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斯快速的起身正要飛奔下樓,付小勇感到疑惑,連忙拉住他問道︰「去哪里?」
「讓你的團隊馬上待命,凱爾有危險,我去接他!」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付小勇見到他頭一次如此驚慌,立馬安排著手下,在歐老爺子隔壁的房間里安排出空間,留給凱爾。
格林斯趕到衛予大學的時候,顧小染正帶傷照顧著昏厥的凱爾,齊子煜還在與那名保鏢首領交手,地上散落了手槍的殘骸。
從伊莉婚紗店趕到衛予大學不過十分鐘的路程,他只用了五分鐘,當他打開車門走下來,瞧見地上的人穿的都是格林家族統一的服裝的時候,他眯起的藍眸散發著陰寒的氣息。
「威爾!」他朝那麼男子一喊,冷漠的嗓音帶濃濃的怒火。
保鏢首領听見他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恭敬的低頭朝他喊道︰「少爺!」
格林斯抬起腿,給了他一個凌厲的狠勁,把他一腳踹飛倒地,口中立馬噴出鮮血,足以可見這腳力的勁道有多麼的狠!
格林斯柔順的長發有些凌亂,不再看威爾一眼,直奔凱爾的身旁,一把抱起重傷的凱爾帶回車上。
齊子煜也抱起顧小染回了自己的車上,飛馳的車子趕回伊莉婚紗店。
付小勇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到凱爾渾身是傷的進來的時候,大家都默契的繞過歐老爺子的房門,悄悄往隔壁房間去,立刻開展了搶救。
格林斯陰沉著一站臉挨在牆邊,冰涼的藍眸帶著憤怒,沒有人發現,他那雙修長的手有著微微的顫抖。
顧小染被付小勇的助理處理著傷口,月復部承受的那一腳傷及了肺腑,才會讓她噴出血,那位美國人助理細心的為她消腫著,看著那紅腫的腳印,她皺起眉頭用英文說道︰「顧小姐,這太危險了,弄不好就差點要斷肋骨了。」
顧小染咬著唇瓣忍受她擦藥按摩散發的疼痛,悶哼說道︰「事態緊急,沒辦法!」
這點小傷,還不算什麼。
「乖,別說話!不然又疼了。」齊子煜見到她痛苦的臉色,握緊了她的手安撫道。
另一只手卻握成了拳頭,額間青筋凸起,深邃的黑眸閃爍陰鷙的殺意,口吻卻溫柔的安撫著她。
「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人?」護士助理忍不住問道。
顧小染眼眸一黯,咬著唇瓣皺起眉頭說道︰「格林家族的忠誠奴僕,受過正規訓練的,相當與死士一樣,效忠著格林家族的執權人!」
「美國格林家族那股神秘勢力?」齊子煜低沉著嗓音問道。
顧小染點點頭,嘆氣道︰「格林家族是洛杉磯地區的貴族,暗藏著一股神秘力量,掌控了洛杉磯一半的經濟命脈,格林斯是格林家族的傳人,現在掌管格林家族的是他的母親,格夫人。」
齊子煜眯起眼眸,唇角微微一勾,輕笑道︰「有趣!」
格林斯是傳統的美國人,高挺鼻翼,黃色長發卻染成了黑色,一雙清澈的藍眸,是格林家族的繼承人,難怪呢,五年前的綁架案引用的都是高端的監測設備,全國獨一無二的最新進的導航監控儀,只要一顆小小的東西,就能權方位監控鎖定的場合,把周圍的東西清晰的監控下來,讓你毫無發覺,同時是自動備份與同步,他可是讓白鹿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才把備份文件從付小勇那里拿回來。
危害于顧小染的任何東西,他都不允許它存在,盡管是在她的好友面前,他也不允許。
顧小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輕柔的開口說道︰「格林斯是格林家族的繼承人,是美國洛杉磯首府法院的審判長,而付小勇是天才神醫,是美國領事館領事的獨子,是京城名都的付家大少,冷殷可是巴西軍隊上將獨孫,是巴西軍隊少校,他們都身份顯赫,家族都不簡單!」
齊子煜听了她的話,心里有些感觸,她第一次肯開口和他說起她的朋友關系圈。
說明,她在努力的維持著他和他們的關系,意識到這一點,他也主動提起白鹿的事情。
「白鹿當年確實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她主要目的是保護你!」他握緊她的手,認真的坦誠著他當年的用心。
她對上他深邃的黑眸,看著他俊逸的俊臉帶著一絲不苟的認真,她勾勾唇角,無奈的說道︰「我們都欠了她一個恩情!」
他沉默不語,並不想贊同她的話,因為白鹿是奉了命令,不單單是保護她,主要的目的的調查格林斯三人的行蹤,現在,他從白鹿那里得到的消息與她口中的消息非常的吻合,他也無話可說了。
「好了,顧小姐,最近注意休息,不要做劇烈的運動,不要提重物,勤快換藥,這是給你準備的藥,一天吃三次,一絲四粒,藥水每次涂抹二次,要輕柔按摩把藥吸收進皮膚里,會盡快消腫的!」
「謝謝!」
她整理好衣服,緩緩的走下床,月復部還傳來陣陣的酥麻疼痛,他扶著她緩緩走出房間,走到凱爾的病房門口,他體貼的拿出椅子來給她做好,面無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後,等待著凱爾的消息。
冷殷與歐若蘭也緊張的在一旁,尤其是歐若蘭,大月復便便的模樣焦急的快要哭出來,冷殷一直不停的安撫著她。
「謝謝!」格林斯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嗓音有些沙啞,手指還在微微顫抖著,點了幾次煙才點著。
顧小染看向他,知道他在向齊子煜道謝,點點頭說道︰「格夫人這次的手段比上次還狠辣,五年前,你找到凱爾的時候,他一直都沒告訴你他為什麼離開了你三年對吧?」
格林斯听見她的話,身軀一震,眸光透著驚訝看著她,抿著唇瓣卻說不出一句話。
顧小染繼續說道︰「他離開你的原因,是他喝醉的時候,不小心透露的,是格夫人用你的生命與事業來威脅了他,他迫不得已才離開了你!」
正是那一年,她剛剛去到美國,與凱爾是舊識,她是透過凱爾才認識了格林斯。
那年,凱爾一身是傷,很明顯是被追殺的模樣,她帶著他在美國治療,之後,在一次酒醉中,凱爾才透露出了,為什麼離開了心愛的人。
當年,她並不覺得同志戀人有什麼不堪,相反的還很欣賞這些有勇氣一起的同志戀人們。
自從凱爾離開了格林斯之後,她才開始接觸了格林斯與付小勇,還有冷殷。
也許是緣分,讓他們與她相識了。
「不可能!」格林斯一口咬定她所說的事情,有些無法接受凱爾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當年,我才12歲,你年紀輕輕的25就當上了美國洛杉磯首府的審判長,而凱爾呢?他才是一個18歲的少年,他懂的確實比我多,他想得太仔細,格夫人拿你審判長的職位與生命要挾他,他一心為你好,才離開你,那年,我剛到美國,帶著一身是傷的他到處救援,根本就沒人理我們,你知道凱爾那時候有多麼的堅持嗎?」
她像似回憶往事一樣,淡然的說起這些過了許久的事情,若不是因為格夫人的手段太過于狠毒,她根本就沒打算和格林斯說起這些事。
因為,她答應過凱爾了。「不…不…」格林斯有些失控的吼著,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真相,他怨恨凱爾這麼多年,竟然是個錯誤,讓他無法接受,真正受傷的人才是凱爾。
顧小染紅了眼眶,看不過他與凱爾相互折磨,她蹲子,擁抱他顫抖的身軀安撫道︰「格林斯,凱爾他真的可以為了你放棄生命,當年,他逃過了格夫人的追殺,後來,遇到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為了保住你的命,直接喝下了那些毒藥,他心里是有你的。」
現在格夫人經過多年,再次出手要致凱爾于死地,她不能不管,她必須把這些都說出來,讓格林斯去處理,家族的矛盾不能牽引到無辜的人身上,尤其是凱爾。
格林斯徹底驚呆了,藍眸悄然滑下淚珠,哽咽的說道︰「我知道…」
「也許是因為你這五年來放棄了審判長的職位,也不回格林家族繼承,惹怒了格夫人,您或許該回去和她好好商量,才能解決好這些事情!」
她幫他擦拭著淚珠,冷靜的為他分析著眼前的局勢,他也為了凱爾舍棄了自己的事業,陪著凱爾環游世界,對家族的事業也不聞不問,才會讓格夫人產生了怨氣,才讓凱爾受了罪。
齊子煜上前抱起她,不讓她與格林斯太過于親密。
「你干嘛?」她扭頭嬌斥著他,現在他正在安慰著格林斯,他又從中搗亂。
他霸道的強行摟住她的腰身,沙啞的嗓音幽幽的說道︰「坐著說就好!」
「那你也不要坐我的椅子讓我坐你腿上吧?」她微怒的瞪著他,對他的無厘頭行為感到無語。
他眉梢輕挑,輕模她的小臉,靠近她的耳蝸低喃道︰「不許與別的男人太親密!」
「我…」她簡直無語完了,這男人,太霸道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