感覺,握緊她的小手說道︰「李家暗地里的那些勢力,已經被我處理干淨了,要說現在能幫李家的,除非是政治權的人物。」
偏偏,這個人正是他最想牽引出來的那一個,等了五年了,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利用張玉來對我引蛇出洞,無非就是想斬斷我和齊家的關系,把所有的罪責遷怒到齊家身上,那麼齊爺爺就無法干涉李家那件案件的審判了,法院那邊就不會在顧及齊爺爺的面子,就會收取賄賂,給李富強與覃山改刑,李富強就會被逃月兌逃稅與綁架案件的嫌疑了!」
她聰明睿智的腦子很快就猜測出了張玉今天的這一幕,帶來的後果與牽連,她都冷靜的分析了出來,他很很欣慰她的機智,他又繼續說道︰「不僅是要把李富強的罪責逃月兌得干淨,同時,會把這盆污水往我們齊家身上潑,同時,還有我,期滿組織的假結婚報告也是很嚴重的罪行,這次,他們是打算來一次魚死網破了!」
「那我們將計就計如何?」她抿唇一笑,水潤的貓眼閃爍著精光望著。
他深邃的黑眸望進她的美麗眼眸里,嘴角輕挑︰「沒問題!」
他知道她想做什麼,那麼,就讓功勞全部掛在她身上又如何?
「去把林蕊帶回來啦,轉移地方,之前軟禁李心慈的地方不能再要了!」
她淡淡的抽回被他緊握的手,拿起手機轉身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好!」——
顧小染與齊子煜走出了房間,來到樓下,所有的佣人都已經清醒了過來,他吩咐蘭姨把所有的佣人調往別的別墅去做事了,然後把這棟別墅給封鎖起來,準備拍賣出去,出門之前,那些監控李心慈的視頻,都已經被他拷貝完畢,已經銷毀了所有的監控。
讓這棟別墅變成真正的空樓,準備出售,沒人會知道,在這里曾經關押過二個罪惡深重的人。
「好的,少爺,我馬上安排!」
蘭姨接收到他的指示,就立刻安排了下去。
他帶著她回到了車上,她戴上了墨鏡,開了礦泉水喝了一口,問向他︰「當年你做的假結婚報告,要是被公布出來,組織會怎樣對你?」
他發動車子,握緊方向盤,戴上墨鏡,淡淡說道︰「輕則降職,重則革職!」
「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嗎?」她不想他的軍旅生涯就這麼被荒廢了,那些都是他最喜歡的部隊,最榮耀的光環,別說他不在乎,就連她,都替他在乎得不得了。
因為,只要是他的事情,她都不能不在乎。
他模了模她的小臉,墨鏡後的黑眸卻劃著狠戾,輕柔道︰「沒事!」
他從來都不打沒把握的仗!這就是他的原則!
她忍不住用小手覆蓋上他溫暖的大掌,輕嘆道︰「若是沒有這些復雜的事情該多好!」
她就能安靜而快樂的一直呆在齊家,一直守候在他的身邊,見到他幸福就好,可是,命運注定讓他和她都無法輕易在一起。
「會過去的!」這些事情不過是一些催化劑,他會讓這些事情讓她親手去處理,讓她催化掉她心中的陰影,自願回到他的身邊的。
「嗯!」她相信他,莫名的就是相信。車子緩緩的行駛在公路上,還未到達齊家,齊剛就來了電話。
他戴上藍牙耳機,沉穩的問道︰「爺爺,怎麼了?」這個時間段,應該都在吃飯,不應該給他來電話才對!
「馬上看電視,你那小表妹張玉做的好事,把你和李心慈的事情給捅了出來,把染染給抹黑了!馬上給我處理干淨,讓染染生氣我饒不了你!」
齊剛略微怒氣的呵斥著孫子,白色的眉宇瞪得高高的,對電視里的那些緋聞感到十分的生氣。
齊子煜接听完他的電話,就隨手打開了車上的小視頻,里面正是張玉帶著口罩,站在衛城中央廣場那里,對著記者們散發著他和李心慈五年前的結婚照,屏幕上的周圍都被粘貼上了各種各樣的照片,還有顧小染小時候在齊家的照片,還有現在的她帶著孩子的合照,上面的標題都顯示著,齊家養女狼心狗肺,強佔雀巢!
顧小染見到這一幕,眼眸微眯,看著那張玉一直在控訴著她是李心慈婚約中里的小三,處處強調李心慈現在受傷都是她心狠手辣造成的,她身為齊子煜的表妹,為表嫂感到不公平,一定要拆穿她這個虛假的狐狸精。
她听到這里,忍不住笑了起來︰「心狠手辣?狐狸精?真有趣!」
生平第一回听到有人如此描述她,她是長得很妖魅,可那是她天生麗質,並不是成為被她說成狐狸精的理由,狐狸是一種很美的動物,簡直被張玉那副骯髒的模樣給玷污了。
「笑什麼?」他有些疑惑她的淡定從容,似乎她並不生氣。
「你這個表妹,吃不到葡萄就說是葡萄酸,嘖嘖,真難為了我!」
她似有似無的諷刺著他縱容,話里話外都在譏諷著張玉的無恥。
若是不是他一直縱容刁鑽刻薄的張玉,她會變成如今這個任性妄為,囂張跋扈,不管不顧的總是以自己感受為優先嗎?
真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他听見她的諷刺,眸光一暗,沙啞的說道︰「你盡管放手去做,無須理會我和張權家的交情!」
張權是張玉的父親,是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當年,是因為張玉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與母親夏喬英十分的友好,親如姐妹。
想起那位張阿姨,是一位溫溫順順的小家碧玉型的女人,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和女強人的母親走到了一起。
那年,他剛高中畢業,領了顧小染回家之後,才偶遇了張玉的母親,那時候,張玉的母親十分熱情的幫忙他照顧那個小女娃顧小染,才與母親漸漸好了起來,說什麼遠親都是借口而已,他齊家與張權沒有真正的關聯,那時候,張權是在市府工作,沒有調離衛城,居住在他家附近,張玉從小就經常隔山岔五的過來找顧小染玩,每次都比顧小染整得哇哇哭,後來,張玉十歲的時候,張權升職了,調去了名都,張玉的母親也在那時候去世了。
母親與張家也沒了聯系,直到這幾年,他與李心慈假結婚之後,這丫頭沒少過來找他,可他身在部隊,完全就見不到一面,這次被她意外遇上,純屬是意外,他也沒想過,這個任性的小丫頭會對他存有那種居心。
若不是眼前這一幕被揭開,他會一直以為,這個小丫頭只是比較黏他而已。
「不如,您老從了張大小姐如何?」她忍不住口氣泛著酸氣說道。
他摘下她的墨鏡,瞧見那雙勾人的貓眼帶著一絲戲謔,忍不住掐了掐她的鼻子說道︰「你啊,一天不氣我你就不舒服是吧?」
這小丫頭,給她來點甜的,她就偏偏非要吃酸的,瞧瞧,這醋意,可酸得不得了。
他很喜歡她這副吃醋的小模樣,忍不住借著紅燈停留之余,悄悄的偷襲了一把她的粉唇。
她被他偷吻了,腦袋僵硬半天才反應過來,漲紅了臉瞪他說道︰「流氓!」
他更是薄唇輕勾,龍舌回味的輕挑了一下唇瓣,輕笑道︰「那你豈不是流氓夫人?」
她被他的話一噎,嬌媚的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轉頭看向窗外,不理會他。
他心情非常的愉悅,根本就不會被張玉那點小手段給影響,反而,他會很高興張玉這麼做,幫了他一個忙。
他一直在缺乏一個好的時機公布與李心慈假夫妻的真相,同時,想要向所有人證實,只有她,顧小染才是他心里正在的那個女人,他與顧小染的申請報告絕對是真實的,真正的小三,才是李心慈,還有李心慈的那個野種,他會讓張玉鬧的這出鬧劇,把這些真相都公布出來,他會坐著等收漁翁之利的!
「張玉那里,要不要去看看?」他一邊開車,一邊問著她。
「迫不及待想見她了是嗎?」她氣呼呼的回答著,口氣帶著濃濃的酸味。
他勾唇一笑,把車子停靠邊,雙手轉過她的身子,摘下了墨鏡,神情的望著她︰「我比較迫不及待的想把你壓在身下!」
她皺著眉頭冷哼了一聲,對他神情的模樣很不屑,听見他的流氓語氣,氣急的喊道︰「齊子煜,你可以正常點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眸光帶笑的問道︰「這里?不正常?」
她很嚴肅的點點頭,「要是正常就給我開車!」
停下車和她爭這種東西有意思嗎?
他眸光灼熱的望著她,雙手捧著她通紅的俏臉,薄唇輕啟︰「這麼熱?」
顧小染听見了他的話里有話,無奈的掰開他的手說道︰「喂…」
「嗯?」
「這個,要怎麼處理?」她指了指屏幕上的張玉問道。
張玉這個小姑娘,心性本來就不壞,只是脾氣過于驕縱,受了人唆使,才會變成這樣,她也不想對她下手太狠。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冷著臉色說道︰「交給你處理,全看你意思!」
女人之間的戲碼,他真是不喜歡插手。
「真的?」她挑眉問著。
他抿緊了唇瓣,很不喜歡她這樣質疑他的話,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假的!」
她無聲的笑了起來,舉起雙手摟緊他的脖頸撒嬌道︰「爹地,你生氣了!」
他很享受她主動送上門,以前的時候,就是這樣,她總是會乖乖的送上門來,軟軟的喊著爹地!
听見爹地這個詞匯,黑眸中閃爍的笑意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他黑著一張臉不說話,冷厲的眸光冷冷的盯著擋風玻璃,不想理會她,都生了他的孩子了,還叫他爹地?應該叫老公才是!
顧小染瞧見常用的撒嬌馬戲派不上了用場了,還感覺到某男似乎在生氣著,有些疑惑的盯著那雙深邃的黑眸,小嘴軟軟的說道︰「爹地,你生我的氣!」
某男額間青筋跳了起來,這個小女人,一次二次的挑戰他的底線,他隱忍著胸口沸騰的怒火,咬牙道︰「沒有!」
「就有!」
說完,她又指了指他的胸口說道︰「這里跳動得很快,說明你在氣急攻心!」
想蒙過她?那是不可能滴!
某男抓住她的小說,陰鷙的眸光掃過她微紅的小臉,沙啞道︰「剛剛你喊我什麼?」
顧小染愣了一愣,回過神來才想起了他在介意什麼,她帶著淡淡的笑意問道︰「你不是一直是我爹地嗎?」
他瞧見她故意裝傻,想套他的話,就賊笑的抓緊她的小手,一個用力翻身,把她壓在副駕駛上,敏捷的大手快速的按下了座位的降落格,讓她徹底平躺在座椅上。
他把她柔軟的身軀徹底控制住,狡猾的誘引她道︰「現在我是你孩子的爹地,你說你是什麼?」
「是你女兒!」她不怕死的梗著脖子和他對視著,壓根就不擔心他眼眸里的怒火把她給燒得一絲不剩。
他听見她的話,眸光幽暗了下來,呼吸有些急促,故意靠近她的脖頸吹氣道︰「說什麼?再說一次?」
她渾身僵硬的不敢亂動,耳邊的熱氣吹得她身子敏感的發顫,水潤的貓眼倔強的盯著他,抿唇不肯說話,心里卻暗暗罵道︰可恥啊,又來這招!大流氓,大!
他吻了吻她的潔白的額頭,一只手束縛她的雙手,大掌掐著她的下巴挑眉問道︰「嗯?」
「爹地,爹地,爹地,你就是我的爹地!」她氣急的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被他快速的抽離了她的貝齒,她就氣得鼻子冒煙的亂喊了起來。
某男的隱忍的怒火線徹底崩斷,他眸光燃燒著火焰,狠狠的鎖緊那雙勾人的貓眼,薄唇一把封住了她亂喊的小嘴,徹底把她攻陷在身下,讓她無法發出一句話。
顧小染對他的招數來得措手不及,根本就沒辦法阻止他,只好在他的纏綿熱吻的時候,趁機咬了他的舌尖,讓他停下這個荒唐的舉動,現在是大白天的,她可不想被拍攝上了新聞。
她的雙腿也不停的掙扎著,踢得亂踹,某男正吻得纏綿不已,她忽然吃痛一聲︰「唔啊!」
他擦覺到她一定是踹到什麼地方了,放開了她誘人的粉唇,連忙起身坐回自己的座椅,抬起她的小腿看了一看,瞧見她的小皮靴腳尖都凹進去了一塊,他連忙拉起她的身子,把座椅固定好,為她月兌下小皮靴,瞧見那白女敕的玉足有些紅腫,可愛的小腳拇指粉紅粉紅的,有些腫了起來,他就彎著身子給她吹氣,讓她的小玉足沒那麼痛。
顧小染臉燥熱了起來,不習慣他如此體貼,想抽回自己的腿,卻被他用力箍住,動不了半分,她有些尷尬的說道︰「不要…」
他那麼曖昧的幫她的小腿吹著氣,溫暖的大掌還幫她按摩了起來,有些疼痛的腳趾感受到他溫厚掌心李的繭子,心里卻莫名的感動了起來。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瞧見她通紅著眼眸,沙啞的說道︰「是不是還很疼嗎?我們馬上去醫院!」
她哽咽的搖搖頭,不敢出聲,生怕一出聲就會忍不住哭了起來,強忍著那心里滿滿的感動,一直望著他,淚珠忍不住掉了下來。
他剛想開口說著什麼,卻被她一個狠撲,撲進了他的懷里,粉女敕小嘴堵住了他的薄唇,讓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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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號、8號、9號、的更新都是5000字~因為感冒和姨媽痛都還沒好~所以和親們說一下~10號後恢復萬更~敬請期待後續精彩!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