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染自然是掙扎的,感受到薄唇是熟悉的味道,快速的高抬腿,雙手凌厲的劈叉出男人的胸口,高抬腿的動作迅速的凌厲出擊,一舉掃過男人的小腿,齊子煜快速接下她的腿,單手過招她的雙拳,二人過招,實屬罕見。
顧小染見他擋過了她的腿,雙手迅速的收回來,以出擊的姿態怒瞪著他。
齊子煜瞧見她怒氣的眉柳皺了起來,大掌輕擦拭著唇角,笑道︰「這點拳腳功夫就想對付我?」
也不看看這可是他教出來的,一招一式他熟悉得很,她怎麼可能得手?
顧小染瞧見他得意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剛放下雙手,腿一軟,直接倒地在地上無法起來。
齊子煜瞧見她好無意識的暈厥了過去,心里一驚,連忙跑過來接住她的嬌軀,生怕摔傷了她。
他剛蹲子攬住了她的腰身,忽然被一股借力使力的勁道把他沖擊倒地,她壓在他身上,反擰著他的手腕,跨坐在他的腰間,笑道︰「夠嗎?」
齊子煜雙手被她反擰著,抬起剛毅的下巴,眯起眼眸望著她,說道︰「你騙我!」
該死的,她竟然敢使用那種騙人的技術來坑他。
「兵不厭詐!」她抿唇笑道,這可是他教出來的,她只不過用在了他身上而已。
齊子煜眼眉一挑,腰間用力一挺,雙手快速的掙月兌出她的反擰,在她不注意之時,迅速的把她反攻到自己的身下,他壓著她笑道︰「確實是兵不厭詐!」
他把她嬌小的身軀都壓在了身下,單手緊扣她的雙手,抬起她的小下巴輕啄了一口,才緩緩的說著。
顧小染臉一紅,對他如此狡猾的一幕有些不自在,輕瞥他一眼冷哼著,原來他才是最月復黑的,假裝被她制服了,只是等待一個機會反攻她,太卑鄙了!
「是不是心里在偷偷罵我卑鄙?」他挑眉問著。
她瞪了他一眼,別過臉冷哼道︰「哼,知道就好!」
「看來,我不把卑鄙進行到底,真是對不起你的良苦用心了!」他曖昧的笑著,薄唇靠近著她的玉頸輕吹著熱氣說道。
顧小染身子一僵,瞧見他是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回擊道︰「流氓!」
齊子煜對她的口頭禪已經習慣了,翻身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為她輕拍好凌亂的衣裳,扣緊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緊扣,微微一笑︰「有何吩咐我的流氓夫人?」
她臉微紅著,看著十指緊扣的溫暖大掌,眼眸有些黯然下來︰「張權在下面!」
「我已經見過他了!他說了什麼?」他精細的捕捉到了她閃爍的眸光帶著一絲停頓,他想,肯定是張權對她說了些什麼,他多麼了解這個小女人,一點點的細微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楮。
「張玉在你手里?」她抿唇問道。
他拉著她躺在床里,伸手攬過她的腰身,把頭沉在她柔香的脖頸,啞聲道︰「你覺得呢?」
她僵硬著身軀不敢動,輕輕的嘆氣道︰「李富強逃了,李心慈下落不明,林蕊也是一樣,張玉也下落不明!」
她已經不想繼續糾纏這些復雜的案件了,糾纏了這麼多年,李家就像牛皮糖一樣,死死粘著齊家不放,讓她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糾纏下去了,逃避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他感受得到她的疲憊,理解她所受的委屈,摟緊了懷里的柔軟身軀,安慰道︰「一切都會過去的,陪我休息一會,下午,我帶你去看個人!」
「什麼人?」她好奇的問出口,對他安慰的話感到很溫暖,只要有他在,就一切都能過去。
他起身,深邃幽暗的黑眸緊緊鎖住她的眸光,帶著炎熱是視線,沙啞道︰「再問我就忍不住了!」
這是讓她安靜最好的威脅,雖然他現在很想吃了她,但是,不想她下午過于勞累,只好暫時放過她,晚上一起補回來。
顧小染很聰明的閉上了嘴巴,嬌媚的瞪了他一眼,推了推他健碩的虎軀,起身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才躺了下來。
齊子煜動作比他快許多,等她乖乖回來休息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床里了,他細心的把空洞溫度調好,把她柔軟的嬌軀攬進懷里,炎熱的虎軀緊緊的貼著她,不讓她遠離他半分。
顧小染自然感受到他體溫,昨日一夜未眠,今日早上的忙碌,已經讓她疲憊不堪了,她很想問出口,他昨晚的下落,可是,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低下頭,倔著性子對他的下落就是不聞不問。
「睡吧!」他沙啞的摟緊了她,安撫她不需要想那麼多,有他在的地方,什麼問題都會被解決的。
「你的手給我拿開…」她的臉猛的燥熱了起來,薄被下的小手努力的把他的大掌從她的渾圓上拿開,竟然又吃她的豆腐。
「又不是沒模過!」他很想邪惡的說一句,這完美的弧度,可是他從小養出來的,她還敢說不給他踫?
顧小染不理會他的話,好不容把他的手給推了回去,卻觸踫到他光滑的皮膚,疑惑的伸手一探,驚得她立馬收回手,臉燙得像火燒一樣紅。
齊子煜抓到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緊扣,輕笑︰「想吃我豆腐直接說,不需要偷偷模模的!跟我還客氣什麼呢?」孩子都生了,都老夫老妻的人了,是吧?
她白了他一眼,語氣醋意橫生的說道︰「不好意思,你現在是別人的老公!」雖然是名義上的,沒有實際上的法律約束了,可是,她就是介意,介意他從來不做出證明,證實他與李心慈根本就不是夫妻關系,這一點讓她很介意。
「吃醋了?」他溫柔的輕問著,緊閉的眼眸微微張開一點,想看清她的表情。
她卻把水潤的貓眼閉了起來,側身過另外一邊,不讓他看見她的神色,鼻音卻輕哼著不屑。
他溫柔一笑,大掌又開始鑽進她的細膩肌膚里,攬住她的小蠻腰,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微微說道︰「以後,只是你一個人的老公!」
他會把這些事情處理好的,只要她在身旁陪著他,他會與她一起把這些事情弄得干干淨淨。
她緊閉的眼眸微微顫抖著,濃密的睫毛動了動,粉唇小嘴輕輕的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他卻沒見到。
他瞧見她毫無動靜,大掌不客氣的從腰間又滑上她的柔軟渾圓,掌心契合的弧度,讓他滿足的勾起了唇角,把頭鑽到她的脖頸,吸取著她淡淡的香氣,滿足的閉上了眼眸,與她一起午休,他昨晚與她一樣,也是徹夜未眠。
昨晚
他奔波趕回了部隊,從戰友那里接過了李心慈的兒子,齊明明,原本還在李家有作用的時候,才給那個小孩扣上了他齊家的姓氏,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那個小孩只能算李明明。
李明明跟隨李心慈一起長大,心性自然有些狠辣,唯獨畏懼他這個他不知道真相下的父親威嚴。
他接走了李明明,面對這個假兒子的問題,他並不理會。
李明明瞧見威嚴的父親總是一副冷酷的表情,根本就沒有別的表情了,也不多問,安靜的呆著,手里不停的玩弄著那些玩具,有些玩具玩著玩著拼湊不到一塊,他就發脾氣的把東西扔掉,用腳狠狠的踩爛去。
「爸爸,我想見媽媽!」李明明在玩弄許久的玩具之後,萬分無聊的朝父親說道。
他已經有半個多月沒見到李心慈了,心里想念母親是自然的,畢竟,四歲多是孩子,哪有不想念母親的道理?
齊子煜回頭看了他一眼,冷聲道︰「等會你就會見到了!」
他會讓她們母子與父親重逢的,這個父親會讓李心慈十分的痛苦。
齊子煜把李明明接出了部隊,秘密送往了一個郊區,隨後並安排醫生過來,經過由部隊來回的時間折騰,已經是大半夜的時候了,他冷眼看著這些安排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他走出了郊區,對手下說道︰「林蕊那里如何了?」
「boss,已經安排妥當了!」
「好,加強警惕,不允許出現任何狀況!」
「yes!」
他把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才從郊區趕回市區,已經是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天快要亮了。
一輛黑色的奔馳卻攔住了他返回齊家的路,齊子煜看見那熟悉的車牌號,立馬戴上帽子與墨鏡,快速的下車,坐上了那輛奔馳。
黑色奔馳把路的方向轉向了山上,衛城的第一大山,巍山。
一路上,都是空曠的馬路,根本就沒有任何車輛來往這條僻靜的山腰間馬路。
齊子煜緊繃了下巴,側首看向窗外幽暗的天空問道︰「老頭子!」
穿著休閑太極服的老頭子,光滑的頭顱在車內閃著亮光,可見他把這顆禿頂的頭顱包養的極好,還閃閃發光。
老頭子手里的佛珠一頓,張開冷厲的眼眸看向窗外,回應道︰「事情已經拖了那麼多年,你什麼時候給個干脆?」
「準備了吧!」他淡淡的說道。
老頭子眼楮一瞪,發怒的說道︰「準備準備,這句話你說了多少年了,整整五年了,為了這個準備,你錯失了多少次機會?我損失了多少次機會你懂嗎?」
齊子煜把雙手扣在後腦勺,無所謂的說道︰「您手下的優秀人才可不少!」
「可是沒有一個人有你優秀!你是我最自豪的驕傲,因為這件事情,拖了五年了,我沒有耐心陪你耗下去了,你若是再不完成這個事情,我就讓白狐接手了!」
老頭子對他的高傲自負完全沒有任何辦法,不得不威脅他盡快處理好手頭的事情,盡快回歸組織。
「你想讓白狐接手?」他挑眉問道。
「這些年,白狐也輔助你不少,她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這是我的命令!」老頭子氣呼呼的瞪著他,對他的輕松態度感到非常的不滿。
「這是上面的意思,還是您單方面的意思?」他玩味的笑著問,那抹笑容里帶著危險的意味。
「給你最後一個星期的期限!若是不完成,上面已經發怒了,會對將來很不好!」
老頭子嘆氣的說道,對他這個桀驁不馴的態度感到十分的無奈,他是他最看中的優秀人選,比任何人都優秀,他怎能舍棄他為了一個女人消耗了那麼多年。
「那我的那份申請,您能簽字了嗎?」
老頭子見到他還得寸進尺的問著,更是怒氣十足的拍著大腿道︰「你別太過份了呢!」
一份結婚申請報告,都打了差不多六年了,他是有完沒完?
齊子煜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弧度︰「五年前,你說她未成年,三年前,你說她是美國籍華人,身份復雜了,現在,她成年了,你還想找理由推辭我?」他可不是傻子,沒那麼好糊弄。
「她離開了五年,這五年接觸的關系我們沒有調查清楚,他們是不可能輕易同意的,你看看她周圍的人,那個是個簡單的貨色?這是組織規定的原則,你必須遵守!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老頭子鎮壓不住他的冷傲氣場,只好拿出上頭來威脅于他,但是,他卻想錯了,若是齊子煜是那麼容易受威脅的人,他就不是齊子煜了。
「那就批準我退出吧!我的結婚申請報告後面有一份退出申請,我相信你已經看過了!」
「你這是做什麼?」老頭子有些慌的看著他,對他的堅持有些害怕,這個男人是他最優秀尖銳的部下,他的左膀右臂,他不能舍棄。
齊子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閉上眼眸等候著老頭子的松口,根本就不擔心這個僵持的局面會造成什麼可怕的後果。
老頭子與他僵持許久之後,才松動了意念,嘆氣的說道︰「我再幫你申請申請!」
「不是申請,而是批準,您老不松口,上面就是同意了,也一樣沒用不是?」
他精睿的腦子善意的提醒著他,讓他注意不要再想什麼歪心思來糊弄他,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
「你,你…」老頭子被他給氣得話都數不出來,指著他的手指有些顫抖,最後還是無奈的放下手。
「把你自動退出的想法給我收回去,這件事情,我會加快進度給你個回復的!」老頭子最後不得不妥協了。
「老頭子,你知道,我是尊重你,才會拖了這麼久,沒有你們的同意,我照樣的能結婚,只是,我不想讓你們太難堪!」他好心提醒著老頭子,他的能力去運作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難事。
「滾!」老頭子徹底被他給氣了,打開車門一腳就把他給踹了下去,又一次把他留在了這荒山野嶺之中。
齊子煜瞧見黑色奔馳飛快的離開了這座山腰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根本就不為老頭子把他扔下而感到生氣。
他已經習慣了,那一次不都是這樣?沒有那次是能把他安全運回到家的。
他抬頭了一天明了,來不及回去摟某個小女人的柔軟嬌軀入睡了。
他還是利用僅存的一點時間去慰問慰問何坤的父親,何宇吧。
他天亮之後回到了市區的警署監獄,見到了何宇,得到何宇的答案,與李家事件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受到李心慈的慫恿,利用何家的名聲想要把李家置于死地,收購李家罷了。
其實,何家也沒什麼錯的,錯的是何宇的野心太大了,妄想吞下李家這塊大肉,卻不看看自己是否夠這個分量。
他的兒子何坤也沒什麼錯,只是錯在愛錯了人,愛上了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他會後悔的。
李家徹底被解決之余,那蛇蠍心腸的女人一定會拉著何家陪喪,到時候,何坤面臨了真正的家破人亡,他會意識到,他深愛多年的女人是如此的不堪,他會憎恨那個女人的。——
旁晚時分,張權還死皮賴臉的待在齊家,一心要等到齊剛與齊風父子回來。
小萌寶與姐姐午休過後,在房間里做完了自習的功課之後,小萌寶送輔導老師出來。
輔導老師是齊剛親自安排的,是往日部下的一個游戲導師,親自被他請來給自己的小曾孫做輔導練習各種功課。
小萌寶帶著老師下了樓,送了老師回來之後,才發現,沙發上有一位老爺爺睡著了,正流著口水打呼嚕聲。
小萌寶悄悄的走進,瞧見他的眼鏡都已經掉了一邊,東倒西歪的,好笑極了,小萌寶看了許久,才發現這個爺爺有點像那個蠻不講理的張玉姐姐。
小萌寶邁著小腿去找女乃媽,卻沒見到女乃媽,見到蘭姨從廚房里走出來就上前女乃聲女乃氣問道︰「蘭女乃女乃,那個爺爺是誰?」
蘭姨朝他指的方向一看,瞧見那張權還賴著不走,冷下臉色說道︰「是張權爺爺,張月的父親!」
「是他啊!」難怪他也覺得有點像。
小萌寶模模下巴,悄悄靠近蘭姨說著悄悄話,蘭姨听到了他的小主意,似乎覺得不錯就點點頭贊同了他的小點子。
小萌寶讓蘭姨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可樂出來,他使勁使勁的搖了許久,才邁著小身子走到張權的身邊,用小手搖了搖張權喊道︰「張爺爺!張爺爺!」
張權熟睡中,耳邊一直傳來咿咿呀呀的喊聲,並沒有能叫醒他,直到臉上傳來了冰冷的觸覺,他才驚醒了起來。
張權慌亂的起身,驚呼的亂叫了起來,鼻翼上的眼鏡都慌亂的掉了下來,他慌忙扶好眼鏡,揉揉眼楮看向這個帥氣的小男娃問道︰「你是誰?」
「哈嘍,我是艾肯!」小萌寶用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張權听懂了他的話,擺起了臉色就要教訓他,卻被小萌寶搶先一步,他遞出可樂說道︰「張爺爺,可以幫我開個可樂嗎?」
「你會說中文?」張權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小萌寶點點頭,乖巧的說道︰「媽咪說過的噢,別人問名字一定要用英文回答!」
這只是在美國而已,在中國本就不用,他知道的,就是想故意為難一下這個爺爺。
張權似乎了解了,接下他的可樂,還以為是給自己的喝的,瞧見眼前帥氣可愛的小男娃,就用力的幫擰開了那瓶可樂。
噗~
可樂氣泡就沖了出來,把張權給噴了一臉可樂水,他灰色西裝白色襯衫都被染上了一層咖啡色,他傻眼的看著那瓶只剩下一口可樂的瓶子,生氣的把瓶子給擰了,尋找小萌寶的身影。
小萌寶早已經跑得不見人影,蘭姨假裝上前見到他的狼狽驚訝道︰「張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給我備房間!馬上!」張權咬牙切齒的喊道,手里不停的拿著紙巾擦拭著臉上的可樂。
蘭姨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張老爺,恐怕您得回酒店一趟了,今天的客房有客人過來居住了,是齊老爺子的客人,沒有多余的房間了!」
張權听出了她的驅逐之意,怒氣橫生的甩掉了手里的瓶子,把紙巾丟了一地,狼狽的起身朝門外走去。
蘭姨瞧見這個牛皮糖終于走了,竊竊的偷笑起來,朝樓梯口的小萌寶豎起了大拇指,因為張權不走的話,她也沒準備他的飯菜,留著影響食欲多不好啊,早走了好,免得他的大少爺又生氣了。
小蘿莉這時也走出房間,牽著小牧羊犬走到偷笑的弟弟身旁,問道︰「笑什麼?」
小萌寶悄悄的告訴了姐姐,小蘿莉撅著小嘴喊道︰「我要告訴媽咪,你又整人!」
說完就拽著小牧羊犬咚咚的沖到媽咪的房間,下午女乃媽已經告訴她們姐弟倆,媽咪回來了,在房間休息呢。
顧小染正好已經起來了,打開房門把女抱起來,狠狠的親了一口,笑道︰「有沒有想媽咪?」
「有,很想很想噢!」小蘿莉膩在媽咪的懷里撒嬌的說道。
小萌寶也使勁的追了上來,瞧見媽咪被姐姐霸佔了,就皺著小眉頭拉和媽咪的褲子說道︰「媽咪,我也要抱抱!」
賣萌的小臉萌翻了,讓她忍不住想要放女兒下來抱兒子了,最受不了兒子賣萌的模樣的,可憐得讓她心疼不已。
「我來!」齊子煜洗澡過後,穿戴好衣服走了出來,一把抱起兒子說道。
小萌寶被高大威武的父親抱了,滿足的小嘴咧開了笑容,直接朝父親說起了他剛剛做的惡作劇,把討厭的人趕走了。
齊子煜忍不住夸贊兒子的聰明,顧小染卻白了他一眼,朝兒子說道︰「以後不可以對客人那麼沒禮貌,知道嗎?」
「知道了媽咪!」小萌寶也很听話的說道。
女乃媽從外面回來,瞧見蘭姨和其他佣人都把飯菜給端了上來,她就換好鞋子瞧見一家四口都下來了,笑眯眯說道︰「快來吃飯了!」
「阿蘭,真辛苦你了!」女乃媽笑眯眯朝蘭姨說道。
「沒事沒事,正好給你嘗嘗我的好手藝!」蘭姨與女乃媽趣味相投,談得很來,像閨蜜似的。
齊子煜帶著她和孩子坐了下來,問道︰「爺爺女乃女乃他們呢?」
「噢,齊老爺子老夫人今天都不回來了,他們去了王市長家,老爺和夫人去名都了,今天也不回來了!」蘭姨轉身和他匯報著。
「爺爺和女乃女乃去王藤家做什麼?」顧小染疑惑的問道。
「今天李富強逃逸,中紀委成立了專案小組,還有唐局長他們都被王市長邀請了過去商討了事情的進展,爺爺應該是為了你過去的,王藤是他學生,他過去比較方便!」
他為她勺著湯解釋著,爺爺的做法他都能理解的。
顧小染接過碗,听了他的話之後,對齊家對她的好感到非常的感動,無論她有沒有做什麼,齊家都會永遠的堅信著她,做她最堅強的後盾!這樣的好與寵愛,她怎能不感動?
「吃飽和我出去一趟!」他給她夾菜說道,一邊又耐心的喂著兒子。
「我也要去!」小蘿莉舉起小手喊道,還以為爹地媽咪是要出去玩呢。
「小琳與弟弟在家陪女乃女乃和蘭女乃女乃一起,我和媽咪出去辦重要的事情,在家听話知道嗎?」他很耐心的朝女兒解釋著,這本就不像他一貫的作風,但是,在她和親人面前,他展示的都是他真實的自己,溫潤如玉,風度十足。
「噢,好吧!」小蘿莉癟著嘴巴說道,小臉還是不太高興。
「乖,回來媽咪陪你們一起睡!」顧小染安撫著女兒,哄著女兒不要不開心。
某男可就不高興了,黑了一張臉瞪她,冷厲的眸光帶著醋意掃過她絕美的小臉。
她感受到那莫名其妙的視線,回頭對上他一眼,眨了眨眼眸笑道︰「還有兒子也一起!」
專心吃飯的小萌寶听到媽咪的話,也眉開眼笑的朝媽咪點頭著,自從遇上了爹地之後,能和媽咪一起睡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啊。
「女乃媽,蘭姨,坐下來吃飯啦,別聊了!」顧小染朝還在廚房門口寒暄的二位老人喊道。
「哎,來啦,來啦!」女乃媽與蘭姨齊齊回應著。
蘭姨在齊家的地位也是很高的,並沒有像其他名門望族那樣,不可以與主人同桌共餐,相反,在這里,她不坐上桌,其他人反而都覺得不自在,尤其是宋雲蓮,最喜歡和她聊天吃飯了。
現在宋雲蓮不在,就是女乃媽了,聊個不停。
晚餐之後
齊子煜帶著她出了門,倆人換了一套方便的休閑裝,他給她批了件外套,帶著她出去了,留下孩子們在齊家。
「去哪里?」她坐上車就好奇的問著他,他從中午就賣關子到現在了,還不能說出口?
他把車緩緩開了出去,輕聲回應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還不想破壞她目前的好心情,不知道到時候她的情緒會不會更難過。
「去解決問題!」
「什麼問題?你是指李家的問題?」她試探性的問著。
「差不多吧!」
「好吧!」既然是李家的問題,遲早是要面對的。
齊子煜帶著她來到了昨天下午關押張玉的地方,拿走了那份秘密監控的視頻,就掉頭帶著她去了他的基地。
顧小染瞧見張玉渾身凌亂,有些像街頭乞丐,面色憔悴的奄奄一息,她看見了她身上有些傷痕,呆滯的眼眸散光一片,她很震驚張玉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指著張玉問他︰「你做的?」
他搖搖頭,冷著嗓音說道︰「我從來不打女人!」
他身後的那二名手下听見他的話臉都抽了,什麼叫不打女人?戰場上,他可是男女不分,通殺的的冷血軍王!
顧小染蹲子,搖晃著神志不清的張玉,喊道︰「張玉,張玉…」
「嗯?顧姐姐,救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惹你了,讓煜哥哥放過我好不好?我以後絕對不踏進衛城一步了!」
張玉瞧見她就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拽住她的袖子慌亂的喊著,並沒瞧見她身後的某個男人,渾身酸痛的她,褪去了驕傲刁蠻的性子,終于懂得了卑微的祈求。
顧小染轉頭看向他︰「她做錯了什麼?」
如果是因為她曝光那些她插入齊子煜與李心慈婚約的小三緋聞,她覺得,如果沒有張玉,那麼她還模不打他的心思,說來她還得感謝張玉,多謝她多此一舉,讓她才得以借用張玉的手來看清他的心,只不過,他的心埋得太深了,她還是猜不透,模不著。
齊子煜朝身後手下示意著帶她下去,沉著嗓音說道︰「讓她最好不好再來招惹齊家!」
否則,他會讓她張家跌入谷底,變回到一窮二白的模樣,讓她再也囂張不起來。
顧小染洗了手,回到他身邊問道︰「就為了讓我看看她的下場?」
「你覺得呢?」他挑眉問道。
「這次,你給了她一個教訓,知道什麼叫做低頭,她這個大小姐也該懂得,什麼事情不是囂張蠻橫就能解決的,有些東西,在實力面前就得低頭,是嗎?」她聰明的想到了他借機教訓張玉的理由,無非是給這個蠻橫的大小姐上了一堂生動的課,教會她以後不要在刁鑽蠻橫無理,胡作非為!
「聰明!」他薄唇輕勾,淡淡的說道。
「那麼,接下來,還有更震驚的內幕給我看嗎?」
她抿唇一笑,貓眼妖魅的望著他,帶著淡淡的笑意,他的良苦用心,她都懂。
「走吧!」他不承認也不否認,他知道,她也了解他如同他了解她一樣。
顧小染就跟隨在他的步伐後面,走到隔壁的房間,瞧見一群醫生在忙碌著,她看見了病床上的那個小男娃,她從照片上見過,李心慈的兒子。
瞧見李明明,她臉色微微蒼白了起來,握緊了拳頭問道︰「這是做什麼?」
齊子煜看了她一眼,打了個響指,一位醫生朝他走了過來,遞過了一份檢驗報告說道︰「少爺,您要的東西!」
「樊醫生?」她認出了這位清秀俊榮的斯文醫生,就是齊家的專用醫療團隊。
「大小姐!」樊醫生淡淡一笑,朝她打著招呼說道。
「下去吧!」某男不想她和別的人有太多的交集,就命令樊醫生退了下去。
顧小染接過他給的檢驗報告,看見上面了有他好李心慈,還要李明明的三個的名字,上面顯示的數據表明,李心慈與李明明的親子關系吻合程度高達百分之九九點八,而與齊子煜顯示的是三個字不吻合後面還有一排小字跡,清楚的解釋著李明明與齊子煜的血液不是親子,沒有任何親屬關系。
看到這個結果,顧小染徹底懵了,水潤的貓眼帶著不可置信,迷茫的抬起頭看著他,手指有些激動的顫抖問道︰「這是真的?」
原來,他說的和李心慈並沒有過任何肢體接觸是真的?
他緊繃著臉色,點點頭,冷酷的把臉輕撇過一邊,不看她通紅的而勾人的貓眼。
「五年前中秋節第二天早上,你在玉錦酒店和她開房,為什麼她脖子上有吻痕?」
她抓緊了手中的報告,鼓起勇氣問起心中糾結多年的問題,那一幕,至今還清晰的徘回在她的腦海里。
他輕嘆一口氣,為她的純真感到無奈,誰說開房了就一定要做那種事的?他還沒那麼饑不擇食好嗎?
「跟我來!」他主動牽起她微涼的小手,帶著她走出這間病房。
「等等,他為什麼還要躺在這里?」她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那個小男孩,雖然他是李心慈的種,但是,他也是一條人命,一個小兒童,不應該在這里的吧?
「他還有事情需要做,樊醫生在你應該放心吧?」樊醫生是他父親齊風的學生,當年,父親齊風在部隊做干部的時候,樊醫生就是在他手下擔任軍醫職位,後來退役之後,被齊風送出國深造,回歸之後,在齊氏集團名下的醫院里擔任醫生,是名孤兒,很忠心的效忠著齊家,一直擔任著齊家專用醫療團隊的負責人。
「嗯,這次,這麼大手筆的調動樊醫生過來,齊叔和夏姨知道了怎麼辦?」她有些擔心齊風會怪罪他的這番轟動行為,為了做個親子鑒定,他把醫院的優秀挺尖團隊都拉了過來,有些大費周章了。
「不是樊醫生,你會相信嗎?」別忘了,他從小養大的女兒,他比誰都了解她。
「好吧!」她抿唇偷笑了起來,為他這般費盡苦心感到十分的愉悅,他肯為了她做這麼多的讓步,她怎麼會不感動。
他打開房間的門,里面綁了一名很精壯的大漢,身材高度與發型與他很相似,待他看清了那名男子的臉之後,有些被嚇了一跳,滿臉的黑斑麻子,狹小的眼眸,寬厚的唇瓣像臘腸似的,讓她看了非常的惡心。
她不是對丑陋的東西有偏見,而是瞧見這麼魁梧的男人長成這個模樣,她是感覺到惡心,簡直是倒盡了胃口。
「他是誰?」她惡心的捂住嘴巴問道。
他眯起眼眸一看,瞧見那名男子並不開口說道,淡淡的說道︰「他是業余的配音選手,只是面容長得太粗獷了而已!」
「配音?」她疑惑的看向他。
他朝男子點點頭,示意他說話。
粗礦男子開啟了豐厚的唇瓣,吐出的聲音竟然與他的十分相似,沙啞而性感的嗓音不仔細听,你根本就听不出區別。
她驚訝的握緊他的手,喊道︰「好像!」
真的太像了,若不是面對面,這名男子打電話給她的話,她一定會以為這也是齊子煜的聲音。
粗礦丑陋的男子又學著她的語氣,把她剛剛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徹底把顧小染給震驚得說不出話。
「人無完人,上天沒有賦予他很好的相貌,卻給了他一副完美的特長!」他冷著嗓子說道,他也不歧視丑陋的人,只是,他很清楚現實就是這樣,不可能什麼都完美。
「帶我見他的目的?」她問。
他輕刮她的鼻翼,問道︰「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她的腦海里快速的播放過一個畫面,她忽然出聲道︰「明明?」
他為她的聰明感到十分的欣賞,點點頭說道︰「聰明!」
說完他又遞給了她一份資料,上面顯示著李心慈與眼前這位叫做阿偉的男子還有李明明的親自鑒定十分的吻合。
「難怪,那時候她脖頸上的吻痕那麼醒目,我說呢,就你這張薄唇,能吸那麼大的吻痕出來嘛…」她小小的捂住著嘴巴自己偷笑的嘀咕著,激動得貓眼都帶著笑意。
他自然听見了她的嘀咕,靠近她耳邊曖昧的說道︰「我不介意今晚試試!」
他會讓她知道,種草莓無論大小,只要夠多就行,他想象到她渾身布滿草莓的妖魅模樣,眼眸里就閃爍出濃烈的灼熱光芒,恨不得此刻就把她壓下,狠狠的品嘗著她的美好。
顧小染頭一次沒有反駁他的調戲,對他私下為了她做了這麼多感動得說不出話,這些震驚的內幕,足夠讓她逐漸看清他的心了,這樣的他,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她覺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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