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膽肥了!你們連缺德也敢綁!」
「缺德主子,請您消消火……」
「消什麼火!你們居然一個個以下犯上!」
「缺德主子……」
吵吵嚷嚷,神魔樓眾人七手八腳終于把捉急的缺德抗走,竹園一下子恢復清淨,看著滿地的狼藉青衣連忙命人收拾,隨後把竹園還給兩個正含情脈脈的夫妻。舒睍蓴璩
晚風徐徐,夜色朦朧,竹葉沙沙作響,兩人相依偎仰望頭頂皎月,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想要缺德那塊牌子?」
良久,風君舞清冽的嗓音溢出唇齒,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極為堅定,似乎認定了身邊妖冶男子對那塊牌存了別樣心思,帝九君聞言微微側頭,看了眼霜容絕代的女子,奢魅的眸子劃過一抹莫名光彩。
「現在的生活你喜歡嗎?」沒有回答她,帝九君只是勾唇淺笑反問。
風君舞不可置否的挑眉,「嬉笑怒罵,暢游天下,這樣的日子有誰不喜歡?」
經他提及,風君舞才意識到自從嫁給帝九君開始,貌似他和她都是各處奔波,要麼就是防備皇甫凌樂各種刺殺和算計,像現在這般愜意賞賞月色,四處走走游歷的日子,幾乎是與他們絕緣。
「但是想過上如此隨心的生活,我們貌似還有一個麻煩沒處理
皎潔月光里,妖冶男子低魅一笑,勾魂奪魄的面容因為鍍上了一層淡銀色的光,使得他看起來格外的惑人與危險,風君舞看他一寸寸靠近,挑眉一笑︰「你這是怨我?」
帝九君定定凝視她,輕輕一笑︰「是該怨你,若是你像其他女子一般柔婉溫柔,或許有些人就不會對你太過執著忽然話鋒一轉,柔魅的嗓音漸漸傾瀉縷縷危險,「亦或者,你再蠢笨一些,再少些狂傲,繼而某些人就不會佔盡先機,而讓本座煩憂
听到他微微酸意的話語,風君舞頭疼揉了揉眉心,如果所料不錯這便是「吃醋」的前奏,若是一個回答不好,後面就是更多糟心的逼問。為了自己耳根子能清淨會,風君舞故露疲憊色起身回了房,而帝九君卻沒有跟著回來。
躺在床榻上,思緒不停翻轉,不知是煩心事太多,還是身邊少了一個人而不習慣,總之風君舞就是睡不著,不管何等睡姿就是難以入眠。
霍地,風君舞心情顯得浮躁起床,打開房門見外面只有翠竹搖曳,根本尋不到那只妖孽半片影子,風君舞這下心情更糟了!身上的冷氣漸漸濃郁起來!
忽然,庭院內留守的天域宮下屬察覺殺氣紛紛現身,在見到殺氣釋放者是自家主母,人人嘴角抽搐了下,其中負責守衛的人詢問道︰「主母您找主上?」
風君舞繃著冷容,她的樣子像是出來閑逛的嗎?不過,素來淡漠寡情的某女一向不大喜歡袒露心事,所以留給眾人的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突然,刷的一聲,道道赤金劍芒閃爍,眾人就見某冰塊主母虎虎生風的耍起金蛇劍來。
眾人︰「……」
他家主上和主母算不算口是心非的祖宗?主上看見她不再,心里抓狂面上卻繃著淡定的四處找人,而她沒看見主上,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練劍,那殺氣可是駭人的緊。
眾人無趣的模了模跳動的小心髒各負其責的離開,心里卻在想主上你快回來吧!再不回來……眾人看了眼不停被劍氣連根拔起的竹林,這破壞力當真驚人,主母才揮了幾劍就把竹林搗毀大半,若是您再晚些回來估計明天咱們就該換地方住了。
一晚未歸,竹園的竹子全部被練劍的主母拔了個干淨,竹園若有似乎透著怨氣。
兩晚未歸,竹園的大半房屋被真氣震塌,竹園內已經有明顯的怨氣。
直到半個月後,竹園徹底成了一片廢墟,而某個怨氣沖天的冰塊消失不見!
當帝九君日夜兼程奔走了幾個天域宮分舵,整合了下信息回來的時候,妖冶的鳳眸瞪著眼前倒塌石塊堆積的廢墟,怔愣在原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半晌,他聲音出現了不確定︰「這是本座下榻休息的竹園?」
「是我們的竹園青衣來回勘察了番,最後點點頭道︰「主上,我們沒走錯,眼前的廢墟很像主母的杰作
帝九君︰「……」
這女人又跟他鬧哪樣?那晚本打算跟她商量一下如何確定缺德和尚手中的令牌是什麼,順便如何巧妙的「借」來用用,可她不是很疲憊想休息嗎?他好心讓她一個人休息,怎麼回來還把家給他砸了?
沉了沉呼吸,妖冶男子危險眯起眸子,看向從他們出現就站在一旁的下屬,「人呢?」
「回主上,屬下等無能,主母失蹤了!」
倏然,帝九君笑的越發「溫柔」,聲音柔和似水︰「什麼叫失蹤了?」
眾人脊背一寒顫巍巍看向妖冶男子,每當妖孽眯起漂亮的眸子,要麼代表他心情極好,要麼就是極為憤怒,可眾人的直覺卻是最後一種……
其中一人硬著頭皮,本著早死早投胎的心態說道︰「主上,我等絕不敢疏忽,而是主母武藝高深,我等根本無法察覺她何時離開
本來這事真不怪他們,你說你寵自個娘子怎麼寵都行,可你還偏偏盲目的寵愛各種武功都一一傳授,這不是誠心為難他們嗎?以前不會武功的風君舞殺氣全開的時候,他們對上都一個個頭皮發麻,何況現在的主母武功和修為和您不相上下?就算他們有心跟蹤,誰有那等高深的功力跟得上?
見下屬一個個滿面憋屈,一臉「主上你耍人」的表情,帝九君妖魅的眸子沉了沉,抑郁的恨不得活活掐死自己,早知道有可能因為救風君舞而修為倒退,當初他就不該托大的把《天域神功》傳授與她。
掃了眼廢墟,帝九君認命的繼續去找冰塊,心想這次找到風君舞一定把她的武功封了,省的這麼敏感的時候她亂跑,萬一遇見得到馨月弓的皇甫凌樂,那就樂子大了。
事實上,風君舞在等了幾天帝九君沒回來,雖然生氣但並沒有走遠,並且她的心思和帝九君一樣,都惦記上了缺德和尚那塊令牌,這些天她查了好久,終于查到附近城鎮內神魔樓的分舵。
當初,因為還皇甫凌樂當日與妖孽同時隱瞞天界二郎真君的人情,在妖孽推算出馨月弓出土的日子,她故意路上找了各種理由拖延時間,並讓陰塵轉告皇甫凌樂她並不心與他為敵,只要他不再糾纏不休。
眼下,陰塵沒有來找她便是皇甫凌樂否決了彼此成為朋友的可能,而她和帝九君又因為續命的關系修為被壓制倒退,少說十年之內停留現在的層次,若是皇甫凌樂說動了那個自虐的墨風情,召出陰塵當日送給墨風情的百名精怪,那絕對是糟心的局面!
那日,缺德小光頭拿出那塊令牌,她和帝九君同時感覺出壓制微微松動的跡象,就斷定那塊令牌或許能打破壓制,就算打破不了起碼能做到讓他們短時間內恢復修為。
但風君舞那日見帝九君隱忍缺德小光頭的放肆,便猜測出神魔樓應該有些不為人知的底蘊,不然那個囂張、目中無人的妖孽絕不會那麼好脾氣,忍受一個男人叫他小美人。
「缺德主子,你就听缺一的勸別再找那位妖君王了,先不說宮主同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就是同意妖君王也絕不會善待你,你何必執著他呢?」
茂密山林,一片修建奢華大氣的墓冢前,缺德小光頭坐在墓碑頂端,听著缺一喋喋不休的勸告,搔了搔錚明瓦亮的腦袋,「缺一,到底缺德是主子,還是你是?」
缺一嘴角一僵,「你是……可是缺德主子……缺一是為了你好……」
「可是缺德就是喜歡他,你再攔著缺德找他,缺德就把你毒成啞巴!」
悠然一躍,缺德小光頭跳下墓碑,從小包裹里翻了翻,翻出一支芥末味的棒棒糖,來到缺一面前命令道︰「張嘴!」
缺一嘴角抽搐的張開,隨後強/殲味蕾的芥末麻痹了所有知覺,他面色發苦舌頭被辣的麻木,瞬間說不出話來!見此,缺德小光頭模了模缺一的腦袋,「缺一,听點話,下次你再嘮叨就真成啞巴啦!」
缺一︰「……」
咯吱,地上枯枝被踩斷的聲響傳來,缺德小光頭和缺一同時看過去,一見是風君舞兩人的表情頓時不一,前者氣憤憤沖了過去,後者則如老媽子跟在後面去拉他。
「唔……木……要……去……」
「話都說不明白,滾邊兒去!別耽誤缺德殺了情敵!」
nbsp;兩主僕纏來纏去而來,就見缺德小光頭惡狠狠瞪著忽然出現的風君舞,那模樣好似要吃人,但那凶悍的小姿態在風君舞眼中特別缺心眼,看缺德小光頭吐納低迷,想來被封住的武功依然沒有解,這麼貿然沖過來若是換做別人早把他 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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