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在上,多變妖孽收了你 044反效果與狗屁不通的邏輯

作者 ︰ 一點紅塵

面對赤luo果引誘與不懷好意,素來謀算人心的皇甫凌樂沉默了。

卷翹的長睫遮掩了眸中的心思,銀質妖冶的面具在燭火下盈轉淡淡的銀光,唯一不變的是嘴角始終如一的恬淡笑意,一深一淺的酒窩即使這人不笑,也給人一種莫名容易親近的親和力。

然而,他的心就像他臉上的面具,藏的太深太緊密,永遠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除非……

墨風情見他不語,眉目流露少許邪肆,「我數三聲,你若是出聲我便當你答應了!一,二……」

三還沒溢出唇齒,墨風情便被定住了!

「風情,你日以繼夜的趕來,也該休息了。」

淡淡勾唇,皇甫凌樂默默下了床,給風塵僕僕的他蓋了被子,隨後徑直來到衣櫃面前,然後不意外找到了他的王妃,微微嘆了口氣,皇甫凌樂抱著昏睡過去的妻子離開。

墨風情氣悶躺在床上,想開口讓他留下,又想到自己的態度難免讓他接受不了,是以他悶悶的看著這間純女性化的臥房,鼻尖纏繞的脂粉氣總會刺激他腦中出現一男一女交疊的身影,故而他心中的火氣越來越濃。

吱,門被推開的聲響游蕩開來,墨風情桃花目中閃過一縷意外。

「你剛剛說只要我從了你,你就幫我把君舞帶回來。」

清潤的嗓音似清風拂面,那似乎同意的口吻頓時讓墨風情心跳加速,「你同意了?」

「恩,你一直知道我是個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皇甫凌樂定定站在床前,手中拿著一盒胭膏,慢條斯理將它放在床頭,然後慢條斯理的去解墨風情湛青色的衣袍,氣氛隨之而來的曖昧著。

胸前一涼,被某人終于從了的墨風情回過神,玉面桃花的他表情囧了囧,瞅著心心念念的人動作麻利的給他「寬衣解帶」,突然他有種什麼事情忽略的感覺。

忽然,腦中晴天霹靂一閃,墨風情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兒!

「咳咳,凌樂,不是你從我嗎?」

皇甫凌樂動作不減,解了墨風情的外袍,那便去月兌他的長褲,「恩,我沒反悔,不是正在從你?」

被定住的墨風情嘴角一抽,似乎發現自己不能太「信」皇甫凌樂,這廝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在「算計」他人,即使對他特別了點,也是一肚子心眼!

「你懂從這個字嗎?」雙腿一涼,墨風情表情怪異瞪著貌似準備壓他的皇甫凌樂!

皇甫凌樂淡淡輕笑,英銳懾人的眼流露笑意,絲毫看不出即將和一個男人行周公之禮有什麼「排斥」,以及常人說的心里障礙,他流溢的氣息仿佛就像自己面前是個絕色美人。

「懂,被你纏了這麼年,每次見面都听你細說龍陽好的好處,又怎會不明白?」

拿起那盒脂膏,沾了點在手指上,皇甫凌樂笑的極致溫柔,卻看的墨風情囧囧有神,只見皇甫凌樂拉開他的腿,那手指就要探了過來……

墨風情腦袋空白幾秒,隨後氣急敗壞的說道︰「皇甫凌樂!你少耍我!既然你答應從了我,怎麼是我躺在下面!」

見被定住的玉面桃花男子眉目嗔怒,皇甫凌樂動作停下來,想了片刻說道︰「以前你經常說,只要我答應和你在一起,讓你做什麼都願意。」

墨風情︰「……」是這麼說過,但那不是誘騙他嗎?

沉默半晌,墨風情也不是吃素的,旋即用眼神制止皇甫凌樂繼續動作,眉目一閃玩味︰「我是說過,但貌似現在是你有求于我!」

「我這不是在從你?」皇甫凌樂挑眉淡笑,「雖然我不精于此道,但答應你了,難道這不叫從嗎?」

「你少給我繞圈子,總之我說的‘從’就是你給我躺在下面!」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囂張」一把,「算計」他一把,若是他還是躺在下面那個,他真的像風君舞說的自虐!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是這樣啊。」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俊雅溫柔的男人輕笑著,那雙英銳懾人的眼在燭光下顯得幽深動人,皇甫凌樂唇畔染上了算計的味道,「那真是抱歉了,我還沒做好躺在一個男人身下的準備,要不你給我一些時間?」

墨風情︰「……」

他就知道,皇甫凌樂從來不是個「省心」的主,就算他明知道他佔盡了贏面,還是有辦法和他「斤斤計較」!

「皇甫凌樂,你是不是吃定我舍不得對你用強?」早知道繼續打溫情牌會被「開涮」,他還不如直接領著那批精怪把他擄走,然後吃干抹淨痛快!

「風情,我需要時間。」

皇甫凌樂眸光如水,一深一淺的酒窩漾著溫情,定定看著從小就打他主意的墨風情,淡淡而語︰「這麼多年你都等了,還差這點給我適應的時間嗎?」

「嘖!你覺得我會信你?」

墨風情揚眉,桃花目滿是對他的質疑,「這些年,該做的都做了,你還是喜歡小師妹,現在就連答應從了我,還是因為我能幫你擄走小師妹,你憑什麼讓我相信給你時間適應,會不會適應到等擄來了小師妹,你還是無法接受?」

「那你就留在我的身邊,我們可以像尋常夫妻一般我培養感情和親密度,這樣你看如何?」淡雅一笑,皇甫凌樂笑著提議,眸中卻悄然劃過一抹流光,雖然提出的建議很合墨風情胃口,但還是給人一種他算計什麼的錯覺。

墨風情一怔,這還是皇甫凌樂第一次主動留他,不由令他心跳加速了一會,隨後思索一會答應︰「好。」

話音落地,唇畔傳來柔軟的觸感,緊接著細碎的吻一寸一寸烙印在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墨風情剎那間懵了!心上人這般主動他的腦袋自動自發不受使了!

這是神馬情況?他終于感動了這個眼中只有風君舞的男人了嗎?

一會兒過去,墨風情呼吸微喘。

一盞茶過去,墨風情呼吸加重,隱隱有粗喘的跡象。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在晴欲中掙扎的墨風情終于明白了皇甫凌樂那句「留在他身邊培養親密度」的話的意思!

皇甫凌樂這過分主動的親昵,分明是在讓他自動答應做躺在下面的那個!

或者是變相用這種「溫柔」到殘忍的手段,變相告訴他,他又在算計他,那句「從了他」根本又是幌子!

「皇甫凌樂,要是你這次又騙我,我墨風情就真的和你不死不休!」

「不會有那麼一天。」

皇甫凌樂溫柔笑著,唇畔溢出的嗓音依舊那麼動听,他破例一次又一次讓這個喜歡了他多年的男人「高嘲迭起」,直到確定他最近都不會有「精力」惦記他為止……

隔天,皇甫凌樂隨便找了個理由告假不上朝,端著連夜讓下人做的「十全大補湯」走了進來。

一深一淺的酒窩漾著濃濃笑意,只見墨風情剛察覺他進來,便又長指一點定住了他,「看來你蠻有精神,果然任何感情都需要培養。來,嘗嘗這湯,我親自做的。」

雲淡風輕說著謊話,皇甫凌樂體貼用湯匙舀了一匙,見墨風情繃著桃花玉容,微微訝然挑眉︰「我做的不好?」

墨風情︰「……」

「張口,以前都是看王妃這麼對我做,既然答應從你,我在努力給你看,你也要配合一下。」

皇甫凌樂話說的可圈可點,連參照物都擺出來了,饒是氣了一晚上的墨風情不免動容,喝了一口湯,皺眉道︰「給我解穴,你見誰培養感情是這般?」

「不能解,現在我武功不如你,我們還是這樣培養感情保險點。」又是喂了他一口,皇甫凌樂如是說道,言行舉止到真像往「小受」的方向發展。

墨風情︰「……」

被填鴨子般喂了一整碗,墨風情瞪著眼前口口聲聲說答應他提議的皇甫凌樂,越來越覺得自己上當了!

一個時辰後,待穴位即將自動解開時,墨風情正欲活動下,然後又看見皇甫凌樂笑米米長指一點,他又被定住了!

「皇甫凌樂!」

「噓……」食指點在他的唇上,墨風情桃花眸子危險的眯了眯,看著皇甫凌樂動作輕柔的為他更衣,眼角眉梢更是跳的厲害!

「不知道做的好不好,以前都是王妃伺候我,現在我來服侍你更衣。」

「皇甫凌樂,你到底給我玩什麼!」終于,墨風情被當了一晚上的木偶怒了!

「我們不是在培養感情?」

皇甫凌樂故作不解的挑眉,「你不是想讓我做躺下那個麼?現在我做的難道不夠好?」

「那你把穴道給我解開!」墨風情咬了咬牙,再笨也知道他又被皇甫凌樂耍了!

皇甫凌樂就是這點招人恨,偏生讓人恨不起來!多少年,他對人總是這麼溫柔,偏生溫柔的讓人報復不起來!

「那怎麼成,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接受你,可不想半途而廢。」

皇甫凌樂唇角笑意越來越濃,動作優雅的為墨風情穿衣束發,整個過程溫柔似水,但就是不答應給墨風情解穴,活生生在那氣人,卻叫墨風情沒辦法!

穿衣,吃飯,同吃同住,穴位被點了又點,這樣的日子持續半月有余,終于墨風情暴走了!

「皇甫凌樂!我們的交易作廢!」

一聲怒吼震破賢王府,玉面桃花的男子氣勢洶洶的奪門而出。末了,還惡狠狠補充一句︰「這次,我一定幫著小師妹,把你赤炎國踏平!」

「隨時恭候。」

淡然一笑,坐在花園品茶的皇甫凌樂勾了勾唇,一點也不把墨風情的挑釁看在眼中,不過眉目之間的狂傲顯而易見,並且笑著說道︰「呵呵,真是可惜,我還以為我們或許真的能演繹出,你口中所謂的黃鼠狼愛上雞絕不是兒戲呢。」

墨風情登時玉容一黑,「誰愛上你這只黃鼠狼那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啷一聲,賢王府的大門被轟的粉碎,一道湛青色的旋風消失不見。

見狀,皇甫凌樂挑了挑眉,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神采,淡淡對下屬說道︰「吩咐下去,沿路安排好他的食宿,不許出了一點紕漏,通知各國舵主,若是發現哪個勢力敢接追殺風情的懸賞格殺勿論!」

那人微微一愣,「主子,風情主子可是青簫國真正的掌舵者,誰會那麼不長眼?」

「真正掌舵者又如何?」皇甫凌樂低笑數聲,「他那麼張揚從我這走出去,擺明了告訴外人青簫和赤炎交好,總會有人按捺不住。」

「可風情主子有神兵隱身指傍身呢。」

「神兵對于某些人不是稀罕物。」低頭看了眼七宗門傳回來的消息,皇甫凌樂唇邊的笑意加深︰「他和君舞大婚鬧的滿城風雨,今天又明目張膽從我府上出去,在青簫國的時候他又把那些使節殺個干淨,想不讓人惦記都難。」

「主子說的是紫墓國郡主紫緣風?」

皇甫凌樂點點頭,「黃泉國的月王一直對她不同,她又視君舞為姐,現在不出三日七國便會知道赤炎和青簫交好,若是沒有動作才叫稀奇。」

「屬下明白了。」

「下去吧,記得叫卓先生來一趟。」

「是。」

清風徐徐,爭妍斗麗的百花前,皇甫凌樂目光灼灼凝視那一株名品青菊,陷入了沉思。

「主子。」

「依秀來了,隨便坐。」

一襲黛色眼前過,來人面如冠玉,俊秀出塵,一雙泛著淺藍波光的眼縈繞著睿智的光芒,此人正是「風君舞」的老師,赤炎國第一智者卓依秀。

他緩緩落座,手中一把琉璃琴置于石桌上,「主子有事不妨直說。」

「為風情佔卜一卦吧。」

「墨風情?」卓依秀睿智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然,皇甫凌樂緩緩點頭,視線從青菊移開看向他,「正是他。」

「那主子想依秀為他佔什麼卦象?」

「死劫。」眸光動了動,皇甫凌樂淡淡說道。

「好。」卓依秀十指撥動琴弦,繞梁三日的琴音悠然蕩開,一縷縷音刃形成氣旋呈現眼前,很快有關墨風情的卦象便出現在皇甫凌樂眼前,「情惑變幻,生死難測。」

八個字,無形訴說了墨風情的生死劫難皆因情而變。這種卦象,就像當年的風君舞一般,卓依秀眸中閃過一抹深色,「主子是對他動了情嗎?」

身為皇甫凌樂第一幕僚,很多事就算他不說,也難逃卓依秀的睿智。

「呵呵。」

輕輕一笑,皇甫凌樂唇角的笑意勾深沒有回答卓依秀,只是淡淡出聲︰「那為我再佔一卦吧!」

「是。」食指一動,涓涓似流水的樂章劃過耳畔,流光溢彩的琴弦飛旋音刃,慢慢匯聚了一組卦象,然而令卓依秀意外的這組卦象居然和墨風情一模一樣。

「情惑變幻,生死難測?」

卓依秀蹙眉看向一直清雅淡笑的皇甫凌樂,「主子……」

「依秀放心吧,我心里只有君舞。」

抿了一口茶,打斷了卓依秀看似關心的詢問,皇甫凌樂眸光深沉看了眼面前雅致絕塵的男子,「依秀,一直未曾听聞你娶妻,你可有鐘情的女子?」

卓依秀聞言心里驀地繃緊,有些拿捏不準心思深沉的皇甫凌樂,只是不深不淺的笑道︰「還不曾遇到能讓依秀背叛的女子。怎麼?主子是在為依秀擔憂嗎?」

「沒有,只是你身為君舞的恩師,多關心罷了。」

一抹鋒芒快如閃疾劃過眼底,皇甫凌樂笑了笑,轉移話題道︰「這次回來我重傷未愈,在朝堂上還要多勞煩依秀了。」

「主子放心。」

「那便好,我有些乏了便不招待依秀了。」

「主子客氣了。」

卓依秀優雅點點頭,轉瞬抱著桌上的佔卜琉璃琴離開,轉身之際卻錯過了皇甫凌樂染上莫名神采的笑容……

品茗片刻,魅宗準時到來,皇甫凌樂修長的手指敲打桌面,「依秀一直在找塑形草對嗎?」

「還是瞞不住主子。」

魅宗點點頭,隨後蹙眉道︰「卓先生在你不再的這段日子里,不但在找塑形草,還叫下面的人找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女子。」

「看來情痴不止風情一人呢。」

皇甫凌樂又敲了敲石桌,又是問了些有關卓依秀的事情,隨後便又找來七宗門的幻宗,「從今天起,你易容成本宮的樣子駐守赤炎,對外一律稱病不見客,若是依秀有任何不妥的安排都隨他,若是風情來了想盡辦法拖住他。」

想到墨風情和主子的曖昧關系,幻宗皺眉道︰「若是風情主子察覺了呢?」

「那你便告訴他,什麼時候他想明白誰是黃鼠狼誰是雞,我便真正答應他的提議。」

「是,屬下告退。」

又是過了幾日,皇甫凌樂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接到魅宗傳來的消息悄然離開了赤炎國。

才走出赤炎國境內,皇甫凌樂就遇到了沒事出來「仙游」的恩師。

淳樸的鄉間農舍,樸實的民風,他坐在河邊垂釣,靜靜望著清澈能視物的河面,一襲白色錦袍,面罩著輕紗,頭頂只簪了一根質樸的檀木簪,偶爾清風襲來,可見那光潔如玉的下頷線條的優美,以及那臉頰上一深一淺的酒窩漾著愜意的笑。

溫潤,優雅,低調,清新似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讓人無法想象這般安逸的公子,會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

陰塵找了大半個月,看到眼前的皇甫凌樂,第一想法便是這是他的同胞兄弟,這般淡然清雅的人,絕不是那個處處算計人的皇甫凌樂。

但面前的人無論氣息和靈魂波動,都充分告訴陰塵他就是那個害的墨風情苦苦相思多年的皇甫凌樂。

「師傅好雅興,也是覺得這地風水不錯來釣魚?」

皇甫凌樂微微一笑,眉目閃過一抹意外,印象當中陰塵只關心墨風情一個人,也只會每次出了悍梟宮去看墨風情,而永遠忽略他的存在。

陰塵挑了下劍眉,凝視自己的徒弟,「你為什麼拒絕風情?」他不是非常想得到風君舞嗎?為什麼會拒絕擁有擺明精怪的墨風情?

想通了?放棄了?這有可能嗎?

眸中黯然了下,皇甫凌樂視線再度落到清澈的河面上,粼粼波光綴在眼中,使得他的神情深邃難懂,「師傅可以放心的,我不會再算計與利用風情的。」

溫潤的音色潛藏著一縷蕭索,但他的笑容太過迷人自然,總是很容易令人迷失在他的笑容里,繼而忽略他的聲線變化,但陰塵卻不在此列,他微微一怔,本想開口的質問咽了回去。

沉默良久,見他不說話,皇甫凌樂依舊的勾唇淺笑打破沉寂︰「呵呵,也對,我算計了那麼多人,利用了那麼多人,也難怪師傅不相信。」

聲落,皇甫凌樂見魚竿動了動,挑起魚竿將釣上來的魚放進魚簍里,隨後又將沒有魚兒的魚竿投擲河里,緩緩說道︰「風情自小對我執著,若是師傅怕他傷心難過,那便把他留在悍梟宮多住些日子。」

陰塵倏然皺眉,讓一個精于算計的人放棄算計,這太反常!

「凌樂,你還想怎麼折騰?風情雖是男子,但對你的感情勝過千萬女子。現在的風君舞本身就不屬于你,你何苦非要和她過不去?」

「師傅,這是我的私事。」皇甫凌樂笑容依舊,但完美的笑容終于出現了波動,「我的目標一直明確,也很清楚在我千般利用萬般算計的過程里,身邊根本不可能有人真心待我,這些我都不在意。」

頓了頓,他目光坦然看向陰塵︰「師傅今天來,凌樂真的覺得多此一舉。你疼風情我一直知道,現在我不再利用和算計他,那麼你又為了什麼而來?」

「當然是怕你又在算計什麼!為師從不否認你的聰明。」

听言皇甫凌樂自嘲一笑,「師傅謬贊了,現在的我在師傅面前,再聰明和機關算盡恐怕也敵不過你的有心殺之。」

「凌樂!」

「師傅,凌樂從來都不需要真心,你若是怕我又起歹念大可大義滅親,若是說教請免了吧!」

唇角的笑容漸冷,他定定望著眉頭緊蹙的陰塵,「我皇甫凌樂不需要遲來的施舍同情,就算眾叛親離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就是喜歡上了親手逼死風君舞繼而重生的妖神之女!

我是自食惡對風情存了一份知己之情,導致現在對他不舍得算計,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該怎麼處理有關我和他的問題,但是我的追求從來沒變,哪怕所有人都和我為敵,我也絕不會看著風君舞和帝九君雙宿雙棲,若是師傅真怕風情有一天經受不了打擊,要麼現在清理門戶,要麼就繼續做你的散仙!」

偏執、瘋狂、糾結、目的清晰,又極為自負的話落地,饒是陰塵活了幾百年,還是從未見過這麼復雜又偏執,並且這般執著的人!

他究竟看上那個冰塊哪了?陰塵眸光復雜的注視他,語重心長說道︰「凌樂,放下執念,你的敵人都會變成敵人,你何必非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我皇甫凌樂沒有朋友!」

皇甫凌樂眉目鋒芒閃爍,「並且,我也不需要朋友。」

「那風情算什麼?」

看他這般固執,摒棄一切可以轉寰的余地,陰塵似有深意的提醒,皇甫凌樂神情變了變,望著遠處山巒︰「我不知道,或許只是一個能給我溫暖的人。」

聞言陰塵訝然挑眉,「那風君舞呢?」

「一個勢必要得到的人。」

沒有一點遲疑,回答的無比清晰,這人似乎對風君舞有種盲目的「佔有欲」。

「既然想要得到風君舞,為什麼還拒絕了風情的好意?你很清楚,就算你算計風情,依他對你的在乎也不會在意。」

「我當然知道。」皇甫凌樂悠然轉身,他狂傲勾唇︰「但我就是不想再領他的情,要堂堂正正和帝九君較量一回,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和他究竟差在哪里,風君舞那麼死心塌地跟著他!」

陰塵揉了揉眉心,「感情的事不是這麼衡量。」

「外人的評價與我無關,我只知道她只注意強者,只有出其不意她才會記得住我皇甫凌樂!」

「所以你就專門做些讓她恨不得殺了你的事?」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邏輯?

「殺我也要她有本事!」皇甫凌樂不咸不淡一笑。

陰塵眉目頓時擰成一個「川」字,這孩子是他見過腦回溝最「復雜」的物種,說他無情無義他能為了風君舞去死,說他有情有義偏又干些讓人「咬牙切齒」的事情。

順了順氣,陰塵放遠的神識察覺到不遠處一陣陣神兵波動,不由挑眉看了眼皇甫凌樂說道︰「隨便你吧!今天為師來是替風君舞帶一句話給你,她說你在二郎真君面前隱瞞妖神和她的事情,這份情她領了。」

皇甫凌樂也是察覺到了那股波動,不由問道︰「還有麼?」

「她不喜歡欠人情,這次神兵出土就不和你爭,下次你再對他們夫妻糾纏不休,就宰了你!」

丟下這句話,陰塵化作一抹流光驟然消失,徒留皇甫凌樂怔愣原地。

良久,那看似安逸淡然的白衣男子,身上驟然發出勢在必得的氣勢,可想而陰塵為風君舞帶來的這句話明顯起到了「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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