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氤氳,煙霧蒙蒙,陽光打落在溫泉水中折射出斑斕光彩,將沉在水中的一對逼人映的如夢似幻,形成一幅靜謐旖旎的畫面。)
半趴在某只狐狸腋下,感受那力道風君舞容顏又是一冷,她就不該期待公狐狸能一展「雄威」,真是浪費了她配合他的興致!
腰身一動,風君舞快如鬼魅一把扣著某只狐狸的脖子,直接往水中按下去!
咕嚕嚕,妖孽狐狸如溺水的螃蟹,手腳撲騰的厲害,頭浸在池水中一瞬就喝了個水飽,只見他就跟個旱鴨子一樣,頭扎在水中,手腳揮舞的歡快,並且周圍還泛起了喜感泡泡!
咕嚕嚕,估模帝九君喝的差不多了,風君舞將他提起來︰「你不會游泳?」
「咳咳」帝九君猛捶胸口,咳的臉紅脖子粗︰「廢話!」
倏爾,周圍空氣驟降!不會游泳還敢給她投河?真是腦袋里裝豆腐渣了!
拎著狐狸又是猛然按下去,「咕嚕嚕……你……謀殺……親夫……啊……」
按下喝飽了,再拎起來,如此反反復復,等帝九君再也沒有力氣叫囂的時候,已經小肚子已經喝成了鼓脹的青蛙了,唯一與青蛙的差別還是一只萌態可掬的可愛青蛙。
呱呱!此時,還特別應景的不知打哪蹦出一只青蛙,蹦蹦跳跳鼓動嘴巴吹出大泡泡,仿佛嘲笑有只大個兒的同類,然後又蹦噠跳著走了。
帝九君︰「……」
自從呆在靜的能招鬼的宮殿,他命苦的經常被動物欺負,現在連一只臭青蛙都恥笑他,某只狐狸悲催的直撓地面,小爺的愜意人生就這麼被混賬娘子毀了!
頗為幽怨瞪著穿戴好的風君舞,帝九君那小眼神很有殺傷力,不過饒是他賣萌耍可愛,咱們的冰塊娘子一律無視,只見她居高臨下看著他,聲音泛冷︰「演戲對我沒用,投機取巧對我也沒用。」
刷的,裝可憐的公狐狸一改弱小姿態,直接耍橫的拿出京都小霸王的威風,「小爺就是不服!風君舞你能把小爺怎麼樣?」
小爺就是不听話!小爺就是不要做個「日理萬機」被世人歌頌的人物,偏要做一個游手好閑的浪蕩公子怎麼了?這到底犯了哪國律法?
見他梗著脖子,風君舞臉色一沉,伸出腿一踹,只听撲通一聲,公狐狸沒個準備整個人翻進池子里,然後小強精神撲騰了一會,露出小腦袋,瞪著閃爍小火焰的鳳眸,繼續 嘴︰「小爺就是不從!你就是把小爺淹死了,泡爛掉了小爺也不干!」
見此,風君舞邪肆的揚眉,她就喜歡公狐狸這股「不服輸」的勁兒,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打死 嘴的,餓死鬧女乃的!
定定注視水中掐腰叫板的妖孽少年,風君舞冷冷一笑轉身就走,一下子把帝九君看傻眼了,這就完了?
答案當然不是。
風君舞走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見宮僕一群樣子怪異的宮僕魚貫而入,帝九君瞧他們不論男女都在眼楮上遮了一塊布,鳳眸轉了轉,這算他家娘子吃醋的表現?
一番更衣梳洗,確定他衣帶整齊後,天域宮管事恭敬對帝九君說道︰「帝公子,請隨我來。」
帝九君狐疑的眨了下眼,這是演的哪出戲曲?看這位管事的樣子也不像他家娘子不拘言笑,他笑著拐著管事的肩膀,「這位兄台,我們這是要去哪?」
俊美令人窒息的俊容欺近,看的管事心肝肺顫了顫,這可是他們無所不能的「主上」啊!現在如此親昵的距離,生生叫他冒了一身冷汗,回想正常時「主上」的種種和記仇的個性,管事笑著與他拉開距離,然後照本宣科說道︰「我們主母說了,要招待帝公子在天域宮最美的地方做客,現在我領您去休息。」
「主母?」聲音拔高一度,先不管這麼什麼宮,但凡說到「主母」都是標示此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貌似他帝九君還沒休妻吧?那個風君舞就二嫁了?
察覺到帝九君的不爽,管事嘴角一抽,好心的解釋︰「我們主上只是對風姑娘喜歡而已,事實上他們還沒成親。」未免一會他的「主上」遭罪,管事已經盡量委婉的降低他炸毛的可能。
可帝九君偏偏平時不靈光的腦袋,這個時候比什麼時候都聰明,只見他俊挺的眉梢一挑,沒好氣冷哼︰「你這下人做的挺稱職,明明是你家主人挖小爺牆角,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話還說的那麼漂亮!」
管事︰「……」
我的爺,你能把這聰明用在正地方嗎?比如,別明明惹不起主母,還硬要老虎嘴里拔毛,最後遭罪的還是你自己,你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此時,帝九君自然不知道管事的想法,只是比較好奇這座靜的能招鬼的宮殿,最美的地方該是什麼樣子,雖說他討厭這里的死氣沉沉,但不得不說這座仿佛冰雪雕琢的宮殿很美,風景也很漂亮。
兜兜轉轉,繞來繞去,帝九君終于來到一處看起來更為安靜的地方,然後就見管事輕飄飄的推開石門,「帝公子請。」
挑了挑眉,懷揣好奇帝九君邁了進去,哪知還未看清里面的全貌,後面就穿來 啷一聲巨響!
轟隆隆,那厚重的聲音讓帝九君心里一沉,連忙轉過身就見門口被封住,他依葫蘆畫瓢輕輕一推,結果石門愣是推不開……
被關了?眨巴眨巴怒氣的鳳眸,帝九君不信邪使勁兒推,門口的石門就是紋絲不動,最後嘗試幾次他終于明白,風君舞是和他較上勁兒了,非要逼著他成為「強者」,放棄散漫悠哉的生活。
氣憤憤捶了一下石門,公狐狸一坐下來,開始打量據說是天域宮最美的地方!
這是一個封閉的石室,除了門沒有任何能陽光能照進來,牆壁上奢侈的嵌著幾顆夜明珠供以照明,幽暗不清晰的光線,帝九君瞧見了地上的東西,隨後嗷嗚的一聲叫了起來!
,猛砸石門,「風君舞!你放小爺出去!」
他慫爺爺的!小爺不要呆在死人呆的地方!
沒錯,那地面上躺了一地完成的骸骨,經由朦朧的夜明珠照耀,泛著詭異的白光,並且那一根根骨頭上還趴著螞蟻蟲子,還有黑 的老鼠,這哪里是天域宮最美的地方,根本是最陰暗的地方嘛!
猛砸,使勁兒的砸,除了回音便沒有其他聲音回響……
***
石室暗堂,透過特殊的窗口,風君舞把某只狐狸的焦急看在眼里,不過冷眸依舊波瀾不興,看她冷漠的樣子一旁的管事心想主母是鐵了心要懲治「主上」。
暗暗替病了的「主上」祈禱著,管事就听他們「鐵石心腸」的主母發話了,「什麼時候他叫累了,就找些毒舌蠍子丟進去嚇嚇他讓他繼續叫,叫累了就繼續丟,什麼時候他說服了,便放他出來。」
管事︰「……」
毒舌?蠍子?這東西丟進去,以他們家現在的「主上」還有命可活嗎?
風君舞淡淡瞥了眼表情僵硬的管事,「叫你丟就丟。」
「額……是……」
主上,你確定趁自己「病」時,將天域宮交給這個冷冰冰的女人是正確的嗎?
處理了公狐狸,這下該輪到那個愛起哄的阿妹了!這也是一只狐狸,不過卻是骨子里透著風騷,並且還是一只瘋狐狸,屬性還是母的!
來到聚滿了奪魂宮眾人的賭桌,風君舞冷颼颼站在紫緣風背後,「我賭整個天域宮,押帝九君被我修理一個月下不了床。」17746737
紫緣風身體一僵,然後諂笑︰「阿姐,不帶這麼玩的!你這不是明擺欺負人嘛!」
風君舞白了她一眼,冷聲道︰「那你拿我做賭注就是理所當然?」
「我這不是找點樂子嗎?」紫緣風聳聳肩,隨後可憐巴巴挽著風君舞的手臂︰「阿姐,你拿整個天域宮當籌碼,這個賭局本來就是你贏,你讓我拿什麼賠給你十個天域宮?」
「我不管,江湖規矩開了賭局,就要有擔當預料自己傾家蕩產那天。」
撥開瘋妹子撒嬌的手,風君舞似笑非笑睨著紫緣風郁悶的小樣子,好心說道︰「風兒,今時不同往日,如果你想賴賬我也拿你沒辦法,不如你讓我嘗嘗被親妹子坑的感覺?」
紫緣風嘴角抽了抽,賴個毛線!以她家阿姐的個性,只要還活著,誰欠了她的,早晚會有那麼一天討回來,就算是親妹子都「鐵面無私」的緊!
「好嘛,好嘛,我一定不會賴賬!」
被自家阿姐坑了,紫緣風也沒心思再搞那些,轉瞬跟著她家阿姐四處轉轉。
「阿姐,公狐狸還那麼倔?」看風君舞氣息彌漫著一絲火躁之氣,紫緣風便知道除了那個公狐狸有那等好本事讓她破功,估計這風雲大陸也沒人了。
誒?不對!還有那個人形移動核武器有那種好本事,據說那個核武器可是把她家阿姐氣的暴跳如雷,卻抑郁的愣是拿人家沒辦法。
走著走著,看是往青衣的寢殿方向走,紫緣風微一挑眉,摩挲下巴笑米米跟在後面,一進門就見那個管事如喪考妣的說道︰「青衣大人,你到是說句話,主母讓我往石室時不時丟一些蜈蚣蠍子毒蛇,里面的主……」
忽然,管事耳廓動了動,話鋒一改︰「你說里面的主子好歹和主上是兄弟,若真是毒死了,等主上回來我們可怎麼交代。」
青衣聞言神色不動,反而目光看向走進來的風君舞和據說是她的妹妹紫緣風,「照主母的吩咐去做,主母若是想少爺死,就算我們看的再周密,以她殺人的本事少爺不知死了幾回。」
管事嘴角一抽,聲音高了一個音節︰「可是那些都是毒物啊!」
青衣挑了挑眉,「主母精通毒術,從一開始每天就喂他吃各種藥丸,一些普通的毒物根本傷不到少爺。」解釋完,青衣又補充了一句︰「記得多找些蠍子、蜘蛛、半死不活的食人魚丟進去。」
管事︰「……」
這青衣大人照顧了一陣子生病的「主上」,怎麼也變得和他一樣行事都特別怪呢?
「屬下不解,還望青衣大人解惑。」
青衣挑眉︰「少爺雖然不怕毒,但沒說他不怕疼。」
管事︰「……」這算不算弒主呢?
管事見找青衣大人想替「主上」求情未果,便退了出去。
青衣轉過頭,看向那個優雅而坐的風君舞,「少夫人,你找我有事?」
听言風君舞也不跟青衣廢話,直接問道︰「你怎麼落在皇甫凌樂手里的?是群圍不敵,還是其他情況。」
青衣一愣,轉瞬驚訝的問︰「少夫人知道皇甫凌樂身邊有個神出鬼沒的高手?」
「果然是這樣。」風君舞眉眼一沉,見青衣不答反問,她的猜測就沒錯,中秋宴之變青衣突然消失,根本不是群敵被捕,而應該是有個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襲。
看風君舞沉默不語,只是看向一旁的奪魂宮宮主,青衣面色嚴肅微微皺眉,那日帝家生變正是紫緣風帶頭,那一柄黑色唐刀他記憶深刻,正當他和她過招時,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就中了他們的計策。
「別看我,我也不清楚皇甫凌樂那條毒蛇身邊有什麼高手,不過據說七宗門的魅宗擅長憑空消失,這到和忍術很相似。」紫緣風將自己知道的消息無一絲一毫的隱瞞說了,旋即也是皺起了好看的眉梢。
忍術,在現代都是玄之又玄的東西,想當初她們和日本黑幫對上,吃了不少忍術的虧,如果皇甫凌樂身邊有個會忍術的高手,那還真是個麻煩!
若是皇甫凌樂身邊只有一個會忍術高手的還好,若是有一批宛若死士的忍術高手,那以後她家阿姐有的忙了,目前以他們幾個人當中,雖說風君舞不會內力和修習武功心法,但是唯一一個對忍術了解不淺的一個人。
因為當初風君舞為了殺那個忍術高手,可是和對方糾纏了大半年,跨遍七大洋翻山越海的追蹤,回回交鋒總能模出門道。「阿姐有什麼打算?」熟悉風君舞行事風格的紫緣風如是問道。
「訓練一批殺人機器。」不管皇甫凌樂身邊忍術有多少,只要有不怕死的殺手在旁,她就不信以海量人數填補不了這個神出鬼沒的差異!
忍術說白了就像魔術一樣都是障眼法,不管是刺殺還是奪人走,人在什麼地方消失,只要你在瞬間將所有逃匿出口封死,就算查找不出對方的方位,但時間一長是人就要吃喝拉撒,就不怕不露面。
听言紫緣風笑了笑,「好,找苗子的事情交給我。」
水溫映飄吹。「恩。」淡淡恩了一聲,風君舞轉瞬拋出一個藥囊丟給青衣,淡漠交代︰「記得不許離身,給你下毒的人手段有點陰毒,這藥是抑制你體內的蠱蟲反噬,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亂走,以免再踫到給你下毒的人,你又成了他的傀儡,至于你身上其他亂七八糟的毒,最近我沒空研究,等我處理了那只公狐狸再說。」
順手一抓,青衣望著那凌傲強勢的背影,不由露出一絲笑容,或許「主上」的眼光也不差,起碼這個女人猖狂霸道了點,但認定一個人確實真心實意的為對方著想,也難怪「主上」會將天域宮給她管理。
思緒一動,透過窗外青衣看到風君舞朝石室邁進,暗暗嘆了一口氣,他家風華絕代的「主上」不管是病了還是正常時,唯一能把他吃的死死的,當屬風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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