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妹互相戳破對方身份以後,話題便山南海北的聊起來,一下午的時光到叫人看不出什麼異樣,唯獨兩人明白彼此存了幾分別樣心思。
入夜,初春的夜晚氣候還是偏冷些,湖上小築也掌了荷花燈照明,映的湖上夜景燦爛旖旎。
管弦絲竹悠揚的音色由遠及近隨著晚風飄來,更為賞心悅目的夜色再添風采,淡銀色的月光揮灑而下,落在一干俊男美女身上,這風景唯有一個美字形容。
曲調彈的是《長相思》,亦是真正風君舞常彈的曲子。
婉婉動人的音調劃過耳畔,美景當前佳人在旁,若是情投意合自然愜意非常,然而月光下一道湛青色身影卻溢出了少許孤寂蒼涼的氣息。
身姿挺拔男子仰望天上明月,眸中光波深邃悠遠似乎藏著無盡的心思,如此桃花玉面的翩翩佳公子莫名給人一種萬年寂寞的感覺,他握著裝有玫瑰醉的夜光杯,听著世間戀人表達愛意的曲子,微微嘆了一口氣。
仰頭飲盡,又不知節制的再度蓄滿。飲盡、蓄滿,如此反復已經是數壺下肚。
綿醇的液體劃過咽喉,酒香纏綿唇齒而不散,這玫瑰醉當真是一代名酒,只是這釀酒的人和他一樣,終究等不到所愛之人的回顧……
墨風情壓下每逢夜里便會涌上心頭的失落,他略顯醉意的看向倚在岸邊坐著的風君舞,她的身後站著一名艷麗少年,只听他不停規勸她︰「主子,孕婦最忌飲酒,你就為小主子想想別再喝了。」
雖說是規勸,離墨染卻沒那個膽子將風君舞手中酒壺奪走,卻又有趣的一邊勸著,一邊見那杯盞空了蓄滿,這一幕看在外人眼中多少覺得艷麗少年討好的嫌疑。
然,熟悉風君舞的人都知道她說一不二的規矩,若是你不信邪明明是為她好奪走了酒壺,下場就無法想象了,就連變成公狐狸時的帝九君,好幾次都被揍的半個月下不了床,至此再無人敢挑戰她的規矩。
由此可見,風君舞性格有多霸道和野蠻,通常「講理」這個詞只適用在她看順眼的人身上,並且還分她心情的好與壞。
抿了一口酒,對于離墨染的話風君舞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坐著飲酒望著湖上的荷花燈出神,她這淡漠的樣子可把離墨染說的口干舌燥,最後無奈的閉上了嘴。
風襲來,吹起了她如瀑的秀發,晃點了她額中冰藍色的寶石,隨即蕩出了淡淡的藍光,令她的眉眼多了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惑之感,幾縷發絲遮掩了她的面容,讓人看不清究竟在想什麼。
但相同的,她身上也逸散著和離墨染身上一樣的孤寂。
她在想誰呢?皇甫凌樂?帝九君?還是妖君王?
墨風情緩緩坐在她身邊,他慵懶靠在另一旁的雕欄旁挑眉一笑︰「小師妹也會思念人嗎?」
風君舞微怔,冷眸閃過一絲莫名神采沒有搭腔,墨風情見此唇畔玩味漸濃,飲了一杯玫瑰醉慢慢閉上眼,愜意傾听《長相思》的曲調,「凌樂跟我說過,你以前最愛彈的就是這首曲子。」
說到皇甫凌樂一直冷淡的女人擰了擰眉,似乎不喜歡听到這個人的消息,連帶身上都流溢出冰冷,尤其听到墨風情親昵稱呼他「凌樂」,她的眼眸中閃爍幾許冷光。
「都說至情至性者會觸景生情,那麼今日小師妹可是听琴心有千千結?」清潤的嗓音含著莫名的深意,桃花玉面的男子又睜開眼望著神色微微一變的冷魅女子笑問。
他是嫉妒她的,因為他發現心機深沉、偏重陰險愛算計人的皇甫凌樂在乎她,並且這種在乎已經到了風魔的地步,皇甫凌樂明知道風君舞想殺他,卻依舊想把她擄回自己身邊。
她究竟哪里好呢?
墨風情不停的問,她性情未變前,也只是容貌上乘家世不俗的柔婉女子,他絲毫看不出她有哪里特別,若說特別那便是她的恩師是赤炎國第一智者卓依秀,她比一般女子聰慧點懂得進退而已。
再後來,她殤情周游列國,皇甫凌樂通過碧雲知道帝九君看上了風君舞,後下令讓碧雲借機讓第一浮夸公子有機可乘,最終導致她性情大變,才有了後來的種種。
她不止一次要殺皇甫凌樂,依照他對皇甫凌樂的了解,他斷然不會對一個叛情的女子多加上心,可她偏偏有本事吸引他的注意,這一點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修長的手指輕佻沿著她隱去真容的輪廓油走,墨風情似醉非醉的笑道︰「怎麼?既然是同門還舍不得讓師兄瞧瞧本貌嗎?」
指月復或輕或淺的流連在肌膚上,那酥酥癢癢的感覺讓風君舞側開臉,旋即手法巧妙自雙耳等處抽出數枚銀針,緊接著一張絕代冶魅的面容顯露無疑。
荷花燈下,昏黃的光幕里女子清冷絕塵,精致的眉眼彌漫著冷色,她的發絲隨風舞動,額間冰藍色寶石晃點著,折射出的冷光使得她看起來更是冰霜絕傲,似無七情六欲般冷漠。
「今日我才知道,同一張臉性情一變,這氣質和風采確實判若兩然。」
低低一笑,墨風情挑起她飄揚在夜空下的發絲,放在鼻尖輕輕一嗅,倜儻的笑容自然而然流露著風流的味道。期間,動作雖放浪,卻優雅至極讓人忽略他言行上的放肆。
風君舞依舊淡漠,似乎只把桃花玉面男子的輕浮當成喝醉,而墨風情似也借著酒醉再次問了一遍︰「夜賞《長相思》,靜看荷花情燈,小師妹心里究竟想的是誰呢?」
男子清潤的音色似乎特別執著這個答案,隨著他的詢問那桃花玉容似煥出極致的you惑,那俊挺的下巴一點點靠在她的香肩之上,歪著頭桃花眼一瞬不瞬望著她清冷無波的面容,似不想錯過她每一個表情,兩人之間頓時衍生出曖昧的氛圍。
「想誰麼……」
風君舞抬眼望著天上星河,低喃著他的問題腦中浮現了一名勾魂奪魄、俊美到令人窒息的男子一言一行,萌魅俏皮、撒潑無賴、妖冶月復黑、雅魅惑人等身影。
嫣紅的唇畔不知不覺翹起,墨風情望著那唇瓣的弧線耳畔響起那特有的冰冷聲線︰「在想一個敢惹我生氣,卻讓我下不了手宰了的壞男人。」
縴指一彈,湖面激起千層浪,數滴水滴沿著真氣推動的軌跡,直直崩碎了管弦絲竹,忽然那悅耳的曲調頓時被琴師的驚呼取代,緊接著便是醉塵樓管事有條不紊的吩咐。
一時間,醉塵樓寂靜無聲,隱隱還能听到清風拂過的細微聲。
見此,墨風情似乎猜到什麼,但還是明知故問︰「壞男人啊,凌樂也算是一個,會是他嗎?」
「不。」
風君舞斬釘截鐵吐出一個字,隨後推開親昵枕著她肩頭的俊美男子,一字一頓道︰「想讓我風君舞去想皇甫凌樂,別說化作塵土都不可能,就是下一世、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桃花明眸蒙上一層讓人看不懂的光,墨風情怔了一下,隨後就見風君舞懶散的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緩緩閉上眼,音色又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還是那句話,哪天你被他傷了心,我隨時歡迎你來找我順便宰了他。」
「哈!」墨風情大笑一聲,隨後豪飲一杯玫瑰醉,「你一直說話這麼直接?」坦誠里透著犀利的精明,一針見血戳破他人的心思,卻又讓人找不出討厭她的理由。
「誰又有本事讓我違心說話嗎?」
懶懶回了一句,風君舞感受清風吹拂,腦中卻在回想和兩種人格的帝九君在一起的種種,也在猜想他在六道居如何如何,會不會在孩子出生回到風雲大陸。
「你到是狂傲,只是不知這是先天就有,還是後來遇到什麼人後天養成呢?」
這風雲大陸雖說觸及「頓悟」期這個門檻的人很少,但還不至于沒有人要不了她的命,她的話簡直狂妄到了極點,不過整個人卻也因為這份狂傲張弛著別樣的吸引力。
「隨你怎麼想吧。」意識到墨風情沒話找話,並言語中多了點針對和比較的意思,風君舞心里直覺得他這人有點自虐狂的傾向,她都擺明了不喜歡皇甫凌樂,卻還老是想和她較量出點什麼,這不是自虐是什麼?
還是她家雙重人格的妖孽好,不管你願不願意直接上了再說,反抗就困住你直到把你纏膩煩了為止,這才叫真爺們!光是喜歡和付出,卻仍舊得不到應有的回應,若是還不懂得改變策略,那傷心失望也是活該!
「風君舞,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良久,墨風情似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語聲嚴肅的打破平靜,風君舞聞言睜開冷眸,踫巧看見男人傾在她的面前,玉面桃花的俊容流瀉著說不出的危險與瘋狂。
挑了挑眉,風君舞感興趣的勾唇︰「說來听听。」
「你做我的王妃。」
六個字極具沖擊性,炸的一直自動當隱形人的北藤源激動的差點老淚縱橫,這不孝孫總算對一個女人有興趣了,一旁看他活似得了抽搐癥的離墨染,忽然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喂!你確定墨風情對我家主子的「興趣」是男歡女愛那種嗎?
似看懂他的意思,北藤源哼了哼氣︰「你懂什麼!老夫對親外孫的要求就是他能把注意力從皇甫凌樂身上轉移就成!」
離墨染︰「……」您老要求真高……
「如何?小師妹想拒絕本王的求婚嗎?」
風君舞眉目流動戲謔之光,「我沒有換夫君的打算。」
听言離墨染月復誹一句︰「主子,你就是想換能換的成嗎?」
「呵呵,你是聰明女子,本王娶你意欲為何你很清楚。」墨風情桃花眼溢滿精芒,只見他翻身坐在一旁,又飲了一杯玫瑰醉︰「說吧,什麼條件,你才會答應風光大嫁本王,並且在此期間不會對凌樂下殺手。」
聞言風君舞笑了,她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因為不需要廢話。
「我要師兄允諾,準許我麾下十人在青簫國一品官位入朝為官。」
墨風情一愣,迅旋即意味不明看向艷容揚起一抹妖嬈笑意的絕代女子,她這是挑釁他的智商?明擺著在他地頭插眼線,認為他沒本事將她的人從朝堂趕出去?
「小師妹,這算是同門之誼的示好?」墨風情輕笑,聲調溫和有禮,但眉眼卻彌漫著無匹的自信從容,一點都沒把這個條件放在眼中,那股子皇家貴氣和狂妄顯露無疑,篤定風君舞的人即使在朝為官,他也一樣有能力將她的人一個個踢出青簫國!
「我看起來會那麼仁慈?」風君舞勾唇淺笑,同樣清冷的眉目洋溢著狂妄,絲毫沒覺得墨風情有這個本事能阻攔她要拿下青簫國的腳步!
一時間,兩道鋒銳的視線交匯,迸射出激烈的火花,一個約定油然而生……
「何時嫁與本王?」
「一個月後。」
「好,本王等你。」
當風君舞和墨風情定下迎親日期,遠在六道居不知情的帝九君卻依舊沉浸在頓悟之內。
鳥語花香,精怪頻現,一只只不是剛修煉出人的身體,腦袋卻是動物原生態的模樣,要麼就是臉蛋漂亮至極,脖子往下就是各種動物的形態,這群處于「頓悟」期的精怪,無不對著一個會發光的盾牌露出眼饞的火熱目光。
若問為什麼?自然是這個光盾里盤坐一名勾魂奪魄的妖冶男子,讓這些還沒淨化完本身獸性的精怪對他升出了別樣的心思,已經不單單是想搶他的九天盾,還想順便把他擄走狎玩做個寵物。
「這個人類還要修行多久?這都過去了一年的時間了,他這麼急著修煉難不成凡塵有什麼牽掛?」
一個熊臉人身的精怪甕聲甕氣說道,旁邊也來觀望的人臉魚身的精怪接過話茬說道︰「不清楚,不過凡人能修行到他這種程度在凡塵應該也是個不俗的人物,有些三妻四妾也屬平常。」
「呸!天魔兩界怎會缺了美人?」一個老鼠臉人身的精怪啐了一聲,瞪了眼魚精說道︰「別不懂裝懂,我看這人應該是急于使自己強大,凡塵多得是爾虞我詐,像他這麼漂亮若是不強,還不是被王孫貴族抓走取樂?」
老鼠怪發表完畢,其他精怪頓時紛紛點頭認同,雖說三界六道有規定不許他們偷游凡塵免得引起騷動,但還是有精怪仗著家世偷跑到凡塵游玩,看看凡塵是什麼模樣。
別看凡人一個個弱不禁風,但是一個個花花腸子可多著呢,凡人可比他們精怪凶殘多了,一個個笑臉迎人卻在背後捅刀子的事情多了去,弒父、手足相殘、奪弟之妻等等喪盡天良的事情,都是凡人干出來的!
這種事,在他們精怪世界可是想都不敢想,若是出了一件都能成為轟動的大事。
有此可看出,精怪們的心思比凡人單純,力量卻比凡人強大,可見老天爺造物時還算公平。
又是一天過去,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盾光里的男子終于有動靜了!
嗖嗖,精怪們一發現這處有異動,紛紛御風而來,瞬間就將此地圍的水泄不通!
光盾里的男子緩緩睜開赤紅妖冶的眸子,當他看見密密麻麻「奇怪生物」,一個個眼楮冒著能將人烤熟的目光,素來淡定的俊容僵了一下!
該死的妖神!他究竟把本座丟到什麼地方了!
好家伙!就近這個「生物」真是讓人倒胃口,雖說他飽覽群書,帝家古籍倒背如流,但親眼看見傳說中的精怪,忽然沒了當初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實在是太惡心了!
眼前這個「生物」長著一張令女人尖叫的面孔不假,但是從脖子往下就沒法看了!
你們見過蜈蚣吧!見過半尺長的蜈蚣都算罕見了吧!可這位「生物」卻有兩米有余,除了最底部的觸須一樣的腳站立,其他二十多對手臂長的觸須不停在兩側晃動,並且通體的顏色極為特殊,是那種正紅色里夾雜點墨綠色,晃動起來就像一只惡心的蟲子!
嗤嗤聲,這大型蟲子好看的俊容發出听不懂的聲音,更是讓心情不佳的帝九君囧囧有神,喂!怪物老兄,你說的到底是什麼?
嗡嗡聲,伴隨一只體型超大,閃動翅膀的不明生物撞在了光盾之上!
啷啷!光盾里盤坐的帝九君搖晃了一下,待看見趴伏在光盾之外的生物,他直覺認為妖神的靈蛇劍幻化出的赤金蟒可比這些生物可愛多了!
這究竟是啥東西?
那叫人類的臉嗎?看樣子貌似像從不同人身上挖出來的五官拼湊一起,塌鼻梁,厚唇,一口參差不齊的能當鏡子照的白牙,再配一雙會變色的凸眼珠,這張臉已經夠抽象了,這生物的身體卻是平日隨處可見的蒼蠅身體放大版。
老天!這是什麼鬼地方!
嗡嗡!這抽象放大版的蒼蠅生物一直煽動翅膀撞擊光盾,致使在里面的帝九君危險的眯起了赤紅的鳳眸,雖然他听不懂這群妖怪的言語,但意圖還是能清晰感受出的!
敢搶他帝九君的東西,還膽敢把他當成禁臠狎玩?
這群丑的沒法看的生物膽色不錯嘛!
忽地,漫天火浪自光盾拔地而起,緊接著艷麗奪目的活浪又聚攏一起形成火幕,直接將大型蒼蠅淹沒,快的連蒼蠅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淒厲的哀鳴,便化做劫灰隨風飄散。
寂靜,什麼亂七八糟分辨不出的聲音都禁止了,一雙雙奇形怪狀的眼楮都盯著光盾里的妖冶男子,所有精怪腦中都閃出一行字︰「人類,果然好凶!」
那可是蒼蠅界的王子,他說燒就燒也不怕蒼蠅王知道了找他拼命!
帝九君見五花八門的生物還不走妖魅而笑,並且俏皮的眨了眨那匯聚了無盡冰寒冷意的赤紅鳳眸,好似再說︰「這麼喜歡本座嗎?不妨過來試試啊!」
刷的,眾生物作鳥獸散,一個個都跑的沒有影子。
見生物都走光了,帝九君冷哼一聲︰「算你們命大,若不是本座不清楚這是哪里,敢打本座的主意看本座不把你們統統燒成空氣!」
該死的妖神!他究竟把他丟在什麼鬼地方了!雖說這處適合他修煉,但是一個人都沒有,卻跑出一群怪物打他的主意,怎麼叫人心情好的起來!更不用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這里來了多少時間了!
他受傷調息這段時間他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也不清楚這里和風雲大陸的時間是不是一樣,若是等他頓悟成仙撕裂空間回去,一個弄不好他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掐指一算,細長漂亮的手指繁復推算,最後帝九君妖魅的面容微微一沉!
子息福薄!這是什麼破卦象!
難道說,那個冰塊又給他闖禍了不成,居然算出她和孩子福緣深厚,卻無緣朝夕相處!
這個卦象雖然說風君舞時運多數凶險,但多數有貴人相助應該沒有生命之虞,但她究竟會遇到什麼事情,會與孩子聚少離多?
帝九君不信邪的又為自己推算了一卦,結果和風君舞的一樣都是子息福薄!
這麼說來,這個孩子難不成是討債鬼嗎?還是有什麼人看不得他帝九君的孩子降生?
不行,他得抓緊時間頓悟,雖說不清楚風君舞喜不喜歡小孩子,但是他的女兒必須待在他身邊教育,也不容他人肆意虐殺!
風君舞,你給本座皮繃緊點!若是本座回去孩子沒了,你又被那個身邊有神獸相助的皇甫凌樂抓了去,本座這回說什麼都不依著你,非要打造全天下最堅固的籠子把你關一輩子,省得你老是惹本座生氣!
再度精確推算一卦,帝九君算出自己頓悟成仙之期將到,不由放下心中對風君舞的擔憂,再度開始冥想頓悟起來,只不過這回九天盾周圍彌漫了一層煉獄之火,想來是怕人有人打擾他最後的階段,以及不想再睜開眼就是一群惡心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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