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麼事!」她沒好氣的癟癟嘴,不喜歡他總是這樣反問她的舉動。
他朝她無聲的笑道︰「等你見到她你就知道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急救室的門說道︰「你剛剛說的祖母綠是什麼意思?」
齊子煜看了一眼那間房門,拉著她的手走出去說,並不打算回應她的話題,因為她想知道的答案不是她能知道的。
「先讓他快活兩天!」幾天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那我們去哪里?」她很聰明的知道他不想說這個話題,不得不問他接下來的去向。
他腳步一頓,回頭看她問道︰「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她嗎?」
他口中的她是指李心慈。
顧小染猶豫的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他的行程,正好,她還有話想問李心慈。齊子煜帶著她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這個神秘的地洞,帶著她繞過許多危險的誤區,把車開回了李家。
李家的別墅在李氏集團宣告破產之後,已經被法院禁封了起來,留著等待拍賣,把拍賣款全部填補李家逃稅案件所要彌補的巨大虧損。
「她被你藏在李家?」顧小染著他的腳步走進李家的別墅,看著空蕩的豪華別墅里都是滿滿的灰塵,心里有一股淡淡的惆悵,人去樓空何時歸?
他點點頭,帶著她從後面進入了李家的大廳里,熟悉的朝電梯口走去。
她有些詫異他的舉動,不確定的指了指那電梯說道︰「這個,看起來很久沒用了,你確定要上去?」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按下了電梯上升鍵,毫無疑問的,接通了電源,門打開了,他走進去朝門外的她喊道︰「進來吧!」
顧小染再三打量這個電梯,心里覺得非常的不靠譜,李家宣告破產事件已經過去二十幾天了,這棟別墅被封鎖之後,所有電源設備都已經被停用了,現在,這個電梯能使用,但是安全性完全沒保障,她還是很不放心,可不想就突然猝死在電梯里。
她搖搖頭,咬著小嘴嘀咕道︰「我走樓梯好了!」
齊子煜雙手環胸,靠著電梯內側看向她,伸出長腿阻攔電梯門關上,他開口道︰「進來吧,要死一起死!樓梯那里才是真正的上不去!」
她那點小心思那里瞞得過他的眼楮?李家這棟別墅高達十二層,四個樓梯的出口早就被他封死了,她就是想進才是進不了!
她忐忑的慢慢走進電梯里,瞧見電梯里面的環境都很干淨整潔,疑惑道︰「這個電梯有人打掃維護?」
他按下關門鍵,回答道︰「不然你怎麼進得來?」
「我好奇怪,李心慈前二天才不見,你為什麼那麼就能抓到她?」
僅僅三天時間,他就能把李家三口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且還是那麼的悄無聲息,她不好奇都難!
「想從我手里搶人的話,除非是死人!」
只有死人他才不會理會,只要是活的,一個都別想搶走。
「你是怎麼做到的?」她笑眯眯的看著電梯上升的指示燈問道。
「到了!」他可不想說那些事情出來嚇她,免得她又擔心。
她抬頭看著他,看到他總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只好乖乖的跟著他走出去。
出了電梯,周圍都蔓延著一股嚴肅的氣息,她警惕的打探了四周,發覺暗處都有人在監視著,她拉了拉他的衣服說道︰「保衛工作挺不錯的!」
他帶著她走在走道里,走道一道小門面前,分別按五次節拍來敲門,等到門一打開,他帶著她走了進去。
「把燈打開~!」他看了幽暗的房間里,只有一盞燈光射在李心慈的頭上,其他位置都是黑暗的,擔心她不適應,用英文開口下了命令打開燈光。
「YES!」
顧小染站在他身邊,看見幽暗的房間里一片亮光,看到四名精壯的大漢都穿著迷彩衣,而且都是外國人,開口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樣子看起來很像特種兵,可是感覺又似乎不像,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麼。
「出去!」
四名大漢都是頭帶黑色貝雷帽,穿著淡青色的迷彩服,听了他的命令之後走了出去。
顧小染看見了李心慈,正低頭捂住著自己的傷口,根本就對她和他的到來沒有絲毫的反應。
「她好像听不見!」她開口說道。
齊子煜听見了房門關上的聲音,轉頭朝她說道︰「她確實是听不見!」「那四個人是什麼人?對她做了什麼?」
「他們是退役的國外特種國際兵役的士兵,他們只是負責監視她而已,沒做什麼!」
他走上前,打開了那些先進的儀器淡淡說道。
「她這里有問題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詢問李心慈的情況。
齊子煜搖搖頭,走進李心慈的身邊,摘下她耳邊的精密隔離器說道︰「是這個東西控制了她的听覺,所以她听不見!」
「齊子煜是你?」被齊子煜拿走了那一小塊控制和神經知覺的東西之後,李心慈立刻听出了他的聲音。
眼楮蒙著黑布的她看不到他的人,卻听見了他的聲音。
顧小染對他的大手筆感到很吃驚,走近那台測謊儀問道︰「測謊儀,神經知覺控制器,還有藥劑催化,這些東西都要用在她的身上?」
花這麼昂貴的東西東西用在她的身上,她覺得非常的浪費。
「顧小染?你們這對賤男賤女!放開我!」
李心慈嫉妒的尖叫著,瘋狂的踢著腳下的鏈子。
齊子煜輕松的解開了她的眼罩,讓她清晰的看到了周圍的環境。
「好久不見!」顧小染朝她揮揮手打著招呼。
李心慈憔悴的面容帶著恨意瞪著她︰「賤人!」
顧小染一听她一見面就這麼不客氣的用言語來慰問她,縴細眉柳一挑,輕笑道︰「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
真正賤的人是她自己,她還有什麼資格來說呢?
「你們會不得好死的!」李心慈猙獰的瞪著她,恨不得把她給撕碎。
齊子煜對她的舌燥有些不耐煩,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李心慈說道︰「想好了嗎?」
「呸,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別做夢了!」她就是死也不會成全這對狗男女的!齊子煜冷漠的看著她,薄唇無情的說著,把她最後的希望給打滅。
「看來,得需要讓你認清一些事實了,別以為你還是齊家的兒媳,現在,你什麼都不是!」
顧小染對李心慈的態度感到非常的厭煩,一個千金大小姐,在媒體面前溫柔嫻淑的姿態都是假,現在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模樣,毫無形象可言,口出髒話,毫無教養,素質低下!
真是要多虛偽就有多虛偽!
「呵,有什麼你就盡管來!哼!當初我是瞎了眼才信了你的話!」什麼結婚證有組織保管,原來是假的結婚證,說什麼在家里不方便過夫妻生活,次次把她騙出去外面,竟然安排別的男人她歡愛,甚至還生下了一個孽種!
她恨,恨他的無情,恨他的冷漠,恨他的手腕,把她自己逼入了一個地獄里。
「你還沒有見過明明的父親吧?」他陰寒的問道。
「不要和我提那種賤人,那個野種我恨不得殺了他!」一想到她呵護多年的寶貝,竟然是別人的孽種,她就恨不得捏死那個小雜種。
齊子煜按下了了一個遙控,白鹿就全副武裝的走了進來,身上都是作戰的裝備,手里的狙擊槍可是真的槍。
「白鹿姐?」顧小染對她的出現感到驚訝,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白鹿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摘下了頭盔,朝電腦走去,手指快速的敲打了起來。
電腦屏幕上就出現了那名配音男子的面容,高大魁梧,面容丑陋,正在與她恩愛纏綿著。
李心慈一見到這一幕,臉色煞白,惱怒的瞪著眼眸看向他︰「夠了!」
這一幕就像噩夢一樣沖擊著她的神經,讓她根本就無法接受,自己的嬌軀被那麼丑陋的男人玷污了無數次!
齊子煜拿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冷笑道︰「不僅僅是他,還有何坤的,你要看嗎?」
這個骯髒的女人,與一個男子那里滿足得了她那浪蕩的野心?
顧小染悄悄的問白鹿︰「你怎麼也在這里?」
「從湖藍鎮回來,我就密切監視李心慈了,她被劫走之後,我就一直在跟蹤她的行蹤,昨天才把她轉移到了這里!」
白鹿小聲朝她說著,並不擔心會被自家老大責罵。「這里不是被封了嗎?你怎麼進來的?」
「李家宣告破產之後,這棟房子已經被老大暗地里拿走了他的房產權,現在這棟房子是他的,隨便他怎麼用,想進來還不簡單?」
多虧了英明神武的老大,當初有遠見的拿下了李家的房子,好作為他們以後的墳墓,現在對李家三口虎視眈眈的勢力可多著呢,但是,那些人絕對想不到,李家的二位成員就在李家自己的地盤上!
「林蕊那邊不會也是一樣的情況吧?」顧小染聰明的聯想到了這麼做的原因。
白鹿點點頭,笑著說︰「二牛負責監控林蕊,現在,她在我們腳下十米外的李家垃圾房待著呢!」
顧小染看了一眼齊子煜,又低頭問道︰「爹地為神馬要這麼做?」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地方監視著李家三口,為神馬要把三人分開呢?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以她老大的睿智,做的事情,不是平常人能理解的。
齊子煜看了一眼說著悄悄話的二個女人,朝白鹿喊道︰「白鹿,給她來更勁爆的!」
他就不信撬不開這個女人的嘴。
顧小染看著李心慈幽怨的模樣,邁著步伐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雙手托著小臉觀察著李心慈說道︰「面色發黃、黯淡無光,皮膚松弛,嘖嘖,真是丑!」
還有她那一頭被她在玉錦酒店廁所里剪得亂七八糟的長發,讓她現在看起來可真是邋遢得像路邊的乞丐。
李心慈被她一說,慌忙伸手模著自己的臉色,眸光帶著憤恨與嫉妒瞪著她白哲的絕美的小臉,「顧小染,你別得意太早!」
她有的是時間耗下去,只要她一天不開口,齊子煜就休想娶顧小染~!
「我沒什麼好得意的,只是,覺得你比較倒霉一點!千方百計的想要嫁入齊家,結果呢,我爹地根本就不愛你,你還背著他去偷情,還生了個野種,你說,這些光輝事跡不是你最得意的事嗎?」
李心慈被她反諷,怨恨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咒罵道︰「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一輩子都不能在一起,你是他的女兒,一輩子的,**的罪名他承擔不起,哈哈,我詛咒你們都幸福!」
顧小染不驚不慌的欣賞著她的瘋狂模樣,淡淡的說道︰「是嗎?多謝你的祝福,讓我體會到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受!」
想用言語刺激她?她還太女敕了,她專業是心理學,能從人的言語神態上觀察出對方的心思,這一點,李心慈就注定輸給她。
倒是齊子煜,听了李心慈的話之後,面色一僵,鐵青著臉,陰鷙的眸光帶著陰寒掃射過她,真想讓她直接就閉上嘴,不要再多說那些廢話!
李心慈感受到他陰寒的眸光帶著濃烈的殺意,冷傲姿態的他總是那麼高高在上,一個眸光都能讓你膽顫,她縮了縮脖頸,固執的瞪著顧小染,她瞪不了他,至少還能瞪得了顧小染!
「老大,好了!」白鹿轉過頭,摘下耳麥朝他匯報著。
齊子煜點點頭,雙手優雅的輕輕敲打著桌面,冷笑道︰「開始吧!」
白鹿把牆上的投影儀畫面打開了,里面正是李富強與林蕊受刑的痛苦視頻,一幕幕都是很凶殘的對待著李富強,直到李富強被凌虐到昏厥過去,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這是顧小染沒有去巍山地洞之前的錄像了!
而林蕊卻被幾名乞丐撕扯著衣裳,拼命的掙扎著,年過四十的她皮膚沒有那麼細滑,雍容華貴的姿態不復存在,只有破衣破布披掛在身上,寒酸而落魄。
李心慈看著父母被蹂躪成那樣,臉色徹底一片蒼白,杏眸透著恐慌與震驚看著屏幕上的一幕幕,指甲毫無知覺的扎進自己的掌心里。
「夠了,夠了!」
李心慈徹底的失控尖叫了起來,雙手拼命的捂住著自己的耳朵,不讓自己再听見父母那尖叫的痛苦申吟聲,那些聲音就像噩耗一樣不停的鑽進她的腦海里,讓她混亂的思緒快要爆炸開來。
顧小染對那些屏幕上有些震驚,她所見到的李富強根本就不是這樣,林蕊也是不是那樣,怎麼會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顧小染有些不安的看著他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冷冷的看著那些屏幕,伸手示意白鹿關掉,緩緩開口道︰「晚點和你解釋!」
她看著失聲痛哭尖叫抓狂的李心慈,心里有些憐憫了起來,她罪惡深重,連累父母,看到父母遭到如此待遇,她一定會崩潰的!
齊子煜眯起眸光冷冷的看著她︰「可以說了嗎?」
李心慈听見他的聲音,髒亂的臉急忙抬起來,帶著祈求的眸光看向他哀求道︰「別傷害他們!求你!」
再倔強頑固的罪犯見到自己至親的親人遭受這些非人的折磨之後,心里的防備就會松動,親情才是最尖銳的一把利刃,可以置你與死地,也可以救你一命,就看你是如何選擇的!
齊子煜睿智的用這心里突破這一招來逼她開口是聰明的一招,他與李心慈周旋了幾年,多少了解一點這個虛偽骯髒的女人,心里最重視的是什麼,那就是李富強夫婦。
生養她的父母,對她很寵愛,無論如何,她一定想不到,自己的父母會被懲罰到這些待遇。
「接上測謊儀!」他朝白鹿示意著。
白鹿點點頭,走上前朝她額間貼上儀器鏈接,拔掉她身上的其他管子,開始啟動測謊儀。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他冷冷的看著她說道,示意她最好老實交代。
李心慈滿臉淚水,絕望的點點頭,抽泣著聲音說道︰「你馬上給我爸進行治療!馬上給我媽安排一個**的房間!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什麼都不會說!」
「沒問題!」
齊子煜爽快的答應冷冷她,開始吩咐下去。
片刻後
李心慈看見視頻上有著李富強正在被搶救的一幕,心里才徹底安心了下來,隨後,白鹿又把畫面換切到林蕊的地方,林蕊神智呆滯的坐著傻笑,沒有絲毫的危險,她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問吧!」
「五年前,是你利用王市長家舉辦宴會接近了我母親,然後在她面前獻殷勤,出動你的父親來做說客,讓你嫁入齊家是吧?」
「是!」
白鹿緊盯著測謊儀的圖標說道︰「真話!」
「訂婚宴上綁架案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和李富強的?」齊子煜又開口問道。
「是我爸出的主意!」
李心慈滿臉受傷的苦笑著,當年,為了虛榮,她才會想要嫁入齊家,為了這個俊美冷酷的男人,把自己美好的家庭弄得差點家破人亡。
「真話!」
齊子煜很滿意她的回答,想到接下來的問題,他就咬牙問道︰「綁架案里面,是誰授意給顧小染下藥要染指她的?還有婚禮當日,是誰下的命令去伊莉婚紗店要強女干她的?」
「下藥主意是我出的!強女干她不是我的意思!」李心慈很誠懇的回答著下藥的問題,卻對強女干的那個話題不清楚。
齊子煜輕輕的站起身,健碩的虎軀帶著一股陰寒走到她面前,他雙手放在身後,傲慢的俯視著她︰「不是你的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我不清楚這件事情!婚禮當日,我是新娘子,怎麼可能有空去做那種事情?」李心慈焦急的狡辯著,生怕他不相信她的話,又開始凌虐她的父母。
齊子煜看向了白鹿,見到白鹿點頭,才繼續問道︰「那就是你父親的意思了?顧小染去巴西那次夜里的狙殺是你的意思?」
「我不知道,後面這些事情我不知道!」
「說謊!」白鹿大聲的開口說道。
李心慈被白鹿的嗓門給嚇了一跳,冷靜下來的她有些不太相信測謊儀這個儀器,才精明的試探了一回,沒想到,竟然這麼靈驗,馬上能看出她的假話。
「是,在伊莉婚紗店強女干她是我爸的意思,我知道,巴西狙殺那次,是我尋找我爸幫忙的,可以說完全是我的意思!我爸只是調動了人手給我!」她終于體會到了測謊儀的可怕,不得不老實承認。
「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她一大早上就從你的別墅離開,傻子都知道你們一定發生了什麼,男歡女愛這種事情還用猜嗎?為了什麼?因為,訂婚宴當日,你卻睡在別的女人那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讓我情何以堪?」
「所以,你就恨她?想要破壞了她的子宮?讓她無法生育?」他陰寒的嗓音冷到極點,對李心慈的控訴感到非常的憤怒。
「難道我還要看著她懷著你的孩子來影響我的婚姻嗎?呵,齊子煜,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逼著她親口承認會很爽快嗎?
齊子煜轉身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看向顧小染,繼續開口問李心慈︰「現在,真正無法生育的人是你!還有什麼沒交代的,自己說出來!」
李心慈真的很嫉妒他為顧小染所做的,這麼費盡心思的逼迫她親口承認不就是為了讓顧小染看嗎?
他可真能為了她做任何事,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羨慕顧小染。
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任何一件事,那麼是渺小的一點小事情都沒有,甚至是為她倒杯水都不曾有過,在這個假婚姻的五年牢籠里,她一直都沒看清,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看清了,原來,他心里住的人,是顧小染,任何人都不能動搖半分的最重要的人。
「呵,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些策劃謀殺綁架案你不都是清清楚楚的嗎?你無非就是為了讓我親口承認給她听,讓她擺心里陰影不是嗎?」
她用了這麼多年,到了今天才真正的領悟了。
顧小染已經通紅了眼眸,小手輕捂住著唇瓣,生怕自己激動的哭出聲,水潤的貓眼是滿滿的晶瑩淚珠,他在用他的行動證明他自己的清白,在為她解除她心里的防備與陰影。
他總是這樣,默不作聲的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只要你願意,就能看得到那些付出。
如果,她沒有隨他一起來,一定看不到這些,他的用心與努力。
齊子煜看向她,眸光布滿了柔情,薄唇似有似無的輕輕勾起,並不否認李心慈的質問!
「小染回國之後,居住在玉錦酒店那次狙殺是不是也是你干的?」白鹿站起身,冷冷的質問著李心慈!
「什麼玉錦酒店的狙殺?」她似乎都沒有參與過這樣的行動,在衛城,是齊家的天下,她還沒傻到去動顧小染,讓齊家把她李家弄死!
齊子煜眸光一冷,犀利的盯著李心慈問道︰「後面你還有過其他的活動?」
李心慈搖頭,眼神非常的無辜,看上去是真的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白鹿又看向電腦屏幕開口道︰「那天晚上,天色恨晚了,在玉錦酒店四周都安排了狙擊手,非常的隱秘,連我都沒發覺出來!」
要不是那晚,格林斯快速的把顧小染和孩子們轉移到付小勇的房間,恐怕,就凶多吉少了,還好,格林斯來得及時,否則,她也差點被付小勇給吃干淨了。
「有這回事?」他眉宇一擰,眸光復雜的看向那個小女人。
顧小染微微轉身,擦拭著自己的眼眸,哽咽的開口道︰「嗯,還好那晚我和孩子們喬裝打扮之後,付小勇安排了人手送我回部隊!」
「幾號?幾點?」
「13號!凌晨二點多吧!」她淡淡的回應著。
齊子煜听見她回答,腦海里劃過那一幕,他從醫院探望李心慈帶著李明明回部隊那晚,正是13號,凌晨二點。
「是不是一輛面包車送你回去?」
顧小染點點,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他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還好那晚他的車在她前面,幸好他沒有下來阻攔那部面包車的追尾,否則,她若是有什麼意外,他該有多悔恨自己。
「老大,那天晚上之後的第二天想回報的,卻被他給軟禁了,後面一忙,我都忘了這回事了!」白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面色非常愧疚。
這是她的工作失職了。
齊子煜上前為她擦拭了淚水,根本就沒注意听到白鹿的話。
看到她通紅的貓眼都是淚水,他心疼的說道︰「出去透透氣!」
她點點頭,現在的她確實需要出去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已經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心一直 跳個不停。
齊子煜朝白鹿遞了個眼神,讓她帶顧小染出去。
白鹿聰明了然的拉著她出了房間,讓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和李心慈。
齊子煜看著李心慈,把監控徹底關了,冷漠的問道︰「說吧,第二塊祖母綠在那里?」
李心慈也冷冷的看著他,口吻很尖銳的說道︰「原來你也有不敢給她知道的秘密!」
祖母綠是李家的家傳之寶,是一塊巴掌大的祖母分割成三塊,每人一塊。
當年,為了嫁入齊家,她拿著母親林蕊的那塊與父親的悄悄對換了,拿林蕊的那塊送給了宋雲蓮,作為她孝敬長輩的心意。
還有另外二塊一塊在她身上,一塊在父親手里,這三塊祖母綠是牽連著李家的命脈,不能落入任何人的手里,她為了讓前段時間陷入危機的家族企業,不得已從母親那里拿了一塊送給了宋雲蓮,作為交換救李氏的代價。
現在,他齊子煜真正的目的是收集三塊祖母綠,如果他成功拿到了三塊,就是李家命喪之時。
「XXX路,A10棟,三樓書閣後面的保險櫃,密碼是SXNJLL009911…」李心慈很爽快的說出了她自己身上的祖母綠的下落。
「還有另外一塊呢?」齊子煜緊盯著測謊儀問道。
「我不知道!」她確實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李富強的那塊到底在哪里!
她只知道,從她高中畢業的時候,父親送她這塊祖母綠,說是給她考進名牌大學的禮物,最後才囑咐她,這是救命的東西,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決定不要拿出來交付給別人。
這次,不是迫不得已的時候,而是命在旦夕了,為了父母不受罪,她才割舍出了,只希望,父親不要怪她就好。
測謊儀是顯示的數據確實也證明李心慈沒說假話,她所說的祖母綠位置是真實的,不清楚李富強那塊祖母綠的下落也是真的。
「最好你說的是真的!」
齊子煜瞥了她一眼,無情的轉身走了出去。
李心慈看著他健碩的背影,眼眸里都是濃濃的迷戀,這個男人,比罌粟花還要毒,染上一分,便會要了你的性命,現在,她就敗著他的毒藥之下。
「另外一塊,你不可能拿得到!」
齊子煜的腳步一頓,並不回頭,似乎把她這句話當做沒听見,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出房間,就按下耳邊的無線說道︰「白鹿,你送她回去!」
「收到!」正陪著顧小染在樓頂欣賞風景的白鹿接到他的命令,立即回應著。
「他去哪里?」顧小染意識到了他似乎要離開,急忙問道。
「去處理事情了唄!怎麼,一會不見就想我們老大了?」白鹿笑著打趣著她問道。
「讓他等我,我也要去!」她心里忽然有很不好的預感。
白鹿就再次聯系著齊子煜,發現他已經關了放在耳後的那顆小小的無限精密器。
「他把通訊聯絡關掉了!」白鹿朝她說道。
顧小染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他打電話,一直傳來通話中的提示音,她焦慮的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許久之後才傳來了接听聲。
「怎麼了?」是他沉穩沙啞的嗓音。
「你要去哪里?」她拿著手機張望著樓下,想要看看他是否在樓下。
齊子煜坐上車,輕聲道︰「白鹿送你回去,我現在去開會!臨時接到通知,今天在省廳開會!」
「真的?」她不太相信他的說辭,她敏銳的直覺發覺他一定是要去做其他的事情。
「嗯!」他示意著司機開車,溫柔的回應了她一句。
顧小染想沖下去,卻被白鹿拉住了手,她朝白鹿指示的方向一看,確實不是他那部白色的悍馬車,而是他那部墨綠色的軍車。
她才微微放下了心,想起心里憋了很久的問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想知道,劫走李富強和李心慈的人是你?」
這是她從開始就困擾到現在的問題,怎麼想都想不通,她需要得到答案。
「不是我,劫走他們的是別人,我只不過把人給搶了回來!」要是他的話,何必那麼麻煩需要去自導自演這麼一場戲?
「那你知道是誰嗎?有線索嗎?」
齊子煜看著窗外,沉默了許久,才輕嘆道︰「這件事,不好說!」
從他調查的事跡來看,李家的牽扯案件太廣了,不但牽連到名都國務院的許多高官,甚至是牽連到名都軍區的高級軍官,令人匪夷的是連格林斯的家族都參與其中,這些關聯都是很麻煩而危險的,他不想讓她參與進來。
「不許瞞著我!」她想要與他一起面對,不想再讓他獨自去承擔,總是把她護在他的羽翼里,她也想要為他分擔,與他一起經歷克服那些困難。
「我只能說,這次,還是與格林家族有牽連!」他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格林斯是她的好友,他只能提點她多多注意身邊的人。
顧小染不敢相信,劫走李富強的人竟然會是格林家族的人,她的腦海里瞬間閃爍那位優雅高貴的格夫人。
她是美國洛杉磯格林家族的掌權人,是一個隱秘的大族,她脾氣陰晴不定,卻總是一副優雅高貴的姿態面對所有人。
她深深的懷疑著,格夫人的動機是什麼。
「嗯,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她有些失望的掛斷了電話,腦海里開始劃過無數種猜忌,卻沒有一種是她所想到的。
隨後
顧小染立即讓白鹿送她回了玉錦酒店,她需要馬上見到格林斯。
到了酒店樓下,顧小染再三邀約白鹿上去,白鹿都推月兌了,借著忙碌的借口離開了。
顧小染來到玉錦酒店之後,並沒有看見格林斯的身影,她便去看望了一下已經清醒過來的凱爾。
「凱爾,好點沒?」
凱爾見到她,就揚起笑容說道︰「還行,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坐在他身邊說道︰「就是挨了一腳,上藥了,沒事!」
「怎麼突然過來了?寶寶們呢?」頭上包扎著紗布的他四處探望著,看看是否能見到寶寶們。
她拿起隻果削了起來,笑道︰「高霖在家看著二個孩子呢,我過來找格林斯,他去哪里了?」
凱爾有些失望的說道︰「他出去了!不知道去那里呢!」
「歐爺爺呢?我剛剛也沒見到他!」
「好像在樓下散步去了,還沒回來呢!」有個美女看護帶著他散步,他可美極了,還是個洋妞呢,特愛到處顯擺。
「你昨晚是怎麼回事?」她削好隻果遞過去給他詢問著昨晚的事。
若是不是昨晚她路過,恐怖他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凱爾沉思了起來,許久才開口道︰「她已經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要鏟除我了!」
顧小染眸光一閃,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誰,一定是那位格夫人。
「有我們呢,她不敢怎麼樣的!」
她只能安慰著他,畢竟他和格林斯在一起是格林家族所不容許的。
「你來了?」格林斯回到伊利婚紗店,走進房間就見到了她,朝她問道。
顧小染一抬頭,見到他很震驚;「格林斯,你的頭發…」
他原本墨色的黑發怎麼突然換回了金色?
格林斯是正統的美國人,金色碧眼,有一雙漂亮的藍眸,卻很冰冷,與齊子煜一樣,沒有絲毫的溫度。
凱爾見到他的變化,驚訝之後,卻是滿滿的苦澀。
他最喜歡黑色的發絲,格林斯因為他的喜愛而保留了許多年的墨色長發,如今又變回了金色,他最初原本的顏色,是不是就代表要改變了什麼?
格林斯一身白色西裝,優雅得像童話里的王子,帶著斯文高貴的眼鏡,溫儒爾雅,俊美非凡。
他坐在凱爾的另一邊,細心的探探他的額頭,發覺沒有那麼炎熱,又仔細的看了看吊針瓶口是否正常,隨後觀察心率表是否平穩,看見心率圖上面的曲線有些起伏不定,他看向凱爾︰「你在擔心什麼?」
擔心他的改變是為了離開嗎?
凱爾牽強一笑,搖搖頭,淤青的俊臉有些無奈,「沒什麼!」
「凱瑞,能先出去嗎?」格林斯看向顧小染,喚著她的英文名詢問著。
顧小染點點頭,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回頭道︰「格林斯,完事出來找我!」
「OK!」
顧小染出去之後,格林斯陰冷的藍眸靜靜的望著他,薄唇動了動,卻說不出口。
凱爾敏感的發覺到他的為難,溫和的望著他說道︰「說吧,我可以承受得了!」
「對不起!」格林斯緊緊的把他擁入懷里,和他道歉著,都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讓他深陷于危險之中。
凱爾依偎在他懷里,對他的道歉有些震撼,這個孤傲的男人從來沒有為誰低過頭,第一次,九年了。
九年來他第一次開口和他道歉著,他有些激動,抓緊了他的掌心悄聲問道︰「我以為…」
他以為,他變回了真正的格林斯,是要回歸了格林家族,因為格林家族的繼承者必須的正統的金發藍眸,而格林家族里,只有他是唯一的一位藍眸擁有者,並且還是格夫人的親生兒子。
其他有資格競選繼承人的兄弟姐妹都是金色眼瞳或者是棕色,沒有一個像他一樣,是清澈純淨的一雙藍眸,漂亮得迷人而性感。
「你以為我是要回到格林家族了是嗎?」
格林斯很了解他的眼眸里充滿的疑惑。
凱爾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與他十指緊扣,輕聲說道︰「其實,你真的想回去,我也沒有資格阻攔你,那是你的家,你的榮譽!你是該回去的!」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要擺月兌我的意思嗎?」他格林斯還沒那麼窩囊,當年義無反顧的說離開就離開,他從來都是不吃回頭草的主,除了眼前這棵草,讓他破例回頭了,還食不饜足。
凱爾摟緊了他的結實的腰身,把頭埋進他的懷里,聞著他淡淡的煙草味,有些羞澀的說道︰「才沒有!」
格林斯抬起他的俊秀臉龐,挑著他的下巴吻了吻,低沉道︰「我當年是離開了格夫人的府邸,可是不代表就丟失我在格林家族所能使用的權勢,只要恢復金發藍眸,他們就不敢再輕易傷害你,等解決完了所有的事情,我再給你換回你喜愛的黑色!」
凱爾看著他柔和的眸光,哽咽著說不出話,主動摟緊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格林斯為了避免他的傷口,並沒有把他推開,反而讓他享受了一把主動權,他則肆意享受著他的纏綿熱吻。
許久之後
凱爾臉色緋紅的放開了格林斯,琥鉑色眸光帶著滿滿的幸福看著他說道︰「去找凱瑞吧,她應該找你有急事!」
剛剛他都疏忽了,她一來就找了格林斯,一定是有事了,都怪他粗心大意,沒有注意到,還拉著他在這里做壞事。
格林斯扶著他躺了下來,縴長的手指輕輕的為他擦拭著唇瓣上的蜜液,藍眸幽暗的盯著他的女乃白肌膚,喉結上下滾動了幾回,才把手指從他唇瓣上收回來,看著那晶瑩的痕跡,他曖昧的把手指放進嘴里,曖昧的說道︰「等我回來!」
凱爾見他毫不避諱的直接吃了他的口水,臉上更加的燥熱了起來,別扭的呵斥著他︰「快去了!」
格林斯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薄唇勾起淡淡弧度,說明他現在心情很不錯。
他來到大廳見到她正拿著手機無聊的玩著游戲,就朝她喊道︰「凱瑞!」
顧小染見到他神清氣爽的出來,曖昧的笑了起來,靠近他神秘的笑道︰「凱爾受傷了,似乎可以體驗我建議的那一招噢!」
格林斯白了她一眼,大掌把她撈開她,讓她離他半米遠,才問道︰「說吧!」
能讓她找他的事,不會很簡單。
顧小染看著他問道︰「昨天的事你查得如何?」
「他們已經被我解決了!」
昨晚半夜,他已經出去處理干淨了,那四個人早已經被他處理干淨了,一絲痕跡都沒有,甚至連回去和那個老巫婆匯報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作風,一向如此,斬盡殺絕。
「你把他們都…」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看向他問著。
格林斯倒著咖啡,鼻音輕哼︰「嗯!」
顧小染端著茶杯有些手抖,看了看周圍,小聲道︰「你一個人?」
他瞥了她一眼,不想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他的實力不差,一個人足夠了。
顧小染看出他鄙夷她的意思,急忙解釋道;「哎呀,我不是看不起你的實力,我只是想知道,你用了幾分鐘?」
格林斯朝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她就急忙的喊道︰「一分鐘?」
這不可能啊,非常的不科學啊!
格林斯見她那麼驚訝,才把手指晃動了,輕搖著手指說道︰「不用我動手!」只要他出示那份命令,這些人,就必須得給他自我了斷。
「好吧!還以為你會比他厲害呢,還是沒比較的機會!」格林斯的實力也不差,她一直很想知道,要是爹地和他對打起來,那個會贏呢?
「說正事!」一般她這麼熱心,一定是沒好事。
顧小染看著他,嚴肅的開口道︰「李富強的案件似乎與你的家族有關!」
「有什麼憑據?」他眉宇一挑,輕問著她。
「剛剛白鹿送我回來,經過她的現場勘查,上面使用的槍支確實是屬于洛杉磯一帶的,而,發現了有一個彈殼上面的標志正是你們格林家的,我們現在正是初步的懷疑而已,一切要等到結果出來!」
格林斯沉思著,抬了抬眼鏡看著她說道︰「格林家族的彈殼一般只有格林家族的忠誠護衛才可以拿得到,人數稀少,現場就發現了一枚?」
如果是一枚的話,那麼,就極有可能是老巫婆真的參與插手進來了。
顧小染肯定的點點頭,放下茶杯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才抬頭說道︰「是真的一枚,照片今晚我M給你!」
「OK!」
「我先回去了!樂琪過來接我了!」她有些匆忙的起身,想回齊家,因為安樂琪發信息說要過來接她了,高霖準備要被逼瘋了。
「嗯!小心!」
格林斯也不送她,讓她自行離開了玉錦酒店。
顧小染才出了玉錦酒店的大門,就被一群記者圍攻了,她有些意外這批記者為什麼還纏著她不放。
「顧小姐,請問你真的是第三者嗎、?」
「顧小姐,你是不是橫刀奪愛?」
「你為什麼要插手別人的感情?」
顧小染冷著眸光看這些記者,句句犀利的專門問著情感方面的問題,看起來就一定有問題。
她被包圍其中無法月兌身,不少的記者蜂擁推至,差點把她給擠摔倒。
「給我讓開!」從外面歸來的付小勇瞧見著二十幾個記者是有備而來,對她一個弱小女子包圍得緊緊得,讓她沒法月兌身,更是無法推開這些人。
他拼命的擠進去,想要靠近她,卻發現這些記者很有意識的排斥他的靠近。
他朝人群中的她大喊︰「凱瑞!凱瑞!」
被擁擠的顧小染似乎听見了又熱喊她的名字,她一抬頭全都是看見閃光燈,這個人高馬大的記者個個都是男性,只有二三名女性,身高都比她還要高,讓她根本就看不到外面。
付小勇有些急了,抓到一個記者就丟一個記者,非要闖到她身邊才甘心。
這幫記者也不是吃素的,見到他來勢凶猛,也很團結的圍住他,把他和顧小染分別困住,一定要拖延顧小染的時間。
剛剛到達玉錦酒店接顧小染的安樂琪一眼就看出這幫記者不是平常的記者,而是一幫被人塞了價錢過來做托的記者,蓄意鬧事的一群假記者。
安樂琪連忙打了電話給齊子煜,向他說明了情況,詢問他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要是處理得不滿意,很有可能擴大昨日的小三緋聞事件,順便連累到齊家的聲譽。
齊子煜听了她的話,眉宇擰了起來,冷漠的說道︰「我來安排,你在那里等著她,三分鐘後沒有結果的話,你再打給我!」
安樂琪掛斷了電話,站在那里有些著急,也不知道齊子煜會怎麼安排,這幫刻意鬧事的記者個個都是男人,做事粗魯而且有私心,根本就靠不住!
這時,顧小染忽然動起手來了,猛的用力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雙手用力的握成拳頭朝他揍了過去。
被她揍到的愛人也怒氣橫生的一把丟掉了手里的相機,白起打架的姿勢看向她,其他人都很自動的退開了出來,付小勇那邊見到她這邊的人正在逐漸散開,也努力的沖了過來。
顧小染水潤的貓眼里一片怒火,拳頭狠狠的招呼著這名男子,修長有力的雙腿快速的飛腿踹開他,讓他意想不到她這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會功夫。
那名男子被她的凶猛招式給唬住了,吃了她幾腳幾拳之後,擦著嘴邊的血跡瞪著她︰「有本事你再來啊!」
顧小染銳利的眸光掃過他的下月復,擰緊了拳頭準備再次上次把他揍成豬頭,玉錦酒店的保安就出來了。
幾十個保安把這群記者團團圍住,使用手里的警棍警告他們不要亂動,黃玲走到她的身邊,見到她滿頭大汗的樣子,她就問︰「大小姐,有沒有怎樣?」
似乎看起來很生氣,她有很久沒見到她這麼生氣了。
顧小染搖搖頭,指著那名被她打的男子說道︰「給我扣押他下來!」
他媽的,敢吃她的豆腐,她要揍死他!
她非常的氣憤,差點要爆出粗口話了,咬咬牙又忍了下來。
黃玲轉頭朝保全部經理說道︰「還不听命令做事?」
那位經理就示意手下直接扣押了那名男子,讓他听候她的吩咐。
付小勇這時才擠了過來,腳步有些不穩,渾身還帶著一些酒氣,他看向她問道︰「沒事吧?」
顧小染很意外他怎麼混在這群人,急忙問道︰「你怎麼在里面?還喝得醉醺醺的?」要是萬一這幫人趁機傷人的話,他這副模樣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我想過來救你,總是被攔住…凱瑞,我…」
這確實是付小勇,步伐不穩定,金色的發絲凌亂著,白哲的俊臉一片憔悴,看起來就是買醉了一夜。
顧小染扶住他呵斥道︰「都醉成這樣了,還湊什麼熱鬧?」簡直是腦子有病!想要氣死她啊?
付小勇呵呵一笑,又拿出錢包給黃玲說道︰「這是給你們的,你們救人有功,拿起給小弟們!」
「他醉了,帶他回總統房!」她看了付小勇一眼,吩咐黃玲立即安排人手抬他上去。
原來,剛剛她沒有產生錯覺,確實是有人叫她,是這個買醉的醉鬼,估計是昨晚沒找見白鹿,傷心過度去買醉了一夜。
「你們憑什麼扣押我們?」
「就是,我一定告你們!」
「你們這是非法囚禁,侵犯人權!」
被包圍住的這群身強力壯的記者們開始了反擊,利用周圍觀看的群眾來渲染著他們的的無辜。
顧小染冷著臉色看著他們,冷漠的說道︰「把他們全部扣押下來!有事來找我!」
「那這個男子,直接送到大宅嗎?」黃玲指了指地上的男子問著她,要是送到齊家大宅的話,這名男子可就慘了。
「送!」敢吃她豆腐,她會讓他後悔遇到她!她的豆腐有這麼輕易就能吃的嗎?
「好的!」黃玲听從她的話,指揮著保全開始帶這二十來個記者遠離酒店,帶去另外一處地方。
這時,顧小染才看見安樂琪,朝她揮手走過去︰「來得太快了吧!」
「車子要加油麼,順便就提前過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昨晚她的車子被留在齊家,今天她也要接回來,正好沒油了,就提前出來加油了,才會這麼快到達這里,說好的十分她三分鐘就到了。
「蓄意鬧事唄!」她坐上了安樂琪的車才說道。
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操作這件事情,一定要把她的名聲渲染得全世界都知道才甘心!
「你剛剛怎麼動手了?應該早就動手了啊!」安樂琪詢問著她的舉動,對她會拳腳功夫並不吃驚,只是好奇她為什麼不提早出手。
顧小染系好安全帶,皺著眉頭說道︰「他們都是被慫恿的,人數太多,我有傷在身,不能動大手腳,剛剛那個臭男人不要臉,趁亂吃我豆腐!」
安樂琪淡淡一笑,問道︰「吃那里了?」
這要是被齊子煜知道了,那還得了?她要不要爆料?
顧小染惡心的握緊拳頭咬牙道︰「敢模老娘的,我剛想廢了他小弟弟,黃玲就帶人出來了!」
要不然,那個臭男人才沒那麼幸運逃過一劫呢,不過,逃得了這一劫,逃不了另外一劫,被送到齊家之後,他的慘淡命運要開始了!
「呵呵,那個黃玲好眼熟,是你們家的人?」安樂琪也很八卦的開始想打探消息了,按理說,應該是齊子煜打了電話,才會讓黃玲出現的,難道這又是齊氏集團旗下的隱秘酒店?
顧小染看著她,笑眯眯道︰「你沒猜錯,這確實是齊子煜家的,夏姨管理的私有財產!」
安樂琪點點頭,嘟著小嘴說道︰「難怪一直傳聞這件酒店是某某什麼黑老大的財產,听得我都沒敢來住過,都是去雲錦!」
「雲錦與玉錦是對敵,不過雲錦確實沒有我們玉錦住得舒服!」她很早就知道這是齊家的產業了,只是她不愛提而已。
「確實不太舒服!貴是貴,就是服務態度太囂張了!祝它早日倒閉吧,以後我的下落酒店就選玉錦了!」
「哈哈,我是不是得非常感謝你對玉錦做貢獻?」她打趣著安樂琪。
安樂琪也不害臊的說道︰「姐啥都沒有,就是有錢!哈哈!」
二個人嘻嘻哈哈的回去了,倒是留了一個難題給黃玲。
黃玲看著那群記者被保全扣押下來之後,皺著縴細的眉宇看向保全部經理說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些記者都是這樣的吧,施壓施壓就好了,晚點放了人就行了,下次就不敢了!」
保全經理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隨口說了幾句打發過去了。
黃玲眸光一沉,嚴肅的看著他說道︰「這是少爺親自下的命令,你覺得能隨便應付嗎?」
今日,正巧她過來開著管理層會議,正在開會的她接到大少爺的電話,讓她馬不停蹄的沖下來救人,她就已經嚇得腿要軟了,救什麼人不好,偏偏還是他最寵愛的那位大小姐,讓她不慌都難,要是她受了一點皮毛,大少就會拿她開刀的,上次的小小少爺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原本她只需要管理好頂瑞百貨商城就夠了,因為她的工作疏忽,出現了綁架事件,還是大少的兒子,她就被派多了一項任務,接管玉錦,二個地方的工作量差點把她壓死,大少這是在變著方法懲罰她,她可記得清楚極了。
保全部經理臉色一白,額間立即冒出汗,想到那位冷酷的大少爺,忍不住擦了擦汗,擔憂的問道︰「黃總,我們怎麼辦?」
萬一處理不好,先別說承受那個冷酷少爺的怒火了,就是夏喬英總裁的怒火都不敢觸踫,那可是個火山點,一旦爆發,就覆水難收了。
「人給我盯緊了,晚點我親自帶人送去給大少,你以後加強玉錦的保全工作,別讓可疑人員再次靠近我們玉錦,今天差點就要丟大臉面了!」
黃玲看著周圍聚集的群眾並不少,想想這件事對酒店的聲譽與形象非常重要,不得不嚴謹的吩咐他做好保全的工作,再有下一次,他就得滾回家吃面粉了!
「是,黃總,我一定加強!」
黃玲轉身邁著步伐繼續走進玉錦的管理層,繼續開她的會議,順便把這件事情匯報給了夏喬英。
正從名都趕回衛城的夏喬英听到了黃玲的匯報,優雅的妝容染上了濃濃的怒火,呵斥著黃玲︰「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你就給我回家吃自己!」
「是,夏姐,我明白!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黃玲覺得還是詢問過她的意見再處理也好,因為大少爺齊子煜並沒有來電囑咐她如何操作下去。
「這件事我會處理!等我通知!」夏喬英強勢的下了命令,讓她等候吩咐,不許越權處理。
黃玲乖巧的听從她的吩咐回應道︰「好的,夏姐!」
夏喬英掛斷了電話,生氣的說道︰「這群媒體,日子是活膩了!」
膽敢惹她的寶貝兒媳,她不在衛城他們就想翻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