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兩儀夜!根本就不是個‘人類’哦。」
一臉嬉笑的男子撐著下巴,直指著黑發的少女,語氣認真又帶著些許惡劣。
離那次混亂的宴會過去了好幾天,鬼族的首領現在正和手下的四大鬼王之二以及那個地上來的兩儀夜一起開著小型的酒會。
一直有些不正經的首領這次卻認真的對兩儀夜的存在下了定論,現在的兩儀夜並不是個‘人類’這件事!
「恩?什麼嘛~兩儀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停緩片刻的首領發現了眼前的兩儀夜還是平靜的在和兩個鬼王喝酒,並沒有出現預期的反應後,頗為失望。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惡趣味啊!別說笑了,夜不是個‘人類’,那她是什麼啊?」
與正主不同,兩儀夜身旁的勇儀倒是對听到的信息相當的驚訝,停下了手中正準備喝下去的美酒。
「是什麼呢?我也很感興趣啊~至少我能肯定名為‘兩儀夜’的存在,絕對!不可能!是‘人類’喲~~」
在特定的名詞加重語氣,首領戲謔的笑意隱隱透著微不可見的幸災樂禍。
「以‘人類’的身體而言,是絕對無法承受那個傳說中象征死亡的西行妖的死氣啊~」
鬼的首領晃蕩著手中的酒盃,得意的說著自己的判斷。
「更何況那把木刀,應該是西行妖的本源所化吧?西行妖本源的死氣即使是那個生命力暴表的花田暴君也只能是對抗的不相上下而已呢。」
誒呀誒呀~不止是帶著的木刀,連你本身都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呢!鬼族首領暗自感慨著,飲下了晃悠多時,散發著濃濃香氣的鬼族美酒。
「兩儀,你就不在意麼?」
兩儀夜對于自身存在的不關心引起了矜羯羅的好奇,紅s 法衣的少女對毫無反應的兩儀夜提出了疑問。
「為什麼要在意?」
當事人的回問實在是太過自然,反倒讓最初的提問者有一種自身的疑問才是不正常的錯覺。
「欸?竟然說為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嘛!兩儀你原來是人類吧?這…」
無法具體的說出為什麼要去在意這件事,矜羯羅自己反倒混亂了起來。
「夜,你不對自身曾經身為一個人類的這件事感到留戀嗎?一般來說人類對于自身變成一個異類是抱持著相當排斥的態度吧?」
與矜羯羅不同,勇儀確實的指出了問題的重點,看向兩儀夜的眼中同樣有著深深的好奇。
「為什麼….要留戀?」
兩儀夜這次的回問明顯的帶著遲疑,察覺到了自己與普通意義上的人類有所區別,兩儀夜放下了手中的酒盃。
這次的疑問連勇儀也無言以對,在座的三個鬼族只是知道人類的排他x ng極其強烈,對于自己身為人類而存在的這件事會相當執著而已,怎麼可能知道人類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那麼,兩儀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沉默片刻後,鬼的首領對著黑發的少女提出了疑問,眼神中有著對之後的答案會是什麼的濃郁興致。
「……欸?」
再度被反問的兩儀夜愣住了,沉吟思考了一段時間後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兩儀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毫無意義。」
沉默之後的回答太過果斷堅決,讓一旁的三位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兩儀夜話中的意義。
那毫無意義。不論是對于身為人類這件事的留戀還是對于自身不再是人類的哀悼,全部都毫無意義可言。
徹底的理解了這句話之後,三個鬼族各自有著不同的表情。首領一副‘果然你很有趣啊~’的神s ,矜羯羅抱頭原地混亂了起來,勇儀卻是一臉不可思議中微微帶著哀憐的神情。
「為什麼,兩儀會有這個想法呢?」
貴族的首領繼續的追問著,濃濃的探索y 望讓男子的雙眼放光。
「…………為什麼?」
兩儀夜遲疑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莫名其妙的表情就好像在問著‘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一樣,兩儀夜咧嘴笑了起來。
「因為,本來就是怪物嘛!」
太過理所當然的表情和一次都不曾得見的燦爛笑顏與那個回答是如此的不協調,讓三個鬼族涌現出了強烈的暈眩,自身體內部散發出的惡寒幾乎麻痹了敏銳的感官。
還不曾從混亂中回復的矜羯羅捂著嘴,強自壓抑著喉頭涌動的嘔吐y 望,手忙腳亂的抓過酒壇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費力的喘息著。
星熊勇儀卻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看著兩儀夜那難得一見的燦爛笑臉,一臉嚴肅。
只有鬼族的首領在不斷的拍擊著大腿,高聲大笑起來,表情一如既往的戲謔,看著兩儀夜的眼神就像是在贊嘆少女本身的存在一樣。
「原來如此嘛!是這樣啊!」
鬼族首領恍然,笑意有著明顯的惡劣氣息,像是笑得受不了一樣一手捂著肚子。
「兩儀夜!老子活了千百年,走遍了天上r nji n甚至是現在所處的地獄,還是頭一次看到你這樣的存在啊!有趣!實在是有趣!!」
那種情不自禁的狂笑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惡意,能看到勇儀用力的握著手里的酒盃,似乎勉強著忍耐什麼。
金發的鬼王覺得有些理解了,為什麼兩儀夜的周圍總會不時的浮現出那種不穩定的仿佛隨時都會崩壞的氣氛,為什麼黑發的少女會對周圍的所有事物包括自身在內都一副漠不關心的姿態。
或許是因為那個冷漠的少女也一樣,從不曾被當做‘人類’來對待吧?
環境造就x ng格。星熊勇儀一直都知道這句話,但她卻無法想象有著如此x ng格的兩儀夜曾經所生活的環境究竟是什麼樣的。
被y n影所覆蓋的臉讓人無法了解現在的金發鬼王在想些什麼,勇儀默默的飲了口酒,將心底若隱若現的疼痛歸結于對一見如故的兩儀夜的憐惜。
「…….地獄…………」
即使听到了鬼的首領那無禮的狂笑,兩儀夜也沒有任何感情的波動,只是在注意到了一個詞之後,頗為茫然的思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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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看到了球磨川的那句坐等更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好愧疚(捂臉
PS2:話說,後面的千年組重逢啦~遇見萃香啦~月面戰爭啦~都差不多碼完了,卻還是卡在這個地方是什麼情況!?