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人的妖冶氣息甚濃,男人俊容一寸寸湊近,那灼熱仿佛能把人一瞬間焚燒的熱度,終于讓風君舞體會到了什麼叫男人也會吃醋,也潛意識的讓風君舞的心肝顫了顫。
你進我退,你躲我抓,終于風君舞抵住他的胸膛,斂去眸中可疑的害怕之色說道︰「我對你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
「本座有問你這些?」妖冶男人邪肆挑眉,眉目盡顯陰冷,但笑容卻極為的溫柔,一點都看不出有家庭暴力的傾向,但他身上的溫度卻高的嚇人,烤的風君舞直冒汗。
男人頎長身軀慢慢下壓,風君舞便不停向後彎腰,「那你想知道什麼,人被你上了,孩子也給你懷了,我有沒有爬牆你不清楚嗎?」
懷孕向後彎腰是個體力活,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彎到一定程度風君舞就顯得吃力,只見她微微皺眉,口吻一如往昔強硬,但臉色卻出現了蒼白,顯然一向強勢的風君舞從來不懂什麼叫示弱,就算頂不住妖孽的質問,也硬抗!
拉拉扯扯間,兩人一個失衡紛紛掉落下去……
身體蕩啊蕩,風吹的視線紛亂,風君舞冷睨著覆在她身上不斷墜落的帝九君,「這樣玩很過癮?」
尼瑪,她可是從百丈高的地方跳下去,這男人玩什麼不好,居然玩共赴黃泉?
「本座只是想體驗一下,和你一起死的感覺而已
「……」
「風君舞,據說種下鐘情蠱一旦動情,身上的花紋會開的艷麗精致
風君舞迎風看向男人妖冶一笑,那奢魅的眉眼染上了魔魅惡劣的笑,「你他媽的腦袋里一天都想什麼!」
嗖,一點零星的火焰落在身上,風君舞剎那間果了,並且冷容含煞還在急速下墜!
這是她兩世為人最無厘頭的一次體驗,高空下墜兼被男人調戲和勾搭!
男人的吻很輕,溫柔若水拂過每一寸肌膚,一面生命受到威脅,一面極力壓制鐘情蠱噴薄的艷骨催情,風君舞真的想活活掐死這個胡鬧的男人!
尼瑪,會狗屁神功了不起啊!
尼瑪,玩個限制級要不要這麼刺激?
風君舞臉色微紅,呼吸逐漸加重,氣惱瞪著不斷在他身上催動鐘情蠱的妖冶男人,他是故意的!
「帝九君,早知道你和公狐狸是同一個人,老娘根本多余去找鐘情蠱!」
「真是可惜……」
煞有其事的感慨而語,帝九君狂野的吻上了她緊抿的唇,強橫對她攻城略地,非要催動她內體的鐘情蠱,看看她被晴欲逼迫的抓狂模樣!
熱浪一bobo襲來,風君舞狠狠咬了他的唇,就算身體失去平衡她的行動力還在,抬手就是一巴掌呼過去,「該死的!從今以後不許踫我听見沒有!」
霜容羞煞,風君舞每次遇到妖冶的帝九君都是被欺負的份兒,就算突襲都沒有成功過,這次呼過來的手掌一樣被男人精準扣緊,「鐘情蠱是你下的,為的便是防止本座有其他女人,本座不找你找誰?」
「無恥!」見妖魅男子浮夸萌動的表情,還有那耍無賴的口氣,風君舞眸光不自覺的變暖,待察覺某只妖孽的爪子亂動,她又冷下臉揮拳︰「混蛋!你給我正經點!」
「你都是歪著長的,讓本座如何正經?」又是扣住揮過來的粉拳,帝九君意有所指的說了句,旋即奢魅的面容噙著一抹艷麗奪魂的笑︰「你連自己的師傅都勾/引,何來的正?」
風君舞︰「……」
說了半天,鬧了半天,他還是糾結卓依秀抱過她,認定她和卓依秀有什麼。
兩人糾纏好一會兒,終于紛紛墜落谷底的深潭里,撲通一聲,兩人立刻變成落湯雞。
「該死的!」風君舞被冰寒的潭水凍的夠嗆,破水而出瞪著笑米米一副好脾氣的男人,泄氣的吼道︰「你到底想怎樣!」
「本座在等你回答,你究竟把本座當什麼!」
「你說當什麼!」風君舞抓狂揪住帝九君的衣襟,惡狠狠大吼︰「你他媽的是腦殘嗎?你他媽的,睡我、上我、又騙我,老娘沒第一時間宰了你,你覺得我把你當成什麼?」
「你不說本座怎麼知道?」妖冶男人萌魅的眨巴眨巴眼楮,故作一副委屈巴拉的樣子,與公狐狸的模樣分毫不差,不過卻得不到風君舞以往特別的待遇!
猛踹他一腳,風君舞動作彪悍扒下他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帝九君,老娘告訴你,裝可愛不靈了!」
帝九君︰「……」
「風君舞你給本座站住!」
妖冶男人聲音一沉,邪魅的鳳眸滾動赤luo果的的嫉妒,俊容寫滿了︰「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風君舞嘖了一聲,冷眉揚起,「我為什麼要听你的?」
「那是誰說不反對做本座女人的?」
赤著上半身的男人邪肆的揚了揚唇,單手勾了勾手指,風君舞便好似被什麼繩索困住被人強硬拉著回到帝九君身邊。見狀,風君舞臉色黑煞煞,「bt!」
「過獎,過獎帝九君挑起半邊俊挺的眉梢,雙臂環胸睨著臉色難看的冰塊娘子,「以後不許你忽視本座,知道嗎?」
拽上天的口吻听起來極為悅耳,但細細品味極為不是滋味,她為什麼不能忽視他?他是她的誰?風君舞同樣環胸而站,涼涼說道︰「帝九君,我想你忽視了我答應做你女人的重點!」
「恩?」聲音微微挑高,帝九君眯了眯眼,「什麼重點
「我答應做你女人,卻沒答應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就算我們成過親拜過堂,同樣可以一紙和離書恩斷義絕,所以你要搞清楚,我風君舞縱使打不過你,只要我不願意誰也攔不住我想死!所以你給我搞清楚,什麼叫適可而止!」
帝九君驀地沉下俊容,語聲寒烈︰「那你之前答應本座就算本座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也會陪著本座,根本是欺騙本座了?」
「扶不起的阿斗?」聞言風君舞嘲弄一笑,「我所答應的人,是個沒有心機,會跟我撒嬌,性子萌動可愛的公狐狸,你覺得哪點像他?」
白了他一眼,風君舞冷漠越過他,言語中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在我眼中你和公狐狸是兩個人,而我的諾言只針對那個萌動炸毛的公狐狸有效,而你?自動無視!
帝九君︰「……」
這個冰塊真是死腦筋!帝九君妖冶的眸光沉了沉,「風君舞,你別給本座錯開話題!本座問你,你和卓依秀到底怎麼回事!」
卓依秀,卓依秀,這男人還真沒完沒了!
刷的,風君舞一臉怒色道︰「你覺得我和他是什麼關系就是什麼關系!」
媽的,她真是受夠了,這時而妖冶時而萌魅的帝九君,尤其是她非常討厭這個妖冶的男人!
聞言帝九君俊容陰沉下來,聲音醋意濃濃,「風君舞,本座再問你一次,你確定!」
風君舞︰「……」
這廝有強迫癥吧?這廝腦袋沒進水吧?她說的究竟是不是氣話,他听不出來嗎?
等了半晌,帝九君見風君舞還不回答,旋即認定了風君舞喜歡卓依秀的重罪,直接拈指成訣幻化出一條赤金鏈子赤luo果的鎖住風君舞腳踝,那泛著流光的赤金鏈子另一端握在帝九君手中。
瞬息,風君舞石化了!緊接著爆出焚天咆哮︰「帝九君!」
又鎖她!第一次被強上就是被他鎖了,這回他是打算鎖到她生完孩子嗎?
「本座說過,你若是不听話,便把你鎖一輩子!」
「你他媽的,混蛋!」
沖天揮了揮手拳,風君舞氣的臉色發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你給我把這鬼東西解開!」
「本座為什麼要听你的?」帝九君用才剛的話堵她,旋即衣袖一揮,強橫的內力翻攪深潭,緊接著瑰麗奪目的水晶宮輪廓出爐了!
風君舞見此微微訝然,就連生氣都忘了,然後就見帝九君食指一彈,零星的火苗投入那些水柱支撐不知什麼原理不會倒塌的水晶宮,火苗緩緩沿著水流滑動,使得水晶宮晶瑩剔透,那脈絡異常清晰。
少許,水晶宮脈絡里鼓動著沸騰氣泡,並衍生出白色的氤氳霧氣,一時間雅致絕倫的水晶宮升騰著暖意,勾引人的好奇心走進去,想試試里面那些床榻桌椅是否如實物一般。
「喜歡嗎?」
悠然轉身,妖冶男子溫柔一笑,俊美的面容噙著一抹炫耀和小驕傲的笑容,這傲嬌的小模樣和公狐狸如出一轍,不過卻比以往多了魔魅的you惑。
「差強人意風君舞口不對心的評價一句。
「呵呵,口是心非帝九君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後牽著她的手一邊往里走,一邊介紹道︰「只要本座的天域真氣不散,這座水晶宮殿便不會崩塌,從今天開始你不解釋清楚你和卓依秀的關系,這便是你的囚宮
風君舞腳步一頓,哭笑不得看了眼此刻妖冶男人臉上認真執行的萌魅神情,那冶魅中透著固執俏皮的樣子,到和平日的公狐狸沒有差別,就連這分固執都和犯抽時的公狐狸一樣!
被囚的日子自此拉開序幕,每天兩人都在「卓依秀」這個問題上吵嘴,然後一個舍不得下手懲罰她,一個又憋屈的打不過對方,只能持續冷戰吵到僵局的時候,進入一個詭異的嘿咻期。
這一天,帝九君剛說出「卓依秀」三個字,風君舞自動自發月兌下衣服,赤身果體躺在床上,來了一句︰「來吧,做夠了你給我消停一會!」
帝九君︰「……」
「本座不喜縱欲
「但你喜歡縱欲折騰我
「那是你沒解釋清楚究竟和卓依秀什麼關系!」
刷的!風君舞冷沉著艷容,咬牙切齒說到︰「你他媽的有完沒完,都說了我和他沒有關系,你不信怨得了誰?」
「沒關系他會和你打算一起跳山?」
風君舞︰「……」
「沒關系他會不止一次深情呼喚你舞兒?」
風君舞︰「……」
「沒關系他會不辭辛勞來東隆找你?」
風君舞︰「……」
「你又不反駁,那就別怪本座不體諒你孕期折騰你說完,某只妖孽提槍上陣嘿咻嘿咻不止,風君舞︰「……」
冰塊vs妖孽,風君舞完敗。戰敗理由︰口才不及,行動力瞎掰的功力不行。
三天後,元宵佳節,正是舉家團圓的日子。
東隆國京都人滿為患,百姓紛紛攜帶妻女出來游玩賞燈,應景的出來看舞龍獅,看街頭賣藝好不熱鬧。
這時,一對男俊女俏的組合格外引人注目,只見男人粗獷豪邁身著玄色華貴錦袍,女子身著紫色衣裙俏麗動人,兩人手挽著手朝帝府的方向邁進。
而街頭的另一方,又出現了一雙比肩而行的俊美公子,一名身著藍衣的霸氣男子,一名身著金色華服,腰掛純金的算盤,臉上漾著風流的笑容,舉凡看見美麗的男子皆是投擲一枚勾魂眼,真真瀟灑又倜儻。
然,那藍衣霸氣的男子眉眼一厲,這金袍公子便尷尬的笑了笑收斂少許,可見兩人關系透著一股怪異的親密感,頻頻讓游玩的京都百姓觀望不止。
「艾歡顏,你桔花又癢了?」
藍天寧陰測測瞪著自家的姘夫,若不是他信誓旦旦告訴他妖君王手里至少有三件神兵,他才不會放他出來找妖君王,談一談藍楓國和東隆國的聯盟!
先不說東隆是個上不得台面的諸侯小國,就是妖君王站在神族後裔帝家這方又怎樣?妖君王再厲害,還不是和皇甫凌樂身邊的神獸斗個兩敗俱傷?若不是這風騷喜歡四處勾搭人的男人和妖君王關系特別「好」,如果聯盟能減少他日藍楓國的傷亡,或是滅國的概率他才不會放他出來!
艾歡顏回眸嗔怪一笑,「我的藍大官人,今兒是元宵佳節難得我們出來逛逛,何必拘泥于禮數?」
「這話適用任何人,卻不適合你艾歡顏!」藍天寧回以一個冷笑。
歡顏公子笑容一凝,旋即挑挑眉梢昂首闊步的朝帝家方向走,心里暗道︰「哼!這回遇到妖精,本公子就是把自己的桔花賣給妖精一輩子閑著,也不跟你回去!」
兩人晃悠悠來到帝家門口,還未踏進就听到一聲嬌喝︰「你說什麼?我阿姐失蹤了!」
紫緣風俏臉一沉,提著管家的衣領,「你們家少爺帝九君呢?」
「紫姑娘,少爺也失蹤了管家陪著笑臉,老臉溢滿了冷汗,他算是領教了少夫人交友的品位,一個個看似俊美有禮,一旦翻臉煞氣的嚇人。紫緣風眉梢揚起︰「那一直跟著你們少爺身邊的青衣呢?」
「青衣公子到時在,不過此時他正在陪老爺下棋
看了一會兒,歡顏公子笑著邁了進來,「今兒元宵節,九塵叔叔不攜八位夫人出去熱鬧,怎麼在家和青衣那個悶葫蘆下棋?」
管家一見是少爺的好友,頓時面皮抽搐不止,哼了哼氣態度可不比對紫緣風客氣,「歡顏公子這麼熱鬧的日子不掛牌出來竄門子,難道也不怕耽誤你賺銀子嗎?」
紫緣風一听老管家說話夾槍帶棒,不由杏眸一閃精芒轉過身笑問︰「喲呵!歡顏小親親,在這種地方我們都能偶遇,你別告訴我你是來找我阿姐的?」
「緣風小愛愛多慮了,本公子雖是風流卻不下流,怎會惦記你的阿姐,本公子只是順道路過拜訪好友敘舊歡顏公子露齒一笑,風度翩翩好不迷人。
兩人左一句小親親右一句小愛愛,徹底惹毛了一直作壁上觀的兩個各具特色的男人!
「艾歡顏!」
「紫緣風!」
兩道整齊劃一的吼聲,頓時讓紫緣風和歡顏公子嘴角抽了抽,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帶著自家的姘夫出來真是失策!
不過兩人才哀怨一會兒,帝家家主帝九塵笑著走了出來︰「人員都挺齊全,看來現在就差君舞和君兒了
紫緣風、紫凌霄、歡顏公子、藍天寧微微挑眉,听這口氣似乎帝家正等他們來?
「青衣,君兒人在哪?」帝九塵挑了挑眉梢,伸手示意四人以不同名義皆身份不凡的男女進門,隨後青衣看老爺好客的模樣,微微皺眉說道︰「老爺,少爺吩咐了,除了帝家滅族皆不可打擾他和夫人培養感情,對外一律說少爺和少夫人失蹤了
帝九塵腳步一頓,眸中一閃戲謔之光,旋即頗為惋惜的轉向四人道︰「真不湊巧,犬子一向狂傲不遜,想來諸位貴客今日怕是見不到犬子了,不如進內堂陪我這個糟老頭子小酌一杯如何?」
四人︰「……」
我們找的就是妖君王和風君舞,陪你這糟老頭子喝酒能解決什麼問題?
見四人不動,紛紛露出歉意的笑容,帝九塵心里跟明鏡似得,當下看向青衣說道︰「來者是客,作為東道主總要賓客皆相宜,君兒自小就不听我這糟老頭子的話,想來也不會听話回府,不如讓青衣帶諸位去犬子暫居府邸,見與不見皆憑各位運氣如何?」
四人齊聲道︰「有勞帝宰相
****
東隆京都郊外,某處山峰崖底。
火焰為飾,深潭化宮,煙霧氤氳的山底瑰麗絕艷,水晶宮內的一名冷艷逼人的女子腳扣赤金鎖鏈,悶悶的坐在水榻上撥動玉碗用膳進食。
少許,魅惑無雙的男子緩步而來,「又沒胃口?」
「你說呢?」放下補品,風君舞臉色蒼白,清冷的眉目漾著幾許郁色,一看便是心情不爽,帝九君微微蹙眉,為她診脈妖冶的鳳眸一閃流光,氣郁難舒?這脈象分明說她心里有氣導致。
「你還在氣本座?」
「你能不問廢話嗎?」風君舞白了他一眼,這麼個與世隔絕景色漂亮的地方好是好,但她是人不是雕塑,就算性格偏重乏味也是需要群居生活的好不好?
你試試成天被一個逆天妖孽,每天不下百遍問你「你和卓依秀究竟是什麼關系」,然後不管你怎麼解釋對方都不相信,最後被按倒床上嘿咻嘿咻個沒完,會不會崩潰?
現在風君舞最厭惡兩件事,第一件別提「卓依秀」三個字,第二件十年之內都不想嘿咻!
抑郁的風君舞懶得理會抽風抽過勁兒的帝九君,直接有氣無力的躺回床上認命說道︰「老娘現在不想說話,你若是還不信我和卓依秀沒什麼,那就自己上來做,我現在好困
困,只是個借口,實在是風君舞懶得和開口閉口都是「你和卓依秀什麼關系」的男人廢話,因為說來說去最後倒霉被上的還是她!
媽的!這男人連孕婦都不放過,是不是色鬼托生啊!
看風君舞繃著冷容的模樣,帝九君溫柔從她身後圈住她,削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風君舞,再心情郁結你會一尸兩命,你到底要和本座賭氣到什麼時候
微微挫敗夾雜關心的口吻不由令風君舞一怔,她表情怪異的看向妖冶男子面容蒙上一層黯然,「你確定是我在賭氣?」
「難道不是?只要你跟本座說清楚你和卓依秀的關系……」
話還未說完,風君舞推開他徑直走出水晶宮,每當帝九君如復讀機一般重復問她和卓依秀的關系,她總有想把他揣進精神病院的沖動!
長空浩瀚,雲絮雪白,曾幾何時她像現在這麼「淒慘」?不但失去人生自由,還要給一個騙了她的男人生孩子,並且還要為了自由挖空心思解釋自己和另一個男人的關系?
這失意落寞的表情極為少有出現在風君舞臉上,把她襯得極為脆弱,尤其是她悵然失神仰望天空的向往神情,無形之中觸動了兩個男人的心。
第一個自然是妖君王帝九君,而第二個則是屏息隱匿一角剛剛到來的卓依秀。
思緒一動,帝九君回想自家老子如何哄八位姨娘的場景,不由溫柔挽過風君舞︰「《天域神功》練習的如何了?」
「沒有再練悶悶的回了一聲,風君舞低垂眉眼,模樣懶洋洋的好似一點都不想說話,心里卻是活躍起來了。
察覺風君舞的氣息變化,帝九君緩緩抬起她的下頷,寵溺笑了笑︰「金蛇劍,你也蘊養了好些時日,本座今日教你
驀地,風君舞眼底潛藏一縷妖嬈,她微微挑眉︰「若是像《天域神功》一樣費時,我便不學了
「怎會,金蛇劍本是神兵,你的命格最襯它,本座保證你就算不再修習《天域神功》也一樣橫掃風雲大陸頂尖高手當然,像本座這樣的高手你還是差很多,不過這句話帝九君沒有說出口。
「若是我想劈死像皇甫凌樂身邊那只畜生的招式有沒有?」這一問,風君舞郁郁寡歡的聲音充滿了笑意,卻也含了一絲詭異之感。
「自然有,不過你要多練些時日
「只要耗時不多,我便跟你學風君舞揚眉淺笑,臉上終于出現了笑容,雖然淺淡卻極為的柔婉,只見那精致無雙的冷艷霜容漾著瀲灩的弧度,霎時明媚如花,人美如畫。
一襲白衣,絕艷清雅,那微微隆起的肚月復消減了她身上拒人千里的冷漠,平添許許俏媚之色。
「那本座可有獎勵?」見風君舞展顏,妖冶男子也噙著打趣的笑,再度抬起她的下頷,一雙幽深的眸漾著惑人的情深,又問了一遍︰「舞兒娘子,本座可有獎勵?」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還想要什麼獎勵?」
風君舞挑了挑眉,玩味的含住男人的手指,眉目盡顯狂野風情,她的音色曖昧透著蠱惑人心的酥媚,柔順里潛藏了鋒銳,這是每當她想得到某樣東西都會露出的神情。
「你的熱情,只專屬我一個人的熱情
「那就看你這個師傅如何了
「好
野性至極的吻如期而至,風君舞吻的極為火熱主動,一寸寸掃蕩著他的唇齒,這曖昧的吻且快而回味,風君舞待他想深入的時候悠然後退一步,盈盈一笑︰「這只是利息
妖冶男人砸吧砸吧了嘴,給出點評︰「恩,果然用強和主動是兩種味道
風君舞臉色一僵︰「……」
「不過味道還是一樣的好,本座非常喜歡只要是你風君舞的。
風君舞︰「……」
按照帝九君傳授的口訣,風君舞暗自調息引導出額間的金蛇劍,一道刺眼的金光忽然乍現,接著那宛若蛇形光束的劍居然怪異的從無形化有形,形成一柄五尺長金子質感的蛇形利劍!
劍身若蛇,蛇尾為柄,形若波浪,赤金奪目,重達約有百斤。
風君舞狐疑看向帝九君,這柄金蛇劍在那個與妖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妖神手中詭艷毒辣,怎麼到了她手中就硬生生降低了一個層次?
「那是你的能力還不足以駕馭金蛇劍,所以它便化作了普通的利劍,等你能和妖神化作同一個等級的高手,這劍自然會有所變化似印證這個說法,妖冶男子握住了金蛇劍,剎那劍罡爆射,金蛇劍立即從有形化無形,成為最初見到的詭艷懾人模樣。
風君舞臉色沉了沉,冷哼一聲拿過金蛇劍低聲道︰「的瑟!」
「錯!」耳尖的帝九君自然听到,不由勾唇一笑︰「這叫實力
見帝九君更加的瑟的模樣,風君舞頓時覺得頭頂跑過千萬只草泥馬。
一遍遍演練,一遍遍耐心的教導,兩人不知不覺化解了多日來彼此間的僵硬感,漸漸恢復了當初的溫馨和諧。
高峰崖底,水晶宮殿,氤氳繚繞,仙境飄渺,灼焰紛飛。
一襲皓雪白衣的絕美男子,墨發如絲,冶眸含情,下巴削尖,魅惑無雙,他一手摟著身懷有孕的嬌妻的腰肢,一手握著她拿劍的手,細心講解並耐心十足的手把手教導,一遍遍矯正她的錯誤。
在這霧氣繚繞迷離的世界,兩人衣袂飄飄,發絲糾纏,揮劍如雨,唯美異常。
輕盈的回轉,整齊劃一的跳躍,她和他在劍影里舞出唯美犀利的劍氣,並傳出動听如鶯的笑聲。
劍芒橫掃,匹練如鋒。
金蛇劍自掌中迸射,離開柔膩掌心的剎那,頓時化作一條山岳般雄渾壓迫感的巨蟒,極為凶悍的沖進那座水晶宮殿,只听轟的一聲,水花四濺,金光爆閃,一座以一個高手三十年真氣蘊養的水晶宮殿便毀于一旦!
水浪滔滔,金蛇舞動,流光溢彩,景色絢爛。
宮殿崩毀,便立刻回歸深潭原貌,而妖冶魅惑的男子則輕輕一笑,輕輕一動便御風凌空,與身畔嬌妻往下觀望,淡淡問了一句︰「可還盡興?」
「還不錯風君舞慵懶靠在男人懷中,清冷絕艷的眉目說不出的愜意,那一直郁郁寡歡的面容噙著愉悅的笑,柔美絕代,風華難掩。
嗖的一聲,金蛇劍又從無形化有形飛了回來,風君舞單手一握,眸中閃過一絲詭異,「這招目前我只能出一次麼?」
「出一次你都滿目疲憊,怎麼還不知足?」
妖冶男子睨著額角隱隱溢出汗的風君舞,反手揮動衣袖就見水晶宮殿再次顯現,兩人身形飄逸一動便落至地面,男人溫柔抱起她安置在床榻上,「練了一天劍,也該進午膳了,你先睡一會,為夫少許時間便回
風華絕代的身影消失,風君舞微微挑眉坐起身,喃喃自語︰「你這個妖孽,別想我心甘情願給你生孩子,早晚有一天我要用金蛇劍劈了你!」
這時,一直隱匿暗處觀看好久的卓依秀驀地走了進來,那清潤的嗓音和煦如風︰「幾日不見,風姑娘可好
風君舞面色一僵,冷眸有點抽筋瞪著突然出現的男子,一襲黛袍,雅致絕塵,這不是害她被妖孽關在這個鬼地方很多天的罪魁禍首嗎?
「你怎麼找到這里的?」
這可是百丈峰底,別說輕功高手來到這都困難,就是頂級高手也難以像這位如履平地吧?難道說她又遇到一個絲毫不遜色帝九君的bt?
「風姑娘能來得,為何依秀不能來?」
卓依秀沒錯過風君舞臉上快速劃過顯得愕然的表情,淡藍色的眼眸極快閃過一縷黯然,終究不是舞兒,如果是他的舞兒一定會纏著他喊師傅,讓他教她如何能做到來到這峰底。
沉寂半晌,一向不愛跟外人交談的風君舞頭頂飛過一群烏鴉,她打破安靜問道︰「你來這里做什麼
事實上,風君舞一個字都不想說,畢竟這似乎得了憂郁癥、長相頂好看的男人害的她被妖孽折騰的很慘,但試問誰能扛得住被一雙深情脈脈的眼盯了有兩刻鐘還沒反應的?
尼瑪,她來異世怎麼竟遇到跟神經病接軌的物種?
一個帝九君夠坑人了,加上一個和帝九君差不多bt的皇甫凌樂和那只神獸,現在又來了一個媲美神經接錯線的憂郁男,這日子可真是逍魂的徹底!
「我想來收你為徒
「為什麼
「因為你雖不是舞兒,但這具身體是舞兒的
風君舞眉梢一揚,言語嗆辣犀利的緊,「卓依秀,你別告訴我,收完我做徒弟,順便借著愛護徒弟遺體的名義,連帶再搞出什麼此生唯有一件憾事未成,把我當成沒事叉叉圈圈幾遍,當是對愛徒遺體的呵護!」
一番話夾槍帶棒,五句有三句听不懂,饒是卓依秀通曉古今,也不懂什麼,是以他虛心求教︰「風姑娘,依秀誠心收你為徒。當然,其中不乏對于舞兒的疼愛,但置于你說的究竟是什麼?」
「一種人形玩偶,專門供男人滿足床笫之歡的情趣女圭女圭
卓依秀︰「……」
一道旱天雷把卓依秀轟擊的風中凌亂,這女子著實如下屬傳聞那般凶悍無視綱常,難怪紫墓國第一女潑皮能和她成為好友,並且視她為姐。這兩人說話風格同樣的「一鳴驚人」。
看卓依秀臉色一變,風君舞有趣的挑眉︰「怎麼?」
「沒什麼卓依秀假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俊秀眉目漾著真誠的笑意︰「風姑娘,若是你想有朝一日強過妖君王,那麼或許成為我的徒弟,這一天將不會太遠
喲呵!這話可新鮮了,打她來到異世還第一次有人說能干過那個逆天妖孽。
風君舞來了興致,挑眉發問︰「你現在打得過我家那只妖孽?」
卓依秀︰「……」
帝九君,乃是帝家這一代預定成仙的苗子,現在已然半只腳踏入仙道,普通人怎麼可能打得過?
又是干咳了幾聲,卓依秀漾著真誠的微笑︰「不能,不過不代表在妖君王面前無法全身而退
「那被追上的幾率有幾層?」風君舞繼續辛辣的發問,專門往某位憂郁男人的痛楚戳。
卓依秀︰「……」
沉默好半晌,卓依秀臉上早已僵硬的微笑又是活絡起來,「雖說十層機會會被追上,但不代表會被妖君王斬殺
「恩,本事算不錯風君舞終于吐出一句讓卓依秀笑容延遲的話語,然而接下來的話又把他雷的石化。「搞了半天,做你徒弟最大的成就就是成為頂級的逃跑專業戶,並且兼具了打不死的特異功能
卓依秀︰「……」
什麼叫尖酸刻薄,這一刻,卓依秀徹底領教了,也總算明白為什麼妖君王會這麼言辭上「苛待」她!
原因則是,跟這種女人禮儀周全的說話,你會被活活氣死!
他卓依秀,雖不比妖君王威名懾人,但還沒達到需要他親自「求」著誰收徒的吧?
怎麼他和這霸佔舞兒身體重生的女子說話,就特別有種想把她大卸八塊的沖動?這女人就不懂得什麼叫委婉,什麼叫退一步海闊天空嗎?
「風姑娘,在下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決不決定做我的徒弟!」
「我若說不呢?」風君舞懶懶抬眼,一點都沒有打算做卓依秀徒弟的打算,並且還是一出現便透露出打算「劫走」她的男人做師傅。
雖說這仿佛得了憂郁癥的男人本事不錯,但她一點都不想他再被妖孽折騰,而且那只妖孽本身就對他很感冒,還把他視做她「爬牆」的證據,成天像唐僧一樣問她,她和卓依秀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一做了他的徒弟,那妖孽要是不炸毛都出鬼了,並且她有預感那個脾氣不大好的妖孽,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對她這麼溫和。
「風姑娘,在下究竟哪里不符合做你師傅的要求?」卓依秀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心里盤算若是她不肯,干脆綁走算了,省的浪費唇舌與時間,等妖君王回來再帶走就麻煩了。
「你不夠強
卓依秀︰「……」
「妖孽不喜歡你和我走的太近
卓依秀︰「……」
「還有你對這具身體有種執著的bt守護欲
卓依秀︰「……」
「最重要的一點,我覺得跟妖孽學功夫,一定比你教給我的有殺傷力言下之意,便是你的一身所學我看不上眼,唯有像妖君王那個等級的才可以。
這是赤luo果的看低,這是赤luo果的不待見他,並且此刻這女子的笑容漾著少許玩味,那俏皮的一顰一笑像極了那個常年陪在他身邊的舞兒。
于是乎,一向自制力驚人的卓依秀,第一次大腦不受控制的把風君舞擄走了……
待帝九君回來,水晶宮殿遍尋不到風君舞的身影,反而多了幾個熟悉的容貌不俗又與風君舞有關系的人,帝九君則聲音陰厲的問︰「你們把風君舞藏哪了!」
跟著青衣尋來的紫緣風幾人紛紛一臉奇怪,最後還是由熟悉風君舞的紫緣風發問︰「你把阿姐搞丟了?」
聞言帝九君奢魅的眉目一沉,旋即周圍空氣溫度高漲,幾人立即明白是有人在妖君王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了!
「該死的女人!還敢說和卓依秀沒有關系!」
砰地一聲,晶瑩剔透的水晶宮殿發出陣陣爆響,立即水浪噴涌,只听某妖孽磨牙霍霍道︰「這次本座若是輕饒了你,本座就不姓帝!」
某處,某個疑似被風君舞貼了憂郁癥標簽的卓依秀,輕笑搖醒風君舞,待風君舞看清眼前景象,低咒一聲︰「你他媽的神經病啊!沒事擄我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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